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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咏三叹!
夏瑾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为了不佘毒的自己耳朵和身心, 他赶紧转移话题, “萧家今日是有什么事吗?村长都来了。”
村民们闻言, 齐齐向村长看去,村长压力陡增, 硬着头皮, 结结巴巴道:“夏、夏公子, 那个, 我们今日来,其实是想问问那个青年班的教学内容, 夏公子可不可以也教教我们,我们, 我们……”
面对夏瑾茫然的表情,饶是厚脸皮如村长,也说不下去了。
周围的村民见状,也是面带赧然。
他们最初还是从念青年班的孩子口中知道这些的, 当时就懵了,随后便是狂喜。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以后他们去镇上打工, 不但不用受人欺负,说不定还能靠着这些知识得到掌柜的赏识。
无奈家里崽子不争气, 夏公子教给他们的, 他们连十分之一都没学到, 回到家里说与他们听时也是笨嘴拙舌, 何谈再教他们。
好好的一条阳光大道,因为家里孩子脑壳笨顿时变成了羊肠小道,虐啊!
气愤之下,操起藤条抓住崽子一顿揍,揍完果然神清气爽。
至于青年班的教学内容,他们也都死心了。
做人哪!最重要的是知足。等家里孩子以后学会了,不是也能惠及家里吗。
哪知道峰回路转,也不知道是谁先传出的消息:夏公子放学后常去萧家坐坐。
若只是单纯的聊天,哪能每天都去呀。
后来仔细一琢磨,明了了,夏公子这是给萧家兄弟开小灶啊。
村里人对萧怜薇与夏瑾的关系也是心知肚明,夏公子去教未来的大舅子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这教一个也是教,教两个还是教,而且半下午也没多少农活了,所以他们一些人商量一番就去找村长了。
没办法,谁让他们村权威最大,脸皮最厚(?)的是村长呢。
幸好村长没有读心术,否则知道这群糟心玩意儿这么埋汰他,他……他还是要来萧家找夏瑾的。
因为他家的两个儿子也想学。
夏瑾听罢,可疑的沉默了。
“统统,我是不是长了一张教书育人,为人师表的脸。”
[………实话还是真心话?]
“有区别吗?”
[当然没有啦,嘻嘻。]
[宿主,你造吗,你看起来特别的道貌岸然,人面兽心,口蜜腹剑,虚与委蛇,笑里藏刀,招摇………]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词汇量特别丰富。”
[承蒙夸奖,不胜荣幸^_^。]
夏瑾:……这破系统!
其他人还等着夏瑾回复呢,所以夏瑾一回神,入目的便是一张张紧张忐忑的脸。
夏瑾能怎么办?当然是………教了!
“不过我也有自己的事,所以每隔两天教一次,一次两炷香的时间,可否?”
“行行行,夏公子还要准备学堂里的教学嘛,肯定很忙的,我们知道的。”
“夏公子每天这么忙,不如以后你的衣裳由我们来洗吧!”说话的是个膀大腰圆的妇人,看上去三十出头,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娘了,所以说出这话一点儿不害臊。
“对啊!夏公子平日有什么事,吩咐一声,村里谁要是不愿意做,也不配在明水村待着了。”
“对,说的没错。”
“为夏公子做事,我们定当竭尽所能。”
“………”
夏瑾偷偷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心虚了虚,他咋觉得他这么像传销头头呢!
