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善谋之请君入轿

第九十八章 一吻误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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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光洁瓷白的额上,轻轻落下一吻,温柔而深情。
    直到额上温热的呼吸离开,苏泠月才敢慢慢睁开眼睛,却不敢抬眼看他。
    垂下眸悄然呼出一口气,她还以为他要……
    “以为什么?”顾景颐略带笑意的嗓音自上方响起。
    苏泠月心中一跳,他怎知她心中所想?
    她惊愕的模样甚是娇俏,顾景颐不由好笑,微微放开了她,笑谑道:“泠儿,你方才已将心中所想说出来了。”
    “哪有。”苏泠月只能干笑一声以作掩饰,颊上却染起两抹灿烂的烟霞。
    不经意间抬眸却对上他灼人的眸光,只觉额上被他亲吻过的地方更加烫热了,苏泠月赶紧转身提步,往前边走了几步。
    感受着夜里清凉的微风,她深吸一口气,状似随意道,“六年前你为何会喝得那么多酒?还独自醉倒在荒山野岭。”
    顾景颐神色微变,但仅是一瞬的光景,便又恢复了方才的温柔,轻笑道:“若是不喝酒,又如何能遇见你?”
    “殿下这般会说好听的话,莫不是个情场高手?”苏泠月睨他一眼。
    “我本是不会说的,在遇见你之后,才潜移默化,将你的聪慧学得了一二。”顾景颐回道,话中是毫不加掩饰的称赞。
    “殿下又想来诓骗我,都不知道骗过多少人了。”苏泠月微微眯眼,俨然不信。
    就凭那日宫宴上,她可是亲眼见得一众贵女们对他趋之如骛,芳心暗许,竟又这般会说情话,只怕是个情场高手才好。
    “我所言不假。”顾景颐微急,蓦然走过来执起将她的手,一字一顿道:“泠儿,我的后院只会有你一人。不论是如今,还是未来,也只能有你。”
    苏泠月闻言微怔,抬眸愣愣地看向他,面前这个披了满身月华的男子,是权倾天下的王爷,皇帝器重的骄子,竟说要为她空设后宅?
    其实,亲眼见识了苏府后宅的明争暗斗,苏泠月早对这些妻妾争宠的把戏厌恶非常。她也早已打算好,她绝不会同旁人共侍一夫。
    虽在这个时代自是不可能,但与其屈从时势委屈自己,倒不如放手一搏。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即便终身不嫁又怎么地?
    然而不想……竟有人愿意这般护着她,宠着她,这是她未曾料想到的。
    她愿意相信。
    “如此,那我只怕是要成为那万人唾骂的红颜祸水了。”苏泠月抿唇浅笑,“不过,我倒很乐意。”
    顾景颐闻言眸底星光大盛,忍不住轻笑出声,慢声提议道:“只要你愿意,我便立刻让陛下为我们赐婚。”
    “殿下的品行还有待观察,可心急不得。”苏泠月也学着他的样子,颇有些顽劣道。
    顾景颐却是有些哭笑不得,但又只得语气坚定的保证道:“我会好好表现的,定让你满意。”
    苏泠月看着他颇有些委屈的神色,就若那打赌输掉的孩童一般,生怕被惩罚,竟煞是可爱,便忽地生了捉弄他的心思。
    “哦?”苏泠月斜眸,揶揄道:“外头盛传殿下是个不拘礼教之人,依我看来更似个登徒浪子,也不知……值不值得托付终身。”
    顾景颐闻言微讶,但借着皎洁的月色,他轻易便捕捉到她眸底的促狭,也终于明白醒悟过来她是在刻意调皮。
    于是便顺着她的话反问道:“既是如此,那我若是不做些不拘礼教之事,岂不是名不符实?”
    说罢又逼近一分,轻而易举地便将她拢入怀中,同时使力向前几步,顺势便将她抵在了墙上,同时倾身低头,薄唇瞬间便凑到了她的耳畔。
    “殿下!”
    他突如其来的动作令苏泠月始料未及,只得急急出声,身子却是僵如冰冻。
    苏泠月浑身仿若都没了力气,只得任由他将自己禁锢在怀中,不敢动弹一二。
    同时敏锐地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她的脖颈上,带起一阵难抑的痒意,继而耳畔响起他的低笑声:“泠儿,你说对不对?”
