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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早用过早膳,积素便急忙带着药渣准备出府,经历过这几日的事情,我实在不放心,便寻来均华让他与积素一同前往,均华为人老实稳重,虽算不上十足信任,但还算的上放心。
积素离开后,我看着今日天气好,便一人在亭中小坐,这几日在慕容浔悉心的照料下,我的身体已好了许多,本身极讨厌喝药的我,这几日竟也没怎么觉得太难喝,有时不要蜜饯也能一饮而尽,有些事情,习惯了,便就无所谓喜欢和讨厌了,只是习惯了。
我坐在亭中,将手中的巾帕打开,把箭头拿在手里,端详,这箭头我已看了多日,但心中仍有疑惑,这箭头不似普通的箭头,它周身银制看着极华美,仅这一支就应是价值不菲,上面刻制的花纹精致大气,却不是大周的纹饰,有些异域风情,我转动了一下箭头的底部,四周伸出的钩子,突然便隐于箭头,我心中惊异,便又转动箭头底部,便怎的也扭转不动,我皱眉四处看它,默默道:“怎么会这样?”我在箭头上此处乱摸,慕容浔靠近道:“你已看了它一上午了,在过会儿太阳便就要下山了”,我从与箭头较劲中回神,看了看天边,太阳正高挂着,便瞧着慕容浔道:“明明太阳就还好好的挂在天上呢。”
慕容浔将手中我的药膳放下,我闻那浓浓的味道,便不自主的轻声道:“这和前几日的药有何区别,这不就是药把鸡给泡了吗?”慕容浔看我在对面坐下,道:“一个人嘀嘀咕咕什么呢?”我抬头看他笑笑,摇摇头,道:“没,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这熬药膳的手艺越发好了,这药膳的熬的,汤汁鲜美,色泽浓郁,极好,极好”,慕容浔无奈笑笑,将碗推至我跟前,道:“少在这儿贫嘴,明摆着就是嫌弃,还非夸得像模像样”,我耸肩,呲牙笑笑,但并没有要拿起喝掉的意思,慕容浔像是读懂我的心思一般,又将碗推了推,道:“快喝掉,要冷了”,我微微轻叹了一口气,便端起一勺一勺的乖巧喝了起来。
慕容浔拿起一旁的巾帕,道:“这绢帕不错”,我点了点头,用药膳堵住自己的嘴巴,我明白他不想我查起,所以面对曾刺进自己血肉的东西也可以说的轻巧像是从未发生过一样,那东西扎进肉里,便会如生了根一般,剜进肉里,可不仅是一瞬的疼,我一想起那日他在我肩头,奄奄一息的样子,便觉得对他不起,所以我是一定会查下去的,不管谁阻止,我都会查下去,我非把那家伙抓出来,再把这箭头钻进他肉里,让他也尝尝那痛的滋味。
我将药膳喝完,慕容浔便离开了,前些日子他一直照顾我,将手头的公文皆放下,所以这几日便有的他忙,所以我总也乖乖的,尽力让自己少给他添乱,有时我都会称赞自己真是能干贤惠又善解人意又聪明伶俐的好妻子,好夫人,好贤内助。
太阳渐渐落山,丫头们将紫竹轩的灯笼慢慢点亮,后便退了出去,我仍坐在小亭中,积素匆匆回来,一脸惊慌的进门后,便将门反扣住,我听得响动,便看着她,她走上前来拉住我的手臂,将我往屋里带,神神秘秘的,我的动作有些快,我还没反应过来,忙道:“慢,慢点”,便也从桌子旁起身随着她朝屋里走去,积素将我放在桌旁,摸着我的肩膀,将我按下来,严肃道:“从今天起我一定会保护好夫人的”,我定睛看着她:“嗯,发生什么事了?黄伯怎么说?”积素常舒了一口气,道:“黄伯说那药有毒,夫人小产便是这个原因”,我冷静道:“可知是何物?”积素一边思索一边道:“说是避子散,但又不全是,因为药渣已有几日了,所以黄伯也不能确信,但避子散是无疑的”,我点了点头,心中明白了。
我心中虽不愿相信那人是颦儿,但那日我朦胧中所见的人确是她无疑,我让积素退下,去休息吧,一人在屋里想了许久,这几日我想的事情太多了,有些头疼,便想着去园中转转,上次在黄伯府上,简直如在自家穿梭一般,可在侯府里我竟对紫竹轩以外的地方极为不熟悉,作为侯爷夫人也实在不应该,慕容浔是不在意,只要我过得舒服,心中畅爽,他便就随我,也不管那么多,但我在黄伯园中游玩的时候,发现其实我心里还是对此事极为在意的,因为对达朵嫁进侯府心中有芥蒂,所以才避着不见,不愿出紫竹轩的大门,更为害怕看见慕容浔和达朵亲昵,这个时期,男子三妻四妾本是常理,我总不能要求慕容浔一定要为了我从一而终,所以才将自己关在紫竹轩更严了。
我披着外衣,手提灯笼,一路闲逛到慕容浔的书房,看他的灯还亮着,便上前推门而入,我总没有敲他门的习惯,有时像土匪入室抢劫一般,但好在他总不恼,还笑着迎向我,我便也没觉得有什么。
慕容浔瞧见我进来,抬眼从公文中抬起头来,道:“夫人怎的到此处来了?”我转身将门带上,放下手中的灯笼,柔声道:“中秋宴快到了,我想与你商量”,我不易察觉的吸了一口气,接着道:“商量中秋宴的时候带信儿入宫一趟”,我的话音才刚落,慕容浔便拒绝道:“不行!”我一愣,其实我早想到了慕容浔会不同意,但仍觉得他的反应有些过大了,虽说是商量,但其实是告知,信儿我是一定会带的,慕容浔突然悠悠道:“锦溪,不许带信儿进宫”,我被猜中了心思,抬头尴尬的笑笑,忙道:“不带,不带,你开心就好。”
我在书房的椅子上坐下,倒了杯水,慕容浔认真的处理着公文,我坐在一旁有些睡意上头,便倚在桌上,打起了瞌睡,不知有过了多久,慕容浔蹲在我身前轻轻唤我,道:“锦溪,锦溪,我们回去了”,我点了点头,虚着眼睛,从椅子上站起来,慕容浔将背对着我,示意我到他的背上,我倒也极愿意,便匍上去,慕容浔将我背起,拿起我放在一旁的灯笼,出了书房门,一路我倚在他的背上,夜风缓缓的吹拂着我的脸,我也渐渐的清醒了过来,在慕容浔背上道:“慕容浔今天晚上的月亮好圆啊”,慕容浔的脚步缓缓的,一步一步极为悠闲的道:“是啊,就像锦溪的脸一样”,我在他的背上轻轻拍了一下道:“哪有,我可是正宗的瓜子脸,很标准的”,慕容浔的肩膀躲避了一下,轻笑道:“对,很标志”,我不与他争吵,撅嘴,贴着他的脖颈,从后面看着前方,极为享受道:“真舒服!慕容浔你还这样背过别人吗?”慕容浔神气道:“除了你,谁敢让我背”,听见他如此说我有些心中窃喜,同时觉得自己极为神气,便将他的脖颈搂得更紧了,在他背后扯嘴暗暗笑了起来。
今晚的月色柔和我与慕容浔在园中走了许久,将我平日没有去过的地方都去了一遍,慕容浔像个导游一般,背着在侯府里四处的游逛,还好是夜里大家都睡下了,否则被别人看见,侯爷一大晚上不睡觉背着夫人四处闲逛,还傻乎乎的笑得欢快,明日一早便又要被人嫌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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