还好传销头头他未来媳妇给力,站出来发话了。
“大家安静一下,我们跟夏瑾早商量好了,夏瑾教我哥哥读书认字,我们萧家就给他准备饭食,打理屋子,自然,他的衣服,被褥也是由我来洗的。”
萧怜薇梗着脖子说完,脸都红成了番茄,垂在身侧的手指绞成一团。
夏瑾莞尔,怜薇总是能给他意外惊喜的。
瞧着柔柔弱弱,害羞腼腆,可是面对喜欢的人,又格外的勇敢。
整个人充满了矛盾感,却也让夏瑾更加欢喜感兴趣。
旁人听了萧怜薇的话,倒是没有反驳,只不过都冲着她挤眉弄眼,揶揄不已。
之后的日子,虽然夏公子言说不用他们准备他的饭食了,但是该有的心意还是不能少的,夏公子不是在萧家吃饭吗,他们就把东西送到萧家去。
其中村长家最富裕,十天半月会送过来一些猪肉,点心并其他吃食,村里其他人有时也会送一些自家做的特色小吃。
夏瑾吃的心满意足,这样惬意的日子,真是神仙来了也不换哪。
学堂里,夏瑾定的是学六休一,本来最初他想定学五休二的,不过村民反应太激烈,所以他不得已才调整的。
秋天不知不觉过去,冬日悄无声息的袭来。
系统那个抠门的,任凭夏瑾怎么软磨硬泡,除了那身青衫,说什么也不愿再给他冬衣了。
现在他身上外套的兔裘,兔子是萧家兄弟打的,特意选了毛色纯正的白兔,没有一丝杂质,剥了皮毛,村里妇人给他做的。
内里贴身穿的裌衣,是村民凑钱在镇上给他买的。
材质柔软,由上好的绢布所做,贴身穿着也不会硌着皮肤,村民们咬牙给他买了两套,方便换洗。
用村民的话说:本来没给夏公子交束脩就很过意不去了,连学堂用的笔墨纸砚也是夏公子想法子解决的,他们如果再不能为他做点事,会良心不安的。
因此,哪怕夏瑾不好意思,还是笑着接过了。
因为他知道他收下了这份贵重的礼物,村民才会开心,以后他们相处才会更融洽自然。
夏瑾想的没错,自从他手下那些衣物后,村里人待他更亲近了几分。
近几日,气温骤降,村里老人有风湿犯了,夏瑾前去医治,途中那些老人一直拉着他唠嗑,看完了还不让走,非让他吃顿便饭,能歇上一晚更好。
夏瑾对此也是哭笑不得。
明水村的冬天是没有雪的,如果不是气温降低了,远远看去,竟分不出秋与冬的。
夏瑾斜靠在树干上,三千青丝只用一根木簪子松松垮垮的束着,整个人随意又慵懒,波光潋滟的桃花眼里倏然倒映出一抹倩影儿,抿紧的唇微勾,随即温润舒朗的声音响起。
“怜薇。”
萧怜薇脚步顿了顿,弯弯的柳眉下,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一样娇艳欲滴。
每次听到夏瑾唤她名字时,总让她心跳加速。
从来没有人能将她的名字念得这般好听,好似裹了蜜糖一般。
因为夏瑾的神来一笔,明水村的村民都觉得今年的秋收似乎不那么累人了。
尤其每天晌午时分,他们能从夏公子那里领到一碗跟糖水一样好喝的药汤,听夏公子说,那药汤名茯苓甘草汤,有利水渗湿、益脾和胃、宁心安神的功效。
有汗出不渴,小便不利,伤寒汗出不渴者,伤寒厥而心下悸者,伤寒发汗后,腹下气满者都可以喝。
村民听不懂那些文绉绉的话,夏瑾便换了种说法,“这茯苓甘草汤,汤味甘、淡、性平,功效广泛,不分四季,将它与各种药物配伍,不管寒、温、风、湿诸疾,都能发挥其独特功效。”
村民们个个瞪大了眼睛,有上了年纪的老人激动地说话都不利索,磕磕绊绊道:“夏、夏公子,这茯苓甘草汤真有那么好的功效。”
“嘿!你个秦老头怎么说话呢,夏公子什么时候骗过我们呢,你竟然质疑他。”当即有人反驳了老人的话。
被称为秦老头的老人闻言也不恼,只是珍惜的喝了一口碗里的汤水,嘿嘿傻笑。
其他人见他那傻样儿,也忍不住笑了。
村长也在人群中,粗糙的双手爱惜的捧着碗,不时喝两口碗里的汤水,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去了,当初留下夏瑾真是他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决定,没有之一。
“阿爷,阿爷,你喝完了没,我想喝,阿爷,我想喝。”村长的小孙子今年才六岁,正是嘴馋的年纪,这会儿他自己那碗喝完了,就瞅上了他阿爷的那份。
阿爷平日里可疼他了,小孩儿机灵,抱着村长的腿软软的唤着,叫的村长的心都化了,恨不得要星星不给月亮,更何况一碗汤水呢。
孩子爹适时走了过来,阻止了村长的举动,“阿爹,你年纪大了,身体也该好好养着,我那里还剩半碗,待会儿给他喝。”
村长拒绝不了儿子的好意,只好无视了小孙子被他爹拖走,笑眯眯的又抿了一口,他觉得药汤这会儿喝着更甜了呢。
生活里有了调剂,日子就过得特别快,五天的时间一晃而过。
夏瑾牢牢记着系统说给他的时间点。
未时初到申时末,对应现代时间,就是下午一点到下午五点,四个小时,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啊!这在秋季都算得上持续性比较久的暴雨了。
若非提前得知消息,这一场雨下来,不知道要糟蹋多少粮食。
这些粮食都是村民辛苦一年的劳作成果,若是最后因为一场雨毁了,也不知道他们得有多心痛。
所以次日晌午,夏瑾照旧给村民分了药汤,趁着众人聚在一起歇息,便把这事说了。
大伙儿抬头看了看头顶火辣辣的太阳,面面相觑。
不是他们不相信夏公子,可是这太阳还在头顶高高挂着呢,他却说半个时辰后会有大暴雨,还会持续两个时辰,太让人难以相信了。
众人都在沉默,村民们祖祖辈辈都是跟土地打交道,也会简单的相看天气,如今这天儿,怎么看也不像会下雨的天儿呐!
