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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回a市,车厢内的气氛相当活跃。
蓝天刚下车,卫霆便追上挡在了她前面。
“蓝天,我认真的,真伤心了。”
“那……你想怎样?”
“主动拉拉我的手。”
也许是受山区的热情感染,蓝天变得格外感性,她毫不犹豫地握住了给予她温暖的大手,顺带抱了卫霆:“谢谢你!这几年没有你和瑶瑶的陪伴,我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看我们还是先走吧,免得打扰人家谈情说爱。”
一个熟悉的声音随着微风吹来,蓝天猛然回头。
月光下,一对佳人并肩处着,女的端庄华贵,气质不凡。男的俊朗飘逸,气宇轩昂。正是伊雅雪和韩云雾。
蓝天上前一步,很惊讶这两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白雪,你们是来找我的吗?”
韩云雾马上就接上了蓝天话:“不,我怎么可能来找你,是雅雪找你非要拽上我。”
既然提上伊雅雪了,她就没理由不解释:“蓝天,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蓝天大惑不解,是谁的生日吗?
“是”翔梦“八周年庆典。”伊雅雪往蓝天头顶记上一敲:“亏大家还非要等你,你有没有良心的。”
“算了雅雪,她又不是第一天没良心。我先上车等,人家不愿意去,你别勉强。”
说完,韩云雾迈开了腿,经过卫霆身旁时,他留下了一句话:“你猜,你老师会不会上我的车?”
卫霆握紧了拳头,余光中放出一丝担忧。
“蓝天,咱们也走吧!”伊雅雪催促道。
“蓝天,别去,韩云雾不知会对你做什么?”卫霆反对。
蓝天淡然一笑:“卫霆你想哪去了,韩云雾能对我做什么?我是”翔梦“的创始人之一,今天的庆典理应参加。”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你早点回家休息吧!”
可是你不是不参加“翔梦”的活动吗?可惜蓝天没有给卫霆机会说出来。
一如四年前一样,“翔梦”的众员工在美味佳肴面前谈笑风生,丝毫没有动筷子的意思。原因是他们的大老板此刻近晚上二十一点仍然神采奕奕地聊天,他们作为员工也只好跟着拉东扯西。
有眼尖的老职工瞅见韩云雾他们三个进来,悄悄地说:“终于可以吃饭了。”
一旁的人不明意思:“为什么?首席台还未上菜呢。”
“这你就不懂了,正往首席台走一男二女,有两人就是”翔梦“的创始人之二,总裁八成是在等他们。”
“天哪,他们就是传说中的另外两个人,这下是不是”翔梦“的创始人都集齐了,我等等要偷拍下这难得的一幕。”
“是啊,至从四年韩云雾失踪后,宫蓝就不知为何跟总裁断绝来往,后来过了没多久,温竹结婚后也离开了”翔梦“。现在看见他们齐聚,真是激动人心。”
……
相对于老职工的激动人心,姚商可没太大感觉。他瞧见终于出现的三人,倾刻间用尽最后的力气一拍桌面,大吼着:“服务员,上菜。”
蓝天刚坐下来,鼻子就酸了。一如往昔她吃饭迟到,秋彦枫向她点点头,温竹翻白眼,姚商第一反应是能吃饭了,而韩云雾……从前的眼里是温柔的关心。
“蓝蓝,你可出现了。听白雪说你去山区做好事,下次叫上我,我也想去。”秋晓雨嚷嚷道。
整个a市,只有两个人称蓝天为蓝蓝,一个是宫瑶,另一个就是秋晓雨。宫瑶从小和蓝天一起玩耍一起长大,一直是互叫对方的乳名。但秋晓雨跟她无亲无故,首次见面便腻歪歪地喊‘蓝蓝’,蓝天当时就反对,然而反对了这么多年仍然无效。
“秋晓雨,你不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凭你还去山区,嫌人家生活过得太美满,去制造麻烦吗?”
