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美人书

116.恐怖游戏城(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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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买足50%, 刷新后可看  李尚诚只以为她这是改变心意了,匆匆回过头来, 面带希冀的看着她, 等着她下一句话。
    却听瑶光淡淡道,“你回去之后, 记得告诉顾柔,让她带着她的亲女儿,把我的玉佩送还回来。记住了, 是要她们亲自送回来。”
    希望来得快消失得更快, 李尚诚只觉得瑶光未免有些欺人太甚,心中不由滋生愤怒,瞪视着她,“你……你别太过分了!”
    瑶光闻言, 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我就算是过分了, 你能奈我何?我劝你还是理智一些的好,我的确无论如何也不会帮你,但同样也不会落井下石。可你要是不配合的话, 那不好说了。”
    李尚诚的确奈何不了如今的瑶光, 于是他只能憋着一肚子的火气, 面色颓然的被送出门去。
    而瑶光与他相反,打出了隐藏支线, 此刻心情大好, 她正准备把书灵拉出来咨询一下任务完成度的问题, 忽然听得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有话跪下说?”
    略带一丝玩味的语气,伴随着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瑶光身体微不可查的一僵,而后缓缓抬头看去。
    入目是一双粉底皂靴,往上是月白直襟长袍,腰束祥云纹宽腰带,佩一块墨玉蟠螭纹系璧,黑色绸面外袍以银线勾勒苍竹图案,显得身姿挺拔修长,再来是那张脸,龙章凤姿,俊逸非凡。
    来人不用说,自然是周延璟,有别于平日的素雅,今日这一身装扮,彰显出王侯之家的尊贵。
    这是一个从身材到皮相都无可挑剔的男人,不过此刻他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得人心里有点发颤。
    显然,瑶光刚才跟李尚诚之间的对话,他是听到了的。
    瑶光只觉得有些牙疼,心想这人早上不是出去了么,这才多久事情就忙完了?而且竟然这么没品站外面偷听,简直过分!
    本着恶人先告状的原则,瑶光一狠心使劲儿拧了一下自己的肉,在疼痛的刺激下瞬间就红了眼眶眼中泛起水光。她咬着唇看着周延璟,片刻后忽然从椅子上站起来,迈着小碎步几步上前,整个人一下子扑进他怀中。
    “夫君……”
    委委屈屈的声音,又娇又软,就贴着心口的地方,一瞬间就酥到了心里去。
    周延璟面上的表情忽然就有些绷不住了,身体也跟着僵了一下,手臂在此刻不受自己控制,揽住怀中佳人的肩,柔声询问道,“怎么了?”
    瑶光抽抽噎噎,“阿瑶好难受……没有父亲,没有母亲,什么都没有……他为什么要承认,就不能骗我一下吗……他要是再来早一点,哪怕早一天都好,我都愿意相信他,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早一天……为什么……”
    周延璟闻言,不由有些心疼。
    之前在锦绣坊里遇见那一次,顾柔无论语气神态都实在可疑,他便让人去查了瑶光的身世,前几日终于有了些眉目,顺藤摸瓜找到当年在李家伺候的人,打听到顾柔买通下人调换两个孩子的事。这个结果可以说是在意料之中,周延璟随后又打探了一番李尚诚的态度,可以肯定后者对此事是知情的。
    也因此,周延璟并不打算将真相告诉瑶光,让她徒增悲伤。只是他算错了李尚诚,这个蠢货竟然一大清早就上门来见她,最后不仅把当年的事全交代了,还被套出了隐藏的秘密。
    瑶光从小便被抛弃在乡下庄子里,唯一奢望的亲情,如今被彻彻底底的粉碎,可想而知她有多绝望。
    “没关系,你还有我。”周延璟将下巴搁在她头顶,柔声哄道。
    “明天我们就启程回太京,我带你去见我的父亲母亲,他们一定会喜欢你的,之后我们就成亲,以后我们还会有孩子,你永远都不会孤独一人。”
    ……
    周延璟哄好了瑶光,便招来谢六去吩咐下人收拾东西,准备启程回太京。
    一早上的时间很快过去,行礼就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周延璟自己的东西并没有多少,反而一半都是瑶光的衣裳首饰。府上伺候的下人,都是刚到秀水城时找牙行的人雇佣来的短工,自然是不可能带回侯府的,给了些银钱后便都遣散了,只留下一个小厮一个丫鬟,前者做些杂活,后者则是专门伺候瑶光的。
    碧空万里无云,热辣辣的阳光炙烤着大地,院角大树上知了不知疲倦的鸣叫着。
    周延璟不久之前又出去了,应该是还有一些后续工作需要处理。
    瑶光坐在树下的秋千上,懒洋洋的,偶尔晃悠一下,眼睛只睁开一条缝,像是随时都有可能睡着的样子,实则心里在想着事。
    她明天就要跟周延璟一道离开秀水城往太京去了,不过顾柔母女二人还没来还她的玉佩,也不知道她们是准备装死多久?不然她干脆自己去拿吧,虽然等着手下败将送上来门来让她羞辱很有意思,但是以胜利者的姿态登门耀武扬威,好像也还不错。
    而且原主的记忆中,她刚从乡下庄子被接回到李家大宅时,那里的所有人,从主子到伺候的下人,都曾欺负过她,甚至还有色胆包天的小厮借机揩油。
    现在找上门去,就当是顺便把以前的账给一起清算了。
    瑶光的想法很好,可惜没等她付诸行动,就听丫鬟来禀报说顾柔母女二人在门外等着求见。
    瑶光扯了扯嘴角,顿时觉得扫兴,意兴阑珊道,“带她们进来吧。”
    丫鬟领命退下去,很快就把人带了过来。因天气炎热,顾柔母女二人额上都冒出汗来,顺着脸庞滑落,花了面上的妆容,看起来狼狈极了。
    瑶光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这不是李夫人和珠姨娘吗,真是稀客呀,不知道二位上门来是为了何事?”
