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以深深何为止

第一章: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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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林,银江夜晚的街道上依然繁华,城里的有钱人家张家门口施了一天的粥,现在才安静下来,府内戏台中间一个窈窕的身影在婉转妖娆的咿呀着时下银江最流行的腔调。各色灯光照在一群衣着亮丽的小姐们身上。歌声还未停止,一队卫兵真枪实弹的闯了进来。
    这是银江富豪张永年太太的生日聚会,来的都是银江城数一数二人物家的小姐太太,说起张永年,手里握着银江城乃至北林的大半货物流通,又时常接济穷人,城里最大的义学就是他所开办,穷人孩子只要愿意上学的,通过基础考试,认为天赋尚可而无力支付学费的,都可免费入学。于是在整个北林声誉极好。连银江城里手握北林一方兵权的大帅,对他也极为礼遇。今天这样的日子,敢如此闯入,也必定不是凡人。
    空气里夹杂了枪支火药味,那些被养在闺房的太太小姐大多未曾见过如此阵帐,害怕的以瑟瑟发抖,不敢动弹。
    只见那堆大兵闯入站定,枪杆刮倒了一位衣着嫩红色的少女,梳着旧式的头型,因是被撞到显得十分气愤想上前理论。还未出声,旁边主位上一位身穿红色旗袍的女子,身段窈窕,长得即为好看,却眉目清冷。许是刚到不久,又或是天气太过阴寒,身上红色的大氅并未褪去,在一群娇俏的洋装小姐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看着也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反而在瑟瑟的人群里显得异常镇定,她轻启红唇呵斥粉衣女子,说道“碧蓝,闭嘴”。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杂乱的步声,被一群人拥护着走进一个男子,穿着西式的衣裳,西装已经褪去。马甲合身的贴合在胸膛。身材纤长,梳着时下流行的背头。长相俊朗,二十五六的年纪却没来由的很有上位者的气场。空气一时凝固,大多上了年纪的夫人或者出席过大帅府宴请的小姐们,都认得出这是北林大帅幕年独子,幕为远。
    进入厅堂,容为远并没有理会旁人,对着身材的副官下令,错杀别放过。“是,少帅。全部抓起来,压上来,一个也别放出去。”。副官大声的命令道。霎时间一群兵横冲直撞在场内抓人,凡是男性从端茶倒水的服务员,陪同小姐太太的先生或者等候在偏厅小姐太太的司机随从全部被枪杆顶着压往大厅正中央。女声惊叫一片,站定的幕为远在听到如此掺杂的声音之后,不漏痕迹的皱了眉,其实他是很怕吵的,特别是一张嘴抵200只鸭子的女人。府里父亲八个姨太太或虚情假意的关心以让他烦躁非常,每每暴跳如雷想打死两个拉倒。然而父亲确往他房里也安排了800只鸭子,于是见到女人,已经不厌其烦了。
    前后墙上的西洋钟表的分针刚走了五六步,大厅内以站满了男人。身后被枪杆顶着,大气不敢出一声。这下做为主人的张永年才反应过来,上前一步问道,幕少,您这是为何。也未免太不给我张某人面子了。我可并未有什么地方得罪幕少的。
    男子闻言低眸看了他一眼。开口道,公务,在抓捕今夜闯入大帅府的小贼,张叔行个方便。言必低头在张永年耳边说,看我父亲面子给你脸了,别耽误我事。不然明天我喊人翻墙睡了你老婆。然后对着副官一仰头,那边副官一声令下,士兵们开始在男士们身上搜索。这边张永年脸都气青了。他与幕为远并不是第一次交锋。这个不足三十的年轻人惯会给他下绊子。因他民间声誉及好,大帅也变礼让他三分,征税捐饷并不过多难为他。然而这个年轻的少帅,最擅长耍阴招,做事毒辣,不留情面,可以以不择手段来形容。一点没继承老帅年轻时枪杆子硬气抢来江山的莽夫性格。