    “殿下……”苏泠月只觉难捱,下意识伸手推他,却全无气力,于他而言形容挠痒。
    “还叫我殿下么?”顾景颐微微转头,低沉悦耳的嗓音里满是蛊惑。
    苏泠月闻着他身上清新的气息,思绪却反倒愈加混沌起来,下意识便瓮声瓮气道:“颐之。”
    短短二字,却蕴满了少女的娇羞和慌乱。
    这一声娇柔的呼唤教顾景颐心念一动,便再也顾不得其他,抬手迅捷地捉住在他胸前推拒的小手,同时攫住她的下巴,毫不迟疑地吻了上去。
    “唔……”
    苏泠月心中大骇,不由得瞪大了水眸,身子却是更加脱力了,若非被他紧紧抵着,只怕早已坠到地上去了。
    她的思绪虽已乱如春日里漫天的飞絮,但知觉却是反常地灵敏。只觉铺天盖地袭来的,尽是他身上清新的男子气息。
    同他一贯雷厉风行的行事作风一般,他的吻也来得极为热切。
    “泠儿,闭眼。”唇齿相磨间,顾景颐低声诱导。
    她乖顺地闭上了眼,承受着他温柔而霸道的吻噬,辗转而缠绵,一路攻城略地,几乎要将她的呼吸都尽数夺去。
    不知过了多久,苏泠月只觉天旋地转,全然忘记了身在何处,只能僵直着身子接受他席卷而来的疾风骤雨。
    而男子灼烫的唇舌却更加急切起来,忽而撬开了她的贝齿,霸道地侵占了她的甘甜。片刻后似乎不满意她的被动,转而更加用力吸吮着她的甜美,毫不客气地掠夺着她口中的芳香。
    不够,不够。
    顾景颐托起她的腰,将她捞起来,托得更高了一些,唇上的力道却是只增不减,一路辗转探索,将她的舌头紧紧拖住,吸出一汪清甜的津液,激烈交缠,火光漫天。
    苏泠月哪里还有什么招架之力,只得瘫在他怀里,被迫感受着他用力的吻噬和拼命的掠夺。
    “泠儿……”
    渐渐地,她只觉身上的男子气息越来越热,呼吸也变得愈加粗重起来,濡湿而烫热的薄唇也不再满足于唇齿相交,慢慢便往她的脖颈上游走而去,带起一阵难捱的痒意,腰后的手也一路往她纤细的脊背上游离。
    “颐之……殿下!”苏泠月如遭雷击,侧头避开他的啃噬,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反手按住了他乱动的大掌,急促着呼吸叫道:“殿下,不要!”
    听见她的惊叫,顾景颐动作突地一滞,这才从意乱情迷中回过神来,一双星眸却亮得怕人。仿佛他下一刻便要将她拆吞入腹,吃个片甲不留。
    片刻后,顾景颐的神思已然恢复了清明,触及她眸底毫不掩饰的惧怕,不由有些懊恼道:“泠儿,我……”
    因为缺氧的缘故,她一时再难说出话来,只得微微张开樱唇喘气,眼神则迷乱而羞怯,看得顾景颐的目光又是一热。但他立时便移开了目光,强自挥去心头那抹旖旎的情思。
    “你……快放我下来。”苏泠月低低出声。
    顾景颐闻言臂弯微动,眸底却是漾满了笑意,依言缓缓将她放下来。
    苏泠月强自调整着呼吸,不想足尖刚一触到地面,身子却绵软无力地险些摔倒,顾景颐早有准备,立即眼明手快地圈住了她。
    苏泠月顿觉更为赧颜,几乎软成了一池春水,只得紧紧抓住他胸前的衣襟,却不敢抬眼看他,兀自低低道:“我想回去了。”
    “你方才不是说此处夜色极好么,这便要回了?”顾景颐禁锢着她,悻悻问道。
    “我有些累了。”苏泠月眼神乱飘,思绪混乱间不由说着胡话,“以后也有机会再来……”
    “那明晚再来可好?”顾景颐将她迷乱不已的模样收入眸底,立即趁虚而入地蛊惑道。
    苏泠月只想着快些回去,他强烈而危险的气息几乎要将她溺毙了,若是还这般呆下去,她可能会窒息而死。
    于是急忙点头答应:“好好。”
    “那好,我们这便走。”顾景颐先是一愕,轻笑着答应道,像来时那般将她拢在怀里,提气点足向塔下飞身跃去。
    苏泠月思维仍是混沌不堪,回想起方才的情景,只觉有如南柯一梦。
    初冬凉爽的夜风拂面而来,也掠起他飞扬的衣袂,教她清醒了一两分。
    闻着他身上清朗沉稳的气息,苏泠月忽地心念一动,伸手攀住了他的坚实有力的臂膀,低声道:“这个地方的景致倒不错,待以后得了空,可以再来赏赏景。”
    顾景颐方提气跃过一道屋脊,便听见她忽然出声,先是一愣,复而长笑道:“知不知道,这句话你已说过了。看来,你是当真喜欢此处。”忽而话锋一转,戏谑道:“亦或者,是喜欢同我独处?”
    “啊?”苏泠月惊愕不已,转而明白过来,不无恼火道:“不要脸……”
    又是一声轻笑,灼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她的颈后,“我的命都给你了,那脸面还有什么要紧的?”
