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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冯秀秀到开封之后,孙长富一直在李二强家住着,并且治疗和养病。他虽然为秀秀找到哥哥二环西,但毕竟有七八天没见到休息又不还意思让桂花服侍,心中未免有些暗着急。认为秀秀认了哥哥住上三五天也该回来了,把我自己仍在二强家这有多么不方便啊。忘了我是病人了么?孙长富不知一天要念叨多少遍,埋怨秀秀不回家。二强和桂花再三劝说,一天桂花对孙长富说:“秀秀从小太苦了,好不容易见到了亲人,他们是要好好团圆团圆聚些日子,你在我家千万别想得太多了。咱现在又是亲家,你就开心的住着吧。”孙长富说:“这些道理我都懂,我也明白秀秀的苦处,可我就是愿意她早点回来……”谁知道冯秀秀在哥哥不知道怎么的一下子患上了胃口病,连着疼了三四天,周作仁带她去了大医院,做了全面的检查,最后知道是得了胃溃疡,病情还挺严重,需要住院治疗。因此,周作仁又给李二强来信,说明了一切情况,李二强没敢告诉孙长富,怕他担心秀秀,却不知这样一来孙长富更加着急了,病情也越来越重。这下子可急坏了李二强和王桂花,两个人又请来了医生给孙长富看病。可医生说这病不好治,因为孙长富得的是相思病。二强听后决定再去一次开封,把秀秀接回来。
秀秀在医院养了几天,病情也大有好转。李二强第二次来到周作仁家,周作仁也猜出了李二强的来意,第二天就让秀秀办了出院手续,然后陪着秀秀一起回到了上堤村。周作仁拉着长富的手说:“兄弟,你是个好人啊,秀秀都和我说了,这些年多亏了你的照顾,你们活的有滋有味的,还有了一双儿女,你可要珍重啊。”又说:“秀秀晚回来,是因为在开封得了病……”说到这里孙长富说:“我错怪你了,我也知道秀秀见到哥哥应该多住几天,可我怎么就这么自私呢,非要让秀秀早点回来陪我。我这病都是我自己造成的,也算我自己活该。”周作仁说:“好了,现在一切都过去了。”二强桂花也说:“没什么,只要你和秀秀能快点好起来,什么都好。”李二强把秀秀和孙长富送回了家,桂花也跟着住在秀秀家有个照应。孙长富家的老黄牛就放在二强家喂养着。半个月过去了,秀秀完全好了,周作仁见妹妹好了,就提出要会开封,秀秀同意了哥哥的决定,她也是挂念在开封的嫂子。又有二强送周作仁到了小火车站,然后回家。二强回到上堤村刚一进门,桂花马上就说:“你可回来了,文喜的爹又来问了,他们来的喜事儿到底推到什么时候啊?”又说:“我告诉玉良了,一切等你回来再说。”二强说:“没事儿,现在我就去他们家。”二强来到张玉良家,一家子正在议论着文喜的喜事儿,二强说:“文喜和志惠的喜事我不是不放在心上,若不是秀秀去开封寻根,孙长富又生病,秀秀又在开封治病,咱不早就办了吗,出了这些事儿我有点顾不过来。虽然说嫁女儿省些事情,可是也得忙活啊。现在好了,一切的事情都过去了,你家看日子把。”桂花把志惠的被子也都做好了,也让文喜抱回家了。二强在心里暗想,亏你文喜还是支书,你点也不做你爹娘的思想工作。李二强说完转身就走了,张玉良看出李二强有些不痛快,马上说:“文喜快跟过去,好好说说,千万注意,听他们家怎么安排的,咱就怎么做。”文喜不耐烦的说:“知道了。”心中再说,还不是你们自己惹出来的,怎么不考虑志惠家和志贤家的关系呢。全村人谁不知道他们两家像是一家一样。文喜嘻嘻哈哈地来到李二强家,这时志惠正好出门看见文喜,便说:“你来干什么啊,俺爹不是告诉你们了吗?