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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阳城郊树林。短翼龙头龙尾,两角向后弯曲,全身通白的貔貅铜铜载着背上心思各异三人,正急速往南蜀狂奔。
“福禄,你怎么会来?”墨暄对着跪在铜铜软毛鬓处,头发用福绳挽成两个童髻,手腕脚腕处都挂着红铃铛,脖上配了把迷你短剑。斜排扣短打上衣,莲荷裤的小女孩,询问道。
小女孩眨巴眨巴杏眼,抬手挠挠后脑勺,娇憨笑道,“是铜铜告诉我不苦姐姐有难,我就和铜铜连忙从南蜀赶过来了。”
座下白色貔貅听到自己名字,兴奋地晃了晃大脑袋。哼哧哼哧不停,白色鼻孔内金色鼻息突突冒。那模样别提有多骄傲了。
墨暄夸奖地摸摸福禄胖嘟嘟的小脸蛋,拂拂铜铜的角,又瞄了眼跟只霜打蔫瓜一样的某人。伸出脚尖踢踢背对着她们的唐苦,“你到底在生个什么气?”
唐苦往外挪了挪,支手撑着脑袋,不说话。
福禄和墨暄对视一眼,也小心翼翼对着唐苦,说:“不苦姐姐,你没事吧”
半晌,唐苦闷火憋不住,终于回过头冲着墨暄龇牙咧嘴,怒不可遏,质问道“你干嘛不让我杀了那秃驴!”明明只要最后一剑。
果然因为这事。墨暄正襟危坐,回看唐苦,正肃,“你认为,只要把人杀了,就是结束吗?”
“自然!”反正一定不是两手空空,撒开脚丫子跑就对了。
“所以你认为,把人杀了!就是报仇了?”
“血债血偿,天经地义。”
“那你知不知道在别人眼中,他杀的是妖。”她这徒弟怎得还不明白。
“妖又如何?!不过是想在乱世安身立命,凭良心。”唐苦勃然,按着胸口,含泪呜咽,“我金玉满堂里可有谁害过人性命?”
“可正道人士就会认为他们该死!”墨暄冒火,这人脑袋怕是个榆木,实心不知转弯变通。
唐苦讥笑着点头,道,“好啊!这下说实话了吧!”继而指着墨暄愤慨,“你不就是正道人士!你来说说!该死吗?该死吗?!”
墨轩无言以对。
唐苦气急,翻身从貔貅背上跳下,沿着来时的道路往回走。愿那秃驴没走,她定要秃驴挫骨扬灰。待她欲继续朝前迈步,一佩环玉萧飞来斜插入地。挡住其前进步伐。
跟着下地的墨暄微眯凤眼,威胁道,“你再敢往前走试试。”
气氛剑拔弩张,即点即炸。
停下来的铜铜瑟瑟发抖躲在福禄后面。福禄也好不到哪去,可还是打了个激灵,鼓起勇气跑到唐苦身边,拉住唐苦手,“不苦姐姐,你先听听墨暄上神的意见好吗。我想墨暄上神也许有更好的法子呢。”
“切!她就是个没心没肝!”唐苦踢飞玉萧,发恨道。有屁法子,伪君子!
福禄急了,拽着唐苦手连摇头否认,“墨暄上神才不会呢!姐姐忘了吗?上次那伙想欺负福禄和铜铜的坏人都被墨暄上神卸了手脚,废了修为了。”
“那是因为你是她曾曾曾孙女!”
福禄涨红了脸,自己哪能是上神曾孙女不苦姐姐老爱乱说话
“金玉满堂有福珠镇馆,开业三年,除妖降魔修士于门前往来无数,却无一察觉异样!为何今日,蜀山和菩智岛门下会同时出现?你不想想这背后究竟有什么阴谋,上来就要打打杀杀。况且今日你还召凤渊,现下恐怕六界都在传魔帝归来。你是刚跑出来,就又想回凤鸣渊当烤鸡是吧!”
唐苦听到身后人的话,怔了怔,迈出的脚是怎么也踏不出去。的确。是她大意。只是一时气急交杂,才唤凤渊,却没想这样做,六界又会掀起什么风波她这人直脾气,气的狠想通了,气也就散的快。拳头捏起又松开。扭头跑到旁边林子里把自己方才踢飞的玉萧捡回来,揪着衣襟拭干净。思量片刻,偷瞅了眼被自己气到额间神纹比凤鸣渊火还艳的墨暄,吞吞口水,扭扭捏捏道,“那你觉得你觉得该怎么办”
墨暄仰天叹气,她终于能感受世人常说“被气到命都短几年”是什么滋味了。厉声,“还不赶快滚过来听我说!”