说话不留情面的,正是其兄秋彦枫。
“我,我不是。白雪,我哥他欺负我。”自尊心受到打击,秋晓雨隔着一桌子饭菜依然可以对伊雅雪撒娇。
伊雅雪笑笑,不作声。秋晓雨性子单纯直率,做事不考虑后果,脑袋里永远缺少一根防备线,爱管闲事,总闯祸,闯完祸还不会收拾。在座的每一次都有跟她多年的交情,可没谁不烦她,能忍她秋小姐的除了伊雅雪,真没人了。
“得了,吵吵吵,还让不让人吃饭了。”姚商不客气地大骂。一切打扰他填饱肚皮的生物都罪不可赦的。
“就是。”温竹有同感。
“温竹,你小子还好意思说,如果不是你跑了,我、我哥、姚商至于这么忙这么累。”
两三年前,温竹和伊雅雪结婚后,便进了伊雅雪家族工作。
“你懂什么?”温竹离开之时,整个设计部已发展成熟,里面人才济济,对‘翔梦’的发展路线清晰且忠心耿耿,所以温竹的离开,‘翔梦’的影响不大。正如之所以秋晓雨一人可以管理整个销售部,是因为那时候公司稳定已上市,树立了受欢迎的品牌,不需要像蓝天以前那样,跑业务,争单子,多的是厂家想攀上“翔梦”这棵大树。
“我为什么要跑?还不是因为怕了你。你说你,单单是坐在办公室看看数据,签签文件都能惹麻烦,我可不想做你一辈子的仆人。”温竹损人的功夫,威力不减当年。
秋晓雨其实脸皮很薄,温竹的三言两语,就羞得她涨红了脸:“不是这样的,我很努力,我在背后努力你根本看不见,凭什么这样说我。”
这话不假,这几年她认真工作,开发了这辈子都没用过的努力,奈何没人看得出来。
“我是没有资格说,毕竟我跟在你后面帮你擦屁股不过是一年半载,最有发言权的是管家,他忍了你四年。”温竹与人口舌之争,总喜欢拉姚商进来。没办法,当年大战蓝天,和姚商唱双簧习惯了,留下的后遗症。
姚商摇摇头,摆摆手:“说出来不怕你们笑,我习以为常了。不过彦枫哥,就你妹那样居然有工资,她对得起工资卡里的一分钱吗?”
某人亲哥说:“所以我每次打钱给她,都带上一句话,‘妹妹,哥哥给你零花钱了。’如果我以老板的身份,我怕我一百块都不会给。”
“哈哈哈,哈哈哈……”
有两人大声放笑,气得秋晓雨捂脸抽泣。
“有什么好哭的,他们不是针对你,以前他们也嘲笑我。”蓝天放下筷子,拿了纸巾擦了嘴,只见碗里的白饭还剩二分之一。
“哟,宫小姐居然讲话了,我原以为你哑了。”
温竹的话和语调有很重的冷漠和疏远的味道,他埋怨她当时不留下韩云雾,埋怨她决绝地离开“翔梦”,更埋怨她活成现在这样死气沉沉,毫无生机。
然而蓝天毫不在乎,像是没有听到似的。反倒是秋晓雨马上得到安慰,眼含泪花地说:“这么说来,蓝天,咱们同病相连。”
“咱们相连,不同病。”性质差远了。
什么意思?秋晓雨听不懂,她单手托起脸蛋问:“什么话?我完全听不明白。”
自家妹子的问题要自家哥哥来解答,秋彦枫悠悠然地说:“意思是,现在整天指着你鼻子骂的两人,曾经也被蓝天臭骂,而且常常躲厕所里哭。”
“真的吗?那你们也太逊了吧,我闯祸了,蓝蓝骂我,我都没有哭。”秋晓雨自然而然地拿两个“爱哭鬼”作比较,一时间心情大好,觉得自己挺坚强的。
往事不堪回首,温竹傻笑不作声。反观姚商,该吃吃,该喝喝,一点也没耽误。
大家一边吃一边开玩笑,欢快的气氛仿佛回到纯真无忧的青春。岁月任由匆匆过,世事无常多变化,叹息人性随风改,守得真心望从前。
吃完饭,“翔梦”的众员工相继离开,秋彦枫说:“韩云雾,差不多要走了,你要不要说句话来刷下存在感。”
韩云雾太安静了,一顿饭下来,一句话也不说。这次他回国后,不但蓝天觉得他变了,就连身边的其他朋友也惊奇发现,曾经那个俊逸神气的人儿去哪了,换来一个要么不苟言笑、不苟言语,不显喜不显悲。要么就易暴怒又易平息,别人跟他相处会有一种无形的压力。
“哦,那大家想听我说什么?”韩云雾冷眼扫向一桌好友。
“要不你就给我们讲讲,这几年在国外过得怎么样?有什么好玩的、新鲜的事,我特爱听这个。”秋晓雨一听说韩云雾回来了,就想着讨礼物。苦于韩云雾没有给她见着的机会。
“我说可以,不过这一点也不好玩,是悲哀故事。”韩云雾微笑着说,一脸阴晴难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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