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鬼知道我梦见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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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斯动作太快, 拉米根本防备不及, 她最终就像个虾米一般被迫窝在少年怀里, 动弹不得。
    本来拉米的第一反应是挣扎, 可不知怎么，当她耳畔传来艾斯胸腔里喧嚣的鼓动声, 还感受到他皮肤传来的阵阵暖意后, 所有反抗的念头都消失殆尽。
    不带旖旎的单纯拥抱, 莫名让人安心。
    之前, 拉米为了增强实力, 生活里一直充斥着各种严苛的训练, 日子过得就如同钉在墙上的摆钟，乏味而枯燥, 还永远看不到尽头。
    拉米不喜欢这种状态，但为了变强，她只能咬牙受着。
    她所有的自律好像都花在了训练上, 对其他事情的态度也因此而变得特别随意——不计较太多有的没的, 一切跟着心走。
    就像现在，被艾斯搂在怀里，拉米觉得窝心，她就只遵从本心, 也反手抱住艾斯, 还小猫一样, 用脸颊在少年胸膛上亲昵的蹭了蹭。
    察觉到拉米动作, 艾斯拥在她身上的两条胳膊收的更紧了。
    两个不知情为何物的人像得了皮肤饥渴症, 在甲板上，静静黏了好久。
    待情绪褪去，理智回归，他们便松开对方，相视笑了笑，不约而同的把这个拥抱当成了喝水吃饭一般稀疏平常的事。
    打说开了的这天起，艾斯和拉米的相处模式一如既往，但他们的旅行风格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大变化。
    他们以往不紧不慢，途径所有小岛，都会停靠，上去看看，亲身体会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或者经历一些新奇有趣的冒险。
    然而现在，除非特别富饶，或者有名气的岛屿，其他统统一掠而过，总而言之，艾斯和拉米的旅行变得极具目的性。
    有目标是好事，可惜有时候完成它的过程却很艰难，尤其是目标白胡子海贼团的位置并不固定。
    为了准确定位，艾斯和拉米不停打探收集着各方和白胡子海贼团有关的消息。
    消息很多，但真假参半，有时候好不容易得到一个稍微靠谱点的，可等他们紧赶慢赶抵达时，白胡子海贼团却再次消失在了茫茫大海上。
    四皇哪是你想见，想见就能见？
    顶尖的强者，怎么可能没点神秘感？
    这么安慰着自己，艾斯再次干劲十足。
    他们重新规划航线，往白胡子海贼团最新出没的一个地点赶去。
    这次，还没到目的地，他们便见到了一个四皇。
    不过可惜的是，这个四皇，不是艾斯心心念念的白胡子，而是行踪更加成谜的红发。
    红发这人，拉米听艾斯提过，说是救他弟弟路飞性命的恩人，艾斯当时直言道，如果有机会，一定要亲自去拜访，表达感谢。
    但是定下了要打败白胡子的目标，艾斯便将这个计划暂时抛诸脑后。
    没想到的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他们费力去寻找的白胡子依旧不见踪迹，可红发海贼团却自发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好不容易碰见了可不能白白错过，盯着红发那面正迎着海风飘摇，在全世界都极有名的海贼旗，艾斯想都没想，便定了要下船拜访的决定。
    不找招呼的贸然前去，真的不会被当成敌人对待？