唐苦没精打采,任比自个矮一个头的福禄连拖带拽地牵到墨暄身边,不等二人说话,将箫塞到墨暄怀里,然后自顾席地而坐,沉迷揪草。
墨暄见怪不怪,正眼都没赏她,背手道:“修仙者以降妖除魔为己任,要是冲着金玉满堂来,肯定是即知即杀。但今天,蜀山弟子和智尚一直在等,在观察。后来智尚出手,也可以看出”玉箫作棍,捅了捅拔草“鹌鹑”的脑袋,“那一大本佛经大咒应该是都撞你身上的!””
鹌鹑不大乐意,噘嘴抗议,“你咋知道都得撞我身上!”
墨暄举箫继续说道,“原因有二。第一,我在二楼见蜀山弟子瞧到还有其他妖修时均大吃一惊。第二,这般若波罗蜜多佛经是杀招,但如果在有其他不止一二妖修或者魔修在场的话,其杀力会被分散从而达不到一击必杀的效果。那和尚上来就和你叫板,摆明了是想直接把你宰了,又怎么会召般若来给你留有余地。”
“鹌鹑”坐不住了,跳起来往地上唾口吐沫星,斥道,“我又没杀他全家,盯着奶奶算啥!”
“哎。”墨暄悠然,玉萧敲了下掌心,“‘你’若可能真的开杀戒了呢。”
唐苦一吓,急辩解:“我没”即刻跺脚,大悟,“你说的是免耳杀了人!”她今天是代免耳比武招亲!那些人冲免耳来的!
墨暄喟叹,还不算太傻
福禄也似是明白了些,补充道,“这也就说通了,今早些,我和铜铜路过城郊一叫桃花寨的村子时都闻到不亚于西荒魔修的邪气,只是我俩急于赶路所以并未停留。”
唐苦赫然,“免耳情郎家,不就在桃花寨吗”她前几天还同千娆一道去桃花债吃了免耳大婚的喜酒,来着
墨美人抬手搓搓下巴思索后,敛容正色,道,“看来这桃花寨,大有玄机。”旋即走上前拍拍福禄肩膀,“小福禄,可还记得路?”
福禄点头如捣蒜,那是自然。就算她不大清楚,铜铜也可嗅着邪气寻到的。
“可可就算如此!屠我满门!那秃驴也当是该死!”一码归一码,冤有头债有主。秃驴不问青红,就要了百余妖修性命!和正道口中恶贯满盈之人没什么区别。
福禄和铜铜的脑袋齐齐垂下,说了半天,又绕回来了。
墨暄冷哼,“没死完,在你打得正欢时候,我已经让小八他们带着伤者到南蜀了。”
唐苦满腹狐疑,撇了撇嘴,她可不信,这神仙又不是哆啦a梦,还能从袋鼠妈妈口袋里掏出个任意门不成。
“啊啊啊啊!那是穷奇!”福禄拍额,豁然开朗,“我和铜铜赶到时候,拉着大筐子忽飞高忽飞低的胖胖凶兽是穷奇!”
铜铜仰头喷鼻,一副轻蔑不可提模样。
貔貅是福兽,穷奇是凶兽。上古传下来就是八字不合,水火不容。但唐苦觉得铜铜看不惯穷奇是因为它自己长了对只可观,不可看的翅膀;而穷奇除了哪里打架往哪里凑,乐于做吃瓜群众这个优点外,还有对可冲云霄九万里的羽翼。好比,再拉风地跑车也没有飞机贵,不过这个道理。
墨暄勾手刮了下福禄苹果脸,夸奖道,“比你不苦姐姐聪明多了~”
唐不苦彻底蔫了,愁眉苦脸,痛彻悔过。怎么就想不到那和尚再厉害,般若也是冲自己来,断不能一下把金玉满堂老老小小一锅端。而穷奇,唤凤渊时,大概,好像,确实瞟到一红点畏畏缩缩跟在它屁股后面飞进来
唐苦安下心,知是自己错了。到底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错了就喜欢做点事情来缓解自己的尴尬。所以唐苦就忙逃荒似的,跌跌撞撞往林子里跑。说要将功补过给大家,特别是她亲亲爱爱,敬敬爱爱的师傅摘最大最甜的果子吃。
留下身后两人一兽,相对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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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更新,我怕我自己手贱,老点原来写好的章节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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