什么时候办听你们家的,你们家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文喜说:“志惠不要生气,我爹娘已经知道他们做事自私,不为别人考虑,我这些天一直在家里面做他们的思想工作,我这次来是我爹叫我来的,他怕……”“怕什么?怕不依着你们家?”“你又来了,他是怕强叔生气,让我过来解释解释,我爹娘他俩老是迷信。”“还叫强叔啊?”“我改,我叫爹娘好了。现在说两个爹之间的事情,我怕你听不明白才叫强叔的。”志惠说:“文喜啊,我算是服了你这张嘴了,谁也说不过你。你别进屋了,俺爹不开心呢,这事情你别管了,回去和你爹娘说,就说我们这边没人生气,更没有什么问题,我和爹说就行了,你先回去吧。”文喜觉得自己跌爱妻同心相连,心里美滋滋地回家了。志惠把来过的事情都告诉了娘,桂花听了欣慰多了。变对二强说:“他爹呀,咱和张玉良一开始是死对头,后来咱帮了他家,两家人满满走到今天。许多年来咱和他们家有了来往,也有了感情。再说两个孩子也投脾气,他们自己搞成的对象,这是多么好的事情。咱不能为了这点小事耽误了大事。你说是不是?”李二强说:“你想想自从志高回来以后,我这脑子我这手有一天闲着吗?我累成什么样了,不但没有人体谅,他家还一个劲的催!”桂花说:“谁说没人体谅你,孩子们的被和棉花都是玉秋两口子陪我去集上买的,也是金莲和玉山家的帮我做好的。这事儿你千万别再说气话了,本来是孩子们的喜事,可不能叫孩子们担心你生气啊。”二强说:“你们放心,我没生气,我看张玉良改不了他的小气,我看他是担心咱家不还他被褥,才三番五次的催。”桂花说:“你不是叫张文喜过来抱了吗?”二强说:“可你闺女没让人家进门。”桂花说:“小孩的事儿你就别管了,他们会处理好的。”
一阵小风波过去了,文喜和志惠的婚事也快进了,两家人都忙了。大喜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可收割庄稼的农活也开始了。一般农户不会选在这日子结婚,可是张玉良家等不得,更不愿意再改日子。张文喜近日来又忙家里的活,又忙外面的活,人都瘦了一大圈。这一天,文喜和志惠在村公所,只有他们两个人。志惠问文喜:“家里的活这么样了?我也不好意思去你们家了。”吻戏说:“娘昨天还说了,说你过去三天两头的跑过去,可现在忙起来了你却不来了。”志惠说:“人家害羞嘛,再说这个时候我过去看,好像我有什么挑剔一样,还是不过去的好,我也不闷得慌。”文喜说:“你心眼越来越多了。你去了多个参谋不是更好吗。”志惠说:“参谋什么,我什么事也没有,弄什么样我都没有意见。咱不是为了什么东西,咱只要永远好下去,好到白了头,好一辈子。”文喜笑了笑说:“我也是这样想的,看看小钢哥他们那么真诚的相爱,新社会了,我们都是干部,你能这样想,我真是太高兴了。”志惠说:“赶得这个季节不好,庄稼都上场了,看把你累成什么样子了。”文喜笑了笑说:“你心疼了是吗?”志惠说:“当然了,我就是心疼,回来多煮几个鸡蛋吃吃,要不你来我家吧,我让娘给你煮鸡蛋吃,一定要多吃鸡蛋,要不你会累垮的。”志惠眼中喊着泪花,低下头想:“他怎么就不明白我的心呢,他累成这个样子,我心里多难受啊。”文喜看志惠的表情,也明白了志惠的心意。“志惠你快别这样,你这样我也不好受,我听你的就是了。”他们两个订好了中午去志惠家吃饭的事情之后便一起开开心心地走出了村公所。