    如果被普通人误会也就算了，顶多挨顿揍，可如果是实力强劲的红发出手，拉米实在担心，她和艾斯会不会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全灭。
    当过一段时间海军，尽管没走心，可拉米不得不承认，她还是有点被影响——对陌生的海贼，有种天然的警戒感。
    距离红发海贼团还有小段距离，拉米正在想，要如何委婉的劝诫艾斯，保持慎重。
    耳边却突然传来石破天惊的一声嚎叫，拉米脑海中正凝聚成形的话语瞬间被吓得支离破碎。
    如果只惊到拉米就算了，可艾斯搞出来的这么大动静，显然也引起了对方的注意。
    红发的海贼船看着空无一人，可不易察觉的隐蔽处却好似有一束束目光射来，拉米抱着自己直觉出错的侥幸心理，拿霸气特意探查一番，事实证明，她没错，果真有人。
    而艾斯还毫无察觉，他依旧扯着嗓子嚎，自报家门生生被他喊出了一种刻意挑衅的嚣张。
    完了，可能要开打。拉米在心里暗自叫糟。
    不是拉米过于悲观，实在是她所了解的海贼们，不管实力高低，个个都心高气傲，受不得一丁点冒犯。
    红发这种身份，想必是个中翘楚吧。
    虽然艾斯在不断大声的重复他自己和路飞的名字，但红发是什么人啊？游历过世界各地，遇见过无数人和事，真的会记得每个人的名字吗？
    对于路飞艾斯，红发是救命恩人，可人红发说不定只是举手之劳，压根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并不知道红发为了路飞甚至失去了一条手臂的拉米，做着合理猜测。
    随着两条船的慢慢靠近，拉米的身体逐渐紧绷，她暗自警惕着，以免对方突然发难，会让他们太过措手不及。
    船和船的距离够近了。
    招呼都不打一声，艾斯直接挽住拉米往红发船上蹦。拉米心里一凉，瞬间做好了被攻击迎接的准备。
    然而出乎她意料，他们安稳落到船上时，别说是攻击了，连个人都没有，若不是四面八方的窥视仍在，拉米都要怀疑船上是不是真的空无一人。
    艾斯的观察力还不够，见状，他扭头看拉米，疑惑道：“船上没人吗？”
    明明你周围全都是啊，拉米在心中呐喊，她脸上表情不停变换，最终还是定格在一抹牵强的微笑上，轻声道：“好像真的没人。”
    像是为了打脸，拉米话音刚落下，船下的另一侧就传来一阵很轻微的窸窣声，艾斯这次可算敏感了点，闻声，他大跨步往那靠近，正准备一探究竟。
    却见一个黄发男人大笑着，猛地跳到船的甲板上来：“哈哈哈，你好呀，你是路飞的哥哥艾斯？我是耶索布，路飞那小鬼头提过我没，好久没见，真是怀念啊~啧啧啧”
    好不容易见到人，艾斯也笑:“我是艾斯，我知道你，你枪法很准的。”寒暄两句，艾斯直奔主题:“红发在吗？我想见他，亲自感谢一下。”
    耶索布愣了半秒，很快恢复正常，这回他的笑里，多掺了几分真心:“我算是相信你是路飞的哥哥了，你们兄弟两个可真像。我们正在岛上开宴会呢，老大也在那，我带你们过去。”
    艾斯眼神一亮:“宴会！？我喜欢！快快快，走。”说完，他拽着拉米，来到耶索布身边后，催促之意溢于言表。
    耶索布也是个大大咧咧的爽快性子，他没耽搁，直接带着艾斯和拉米下船，往岛屿深处走去。
    红发海贼团这次选择停靠的岛屿是个冬岛，小岛地面堆着厚厚的蓬松积雪，白茫茫，一眼看不到边。
    温度太低，拉米没扛住打了个颤，她不动声色的往艾斯这个人形暖炉边上靠了靠，艾斯发现拉米的小动作后，干脆利落的直接伸手，把少女带到怀里，结结实实的搂住，用身体遮挡住大半的寒风。
    舒服的暖意传来，拉米没见外，任由艾斯动作。
    红发海贼团的驻扎点距离岸边还挺远，耶索布一路上很自来熟的和艾斯分享他们当年在风车镇停靠时，路飞闹出的种种趣事。
