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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离开后院,并没有回前厅,而是从侧门直接离开了兰亭,夜晚的皇宫,门禁森严,几乎走几步便会遇见一对巡逻的守卫,也许是中秋佳节所以宫中的内外都加派不少的士兵,我顺着路一直往前走,绕过几个拐角便就又有些晕了,站在十字路口,四处的看了看,突然身后一人道:“你又找不着路了?”我转身看见是方才领我去兰亭的那人,便欣喜道:“太好了,又遇见你了”,那人极为冷言道:“可我并不是太想遇见你”,我撇了他一眼,心道:“他难道是遇见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正不巧的被我给撞见了,所以更为不开心?”我站在原地细细想着,也没有何处得罪过他,方才他领我去兰亭我也好生道了谢了,那他此番是为何?我心中实在不解,只听得他道:“还不跟上?”我回神发现他已在我前方了,便忙跟上去道:“你去何处?”他不答,反问我道:“姑娘去何处?”我笑着,跑到他身旁回道:“我想去宫中的百书楼看看,你呢?”他答道:“在下也去那里”,我心中狂喜,正巧寻不着路,便就来了个同路的,开心道:“那太好了,我们可以一并去”,他一手握着弯刀,双手环于胸前,双眼直看着前方,就好似看不见我站在他身侧一般,一个人冷静的走着,偶尔停下来等等我,但也面无表情,我悻悻的跟在他身后,突然听得他又问道:“姑娘是为何事去百书楼?”我默默道:“我有一些东西需要查明”,我本以为他还要问些什么可是他却再也没有开口过,一直走到百书楼前,他也再未说起过什么,独自推门走了进去,门口的侍卫也未上前拦着,只是由着我们进入,我好奇问道:“这百书楼是可以随意出入的?”他拿起一侧的书道:“没有,我常来”,我心中明白,便目光在这些书卷上略略扫了一番,轻声问道:“你可知记录兵器形状和结构的书在哪里?”我目光略略在这书楼里打量了一番,觉得自己独自寻找实在颇有些难度,正巧他又常来,便想着他应是知道的,他听我问道,二话没说,便朝一侧书架走去,拿起一本书卷便朝我走来,扔给我,便就避开独自在一侧倚着书架闭目养神起来。
我拿着他递给我的书册,寻了处书桌,静静坐下来,细细翻阅,那箭头的样子已是深深的刻在我的脑海里了,我细细看着,突然见着书中绘着与那箭头一模一样的图案,就连箭头上的纹饰,材质以及结构都描写的极为详尽,记着:“此箭,箭头由黄金而制,箭头底端为旋扣,扭之,箭头顶部便会伸出四只倒挂金钩,状如鹰爪,嵌入血肉,箭矢在射出时会以最快速度旋转,当箭头接触到阻碍时,四只金钩便会立刻弹出,勾住物体,并由箭端放出毒物,此箭头上雕刻着浮妖花与漫若藤,箭尾由孔雀翎为饰,此世间只沧州宋氏一家独有,再无其他。”我一字一句的读,这世间竟会有如此的人,将毒物藏于箭矢,若没有一箭射中要害,便也会毒发身亡,好厉害的兵器,可当看到沧州宋氏的时候,心中一紧,不明白此事怎的会和沧州宋氏扯上关系,如今他们一门不都已衰败了吗?难道又开始出没了?难道是为了宋家小女不成?我将书合上,觉得这也说不过去,若是为了宋家小女,想必当年便就将事情解决了,怎会现在才来寻仇。
既是知道此事与沧州宋氏有关,便也不枉我如此晚的来到此处,我正起身准备将书放回原处,便看见那人竟倚在书架旁睡着了,我心中觉得好笑,心道:“他来此便是为了睡觉?”便摇了摇头,将书放回原处,我轻声慢步的准备独自先行离开,他本就不开心,来此清静地睡上一觉也是应该,我还是不方便吵醒他,让他在睡上一会儿,突然他不知听到了什么声音,便就从睡梦中醒来,我以为是我吵醒了他,忙致歉道:“不好意思,吵醒你了”,他似是没听见我说话,匆匆丢下我,便夺门而出,一脸焦急的样子,我心中惊异道:“他……,是在梦游吗?如此剧烈的……,梦游?”我转身见他没了踪影,便也匆匆抬步离开。
自他走后我便又进入了误打误撞的模式,我打算走到那里算哪里,大不了就让巡逻的大哥差一人送我回去,反正今日这宫里灯火通明的,也不妨好好逛逛,方正现在回去也太早,想必今日是不会如此快结束的,明日还要进行祈福仪式,今日怕是不能回府里了,会在宫里住一夜,所以我便想着去后花园溜达一圈,便在从身旁经过的宫婢手中夺了个灯笼,慢悠悠的朝后花园走去,一边走一边问问路过的宫人,所以到后花园的路倒还走的顺畅,我提着灯笼一路朝假山去,我已好久没来,也不知这人如何了,今日若是有机会,我便可以将她先带出来,找个隐蔽的藏身之处,先逃离这个地狱一般的牢笼,我一路匆匆的走到假山处,在洞口时心中还是有些害怕,我默默咽了口水,心下一沉便就动身走了进去,我提着灯笼走进潮湿的洞穴,踩着地上的杂草,许是第二次来了,所以反倒自若了些,我突然瞧见前方有些许灯光,便急忙朝前走,难道还有人知道此处?我心中不由的紧张,便加快了脚步,我正走进,便看见两名黑衣人,拉着那女人,我便大喊道:“你们是何人?”那两人手中一惊,转脸看我,他们皆带着面纱,我看不见他们的样貌,只得又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快放开那女子”,我举起手中的灯笼想将前方照的更亮一些,一人上前将我手中的灯笼抢过,我心中惊慌,道:“你们可知我是谁?我可是定北侯的夫人,你们若是敢伤我,慕容浔定不会放过你们的”,那人根本无视我的威胁,我此时又已毫无退路,一个黑衣人上前一把抓住我的衣襟道:“侯爷定不会知道你已死了”,便将我的口鼻捂住,我使劲的捶打那个黑衣人,可他将我的口鼻捂得越发大力,我有些呼吸不畅,便模糊见着一人将女人放在草席上一裹,便扛在肩上,准备离开,我实在有些头晕眼花,所以渐渐昏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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