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说她只想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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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曦的设想是阮成认识沈砚。
    不然要怎么解释沈砚随手一抽，选到的剧本就与阮成本人有关。
    太阳底下没有这么多巧合。
    “沈砚？”阮成听到这名字, 掏了下耳朵, “我总觉得挺耳熟的……是广告上的那个人？”
    ……她怎么知道阮成看到的是哪个广告。
    所以林曦拿手机快速搜了一下，跳出几张沈砚的照片, 拿给阮成。
    阮成‘喔喔’几声，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不认识。”
    如果不是他用无辜又漂亮的眼睛瞅着林曦, 她大概会先赏他一记拳头。
    林曦被这群别扭精折腾得没脾气了, 撇了下嘴，懒得再理他。
    阮成偏着头，“姐姐为什么要问我认不认识？”
    林曦犹豫一下，剧本这事关系公司的项目, 按理讲不能给外人看……
    她抽了几页剧本中梦境的片段拿给阮成。
    林曦问：“这是沈砚拿给我的剧本段落，是不是跟我当初说的梦很像？”
    阮成看完了，“是挺像的, 但那又如何？”
    林曦不明白阮成的意思, “你不觉得……太巧了吗？这段跟我做的梦完全一样, 分毫未差。”
    阮成露出小小的酒窝, “如果有心找，很多小说里头都有这段剧情，这并不是很特殊的场景吧？”
    是啊。可是沈砚给她的又不是只有这一个剧本。
    三个剧本都跟梦一样, 刚好是巧合的机率只能是零。
    林曦不想继续打哑谜, “如果不是只有这个呢？”顿了一下, “我那时候是跟你讲作了一个梦吧？如果不是只有这一个呢？”
    阮成看起来很有兴趣, “还有哪些？”
    那些剧本林曦手上没有，所以她简短的把剧本讲了一遍，“全部都跟我的梦一样，这不寻常吧？”
    林曦在说话的时候，一直在观察阮成的表情。
    阮成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林曦看不出来这些话对他是否有影响。
    “听起来真的很可疑。”阮成最后下了结论。
    林曦等着阮成继续说话。
    但阮成只是笑咪咪看着林曦。
    林曦叹口气，“你说你要追我，是认真的吗？”
    “恩。”阮成点点头，笑咪咪。
    “可是我问什么你都不回答，哪个女生会这么傻喜欢你？”
    阮成想了一下，慢吞吞地说，“姐姐，你为什么觉得我在骗你？”他轻轻拨了下垂到眼睫的头发，白晰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旁边的扶手，“而且……不好吗？听起来姐姐很困扰，可是沈砚……对姐姐不好吗？”
    他拿起放在脚边的背包，掂了掂背带调整位置，“剧本是不是跟梦有关到底有什么差别？是的话你打算如何，不是又能如何？这会影响你什么吗？”
    林曦被阮成的话梗住。
    的确是不能如何……她为什么总想刨根问砥呢？
    阮成跟林曦要了《雀华》的剧本，美其名曰“拜读一下华新即将成名之作”。
    林曦考虑了几天，还是发给了他。
    反正项目已经公布出去，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雀华》剧组的场勘很顺利，林曦怀疑肖云可能有动用一些肖氏的势力，从一开始的备案到选址布置场地，华新都没有受到阻拦。
    很多备用方案都没用到，整个项目比林曦预期的还要早进入演员甄选的阶段。
    演员挑选林曦全权放给江老师推荐的何导负责，何导是江老师最年轻的弟子，据江老师的说法是他‘很有灵气但耐性不足，需要磨一磨’，所以推荐给林曦。
    沈砚跟何导交谈过，似乎颇认可他。
    “何导挺有想法，是个有意思的人。”沈砚说。
    反正林曦不懂，交给专业的来。
    就是没过几天，何导拿着演员名单来找林曦。
    何导看起来三十多岁，撇着小小的八字胡，穿着松垮的牛仔长裤，整个人散发出一种‘非主流’的样子。
    “那啥……林总要不要挑个人？”何导站个三七步，一副吊儿啷当的模样。
    “挑个人？”林曦满脸问号。
    何导看起来表情更不可思议，“哪有投资商不塞人的？你赶紧挑好你要塞的人选，我才好调整剩下的角色跟戏分。”
    何导的口气非常不客气，林曦故意问，“那我要挑女主角成不？”
