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之境之漠域传说

第二章 轻松于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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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自寒笙阁出,我心里其实没有太多的感想,没有轻松,没有愉快,也没有和司元一样的欣慰。
    我本无意玩那冰释前嫌,我在意,因为我毕竟在意了那么久,我在意那些屈辱,在意那些执念辱我的人,在意他们令我醒来的方法,我虽活了很久很久,但是我也只有一世。我这一世,分外界,漠域,灵谷三部分,漠域这一部分也是我命里极重的阶段,所以我忘不了的。最多最多,可能能够时光已远,人已淡。
    如我所说,司元是唯一一个会确实在意并且会承认她不愿意给我,陶冉,允儿那样的五千年的人,也是唯一一个,在那漫长的时光里带着愧疚悄悄对我们温柔以待的人,她甚至为了对我的愧疚,对仲宁的愧疚,对反驳尊掌的无力而舍弃了她的女儿,就算我在那麻木的时光里并不想感受到谁有多好,我想至少现在,至少为了陶冉和她的愧疚,我该圆了她的心愿。
    我确实麻木,确实不曾被她感动,因为她也在那个残酷的训练计划之中,她护过我,可是并没有什么用,因为我的生活还要继续,所以在我眼里,她不过是白纸上一颗滚动的石子,再挣扎滚动也不可能向墨一样染在纸上,它们间无甚交点;也像流淌的生命之流里一块礁石,对河水的流淌并没有什么影响。
    但是我不反感她,曾经或许反感过她的懦弱,但现在我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尤其当我看到她愣愣地站在露台边缘差点掉下悬崖,被我拉回时她对着我那样的笑,我心里竟升起莫名的酸楚与怜悯。像她这样,感情太丰富终究不好,如果像尊掌或仲宁一样,冷淡处世,那么就不会被那么多情感——愧疚,后悔,思念,孤独所折磨,她成了尊掌与仲宁的洪水中一条无法逃脱的鱼,只能跟着洪水的方向被冲走,在洪水冷血地毁坏村庄时她撞在各种石块上,却发不出声,只能咬着牙忍受内心的折磨,在洪水平息以后,她和洪水中的部分水流一起存在存活着,在那部分水流安安静静冷冷淡淡循环生活时,它却似被抛弃了,只有她一个,有着丰富的感情,在复杂的心情里继续被折磨着。
    她的过往我不想知道,可是已经理解她。
    我不再回想那五千年的时候,对里面的有些人本来已经淡漠,比如司元,所以我也不介意给她一个好的态度。但是关于另一些人,我同样淡漠,但是我不会忘记,他们给了我那般不同的五千年,我曾经发誓,我要记住我所有的屈辱。即使他们的折磨是为了培养一个优秀的元使,但是我不是圣人,不能做到不介意,但是我不至于报复,我做得到继续淡漠。
    其实我想起同他们的关系时仍然很别扭。至于他们,他们执着的是漠域,与遵从,对叶宁的心念只能算一粒沙,不会有任何一个人来找我打破以前的僵持,那样只是徒添尴尬与不适从,因为以后,他们需要顺从,无论如何他们与我之间不需要亲人的关系。
    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想,如果他们真的,想换回所谓亲情,我会何以相待?可能是从容解释,淡淡送客?
    “啊!”
    正思绪繁乱,突然,膝下似乎撞到了什么,那被我撞到的物件顿时发出一声叫唤。
    我低头一看,原是一个小姑娘,脆生生的坐倒在地上皱着两条眉毛揉着额头,白皙而水灵灵的小脸娇俏而清丽,五官清晰,一件浅蓝的小裙裳,略清瘦,但是看着很健康,也就八九岁左右的模样。
    “小姑娘,”我皱皱眉骂着自己怎么这样粗心,颇有歉意地蹲下来,轻轻拉住她的手,将她拉起来,歉然地浅浅一笑,“对不起……你没事吧?”
    她看着我有些疑惑,“姐姐你是谁?”
    这孩子竟然有些警惕,我笑,“你好,我是叶宁。”
    “叶宁?”她想了想,“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我觉得这孩子似乎少了些孩童的天真,却有趣,便笑问:“那你呢?你又是谁,怎么会在这儿呢?”