今天下午上堤村格外热闹,张文喜大门口上贴上喜对儿,给张玉秋和张玉山也都贴上。文喜家院子里有了忙活人,在准备着明天的几座酒席。屋里玉山家帮着张文喜的娘拜访志惠家送来的嫁妆。大花糕放在厨顶上,被褥一床床也摆放的很整齐,孩子们跟着凑热闹来来回回的跑着,很是热闹。李志惠家比较冷清,只有金莲和冯秀秀过来了,他们帮着桂花做饭,张玉秋和李二强商量着怎么围着上堤村转。这是就听张玉山领着张文喜换家换户的拜。张玉山大声喊着:“张文喜来拜了。”姓张的人家,张文喜都一一进家给长辈们磕头。那些外姓的,张玉山一喊就迎出来,说几句客套话,就不让张文喜磕头了。人们都说,张文喜平时看上去很普通,可是今天这么一打扮,小伙子长得挺帅气的。张玉山带着张文喜从中午一直转到晚上才转完整个上堤村。小孩子们也跟在张文喜后面跑了一天。吃过晚饭,张玉良嘱咐儿子晚上要早点休息,明天还有一天的事情要忙。
第二天的辰时,志惠坐上扎棚子的马车,转过上堤村的东西两头,来到张文喜家大门前。这时鞭炮齐鸣,文喜向志惠鞠躬,志惠下了车,由文喜的妹妹扶着走到院子里。张玉山主持他们的婚礼,一拜天地……亲友们吃过中午饭都回家了,下午几乎没有什么客人了,志惠对文喜说:“我们已经结为服气了,成了大人,目前工作紧张,两边的事儿也不少,还得不断地帮着秀秀姨他们,咱们俩可得好好地安排一下。”文喜说:“这些事我都想过了,三个加的活不能耽误,村上的工作更不能耽误。今天咱是新婚大喜的日子,不细说了,等过了三天,咱们就老人坐在一起,共同商量一下,列出一个计划来,哪些着急,哪些可以往后拖一拖,你就放心好了。”志惠说:“什么三天啊,咱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后又在一起念书,再后来一起工作,咱们两家都在东头住,没结婚你去我们家,我也来你们家,咱俩心里早就是一家人了,结婚就是一种形式,你可不能把我当做旧社会的媳妇,什么三天,又是什么回娘家的日子。”停了一下又说:“我看你既然有了计划,今晚咱就和我爹娘说一声,或者你过去把他们叫过来凑在一起,咱们大家一起商量一下。”文喜说:“志惠,今天是咱俩大喜的日子,他们绝不会过来研究我的计划,还是过了三天以后再说吧。”志惠说:“文喜你怎么老是改不掉旧社会的思想呢,三天是什么日子,咱们是村干部,共产党员,我可不当三天新媳妇。”文喜说:“你不当三天的新媳妇,可你当今天的新媳妇。”志惠有些不高兴了,她提高了嗓门说:“你怎么总提新媳妇呢?我才不当什么新媳妇了。咱们结了婚不过是吃饭方便了,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干什么非要让我当上今天新媳妇呢!今个我不是当了新媳妇了么?给亲友们倒了酒,点了烟,包了糖。酒席他们也吃了,也走了,我也完成了任务,还当什么呀!”文喜赶紧解释说:“我不是让你像白天那样招待大家,我是说你一辈子只做一次信娘,在大喜的日子里不应该把工作和家里的事儿放在首位。”志惠说:“把什么放在首位呢?”文喜笑了说:“把你和我的情感,把我们俩的爱放在首位。”志惠说:“你这些词都是从哪里学来的啊,咱庄稼人不会说这些俏皮话,我只知道和你好就和你好一辈子……”文喜说:“你说的这些都是爱,都是两个人的情感,只不过措辞不一样而已,意思都是一样的。”志惠说:“也不能为了两个人的事情就什么都不顾了。”文喜说:“不是什么都不顾,只不过在这三天里面先放一放,过了三天在做什么也耽误不了。”他见志惠不反驳了又接着说:“婚前咱们确实够累的了,老人们也操了不少的心,在这三天里也要好好休息一下。”这时候李二强一步踏了进来,手里面还拿着一封信,原来是李小钢来信了,二强找志惠来念信。
