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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了……
她迷迷糊糊的想,眼睛发昏似得看的不真切,“扶歌,下雪了么?”
扶歌掺着她,“公主,下雪了呢。今年的雪比去年大呢,临安都快被覆没了。”
扶歌和扶雪是一对姐妹,如今也只剩下扶歌还在她身边伺候着。这丫头已经三十,仍是不愿离去找个好人家,白呆在她这个没用的主子身边。
她轻轻一叹,或许早已经认命。整日里浑浑噩噩,不知今夕几何。
她听见扶歌的声音在耳畔想起:“驸马来了。”
仔细的睁大眼睛,依旧是模模糊糊,良久,像是放弃了似得低下头。
“良辰,你怎么来了。”
叶良辰两鬓已经有些发白,他沉默了好久好久,直到自己也迷茫了,他紧握的双手轻轻松开。不愿去想,不愿戳破那层皮。
可她不想放过,“你忘了她,真的不后悔?她为你跳湖以保清白,让临安白家都沦为了笑谈!”
“而你,当着驸马。荣耀了一辈子!”
谁不放过谁?她低低的发笑,无力的扶额,扶歌担心的低喊:“公主。”
叶良辰呆楞的一会儿,他也算是少有的不变之人,依旧呆呆傻傻。他却是跪了下来,难得认真了一番:“叶家有如今盛况,全仗公主垂青。既是忘记,良辰自当赴黄泉之日予白小姐谢罪。”
可笑可笑,她这一辈子,也算是个大笑话。所爱人不爱,不爱者勉强,却错了段姻缘,徒添些罪名。
外面为她歌功颂德,她荒凉了一颗心,无处安放。每每醒来,挣不脱,忘不了。只盼着有一日鬼差来收了这条命。
她觉得累了,拧了扶歌一把,扶歌会意的“请”驸马出去,关上房门。撤回来恭敬的弯腰,才直起身子给她宽衣解带。
坐在床上,拥着棉被,总算是暖和了些。待了会儿,瞧着那看不清的雪似乎又回到了十六岁那年,白雪皑皑浊世而立的翩翩公子。
一眼误终生。
“权利,地位,财富……都不是我要的。”雾气弥漫浑浊的双眸,不知说与谁听,又仿若自言自语。
扶歌不言,无声的陪伴,她能做的也只有安静的聆听。
“哈哈哈,哈哈……”笑的比哭还难听,她浑然不觉,两行眼泪划过脸庞,落在棉被上。像极了绽放的点墨,渲染自己的生命。
“你为什么不肯见我啊!您是高高在上的神,而我只是人类对吗,所以……你不需要见我……也不需要一个解释!”她无助的搂着棉被,似是拥着想要的一切:“你在看对吗,你一直都在……对吗?”
声音是颤抖的,抑制不住的念头一遍遍想起,只有扶歌轻轻的拍打在她背上允她些安慰。她忽的捉住扶歌的手,却停下手,茫然的握住那只手又不知做什么。
她想,她快疯了。
一时间静悄悄的。
几许流风悄然探入,卷起暖流。
公主府走水了。
起火的源头是颗千年梧桐树,这火奇了怪,遇水不灭,反而更勇。旁人见了直称邪了,救人的人不绝,始终没有就出公主来。
火势逼天,似有凤凰归天之势。梧桐既没,终成凤凰之形,却为暗色,有流光划过天际,添上美谈。
“大夏有女,百鸟来鸣。十六仙山有神助,诸国来犯斩君王……今朝有炽燃梧桐,浴火重生化凰去。”
有歌谣传在孩童之间,日夜嬉闹传唱。
“啧,这位公主啊。怕是仙人下凡,那场大火啊,看似猛,就只去了两个人。一个嘛,就是这位尊贵的公主,还一个就是她的丫鬟。这人也是忠心,明明救出来了,非得撞死在墙上。”
“可不是嘛,进去的人都说这火邪门,烧不死人。那梧桐燃烧到最后竟然化作凤凰离去!整个临安都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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