夏瑾心里有些急躁,如果不是系统告诉他,他也很难相信这样的天气会下暴雨。
可是系统这般说了,夏瑾不认为系统有什么理由坑他,那就说明这事儿十有八九是真的。
萧怜薇难得见夏瑾皱了眉头,心里有点儿不舒服。
“大哥,二哥,我们待会儿回去把谷子,大豆都收了吧。”左右只耽误半个时辰的功夫,不妨事儿,只要夏瑾高兴就好。
果然,她此话一出,夏瑾紧皱的眉头松了松,萧怜薇的心也跟着松了松。
萧二弟看看妹妹,又看看夏瑾,又看看妹妹,顿时哀嚎一声。
完了,完了,妹妹是彻底被夏瑾那个白脸书生给迷住了。
倒是萧大哥比萧二弟想的远,夏瑾每次做事都有他的道理的,他是粗人,不懂那些,但他知道一个道理,人笨就少逼逼,跟着聪明人的指挥走就可以了。
大不了耽误半个时辰的功夫,又不是多麻烦的事。
萧家兄弟表了态,随后又有不少人家陆陆续续同意回去收新粮,其中一户赫然是私下里总给夏瑾送吃的老太太一家人。
不知道为什么,老太太对夏瑾有一种蜜汁自信,不管夏瑾说什么她都说好好好。
村长看了一眼同意的大多数村民,才开口,“夏公子是什么样的人,这么些日子,大伙儿也该了解,反正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若真是下了暴雨,毁了粮食,到时候哭都没地儿找去。”
村长话一落地,最后犹豫的几户人家,也同意了。
他们喝完了碗里的药汤,纷纷回家去。
出乎所有人预料的,当他们刚把所有的新粮收回家,刚刚还艳阳高照的天空,立刻乌云密布,狂风大起,俨然一副风雨欲来之势。
众人还未回神,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砸下来,砸的人生疼,也亏了这疼痛,唤回了其他人的神智,还在外面的人急吼吼回了家。
同一时刻,所有村民看着屋外沉沉的雨幕,心里都是后怕不已,随后涌上心头的便是莫大的庆幸。
还好,还好他们听了夏公子的话,否则这一场大雨下来,今年才收上来的粮食都得糟蹋大半,到时候税收一交,他们可能连裹腹的粮食都不剩下。
夏公子,是他们村的大恩人哪。
村长和萧家兄弟则想的更多一些,夏瑾他到底是什么人,咋这么能耐呢!
如果能一直把夏瑾留在明水村就好了。
村长拿了个小马扎坐在屋檐下吧嗒吧嗒抽着旱烟,家里的孙子孙女在旁边玩的高兴。
六岁的小孙子调皮的躲到他身后,村长视线一转,暗暗下了个决定。
他虽然希望夏瑾永远想不起过去的事情,但凡事皆有例外,村长只盼在这段时间内,村里的孩子都可以跟着他多学些知识。
等秋收过后,他就把六岁的小孙子也送去夏瑾那里。
像这样能耐的先生,以往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现在不抓紧机会,以后他怕是能悔的肠子都青了。
面对夏瑾茫然的表情,饶是厚脸皮如村长,也说不下去了。
周围的村民见状,也是面带赧然。
他们最初还是从念青年班的孩子口中知道这些的,当时就懵了,随后便是狂喜。
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以后他们去镇上打工,不但不用受人欺负,说不定还能靠着这些知识得到掌柜的赏识。
无奈家里崽子不争气,夏公子教给他们的,他们连十分之一都没学到,回到家里说与他们听时也是笨嘴拙舌,何谈再教他们。
好好的一条阳光大道,因为家里孩子脑壳笨顿时变成了羊肠小道,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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