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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侯爷夫人这颗定海神针,锦绣门的弟子稳重许多。他们按部就班地习武八卦,以及劳作,把后山那片菜园子种得绿油油一片。
顾英英这已嫁妇人,因为夫君长日瘫痪,成天依然没什么球事,无聊地去和师父说,“咱们门派怎么就不能收点女弟子呢?”
师父:“收来干嘛?”
顾英英:“我带啊。我带些姑娘,咱们门派下次招人时,报名也火爆些嘛。”
师父:“呵呵,你老鸨啊。”
顾英英:“……”
师父走两步,又扭头说,“哦对了,没事儿就多练练武。过些日子你侯爷夫君醒了,打起来你也能勉强拆几招,不要给为师太丢脸。”
顾英英站那里,回了半天神。
什么意思?
怎么好不祥的感觉?
招财进宝又上山了。这次没有尉将军。
顾英英谨遵师嘱,亲自接待他们。
她干脆利落地说,“你们侯爷在睡觉。要看自己去。”
招财小将冷冰冰看着她。
很意外的,进宝开的口。他脸上也是冷冰冰的,可顾英英看得出,他是绷的,真冷的人,冷在眼睛里。
他一开口就很陡,“侯爷成亲了?”
顾英英一怔。
进宝:“冲喜有用吗?”
顾英英艰难地开口,“应该有吧。”
招财冷冰冰说,“看,侯,爷。”
说完,两兄弟嗖一声,出门就消失了。
顾英英:“……”
就说谢含这主仆几人,没一个是弱鸡啊。
长喜将智障之王招财大骂一通,随后又抱着进宝伤伤心心哭了一场。
招财一声不吭。
进宝在自家人面前,不绷冷脸,童真地安慰,“长喜别哭。我看还好。我原以为是周扇嫁给侯爷。结果是顾姑娘。”
长喜:“……”
心口碎大石的感觉!
走出来,顾英英抱臂倚在廊下,呲牙笑了笑,“两位上山下山也累,我师父说了,不如让门人收拾间客房,二位住下?”
进宝欣喜地去看招财,“哥?”
招财冷冰冰,“侯,爷,说,留,山,下。”
顾英英:“招财小将,做人呢随意一点才开心。你看你们要前几日留山上,兴许能阻止你家侯爷娶我呢。”
长喜跳出来:“呸,是被娶你!”
招财冷冰冰,“侯,爷,嫁,娶,我,们,不,管。”
长喜痛心疾首:“智障啊智障。”
进宝:“哥,她现在是夫人,夫人的话我们听不听?”
长喜毛都炸开:“谁说她是夫人?谁说她是……”
话音未落,屋里忽然传来低沉的一声,“长喜?”
三人一愣。
顾英英眉心抖抖,突然手心里就齐齐冒了汗。
谢含的声音。
但这声音不对,音线清晰,情绪冷又稳定,一如他上山初日,冷冷清清说一句:在下谢含。
他醒了。
长喜三人冲进去时,谢含已坐起来。
他着一身月白中衣,腰挺肩正,眉清目冷,宛如千年瘴气一扫而空,除了脸还有些惨白,表情还有些睡醒后的惺忪。
“长喜,又在和谁吵?”
他看见招财进宝,皱皱眉,“谁叫你们上山的?”
招财低下头。
进宝童真地说,“侯爷,冲喜真的有用。”
长喜:“……”
外面的顾英英拔腿就想溜。
谢含:“什么冲喜?”
长喜:“进宝是说恭喜。恭喜您醒了。”
谢含:“我睡了很久?”
长喜:“今天十月初九。”
谢含沉思不语,好像觉得不可思议。他明明就睡了一觉而已。
他扭头瞟窗外,“长喜,请客人进来。”
进宝刚想说话,被长喜果断一脚踩住脚背。
谢含瞥了瞥,没说话。
窗外缓缓露出一张少女脸,元气满满,神采鲜泽。
顾女侠十分惊喜地说,“哎呀侯爷您醒啦?恭喜恭喜,真是普天同庆啊。”
主仆四人:“……”
顾英英指指外面,“我,去报告师父。”
说完想溜。
谢含:“姑娘留步。劳驾带路,谢含要前去面谢。”
顾英英:“啊?”