    苏泠月哭笑不得,着恼间狠狠拧了他一把,“你又来了!”
    “就快要到了。”顾景颐朗声笑,复而又提议道:“映水湖的湖心亭景致更好,改日可以去看看。”
    “嗯,好。”苏泠月点点头,不无动容,唇畔也不自觉漾起一抹浅笑。
    ……
    自顾景颐走后,苏泠月便轻手轻脚地褪衣上了榻,却是辗转难眠。
    不知为何,一想起映水湖塔上的事,她的脸颊便不自觉地发烫,只得瞪大着眼眸呆呆注视着那根横梁,睡意却是愈加浅淡了。
    一直捱到天泛起鱼肚白,她才勉勉强强睡了过去。
    不知不觉已是辰时过半,踏歌和听雪站在门外,小心翼翼地听着屋内动静,却是安静得针落有声。
    二人不明就里,却是相视一笑,只道是因为昨日薛氏自食恶果的事情令苏泠月宽了心,她这才得了一个好眠。
    不想庭中杨柳树上忽地传来一声鸟雀的嘎鸣,惊得抿唇偷笑的二人动作一滞,慌乱中便不小心踢到了门框。
    “哎呀!”踏歌低声叫道,不无懊恼。
    听雪却是强自忍住心中惊跳,抑住了口中惊呼,小心翼翼地扶着雕花木门,生怕惊醒了屋内沉睡的人儿。
    但是不巧,片刻后屋内响起一阵被褥摩擦的声音。
    “踏歌听雪,是你们么?”一道慵懒的嗓音如水温雅,想是苏泠月被吵醒了。
    踏歌和听雪又相视一眼,眸中尽是懊恼之色,立即出声应道:“小姐,你起了么?奴婢们进来了。”
    又等了一会子,踏歌和听雪才轻轻推开木门,见苏泠月已经坐起,便各司其职,拿衣裳的拿衣裳,打水的打水去了。
    听雪出去了,踏歌托着一件烟柳色刺绣妆花裙慢步过来,“小姐,昨夜可睡得安稳……小姐,你怎么了?”
    苏泠月张了张朦胧的睡眼,模模糊糊道:“怎么了,这般咋咋忽忽地?”
    “小姐,你昨晚没有睡好么?脸色怎么这般差?”踏歌面露惊骇。
    苏泠月心内“咯噔”一声,霍然升起不祥的预感,“脸色很差?”
    踏歌急忙递上一面铜镜,微急道:“小姐,你自己看看吧……”
    看着踏歌这般惶急的神色,苏泠月满腹狐疑地接过铜镜,凝眸往里头瞧去。
    镜中花颜玉貌的少女丝毫不施粉黛,脸色也粉白如玉,只是眼下挂着两抹青黑实在打眼得很,平日里淡粉的菱唇却有些红肿……难怪踏歌这么惊惶。
    “无碍的,昨夜蚊子甚多,扰得我彻夜难眠,直到天快亮才睡着。”苏泠月神色淡然,波澜不惊地说着谎话。
    “这都入冬了竟还有蚊子,倒是奇了。”踏歌自她手中接过铜镜,蹙着秀眉喃喃道:“看来得多燃一点熏香才行。”
    苏泠月不自在地抿了抿唇,一副深以为然的模样,“这倒是。”
    “小姐,奴婢来为你梳洗吧。”听雪踏着沉稳的步子进来了,但在触及到她的面色时,也惊叫道:“小姐,你的嘴唇怎么肿了?”
    “听雪,你怎么比我还不稳重。”踏歌转头抱怨道,“小姐这是被蚊子蜇了。”
    “这个时节竟还有蚊子,”听雪哦哦一声,转而颇为急躁道:“踏歌,我记得上回出府的时候在回春堂买了一些伤药,你快找找,给小姐擦一擦看能不能好一些。”
    “诶……对,你不说我倒忘了,瞧我这记性。”说完踏歌立刻起身,往窗下的那一排柜子走去,开始翻找起伤药来。
    苏泠月心中有愧,却又怕出声阻止惹得她们起疑,便只能由着她们自己折腾。也不言语,伸手接过听雪递过来的帕子,心不在焉地擦了擦手。
    心底却是把顾景颐骂了个千万遍,都怪他那般激烈。
    “小姐。”听雪又递上一杯清水,示意她喝点水。
    苏泠月将茶杯凑到嘴边,思绪却明朗起来,也不知昨日苏远信是怎么处理薛氏的。
    正欲出声问询,却被踏歌欣喜的嗓音打断了:“齐王殿下不是属意小姐么,不如考验考验他。让他来给咱们小姐捉蚊子,若是能全部捉完,也足可见他心之赤诚……”
    苏泠月才刚刚将水吸到嘴里,还未来得及饮下,这厢听见踏歌的话,被呛了个正着。
    “咳咳咳……”她忍不住剧烈地呛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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