    “我……”她警惕地退了两步。
    “你不用怕我,我既然能在娲夷山,自然不是坏人啊。”我摸摸她的头,笑起来。她咬咬嘴唇,目光不自觉地飘到我脚边,我看一看脚边的一只样子古典且简洁好看的梨埙,微不可察地一皱眉,捡起来,发现上面还挂着小叶子般的挂饰,很是好看,我看看她,仍是温和而笑,“这是你的?你刚才是为了捡这个吗?”
    她咬咬嘴唇,点头。
    我将她轻轻拉过来,将那埙摊在手心,“甘梨埙是神乐。小妹妹(为了套近乎,我只好不要脸地拉低年龄),你是炙漠人。”
    “没——错!”某熟悉的声音自不远处逼近。
    我抬头一看,果是茶墨。
    他仍是那边吊儿郎当地笑着,那挑起的眼角,笑得我愈发觉得他像只狐狸。
    他拿那叶子笛着手中转着玩,走过来蹲下身,叶子笛轻轻敲在小姑娘头上,“你干什么去了,我还以为你跑丢了。小鬼,你知道娲夷山多大么,你茶墨哥哥我得找多久?”
    我不屑,“还哥哥。”
    他挑挑眉,笑得愈奸诈,“也不知道是谁叫了小凝绾,小妹妹?”
    我给了他一个“滚”的眼神,又看着小姑娘笑起来,“原来你叫凝绾。你说你听我的名字耳熟,我听你的名字也挺耳熟的。让我猜猜……你是炙漠灵巫黎蓁,她认的那个小妹?”
    炙漠灵巫名黎蓁,这小女子今年刚刚一千岁,十分豪放不羁,人没什么心思(这倒不是说她没脑子,只是性子直,思想也不太懂拐弯,尤其是冲动的时候,但是她有非常准的直觉,一定会追问到底),但是本领倒不小,也正因为她没什么心思,所以我特地让她在灵巫选拔里优秀的人里挑了个护卫,叫作霄筱。霄筱比较缜密,会两脚功夫,但是霄筱这丫头,很容易脸红。两个人混得不错,都会喝酒,还是烈酒,黎蓁曾经和我拼过酒,当时觉得她有趣,后来在选灵巫时,因炙漠那部分百姓性格很像炙漠的太阳,极炽烈彪悍的,没什么合适的人压得住,所以就选了黎蓁。小丫头倒时常让霄筱给我写信,有的是话说。上一次来信告诉我她收了个小妹,叫安凝绾。
    小凝绾点点头。
    我把甘梨埙还给她,“黎蓁把这给你,那你定有过人之处。我就不问你了,可小心保存。”
    她捧着甘梨埙笑起来,笑出两个浅浅的梨窝,很是可爱,看着我道:“谢谢你。”
    茶墨站起来,我也站起来,他抱起胳膊挑了挑眉,“叶子,你待孩子和待我可真不一样。不过这小家伙她现在落在我手里,我这可是因为你啊。昨日要不是你让我把萧然扶回去,我就不可能遇见这丫头。”
    “怎么说?”
    “司元塞给我的,黎蓁和霄筱这段时间要研究什么机关,比较忙,把她送来,本来是找冉冉照顾,鬼知道她不在雪川,我们也不在漠神邸,这就送来了娲夷山,刚送来就走了,司元人家要殿训呢,哪有时间照顾她,本来是找冉冉来的,这就遇上了我,直接塞过来了。”
    我看着他那一脸哀怨,笑出来,一掌拍在他肩上,“你这爹,啊不,这哥,当的不错啊,小丫头地都跑这了。”
    “叶子,你你你,这么说就不道德了。”
    “对了,你等会去看看冉冉,拿你那笛子帮她把寒毒吸干净。”
    “没问题……”他眯眯眼狐狸般笑起来,“那叶子……”
    我顿生不好的预感,果然,他一闪身消失了,空气里还飘着一句“可交给你了”。
    我默了好久。
    牵起凝绾,“走,我带你去找冰允…姐姐。”
    ……
    水墨轩。
    这处的布置同寒笙阁是差不多的,就是银色的饰物没有那么多。因为不靠着山内壁,所以这里靠灯光,水晶的
    “允儿——”我推开门,便看见允儿趴在床边的身影,她见我来,缓缓站起来,“阿宁……这是谁?”
    我笑着领凝绾进去,关上门,牵住允儿,“安凝绾,黎蓁的小妹子。”
    允儿寂静的眼底升出几缕喜悦来,蹲下身看着她,温柔一笑,“你是绾绾?”
