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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眼,入眼的是颜色鲜艳的帷帐。
这是哪儿?我感到十分诧异,我不是在公寓里吗?
我扭头望了望四周,发现这间屋子里陈设的东西都极为古风也极为朴素,倒并不像是现代生活中会常有的东西。我这是在做梦?还是,难道我穿越了?
我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咽了口口水,动了动被褥下的身子,喉咙内传来的干渴和身体传来的无力感让我意识到我不是在做梦,我是真的穿越了。
我顿时有点儿哭笑不得。
不过我也并不在意穿越这种神奇的事,至少现在对我来说,是不在意的。
反正乔木不在,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吧。我记得以前我跟乔木说我要一辈子都在他身边,我说我们要一起环游世界,我说我们要一起住在木质阁楼里,一起看日出日落,看星星看月亮,我还说我会陪他走遍任何他想去的地方,我们要一起做很多很多事。
可是后来,他一次出差而已,就再也没有后来了。我想,后来是个悲伤的词。
脚步声突然响起,并且逐渐变大,我知道要有人进来了。我想我还是不出声的好,我搞不清楚我在这里的身份,话不能多说,更不能乱说,我得先搞明白很多事情。
我这样想着,这时,一个估摸着十四五岁的少女端着脸盆小步走了进来,她身着一袭素裙,梳着一个简单的垂挂髻,模样还算清秀。
抬眸见我在盯着她时便稳当地放下脸盆飞快地走到床边,很是激动地说道:“公主,您总算醒了,还好您没事,不然奴婢罪该万死啊。”通过她的话,我算是初步了解我的身份了——一个公主。还好,身份算是比较高贵的,没有白穿。
我正自顾自地思索着,没去管那少女。那少女见我不说话,似是发怔,便开口叫我:“公主?公主,您想什么呢?”
我看向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我想到了很狗血很俗套但很管用的万能情节——所谓的失忆。
我装作很疑惑的样子,事实上我也的确很疑惑,问她:“你是谁?”
只见她立马就露出了惊疑并且惶恐的表情,于是我假作解释道:“我这一觉醒来,脑子迷糊的很,许多事情都忘记了,就连自己的名字也不记得了。你刚刚唤我公主,想必你是我的丫鬟,应当很了解我,我就问问你一些关于我的事情,你如实回答便可。”
那少女似是恍然大悟,然后微笑着对我说:“公主,奴婢叫碧云,从小跟在公主身边,和粉黛一起贴身照料公主,公主若有什么不明白的就问奴婢和粉黛。”
听她的话,粉黛应该是我的另一名贴身婢女。“我这是在宫中?”我开口询问到。“不是,公主这是在道观里。”碧云答道。
道观?一个公主为什么要待在道观里,做道姑?此乃实属怪癖。带着我的不解,我一连问了她许许多多问题。最后,我总算是明白了。
我现所在的这片土地叫做玄卿大陆,我在现代可没听过,所以应当是一个架空时代。我所在的这个国家叫宁国,这片大陆上有三个国家,宁国是最强大的那一个。
我这具身体,是宁国的九公主,名唤宁安玥。听碧云说,这身体原主从一出生额间就有一点朱砂,皇帝怕是有什么不好的预兆,便请当时在民间比较有名的算命先生来替身体原主算命。
算命先生说这身体原主十六岁之内会有一劫,那朱砂痣便是象征。只有劫数过了,额间朱砂痣才会消失。还说若是将公主置于道观内养大,兴许能消除那命中的劫数。
碧云说,“我”是在摘荷叶时不慎跌入水中的,当时她在旁边,没能拉住“我”,为此,她还很愧疚。
“我”在被救上岸时,那额间朱砂痣便已经没了。
我觉得荒谬可笑,如今朱砂是没了,可这具身体主人的命也没了。没准在宫中长大,有许多婢女照看着,还不会出事。
不过,说到底,终是是祸躲不过。
碧云还说,等我十六岁生辰时,不管额间朱砂有没有消失,都可以回宫了。而且,再过三天,就是我十六岁生辰了。
我不禁替真正的宁安玥感到一丝惋惜。
听闻我有个皇兄,是宁国第一美男子,不是亲皇兄,是母妃萍妃娘娘抚养的,生母是故去的萧贵妃。听碧云提起,我便对这位皇兄颇有些好奇。
转眼间便到了三天后。
早晨,天还没亮。一个穿粉色衣裳的少女走进我的房间,叫醒我,给我洗漱更衣。
“公主,奴婢听碧云说了,您忘记了不少事。奴婢叫粉黛,同碧云一样从小跟在您身边,贴身照料您。”说完她朝我一笑,模样乖得很。
粉黛给我梳头发时,我望向铜镜中的脸,里面照映出的同我自己真正的脸一般无二,不过是皮肤更好些,白里透红,似是吹弹可破,化一些淡妆,还是不错的。
粉黛给我穿了一件亮红色的衣裙,晚霞一般的红,星辰一般的亮。她说这衣服喜庆。可又不是成亲……想到成亲,我又想到乔木。乔木从前同我讲他想像古人一样在结婚时掀一次红盖头、喝交杯酒,现在想来,是永远也不可能了。
今天我就要以宁安玥的身份进宫了,前尘往事,就只能当作大梦一场吧。
我该告别过去的生活,去迎接新的人生了吧?
那么,我对乔木的感情,也需要埋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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