    早晨的时候瑶光都不管李尚诚叫父亲,这会儿更是不可能认这两个所谓的继母和庶妹,而且明明是她自己把人叫来的,这会儿又这么问,摆明了就是故意找事。
    被她这么一刺,李珠本就不好看的脸色,又加重了几分,咬着牙瞪着眼一副屈辱至极的表情,却到底还是忍了。而相比她,顾柔的表现就好得多了,脸上甚至还挂着笑容,只是略显僵硬。
    “阿……大小姐,当年是我鬼迷心窍,把你跟珠珠换了身份,后来又将你留在乡下庄子里……”顾柔垂下头,摆出谦卑的姿态,用悔恨的语气,避重就轻的说了一下她这些年对瑶光所做的事,敷衍了事的认了个错,接着便转移了话题。
    只见她从怀中摸出瑶光之前在茶馆里见过的那块玉佩,走上前来,递到瑶光面前,“这是谢姐姐当年留下来的东西,如今物归原主。”
    显然,她这是把瑶光当傻子糊弄呢。
    “李尚诚他应该没告诉你今早都发生了些什么事吧?”瑶光坐在秋千上看着顾柔,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我跟他说啊,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样子,有话跪下说是最基本的态度,你猜后来怎么样了?”
    在顾柔不敢置信的眼神注视下,瑶光冷冷道,“就是你想的那样,他老老实实的给我跪下了。所以你哪里来的自信,以为一句对不起就能把过往的一切都一笔勾销?”
    “有话跪下说,这也同样是道歉的最基本态度。我希望看到你的诚意,李夫人。”
    听到这番话,顾柔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旁边的李珠则是一时头脑发热,手指着瑶光,不管不顾的吼道,“李瑶,你别欺人太甚!我母亲不管怎么样也是父亲的妻子,你的继母,你让她给你下跪,就不怕折寿吗?!”
    “珠珠!”顾柔神色慌乱,忙伸手去捂住女儿的嘴。
    瑶光闻言,顿时笑了起来,“真有意思,早上的时候李尚诚也问了我这个问题,你说我连他的下跪都受得起,更何况一个扶正的妾呢?”
    “说起来,顾柔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作为既得利益者,你是不是该陪她一起承担后果,有什么话跪下慢慢说,如何?”
    “你……”李珠狠狠瞪着瑶光,眼神恨不得杀人一般。
    瑶光晃悠了两下秋千,笑意吟吟的对李珠说出威胁的话,“珠姨娘,我劝你还是不要在我面前头铁的好,你以为作为元茂德妾侍的你不仅没跟其他人一起被抓进大牢,还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是为了什么?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把你送大牢里去,让你跟元家的其他人好好团聚一下,嗯?!”
    李珠也瞬间苍白了脸色,而后被顾柔拉着,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大小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珠珠她还小,不懂事,求求你别跟她一般计较!”顾柔一边认错,一边重重的磕了头。且不仅自己磕头,她还按着李珠的头,强迫她跟着一起磕头。
    瑶光看着这一幕,只觉得有些讽刺,“李夫人,你对李珠是真的好,但凡当年你把对她的爱分出哪怕一点点给我,也不会有今天这一幕。”
    事已至此,再说起当年的事已经没什么意思,顾柔心里明白这一点,所以什么都不说,只一个劲的磕头道歉。
    直到她额头都快磕破了,瑶光才叫停,“行了。玉佩留下,你们可以走了。”
    顾柔恍惚了一瞬,而后小心翼翼奉上玉佩。
    瑶光接过东西,便不再看她们,只吩咐道,“送客。”
    她咬着唇,看着谢弈,略有些迟疑的问,“我跟他,长得很像吗?”
    按理来说,谢夫人既然看着她喊晏长清的字,就证明她与后者是长得很像的,但是这样一来又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谢弈起初没认出她来?
    “应该是很像的吧……”谢弈看着瑶光,语气忽而有些感慨。
    他其实只远远见过晏长清一次,是在年幼之时,只得一个侧影。现如今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当初的记忆早已模糊得不成样子了,是在哪里什么场合见到的人都已经记不清,但是那道身影却是深深刻进了脑海里。
    当时年幼,不知道该如何描述那种惊艳的感觉,后来识字词通文墨,才知晓那是光风霁月,风华绝代,任何溢美之词用在他身上都一点不为过。
    晏长清还活着的时候,谢弈还不是谢家人,只是谢氏的旁支,父母早亡,跟着祖母一起生活。后来祖母也走了,他一个人靠着族里的接济勉强度日。直到九岁那年,谢太傅与夫人回乡祭祖时看中了他,将他过继到名下,那之后他才成了真正的谢家人。
    后来进了书院,谢弈才从塾友口中,一点点得知晏长清的事迹。
    他是谢太傅最得意的弟子,自幼聪慧无双,从入学开始便无人能出其左右,乡试殿试会试皆为案首,连中三元,天下皆知。
    那时太京城中所有待嫁的女子,没有一个不想嫁给他的,就连先皇最宠爱的永嘉公主都动心了。后来他与谢婉词成亲时,甚至有姑娘因为太过伤心哭晕过去。
    然天妒英才,晏长清携谢婉词赴俞州上任途中,遇到山匪劫道,双双身亡。消息传回太京时,已经过了很久。谢家先后找回了晏长清与谢婉词的尸骨,前者样貌依稀可辨,后者却是面目全非尸骨不全,只能根据衣衫碎片辨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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