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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节的雨就像是恋人的心跳,情到深处时,大雨滂沱,缘尽分离时,细雨缠绵,江柳意他们迟迟无法进到吴国城中,一大队人滞留在吴国和越国边境的客栈里。江柳意站在廊上,用手轻触屋檐上落下的一滴滴水珠,又下雨了,她第一次看到这异国的雨,天下庄以来,她都是日日夜夜以雨和露水为伴的,这里的雨,是那样的纯净无暇,她怎么也看不够,虚掩的门关不住屋里的灯火,照亮了暗处的那一双眼睛。
“你不该来这里的”江柳意没有回头,她认识的只有他的声音。
“你怎么跟到了这里!,这里才不该是你来的地方不是吗。”
他笑着走到她面前,摘下她别在头上的玉簪子,发丝雨丝同时落在他的眼中,他满意的笑了笑:“我说过,我会断断续续来看你,让你不要离开我的视线,可你偏偏不听,让我怎么放心呢。”
“你真的对我不放心吗?凭什么,你不是无牵无挂的吗”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对你的心意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江柳意平静的出奇,她望着门前草坪上那朵凋零的不像样的野花:“是吗,这难道不取决于你吗。”
“取决于我吗。”
“对,。”季常靈“扑哧”一笑,负手走开了几步,这寂寥的夜,只有雨声同他应和:“那我就行驶这项权利。”
他把别在腰间的匕首抛到半空,在刀身落地之时,刀峰从刀鞘中飞出,抵到她的鞋尖。
她弯腰去捡,将匕首牢牢的握在手中,指节在这样的力道里泛白凸起。
他眼中带着融不开的笑意,他微微一起势,便似虎口擒龙,脚踩流光,快如飞逝的雷电一般,一个侧身,刀锋划破他的黑衣,齐斩斩咬进他的肉里,伤口前深后浅,一条血色参差的血瀑布留淌在他的胸前。
她却全然不觉,不速之客何止一位,在她将刀举起的刹那,一只穿破雨墙的飞镖正向她疾飞而来,他护住她纷飞的青丝,只手接住了来势汹汹的飞镖。几根银针,击落了屋顶之上翻飞迅捷的黑影。
她几乎是吓得把匕首扔下,倾斜的雨幕正好打在匕首的鲜红血迹上,季常靈扶额一笑:“你这次可比上次厉害多了,果然,我看上的女人,不会是寻常人。”
他似乎感觉不到胸前的伤口正在流血,直接走进了雨中,有时候,江柳意真的很讨厌他的笑容,可现在,她只盼着那大雨中笑容不要熄灭。
季常靈拖着杀手趟水回廊,那几根银针蜻蜓点水,却封住了杀手的几处大穴,周身戾气腾腾的杀手,只余下眼睛和嘴巴还能动弹几下。
季常靈问他,语气轻重有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杀手的上下唇动了动,季常靈立即用手捏住他的嘴,拿起匕首在他的嘴里搅动,杀手疼得厉害,不一会季常靈便催动内力,将一棵毒丸喂进他的嘴里,那杀手痛苦的抽动。
“你干什么啊!”江柳意急忙制止他。
“别别害怕!”他含笑,“这是我独门腌制的毒药,这世上没有任何人有解药,如果这个想死相凄惨,那么我现在就成全他。”
“这太残忍了。”
“不残忍的话,我怎么能从他嘴里套出秘密呢,你就别管了。”
季常靈下狠手逼出了凶手体内的几根银针,又指了指地上翻着死鱼眼的杀手道:“那他怎么处理。”
江柳意镇静下来,看见季常靈的伤口还在冒血:“先把他打晕。”
“哦,”
江柳意打开房门,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她一回首,一块重达几十斤的石头被他轻松砸下,那杀手像是一只在旱河中游泳的蛤蟆,手脚并用一伸一缩,用身体笔画流畅的写下了一个大字,便真的翻着死鱼眼一动不动了。
“我叫你打晕他,不是让你用石头,你可以用手,用脚,用牙,用……”
季常靈欣长的身子有一半还没在雨中,雨水冲淡了他的表情,冲得他的身影有些虚晃,江柳意看着他:“进来吧!我给你包扎伤口。”
雨凄凄哀哀的下了一夜,张禹端了一碗玉米小清粥,一大早来喊江柳意起床。行至回廊时,一个庞然大物进入了他的视野,他走近一看,差点没把粥碗打翻,地上赫然趴着一个黑衣男人,他献吻大地,怀抱青砖,衣服湿哒哒的,头边还躺着一块不知道是不是从假山旁偷搬过来的大石头做陪衬。
张禹立即敲响了江柳意的房门,想确认她是否安好:“柳意,你没事吧,你开开门!
门是开了,但出来的是一个比他还高过一个半头的大男人,他眼见着那男人悠闲而优雅的开门走人,张禹看着他离开,眼中含着迷茫。
江柳意懒懒地伸了伸腰,来到门边诧异道:“大哥,你怎么不进来啊。”
张禹问:“他是谁啊!”
“一个朋友”江柳意笑道。
吴国人迟迟不像外来人开放,所以越广郁他们决定以其他方式进入。越广郁让江柳意留在客栈陪荷花,却罕见的让蛇艳同往,难道越广郁已经相信那个女人了吗,这么做会不会很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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