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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岁城城外
“炼门倒是个小门派,势力仅仅在岁城范围,但是这门主却是个不论商场战场的狠辣角色。”
卫满带着面罩,点点头表示知道,她见南莫只嘱咐她,其余的人连眼色都不使,心中突然有种不该跟来的念头。
江湖都是残酷的打打杀杀,力量太弱或一不留神,都有可能尸骨无存,更何况他们是来埋伏盛极一时的狠辣魔头。
卫满本来和梅静一样都留在客栈等候消息,不过……
伸手抓了抓头上用于掩饰的草圈,她偷偷的瞟向穆流寻迦的侧脸,这个人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他既然不避讳自己,那就让她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吧。
即使从乌山小神庄到岁城,一路上穆流寻迦都在竭力不问世事,什么事情都不管不问,像一个不曾出过门的大少爷,但是昨晚他的一切动作都在加深卫满的疑惑。四方客栈,夜探炼门,还有密室中他身体的离奇现象,就拿这次行动来说,如果是冲地图去,东西已经到手,他本不应该来……
唯一的解释就是,此行,他又是另有目的。
这一路上,他这个谜一样的存在,于危险中,拯救他们好几次,按道理说她应该完全信任他才是。
可是她就是老不得劲,觉得此人危险。
得得得……马蹄声越来越近,一小队“红彤彤”的人马走近,最前面的一个粗狂的中年男人一头红发,一身红袍,胸前如果有朵大红花……
卫满差点笑出声,离她最近的穆流寻迦斜睨她一眼,她无辜的比了比娶亲两个字的口型,穆流寻迦一想,眼睛里也染上了丝丝笑意,这炼门的人马阵势的确很喜庆,个个穿红马褂红靴子,领头的再带个红花活像迎娶新娘的迎亲队伍。
洪戚骑在马上,脸色有些不好看,苏家的人还真是狂妄,他堂堂门主亲自来迎接居然还敢迟到。
一个红衣弟子快马从城内方向驶来,翻下马跪在地上“门主,萧祈凌和苏晓七已经到了城内”
“什么!”洪戚虎目怒睁,这苏家小辈竟然敢戏弄他!要不是苏家主母苏小师对他有过恩情,他岂能被这两个小兔崽子耍得团团转?
“妈的!回去!”洪戚勒紧缰绳调转马头,却听得一声大喝。
“慢着!”
几个蒙面人不怎么优美的跳了出来,一人手持大刀,直指洪戚。
南莫:“留下东西再走”
梅静:“对,留下。”
卫满:“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此路过,留…留…”
最后一句是卫满说的,由于台词太长,她不得不接受洪戚极其他身后一群弟子,秃鹰般的目光洗礼,因此语气越来越弱。
这时穆流寻迦从几人中走了出来,立在卫满身前,一副有我给你撑腰的样子。
一对人马立即纷纷抽刀,剑拔弩张。
洪戚定睛一看,几个黑衣蒙面人拎着武器看着自己,五个中还有几个身材凹凸有致,竟是三个年轻女子,这些人中数前面这男子最高深莫测不容小觑,一身深不可测的力量让他不得不忌惮。
“放肆!竟敢在炼门的地盘打劫,你们活腻了!”洪戚旁边一个青年男子冷哼一声,就要策马教训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蒙面贼。
“洪一”
洪戚伸手制止,中气十足“要钱财要到老子头上来了,看来你们并非岁城人士”
南莫道“谁要你的臭钱,你去了不该去的地方,拿了不该拿的,丢了不该丢的。”
卫满碎碎念,去了不该去的乌山,丢了不该丢的红发,拿没拿到不清楚。
“哈哈,好个嚣张小辈,不知你是何门何派,老夫怎的得罪你了。”
南莫问“乌山地图被盗,是不是你做的。”
洪戚一惊,难不成自己的乌山行,被人盯上了。
“原来是乌山的朋友,老夫从未去过你乌山,何来盗窃地图一说。”
地图不是洪戚盗的,卫满是知情者之一,她手持大刀神色有些不耐,嘀嘀咕咕不满还不开始,大刀这么重,光扛着也很累的。
穆流寻迦估计也懒得听废话,一言不发,身姿轻盈的冲到洪戚跟前,缎带如游龙般出击,洪戚侧身躲过,翻下了马匹,就地一滚,双手成爪,与穆流寻迦战到一起。
洪戚面上狂傲,心里却暗暗纳闷,武林上一些门派用的兵器他大都能一眼认出,但是这人绝对不会是哪一个常见的门派中人,也没听说哪个新秀是惯用绸缎伤人的。
南莫和洪一迅速缠斗,乌离苒乌娅则闪电般冲进人群中处理那些不堪一击的红衣弟子,卫满还在原地扛着大刀做狐假虎威,姿势欠揍。
嘭!
