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谋之情若无殇

往事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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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伯。”
    “锦瑟姑娘,你怎么来了?”秦伯放下手中的账册,此次老王爷和王妃前往广陵寺定是要多住几日,他可得在这几日抓紧整理好账目。
    锦瑟将手中的篮子放下,里面是一些腌制好的鱼肉,“小姐让我来向秦伯讨一壶青梅酒,这些鱼肉也是小姐让我送来的。”
    秦伯笑道:“这鱼啊可比青梅酒贵重多了,劳小姐费心了,挂念着我们老夫老妻的。姑娘稍等,我这就去拿。”正巧玉莲进屋,便揽过了这事。十几年前玉莲随老王妃嫁入云王府,三年后便由云老王妃做主许嫁秦伯。如今孙子都满地跑了。只是两人不愿离了旧主,依旧在王府中侍奉,也算是半个主子了。而玉莲酿制的青梅酒更是云心染的最爱,“锦瑟姑娘,奴婢随您走一趟吧。”
    “那就有劳玉莲姑姑了。”
    “锦瑟姑娘客气。”两人并行,锦瑟便接过婢子手中的托盘,挥退了她们。
    “姑娘有事问奴婢。”
    “嗯”锦瑟斟酌了片刻方才问道,“小姐今日可有受什么刺激,总觉得她有心事。”明明是笑的样子,可是让人觉得不舒服。
    玉莲叹息了一声,王妃去广陵寺前曾嘱咐她要照顾好小姐,她却未曾做到,“今日太子同侧妃来府上,提及了已故的王爷王妃,那侧妃言语不敬,小姐险些要了她的命。”京城中凡是与云王府有点交情的都知道决不能在小姐面前提起这件事。
    锦瑟怒,“该死的,真是个不长眼的东西。”她还记得两年前有对夫妇借着王爷王妃的名义企图捞得好处。那一日,小姐就在落梅居里看了一日的书,表面上却是跟没事人似的。那对夫妇离开京城后再没人见过,也不知是谁动的手。总之,他们让小姐不痛快就是跟云王府作对,跟上官府作对。
    “锦瑟姑娘,奴婢知道您是有身份的人,又是小姐的堂姐,您说的话,小姐总会听的。奴婢请锦瑟姑娘多费费心,照看好小姐。小姐她,其实也是苦的。”
    “姑姑放心,锦瑟明白的。”言罢,锦瑟便端着托盘独自进了落梅居。
    回到落梅居时,炉火上架着半熟的鱼肉,滋滋的冒着油泡,散发着香气。云心染则靠在一旁的贵妃椅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扇子。锦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说话,将青梅酒倒满酒杯,静坐一旁。
    待鱼肉熟时,一口未尝,递给了锦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锦瑟放下鱼又给她续上。就这样一个倒,一个喝,有大半壶下了肚,此时的云心染眼神迷离,看着锦瑟忽的便笑了,盈盈目色恍若九天星辰般璀璨,“堂姐,我想他们了。”
    锦瑟一愣随后点了点头,“我知道。”从小到大,她极少唤她堂姐,整日里同她嬉闹也只是把她当做“锦瑟”。
    一指摩挲着杯壁上的花纹,低声笑道:“小时候,我常闯祸,回府了父王就罚我抄家训。有几次到半夜了都没抄完,母妃就偷偷跑来,给我送点心,帮我一起抄。”
    “有一次父王无意间闯了进来,我们被吓得半死。堂姐,你知道吗?我以为我完了,父王一向查的严厉,被他知道有人帮我一定会加倍的。谁知他竟然装作是梦游,第二天检查的时候还说我抄的认真,错误认识得很深刻。母妃站在他身后笑得直捂肚子。”那晚一家人吃饭的时候,母妃还说“夫妻这么多年,头一次知道他有梦游的毛病”。爷爷奶奶也戏言“儿子养了这么多年,才知道他有这毛病”。
    云心染想起往事,脸上的笑容越发明媚了,“父王教我们习武,你,听弦堂哥,慕景谦,哥哥,容氏姐弟都在。明明都是小孩子,只有一招半式,父王却总是单个得拎出来和他对打。”
    “而你每次都耍诈。”锦瑟接了一句。
    “呵呵,父王啊,你真笨,呵呵,每次我喊母妃来了,他都信,然后每次都输。”那年习武,云王爷总会在腰间挂一块玉佩,取得便是赢。而每次赢得都是云心染,真正能与他对上一招半式的只有慕景谦。
    “堂姐,你说,如果当年南宫浩没有被我推下水,父王母妃是不是也不会死?”
    “染染,这不是你的错。”
    “不,不,不是。”云心染忽然抓狂,厉声道,“要不是我父王也不会被派往南疆,更不会到现在连尸骨都找不回来。”
    “父王母妃带我入宫请罪,他说要父王母妃在动乱之时主动请缨,前往镇压,便由皇室出面平息这件事。当时我还天真的以为当今天下太平哪会有什么暴乱。谁想三个月之后,南疆左贤王发动兵变,企图颠覆南疆皇室,继而攻打圣天。我才明白,原来他早就得到消息,左贤王暗中招兵买马,南疆暴乱是迟早的事。”言语中所指之人便是武启帝,她从未与旁人说过这些,若不是借着酒劲,只怕这辈子憋在心里,久郁成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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