    前年北林与江烟交战。前方打的如火如荼,兵力也并不悬殊,多年以来,也分不出胜负,中间一座大连城久攻不下,两边大帅数次交锋谁也没占到便宜。战事打到第五天,幕为远让群地痞流氓守在江烟大帅府门口守了五天,绑了江烟帅府的大小姐。然后在战事期间通知了江烟的岳大帅,上午寄个耳朵,下午寄个手指。附带着小姐的首饰。自己领兵退过大连城与北林交接处,一条宽千米的河流之后。
    岳大帅人至中年,与他妻子感情甚笃。然而结发夫妻在年轻时跟随他多年从军征战落下一声病痛,早早就去了,只留下这个女儿在身边,临别之际万般交代,照顾好这个女儿,她就是走了也安心了,所以虽然后面岳大帅娶了续弦,生了两个儿子,最看重的依然是这个女儿。
    收到女儿的首饰和骇人的断指时,岳大帅以然气疯了。开始不管不顾带着竟军冲锋,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准备渡江,这下正中幕为远下怀。埋伏在河岸一上岸来了个一锅端,竟军损失惨重。后方又被幕为远安排的所谓老百姓半夜烧了粮草。无奈退出大连城,久攻不下的大连城就被袁军占领,成了江林的地界。
    战事结束后幕为远让人送岳小姐回府,顺便给岳大帅休书了一封。信里写到,晚生在江林就仰慕小姐多时,听到无数次称赞小姐的诗词。心之向往就请小姐来帅府做客。然而接触下来发现传言不过而而。现送小姐回家。大帅放心,幕某并未冒犯,小姐嫁的出去的。最后提及,打马吊有助于智力发育,父亲的姨娘打了个半年,效果甚好,让岳大帅也多召集人马打打牌。智商就能高点了,语气之贱,跃然纸上。气的岳大帅当天打断了三根练功柱。
    后面幕大帅知道消息把幕为远叫去训话,说他三教九流,做事下流,欺负女人,不光明正大,实在不是君子之道。打了胜仗也不光彩。坐在沙发上喝咖啡的少帅回道。你们倒是光彩,光彩的跟夫妻打架似的,你一下我一下,不知道还以为你们打情骂俏呢。幕帅一听就要吹胡子瞪眼。年轻的少帅满脸不在意,回道,我凭脑子赢的,如何就不光明正大,儿子此举虽麻烦了点,用心了点。可是确能保北林少说五六年的平安。五六年的战事停歇。对百姓来说,对军中兄弟来说,这以很难得,西源,东启两边大军虎视眈眈,不现在占领大连城,守住那条分领河,一旦三方联手,北林只有被撕碎了吃的分,到时候谁管谁不光明,不磊落。幕帅闻言,一蹭三尺高,嚷道,你道是全天下就你有脑子你开了这个先例以后被绑的就是你的妻子儿女。你还觉得有理,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你对的起老子花重金给你取名,君子有所为有所止这几个字吗。说着便要去拿鞭子,少帅两步跳开来,儿子还有事不跟父亲你理论。说着一溜烟便没了人。容为止那战一战成名,多数也都是说道如此卑鄙。
    此时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大厅,已经乱成一团,一地的西装外套,几个胆小的男人以低头颤抖。副官侧头低声对幕为远说道,少帅,没有。年轻的少帅一杨下巴,那边副官已经吩咐开了,幕为止跟杨副官从小一起长大两个即为默契。
    “把人带上来,你,去张老板后院提桶汽油来,要大桶的。”话毕,两个小兵拖进来一个穿着土黄色衣服的男人,双脚已经中弹。无法站力。两个小兵一放手便瘫软在地上。副官一挥手,两个抬着汽油的小兵哗啦啦把一桶汽油全部倒在那个受伤的男人身上。