    “我是。姐姐……你,你又是谁啊,我知道你叫冰允,但是我想知道你们的身份啊。”
    允儿惊讶地看看我,我笑着在床上坐了,自床头拿起一把木梳,撩过允儿头发,“丫头比较内向,但思考的东西不少,你说好了,她懂的。”
    允儿便笑,拉着凝绾,“她是漠域的元使,我是她的祭司。”
    凝绾眼里闪着惊讶,看看我又看看允儿,“元上和……冰允祭司?”下一刻就要拜下来,被允儿扶住,直接把她抱上床坐在我身边,允儿笑着,“不用拜,黎蓁见阿宁都不正经拜了。”
    凝绾浅笑着点点头,“虽然绾绾并不想都和阿姐一样,但是两位姐姐身份这样尊贵,我就把方才允姐姐的话当做命令了,便不拜了。我方才看见元上姐姐时还想,这里居然有人比仲宁长老还要漂亮,恐怕幻颜上的元使也不过如此吧,没想到姐姐真的是元上。”
    允儿浅笑,“绾绾,你这么小,怎么这么谨慎呀……但是绾绾,你可不像霄筱那么容易脸红哦。”
    “可是霄筱阿姐比凝绾聪明。”
    我把允儿头发绾好,轻轻捏捏她的脸,笑,“好了啊,可别再给我披头散发的。我问过司元,你忘记的期限是很近了,但这几天应当没事的,你得把这几天过好。答应我,不能消极,你一向是最相信我的,我会想起去掉这个代价的方法。一定等着我。”
    允儿看着我,大大的眼睛里闪着晶莹,最后弯起嘴角给我一个柔和的笑,“好。”
    “还有一件事啊,小凝绾交给你了。我还有事。”
    “是陶冉要回来了吗?”
    “是的。而且……司元要我去钟苏殿。”
    “为什么?”
    “……这是个很无聊的形式,我……懒得说,到时你定也得去,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呃……好。”
    我就这样走出了水墨轩,十分无奈地觉得我今日好忙,接下来还要跑一趟萧然处及冉冉的素雪台。
    我走了两步,突然停住,跳上了允儿门前的悬桥上的栏杆,晃了晃稳住,看看对面,确定萧然的房间就在悬桥远远的那个对面。
    低头看看,悬桥下面深得似个无底洞,但有小浮岛,靠在洞壁处还能看见小旋梯。这处无底洞倒并不阴暗,亮堂得像钟苏殿一样。
    我要是走悬桥去萧然的房间,还要经过与它连接的环形的竹路,那可是一个大圈子。而这悬桥横对着对面,虽无连接但是这中间足够宽阔的距离正好给我玩玩。
    笑了笑,脚尖在锁链栏杆上轻轻一点,轻轻抬起手臂,身体微微前倾,羽毛般飞向对面。
    很久没有飞过了,这样飘在空中的感觉……
    对面门忽然开了,走出来的是……是苏顾?!
    我愣了愣,他转身时也看见了我,眉微微一皱,似想起来什么,却又清浅一笑,自就站在那里挡我的路。
    我哼了哼,加了点速度飞过去,意思是你想被撞吗?
    他竟仍不动弹?
    好……熟悉的画面……
    我再次愣着,忘了控制自己,竟就直直撞过去。
    “啊——”即将撞上时我才迟钝地反应过来。却被苏顾迅速捞在了怀里,我愣过来时脚尖已踩在地上。
    我低头看看被苏顾牵住的手,又愣愣看着他,“我和你,玩过这样的游戏?”
    “确实。”他轻轻一笑,“你怎样?没吓着?”
    我撇撇嘴,“我?吓着?这是不可……”
    “元上?”
    “啊—”我猛被推门而出的安默浔吓了一跳,赶紧吞下了下半声呼,斜了斜苏顾,他果然在笑。轻轻哼了哼,看着安默浔,“你怎么在这?”
    “看看萧然。”默浔道,“雪冉怎样?”
