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谋之情若无殇

出门带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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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伯微微拱手行礼,言道:“太子来府上了。”
    “他来做什么,来找我的?”
    “是。应该是为了那日在一品居内大小姐与那张世安起冲突一事,还有和林家公子赛马一事。”
    云心染跨入府门的脚顿住,转头看向秦伯,“这是来讨说法来了。臭老头是个什么意思。”
    “老王爷说,大小姐自己惹出来的事,自己解决。现在他和王妃上广陵寺放祈福灯去了。”
    “人都已经不在了,放祈福灯能有什么用。真是的,也不叫上我一起,父王母妃又该怪我不去看望他们了。”云心染撇了撇嘴。云王爷与王妃在南疆暴乱中尸骨无存,只得在广陵寺内安置了衣冠冢,时不时地去祭拜。“罢了,他们要说法,给他们就是。”
    “秦伯,太子新纳的侧妃是何人呐?”
    “户部侍郎之女,张氏雅琴,原是庶女出身,前不久她姨娘抬了平妻,她这才能占了侧妃的名分。”秦伯回想起回想起和太子一起进府的那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不住恶寒。当真是庶女上不得台面。“今日她和太子一同前来,此时正在正堂用茶。”
    哦,难怪了,那日她就奇怪,张世安不过一小小户部侍郎之子,还是庶子,也不算贵族圈里的人,哪来的撑破天的胆子,原来是有一个要当太子侧妃的姐姐;林氏是太子的母族,自家兄弟出了事,是该找太子这个做表哥的来讨要说法。只是他们以为来的是一国储君,她云心染就会认怂吗?
    “小姐需要先去换身衣裳吗?”
    “我在自己家里还要讲究这么多吗?对我来说,他们只是可有可无的陌生人。不请自来,非执君子之礼。”
    “呸。这么涩的茶也好意思拿来待客。”远远地便听见尖锐的女高音,破坏了云王府中静谧的景致,着实令人不喜。云心染走至堂前,将鱼篓子递给堂下的一名婢女,“送去落梅居,交予锦瑟。”
    “是,小姐。”
    正堂内,张雅琴呵斥着奉茶的领头丫鬟——玉莲(云老王妃的贴身丫鬟,留在府中料理家务),指桑骂槐说着云王府的不是,而他的上座,当朝太子南宫浩,正悠闲地品着茶,充耳不闻。云心染不理会二人,径直插至玉莲身前,背对太子侧妃张氏。
    “大小姐。”云心染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端起托盘上的新茶,品了一口,叹道:“云中雾,涩极为甘,苦极为甜,浓中为云,淡中为雾。玉莲姑姑,像这样的好茶的却不适合用来待客,免得叫那些无知的人埋没了它。”
    “是,奴婢知晓了。”玉莲低头认错,隐忍着脸上的笑意。
    “云中雾,本妃怎么从未听说过有这样的好茶,该不是你们云王府拿不出上等的茶叶,胡编出的茶名,拿些劣等的茶叶滥竽充数。若是如此,本妃宫里还有前年的雨前龙井,匀你些,撑撑面子。”竖目横眉,嫣红的嘴唇抿成一个嘲讽的弧度,高昂着下巴尽是不屑,双颊扑着浓浓的胭脂,随着她面部的变动,抖下细细的一层脂粉。反观南宫浩倒是一脸的惊喜,还夹着几分妒意,隐忍。
    “你就是太子新纳的小妾,当真是无知,无礼,无脑。请这位侧妃娘娘来找事儿之前先打听清楚,带上脑子,别丢了你自己的脸面,也丢了东宫的脸面。”云心染虽比她年轻几岁,却是比她还高出半寸,斜视加轻蔑的语气,气得她跳脚。
    “你!”
    “琴儿,坐下,云中雾是极品贡茶,皇爷爷下旨,此茶只供云王府。”即使是皇宫也找不出一两茶叶。南宫浩即使地拦下了暴走的张氏。
    当年已经退位的圣祖爷重病垂危,灵州又突发瘟疫,情势危急。恰此时,云心染出生,本时不祥之兆,谁料,圣祖爷好转,灵州瘟疫得到缓解,而她则被视作天降圣天的福星,宠她远胜过他们这些皇子皇孙,不仅下旨将明年灵州进贡的不足十两的云中雾全赐给了云王府,还将象征身份的九龙玉佩也赐给了她。
    有太子殿下发话,张雅琴只能是乖乖地坐下。
    “阿丘——阿丘——”上座的云心染连打了几个喷嚏,“姑姑,你今日用了什么香粉。”
    “小姐说笑了,奴婢们每日用的都是小姐亲授的养颜花露。”玉莲脸上的笑意更甚,小姐这是要替她“报仇”了。
    “那这熏死人的味道是哪里来的,姑姑快去燃些清神香,去去这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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