清醒后的谢侯爷重拾风采,自己起身换衣,梳洗齐整,利索一如行军打仗。
招财进宝俩小将被罚倒立面壁,因为违抗上令。
顾英英低着头,默默在外徘徊。
成亲还没过头七,谢含这爷就醒了,是冲喜有用?还是她这小娘生的又被他们师徒仨给坑了?
呵呵。她表情狰狞地掰着手腕子。
倒立在廊下面壁的进宝扭头偷瞟她。
招财冷叱,“面,壁。”
进宝哦一声,低低说,“夫人好像要去单挑。”
招财从鼻子里哼一声。
呵呵,她打得过侯爷……一只手?
顾英英正掰得手腕子咯咯响,迎面险些撞上一堵……胸。
抬头,谢侯爷表情冷艳,一如初见,“顾姑娘,请带路。”
“噢噢,侯爷请。”
忠仆长喜抬脚想跟,被谢含毫不留情地喝止,“面壁。”
长喜讶然:“为什么啊?”
谢含:“吵。”
长喜:“……”
顾英英幸灾乐祸,回头翩然一笑,长喜满眼都是刀,剜她两眼,随即又拼命眨眼。
祖宗,你懂我的意思不?侯爷还全然不知被成亲,这是上苍对你的厚爱,要珍惜啊姑娘。
其实顾祖宗懂。
她和谢含一前一后走在路上时,心里就在盘算怎么办。
最后她决定先探探底。
于是她清清嗓子说话了,“侯爷感觉如何?”
谢含:“还好。”
顾英英:“侯爷睡了这么久,做过很多梦吧?”
谢含:“我不做梦。”
顾英英:“……”
两个人冷场了。
显然,谢智障并不会聊天。
继续走,路过一片梅林时,顾英英决定丢出杀手锏,她回头一笑,“侯爷上山来治伤,倒是养胖不少,回去得让侯爷夫人重裁两身新衣了。”
谢含表情冷淡:“我尚未娶妻。”
顾英英哦一声,转回头就开心地偷笑。
哈哈哈,谢智障果然不!知!道!
一时乐极生悲,没注意路前方一条梅枝斜伸出来,恰好正中顾英英面门,她走得太急收不住脚,哎地叫一声下意识伸手去拍,不想一拍拍在某人手背上。
一看,谢含。
谢侯爷已伸手挡开梅枝。
“我手长。”
顾英英:“……”
智障是不会聊天的。
梅林里传出咯嚓一声,二人循声看去,周扇少侠折了根梅枝,脚下虚浮表情震撼地走出来,“谢……谢侯爷?你们……赏梅?”
……梅花都还没起苞好吗!
很快,谢侯爷清醒的消息就长翅膀一样,飞遍全门。众人普天同庆,见面就感慨冲喜简直不要太有用。
护送侯爷去面谢掌门的路上,顾英英和周扇都心累成狗。
偶尔有三五门人看见谢含,全都一脸见鬼的样子,伸手指着他啊啊说不出话,也有伶俐的说得出话,刚开口说“小师叔你”,就被周扇严厉喝止:“谢侯重伤初愈,大家保持安静!滚!”
谢含:“……”
行至师父院子外时,顾英英觉得再不出手就晚了。她噌地跳过去挡住院门说,“小师兄,我先进去通报。师父定在闭关修习。”
她冲周扇眨眨眼。
周扇心领神会,毕竟这孽是他们联手作下的。他沉稳地点头,“师妹说的是。”
不想话音才落,就听吱嘎一声,他师妹身后的院门打开了,他们那遭瘟的师父立在门口,容光焕发地招呼,“谢侯爷,醒啦?”
顾英英周扇:“……”
谢含上前一步,拱手垂目,恭恭敬敬作个礼,“醒了。多谢掌门人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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