    “很好。”我道,“茶墨去帮她清寒毒了。你放心,有我的真气,想被寒气伤着都难。再说那寒毒初入时冉冉反应迅速,已将它封了。救得很是及时,并且于冉冉而言,寒毒不是先天体毒,所以比较好去除。现下茶墨已在除毒。”
    默浔的神情放松了些,眼底竟有了一丝淡淡笑意。
    我看着他一笑,“你去看看冉冉吧,她该醒了。那丫头还没嫁出去就快把娘家忘了,凡受伤醒来,先找默浔,上一次我拿两万年修为给她塑了个灵,结果刚醒过来就先问默浔是不是还好。”
    安默浔极浅地轻笑,我可能将这笑意误会除了“果然是我媳妇儿”。苏顾瞥瞥我,轻轻一咳。
    我看看他,又看看安默浔,甩开那尴尬的发愣,呵呵两声,“去吧去吧,我帮你们想想什么日子……”
    苏顾顺势捂了我的嘴,对着安默浔微微一笑,“去吧。”
    安默浔点点头,便走了。
    我拉开苏顾的手,委委屈屈地将他望着,“你干什么啊?”
    苏顾勾起嘴角,一双好看的眼睛柔和地带起笑意,“宁儿,你知道人世有种行业叫媒婆吗?”
    “知道,怎么了?”
    “你颇有潜质。”
    “……”我瞪着他半晌,“你是觉得我想成亲想疯了?”
    苏顾缓缓凑近,我不得不一步一步后退到墙边,他的脸停在离我不到寸许的距离,带着明晰的笑,“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宁儿,有这么迫不及待吗?”
    我眯眯眼睛,哼了一声推开他,“怎么啦,我迫不及待有什么用,你都不要。”
    苏顾牵起我,仍然笑得温和,看起来心情甚好,“不急,早晚都是我的。”
    我不自觉笑起,望着他,“好了,你在这等我,我去看看萧然。”
    “嗯。”
    推门。
    萧然一身白色中衣,正坐在床榻上看什么书,脸色依旧苍白着。见我来了便抬起头,眼中却一亮,“元上?”
    “是我。”我一笑,走过去找了个凳子坐在榻边,“你怎样,我下手是不是重了些?”
    “没有。”萧然颇有些歉然,将书放下,眸子黯淡下来,“是萧然的错。我确实对元上心存疑惑,所以才被元冕的的蛊毒有机可乘。”
    看来苏顾已经告诉他了。我就知道元冕出现在梦劫的目的一定没有那么单纯,他竟在萧然身上以寒气为媒介留了蛊毒,还操控萧然放大心里的疑虑变成沁恨。他的目的,无非是报复,再不就是想一点一点磨掉我的修为,磨掉我的理智,让我众叛亲离,或者我自己去离开,他便更好利用我,利用我恢复婳魂,利用我,报复天地,做更多恶心的事情。他不敢害了婳魂,于是不敢对我干什么,他也知道那针伤不了我,于是想借萧然报复我身边的人,也借机挑拨萧然与我们的关系。最清楚我从前脾性的人无非苏顾与他,他知道我一旦觉醒,就会因为从前的经历,对侮辱,不信任格外敏感和仇恨,他认为我与从前一样,易邪。
    可是,呵。果然四万年的历练没有白费,我变了。
    我笑一笑,“我确实,很介意同行之人不信任我。但是想了想我也确实没办法控制你们的心,你们想怀疑就怀疑吧。”
    萧然看着我,面上有些忧扰,“元上,你会不会觉得帮我们寻找重明镜,帮师兄寻找家乡的消息,拿亲人和自己的去冒险,很不值?”
    “不会。”我也看着他,“我曾说过,我帮你们不只是为了你们。我自己也需要重明镜,我的确不想把家人朋友圈进来,但是已经没法阻止了……我开始并没有想到会有什么危险,是我的疏忽。”
    “对不起,元上。萧然不该对你生疑,同行之人渐行渐远,皆因疑而起,元上是萧然的恩人,再如何,萧然也不该……”
    “等着她。”
    “什……么?”
    我笑了笑,“萧然,这么多人里,没有一个人把陶冉留在了梦劫这事当一回事,苏顾,茶墨,允儿,冉冉,司元,甚至你的师兄安默浔,没有一个人为陶冉而伤心,皆玩笑如常,你真的就没有察觉吗?他们都信我,信我不会把陶冉怎样。只有你,只有你认为我会害死陶冉。”
    他的眼睛里惊惊愣愣,终于闪出光亮,猛坐直,“元上你是说,冉儿还能回来?”