    那边的张永年似乎知道了年轻少帅的意图。忙上次阻止,幕少不可,不可啊这里都是娇客那里见过这些个阵帐,这不是把整个银江的小姐夫人都吓到了吗。那边副官旁边一个兵大汉带着严重的口音道,墨迹啥墨迹,眼睛闭上不看不完了嘛,又没烧你老婆,那边幕为止出声阻止,大熊,不要无理,对张老爷要礼貌。回身又对张永年说,张叔还请退开些。言罢从口袋掏出一个打火机,人群里已经隐约传来小声的哭泣声,不知道是那位小姐害怕所致。
    忽然,在幕为止把火机丢到那个全身都是汽油的男人身上之前。人群里一个穿着服务员衣服的男的冲了出来,大吼一声,幕为止,我要杀了你。
    瞬间大厅开始混乱。刚才安稳坐着神色并无害怕的那位身着红衣的小姐,被撞了一下,一下子跌进兵堆里,被拥挤着来到了幕少帅的身边,那边副官和几个兵对着四五个男人开始开枪,对面也不示弱,接着大厅的云柱掩护,找到藏起来的枪支开始回击,大有想以命一博的架势。
    这边幕为止掏出带在身上的配枪,一回身腰上的衣服被一个白皙柔软的手抓住。他回身一看,一个容颜俏丽的小姑娘正看着他,娇小可爱,身高只到他下巴,正抬头看他,眼里有一丝惊慌,确并与怯意。反而好似一幅要仔细看看他长的如何的模样。幕为远见过的女子很多,或温婉可人,或巧笑倩兮。见到他的反应,无非是胆怯慎言的,含羞带怯,以及浅笑嫣然的。确没有这样的,一双冷清的目光若有慌张地看着他,跟他对视并无害羞,只是细细打量着他。好像有话跟他说。幕为止一时觉得有趣,那边枪声不断。许是女子还太小,还是个半大小姑娘呢。偶尔伴随枪声会眉头一皱,好似被忽然的响声惊着了。
    只见幕少帅嘴角一勾,眉毛挑了挑,一只手捂住女子的右耳往怀里带了带,让她的左耳紧贴他的胸膛。然后抬手连开枪,一下就歼灭了大半敌人。兵堆外围的碧蓝很是紧张,大声呼叫自己家小姐,然而看见小姐躲在幕少帅的怀里,手还抓着人家腰部的衬衣。一个眼色给她,瞬间她就闭了嘴,期期艾艾的站着不敢说话。
    岳深深皱着好看的眉,今天本是想着通过张太太联系上幕为止。拿回掉落的玉佩。那是母亲留下很重要的东西。玉佩在她便能调动母亲多年辛苦积攒的财产。那是母亲花费一生的心血为她留下的,玉佩丢了继母最为高兴,等着她出嫁没玉佩调动带走这笔钱财和地契自然就留在了府里,最后便宜的是谁不言而喻。如若是个心善的妇人,钱财是身外之物,她的继母确是看不得她好的。父亲多年在外,女人家的事也不甚清楚,若非她自己聪慧,可能早以被赶出家门。自己的婚事手里有这块玉佩还能些许自己做主些,不然只能听着继母把她随便许了人家。
    此次父亲不同意她来北林,也自然不会为了这点在男人眼里的小事帮忙周旋。对父亲而言,母亲留下的都是府里的,以后也是她的,并不明白以后有多少手脚可做。玉佩以丢失了好几年,她耗不起了。只能冒险走这一趟,她与张太太的妹妹熟识,本来想通过张太太与幕为远提一下此事。岳深深断定玉佩就掉落在幕为以后安排人带走她并安置的洋房里。以幕为止带走她,确及为礼遇来看,应该不至于这点小事为难她。如果运气够好的话,应该还在原处。毕竟玉佩对他来说,也是无用的!
    不过眨眼间,枪声已经停止。幕为止放开了岳深深,抬眼,地上压跪了5个男子。幕为止开口道,“东西呢”?一个男子冷笑道“早以被我们送出,你别白费力气了”!“是条汉子,希望能汉子到最后,”杨白,把人拖回去,淋上汽油,一个个烧。记住了,前一个烧成灰了,在动手烧下一个。“是,带回去”一声令下有小兵压着几个男人开始往外走。
    幕为止正要回头看了小姑娘一眼,转身要离开确被柔弱的一只手牵住了袖子。女子开口,声音还带着奶声奶气的感觉。“幕少,我是岳深深,”两年前被你带回家做客的岳深深,您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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