信上的主要内容是告诉家里,他们回到部队后就分配了工作,也就是参加野战军渡江南下解放南京。志高和贵杰分配到野战兵团,志高任政委,贵杰任宣传部主任。他俩南下的目的就是解放南京。李小钢和志贤被分配到了某野战军政治部,李小钢任主任,志贤任文秘部副主任,他们南下的目的是广东省。近日即将出发南下,等到南京和广东解放之后再和家中联系,这段时间就不和家中通信了。因为大军南下就是打仗,解放南京,上海和广东等地。志惠看完之后又让文喜看。然后对李二强说:“爹不同担心,我们人民解放军都是好样的,咱们就等着他们解放江南的好消息吧。”二强说:“我已经习惯了,我不担心了,你娘也没什么,我就是不放心你长富大伯,恐怕知道了又受不住了。因为他身体本来就不大好,最近又添上哮喘得病,这封信还是不叫他知道的好,免得他哭哭啼啼的。”文喜说:“如果怕长富大伯知道,我看这封信连秀秀姨也被告诉,就让他们闷着,等小钢哥他们到了目的地来信再说吧。”志惠说:“我看文喜说得对,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个人担心。”二强说:“要是这样恶化我得快回家,告诉你娘别告诉秀秀去。”说完之后李二强回家了。志惠看着爹的背影半天不言语,此时他想的是哥哥嫂嫂渡江打仗的事,担心在激烈的战火中哥嫂会怎样……文喜看出志惠的心思忙说:“志惠不要担心,他们不会有什么危险,他们四个人都是做政治工作,不是直接和敌人交锋。”志惠仍不做声,文喜拉着志惠的手说:“志惠你怎么不说话啊,你有什么想法快点告诉我。”志惠抬头看着文喜说:“要是我哥哥我嫂子万一出了什么不测的话,咱俩的担子可就更重了。你可一定要有一个思想准备。你说做思想工作和敌人不是正面交锋,可是你别忘了咱们解放军是官兵一致,都得战斗在前线。”这是文喜的娘走过来问:“你们在说什么呀,刚才见你爹来了,我还没顾得和他说话他就走了,村上出什么大事了么?”文喜说:“不是咱村上的事,是屋里的事,您老就别问了,累了一天了,快去休息吧。”文喜的娘见儿子媳妇都不愿意说什么,也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张玉良问:“怎么了?他俩为什么老待在自己屋里啊。”周小香说:“我怎么知道,你自己问去吧。”张玉良觉得不对劲,大喜的日子媳妇不出屋,老板看样子也有心思,自己得弄个明白。于是便走进文喜的新房,一进门正看见文喜拉着志惠的双手在自己胸口上摸来摸去。他不好意思又退后了一步,转身走了。志惠看了个满眼,是公爹走进来又退回去了。便说:“文喜呀,爹娘可能怪我们啦,快过去看看吧。”两个人来到张玉良屋里,志惠说:“娘,我刚才和文喜商量好了,我俩计划着先帮着长富大伯干活,咱这边就先由俺爹娘操着心,明天我和文喜就去长富大伯那里,收完庄稼如果地够湿的话就马上把麦子种上,考虑再有半个多月就差不多了。”张玉良一听志惠不出屋是研究干活的事,又觉得志惠说得有道理,孙长富的事儿不管不行,便说:“志惠,爹同意你的说法,孙大伯的活咱得管。咱自家的活也不多了。你爹那边我们互相帮衬着。明天你们就去孙长富那边干活去。”文喜的妹妹文玉走进屋对大家说:“报告大家一个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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