    艾斯和拉米沉浸其中，听得津津有味时，滔滔不绝的耶索布突然缄默不语，艾斯和拉米疑惑看他，却见这个黄头发的中年男人指指艾斯，又指指拉米，无比惊讶道：“你、你们是一对？”
    “哈？”艾斯没能立刻明白，只长大了嘴，发出无意义的一声。
    拉米则不然，她秒懂后，脸颊略微一红后立刻反驳：“不是。”
    “那为什么？”耶索布不信邪的追问。
    “取暖。”拉米简明扼要的答，怕耶索布刨根问底，她还要耗费口舌解释，拉米直接戳戳艾斯道：“点个火。”
    艾斯依旧一脸懵逼不在状态，但这并不妨碍他对拉米言听计从，想都没想，艾斯在耶索布面前竖起一根手指，‘唰’的一下，火苗瞬间窜起。
    “哇…厉害了！”耶索布星星眼看艾斯，求知欲旺盛的问：“这是恶魔果实吗？绝对是吧，除了这个，你还会干什么？”
    “能贴着皮肤烤肉？”思考半晌，艾斯迟疑着挑了一个他觉得最厉害的说出来。
    烤肉是什么鬼？
    倚靠着艾斯的拉米听得直抽嘴角，然而耶索布则嗷了一声，很明显是对艾斯这份能力抱有极大的兴趣。
    “还有呢还有呢？”一把年龄了，耶索布却像个孩子一般追着艾斯问东问西，他原本停留在艾斯和拉米亲密关系上的注意力，随着艾斯放的这一把火，彻底跑歪。
    两个大男人围绕着艾斯的恶魔果实能力，七嘴八舌的各抒己见。
    拉米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原本漫长一段路，在他们两个火热的讨论声中，很快被走完。
    路途的终点，是一大片篝火，而红发海贼团的船员们则围绕着火焰，及其随意的席地而坐，他们高举着硕大的酒杯，开怀畅饮。
    见耶索布带着一男一女回来，他们起着哄欢迎。
    去过风车村，和路飞有过相处的船员，围着艾斯，询问着路飞的成长；而对路飞不熟悉的人，则绕着拉米，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或表达对她相貌的赞美，或好奇她成为海贼的动机，好在艾斯和拉米都不惧生，他们游刃有余的回答着所有的问题。
    只聊了一会，艾斯和拉米手里便被各自塞了满到快要溢出来的酒杯，一杯痛快下肚，大家聊的更是畅快。
    宴会气氛热烈，拉米还保持着些微清醒，而艾斯则彻底融入其中，甚至把要见红发道谢的事都给抛在了脑后。
    好在，艾斯忘了，有人还记得。
    一个暗哑，有磁性的声音突然在拉米和艾斯背后响起，直接把两个没有丁点心里准备的人给激出一身的鸡皮疙瘩。
    “艾斯，你先跟我去见见老大？”那男声这么说道。
    艾斯和拉米齐齐扭头，一张面部线条分明的脸就这么映入他们眼中。
    没有敌意，艾斯的表情率先松动下来。
    “好呀。”少年爽快答应，他拍拍拉米的肩膀，安抚道：“你在这乖乖呆一会，我去去就回。”
    被当做小白兔的拉米绷着身体点头。见状，艾斯这才放心的跟着男人离开。
    身边座位空了下来，拉米面上虽然还在笑，可心里却不受控的略略揪起，完全没了和艾斯在一起的自在。
    没多一会，拉米感觉有人靠近，她惊喜的扭头道：“艾斯你回来啦~”
    没有看到想象中的脸，拉米的笑容淡了点，意识到不太礼貌，她又勉强扬起微笑。
    “不好意思，艾斯估计要和老大聊一会~”男人音调平平的解释。
    和笑靥如花的拉米相比，他的表情严肃沉稳，像是对拉米有所不满一般。
    拉米不易察觉的皱皱眉，随即若无其事的转过头，灌上一大口酒，打算装作没看见。
    拉米以为他们的交集会到此为止，可没想到的是，这人竟来到她身边，在原本属于艾斯的座位上坐下。