    何导叹了口气，一副‘资本家果然如此’的样子，“要挑就赶紧挑吧。”
    林曦被他的怅然忧伤的表情逗笑，但仍旧一本正经地接过演员名单，“这些都是挑好的吧？”
    “是啊。”何导无所谓道，还弹了一下衣服肩线上的毛球。
    ……穿到衣服起球也不愿意换啊。
    林曦收下名单，“我明天再回你。”
    何导很不放心，“明天一定要给我答复啊，不然后面行程耽误到就麻烦了。”
    林曦有些无语，目送何导摇摇晃晃离开。
    “难怪当时江老师会说何导有灵性。”林曦打给徐世言，“他的确是个奇葩。”
    现在下班时间，林曦款着包包准备去找徐世言。
    林曦忙碌的工作告一段落，总算到了可以歇口气的时候，“你下礼拜有空吗？”
    “……抱歉，小曦，下礼拜有事。”徐世言沉默了一会，这样说道。
    “什么事？不是吧，下礼拜明明是你生日，怎么没有空出来……啊！”林曦讲一讲，声音低下来，“是徐家吗？”
    “恩，说要办宴会，叫我不能缺席。”徐世言没说别的，只这样回答。
    林曦眼眶有点潮，用力地眨了眨，眨掉眼中的雾气。
    小叔叔以前从不理会这些事情，宴会什么的从来不管，徐世英通牒怎么下甩都不甩，顶多就是每次都刚好‘出国’，让徐家人好交代。
    ──不是不来，徐家小儿子只是工作忙碌刚好出差，恰巧缺席而已。
    “为什么啊？”林曦问，“为什么你现在都要去啊？”
    “我父亲……希望我们能保持明面上的感情，我想着现在不要刺激他，尽量顺着他的心意。”
    说谎。徐爷爷每次都希望徐世言回去，病了也几年了，怎么前几个月的家宴都不参加，偏偏现在改变心意。
    “什么啊──”林曦拉长尾音，“不是因为我吗？”
    电话那头直接沉默。
    林曦摀着嘴偷笑，小叔叔几乎不对她说谎，每次遇到不想答的问题，都会直接闭嘴不说话。
    这阵子因为忙碌，还有剧本梦境的相似处，林曦每天都非常浮躁而且不安。
    现在心情突然飞扬起来。
    她咯咯笑出声，徐世言也被她的笑感染到。
    徐世言举白旗投降，“好，我承认，是因为你，你新公司的项目不是才刚开发？我想着尽量不要激怒他们……”
    林曦坐进车哩，把扎起的马尾放下，脱下高跟鞋舒展脚趾头，看似漫不经心地说：“所以，苏珍会去啰？”
    “苏家跟徐家交好，通常都会有直系到场，我不知道苏珍会不会去。”徐世言老实回答，说完才后知后觉，“你问她做什么？”
    林曦哼了一声，“我要见你。”
    “我刚到家，你是不是还没吃饭？”徐世言问道。
    林曦不满徐世言的回应，从鼻子再哼一声，“我现在马上就要见你。”
    徐世言失笑，“想见面就见面，随时都可以……你要吃什么？我做饭还是出去吃？”
    “我要吃你。”林曦认真地说，觉得自己这句话诚恳极了，语气满分。
    如果不是透过电话而是当场面对面听到，小叔叔一定会被自己这句话感动到。
    林曦很是自得地想着。
    “……”徐世言无语，“看来你不饿，那我就不准备了。”
    虽然吃小叔叔挺重要，但肚子大爷正在嗷嗷叫唤中，不能不顾。
    “我要吃蛋包饭，尾巴要尖尖的像包饺子一样包起来，上面要用番茄酱画个笑脸。”林曦觉得不放心，“那个笑脸的弧度要够弯，不然就不好看了。”
    “恩。没别的要求了？”徐世言说。
    “恩，饭后甜点会摆上英俊小叔叔吗？我可以好好地舔一舔。”
    “……你开车小心，我挂电话了。”被直球丢到招架不住的徐世言，决定以中断谈话结束这回合。
    林曦好好的调戏一把小叔叔，心情倍儿棒，也不在意他直接挂电话的举动。
    开心地哼起歌，开车往徐世言的住处。
    差不多快到时，电话又响起来，林曦以为是徐世言打来问她要到了没，也没看是谁，直接开了免持。
    “我快到了。”
    “嗯？姐姐到哪里了？”充满慵懒笑意的声音。
    是阮成。
    “我跟朋友约好要见面，以为你是他。”林曦问，“你怎么打给我？”
    这是阮成第一次主动打给她。
    “上次跟姐姐拿了剧本，挺有意思的，所以我就去查了下这个编剧写的其他剧本。”阮成声音很轻松，“这个编剧好像专门给心扬工作室写剧本，除了姐姐拿走的那三个，还有一些，你要不要看？”
    林曦让阮成发过来，“我有空会看，谢谢你。”
    “最好看仔细一点。”阮成特别加强语气道。
    林曦到了徐世言家，吃了美滋滋的蛋包饭跟萝卜排骨汤，摸着肚子躺在客厅，想起阮成刚刚讲的东西。
    她拿徐世言的笔记本打开阮成传来的电子档，剧本好几个而且很杂乱，各种风格都有，看的林曦忍不住皱起眉头。
    为什么要叫她看仔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