    我笑着点头,“我原谅你的不信任。你安安心心等着陶冉归来,到时候让她来跟你说明一切,你就会信了。”
    萧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出来,“元上就别取笑萧然了,不信二字,今后不会了……”
    我夺了他的书,作出一个要打人的姿势,“好了啊,你赶紧休息,别闲着费神,你这骨针的伤,若是不好好养,陶冉归来时你都恢复不过来,如若倒时候我与她又吵起来,我便再扎你几针。”
    “元上书下留情……”萧然笑着格挡。
    “睡吧你。”我把书扔下,笑了笑,“我走了。”
    ……
    推开门,看到苏顾的背影转过来,对着我一笑,伸出手。
    我看着他,亦笑,将手搭在他的掌心,“素雪台,去过了没?。”
    他轻笑,“去过了。不过不介意再去一趟。”他目光直直那“无底洞”,又看着我,“还想玩吗?”
    “走吧!”我蹦蹦哒哒地揽了苏顾的腰。
    今天事是不少,不过有人陪我忙了。
    ……
    素雪台。
    今天最后一个地儿。
    飞落在栏杆里边时正好和茶墨打了个照面。
    他眯眯眼睛看着我俩,“叶子,你这胆儿比从前更肥了哈,要么就是脸皮更厚了,你们两个人这么搂搂抱抱地在这漠域圣地乱飘,你真的就……没有一丝,不好意思?”
    我一萧戳在他肩前,毫不客气地将他推开,“没有,一丝都没有。谁同你脸皮那么薄了,追一个小女孩追得满山跑,要不是我,还没追到。”
    茶墨幽幽一叹,“无情无义啊……你就丝毫不顾及我的感受。”
    我顿了顿,茶墨又笑起来,“还真信了?叶子你不用当真,进去吧。我和苏顾聊聊。”
    苏顾点头,“宁儿,你进去吧。正好,我也有事。”
    我也点个头,自走进去。
    默浔已经在了,也是刚来,我同他简单的打个招呼,来到冉冉床边,微有些惊地看着冉冉已有了血色的小脸,“还没醒呢?”
    安默浔正握着冉冉的手,担忧地望着冉冉,又抬起头看着我,“元上,雪冉她……”
    “你放心吧。”我探了探冉冉的脉,松了口气,微笑,“小丫头经不起这前前后后的折腾,这不过是睡过去了。”
    默浔眉间便也一松。
    “唔……”
    我挑挑眉看向榻上那正妖孽地伸着懒腰的小生物,再斜了斜默浔,果然发现他眼角带了丝笑。于是拿手圈了个拳放在嘴边咳了咳。
    “嗯?”冉冉那双清澈透亮的大眼睛终于睁开,看着我愣了愣,想拿手揉揉眼睛,却发现自己那只小爪正被安默浔握在手里,她看着安默浔顿时愣了。
    我笑出来,“小懒猫,懒腰伸得很舒服哈?”
    冉冉咬咬嘴唇,耳边爬上一丝可疑的红,她慢吞吞地坐起来,鼓着小脸朝我努了努嘴,又缓缓转脸看着安默浔,抬手捂了安默浔眼睛,“默浔……什么都没看到是不是?”
    着看安默浔把冉冉的小手攥下来,我笑着,目光似无意地滑过冉冉全身,“看到了又怎么样,迟早,默浔会把你看个够。”
    两人皆有些脸红地咳了咳。
    我乐呵地嘚瑟着,果然了,安默浔这些看似冷漠与冉冉这类看似脸皮很厚不谙世事的人,还是能脸红在本元使的调戏下。呸呸呸,语言魅力下。
    “那……师父啊,晶儿怎么样?”冉冉转移话题。
    “没醒。”我挑挑眉坦然答,“慕方笙隔时辰就得来问一次,怎么还没醒。”
    “为什么呀?”冉冉有些着急。
    “因为梦劫未破,陶冉需要梦劫来涅槃,所以陶冉重生归来之前,紫水晶不可能醒来。”我笑一笑,“不用担心,害不了它。”
    “师父,那萧然又是怎么回事?我隐约记得……师父对他动了,呃,骨针?”
    “萧然对我的疑虑被元冕提前下在他身上的咒法利用,萧然算是误入了邪,还好现在好过来了。”我抬抬指尖,凝出一点鲜红,像极了梦劫里我眉间的血坠子。扯了扯嘴角,一声冷笑,“放心吧。元冕,以后这段时间我不会让他再爬的起来的。他以为我留着他的命是因为心软么?”
    “元上?”“师父?”
    “你们俩别告诉我要我同情他,”我收起血滴,“这可不好玩。”
    “没有,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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