    像是察觉到危险一样，拉米的身体在不自觉中紧紧绷起，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消失。
    正在警惕，拉米肩膀突然被人拍了拍，她受惊般的一颤，肩膀上那只多余的手才赶忙缩了回去。
    罪魁祸首耶索布双手举起做投降状，他讪笑道：“抱歉抱歉，我原意是想安慰你的。”
    拉米平复了下心情才无奈道：“没事。”
    自以为得到原谅的耶索布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来意，他拿腿撞撞原本坐在拉米另一侧的海贼，不客气道：“旁边撤撤。”
    那海贼没二话，立刻起身走人，给耶索布留下一个足够容纳他的空间，耶索布不客气的施施然盘腿坐下。
    拉米看着他们的互动，眼神闪了闪，心里对耶索布在红发海贼团的地位重新做了评判。
    耶索布显然没管拉米在想什么，他哥两好的拿着大酒杯和拉米一碰，扬声道：“坐你另一边的人是本·贝克曼，我们海贼团的二把手，他平时就这模样，扑克脸万年不变，没有针对你的意思，拉米别怕。”
    二把手？拉米斜眼看了身侧其貌不扬的贝克曼一眼，正心想他有什么能耐时，却见这人嘴唇小幅度的动了动，轻声说道：“小丫头实力也不弱啊，怎么这么怂？”
    难不成被看穿了实力？
    拉米心神大震，不过她没有自乱阵脚，依旧佯装镇定笑道：“大叔你说什么呢？”
    不等贝克曼回答，耶索布却在一旁不甘寂寞的插嘴道：“就是就是，贝克曼你说什么呢。看破不说破，懂不懂！你这么直接，都吓到我们的客人了。”
    所以你这么说和他有什么区别？
    拉米绷着张生无可恋脸，一言不发。
    耶索布见拉米突然低沉起来，再次拍拍她的肩膀看似安慰，实际幸灾乐祸道：“你别想太多，贝克曼可是天下最聪明的人，被他看穿不奇怪。”
    被他看穿不奇怪，那为什么也会被你看穿，拉米看了耶索布一眼，怨气十足。
    话说到这个份上，拉米也明白自己再怎么辨白都没用了，她索性破罐子破摔，反其道而行。
    拉米一扫先前的低沉，扬起灿烂一抹笑，她起身拿了满满一瓶酒，殷勤的给贝克曼以及耶索布满上，诚意十足的，分别敬了他们一杯。
    贝克曼和耶索布明明心知拉米反常的殷勤有鬼，但他们有实力傍身，并不担心拉米作妖，两人爽快的喝下杯中酒。
    拉米确认他们酒杯见底后，才压低了声音，甜甜道：“大海上最聪明的贝克曼大叔，还有枪法最准的耶索布大叔，你们这么厉害，肯定见过白胡子吧？”
    两人本来还以为小姑娘是有求于他们，然而万万没想到，竟然听到了一个和他们毫不相关的名字，两人对视一眼，最终还是贝克曼沉的住气，他开口问：“怎么？你对他有兴趣？”
    碾压性的实力下，再多的伪装都是纸老虎，刚刚贝克曼和耶索布已经亲身给拉米上了一课。
    涨了教训的拉米学乖了，她没绕弯子直接道：“对他有兴趣的不是我，是艾斯。”
    说完，拉米不情愿但是无可奈何的说：“我知道，艾斯的输是必然。”
    沉默几秒，拉米收拾好情绪，一脸期待的看向贝克曼：“大叔你刚刚还在说我不弱，那照你看，我这实力，能在艾斯输了后，把他从白胡子面前救回来吗？”
    “能。”想都没想，贝克曼很肯定的告诉拉米。
    “真的吗？”拉米惊喜出声。
    明明和贝克曼才刚刚相识，可拉米却感觉他应该没说假话。
    心中的大石被卸下，拉米的眼眸瞬间亮起，困扰她多日的问题就这么被解决，拉米只感觉浑身轻松。
    贝克曼和耶索布看着眼前瞬间变温和，好似和他们的距离都莫名拉近不少的小姑凉拉米，尽管不太忍心，但贝克曼还是狠心打断了拉米的兴奋。
    “你先别这么高兴，我觉得你理解的意思，可能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