绸缎灌满风,呼啸着击中卫满身边一颗大树,她倏地僵直身,咯咯的拧着脖子回头一看,树身硬生生的烂穿了一个大洞!透过洞,还能看到一个红色炼门弟子倒在远处,稀稀拉拉的掉下来树叶松果砸在她头上身上,卫满咽了咽口水,差点挂了……
“哼,小子有两下子,不过手下废物也不少”
洪戚边闪躲游龙般不依不饶的白练,也不知这是什么材料,滑溜溜的难以捉住。
“净添乱!躲远点”南莫估计有些气急,埋怨了一声卫满,大刀一挥,犹如扫枯黄的落叶一般,几个炼门弟子便被扫到一边,他唾一声无用,脸上满是没有尽兴之色,瞄上了正与穆流寻迦斗得不亦乐乎的洪戚。
正待去抢对手,却发现本还悠哉抵抗的洪戚接连挨了好几下白练,蹭蹭后退。
卫满看出穆流寻迦其实并没打算杀死洪戚,提着的心安稳的放下,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的场景,她自认还没有那个承受能力。
一个身影突然跑到她面前。
“啊!”
纵身跃过来的的瘦弱身影被卫满的叫声吓得抖了一抖,脸还很稚嫩,似乎是新入门的小弟子,他举起的刀也有些犹豫不决。
“你,你不要反抗,我只是想救,救我哥哥,不会伤害你的”
卫满一边后退一边注意着他所说的哥哥,一名身手不错身材壮硕的红衣弟子被南莫找上,打得节节败退,一脸惊惧的的往这边看,张大嘴大声喊些什么。
卫满心中有数,才收回视线,就见眼前稚嫩的脸庞表情顿了顿,猩色的血雾‘碰’的一声在胸前炸开,她没有听见痛呼声,只看见举着大刀的手随着身体在空中无力的一旋,缓缓倒下。
红衣弟子大叫“小武!”
穆流寻迦手持白练,眼神冰冷,就连看到呆呆的溅了一脸鲜血的卫满也没有回暖多少。
“擦干净”穆流寻迦递给卫满手中的蚕丝白练。
脸上的血还是温热的,卫满愣愣的看了眼光滑的白色绸缎,没有去接,只是用衣袖重重的擦拭脸颊,直到皮肤发红脱皮才作罢,抬头,穆流寻迦眼中闪过一丝受伤和疼惜,一瞬即逝。
她只是觉得丝绸太光滑擦不干净,绝对没有嫌弃或者害怕的意思,绝对没有,但是她来不及解释。
因为穆流寻迦为了救她退出战局,南莫拦住打算逃走的洪戚,没想到被洪戚找准机会近身使出焰鹰爪,泛红的鹰爪近乎必杀的撕裂南莫的胸口,破碎的衣衫伴着血肉抓在手里,一面白色的手帕缓缓的飘落在洪戚脚下,绽放着星星点点的红梅,狠辣的神情突然变得惊诧,然后疑惑,最后看着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南莫露出一头火红的刺啦头终于惊恐的张大嘴巴。
本欲使出白练的穆流寻迦看见这一异变,转而飞身到南莫身边,去探颈脉,接着反应迅速点了他几个大穴止血。
“南莫!”卫满大叫,跑到满身是血的南莫身边,只见他整个胸膛都被撕裂,露出里面黑焦肉,形状可怖,一股烧肉味儿。
她的脸一下刷白,这不得死定了。
南莫虽然有时候有点粗鲁,还很容易得意,但却是真性情,如此死法,实在是。
“别慌,他没事”
穆流寻迦冷静的撕开南莫胸前的碎布,有条不紊的动作让人安心不少。
他从胸前掏出几个小瓷瓶,从其中一瓶倒出药丸,给南莫吃了一颗。
乌离苒和乌娅捉住明显精神恍惚的洪戚,架着刀,那些弟子都不敢上前。
“他……他怎么样了?”洪戚握着白色手帕,语气甚至有些小心。
“还有一口气。”
穆流寻迦翻了南莫的右眼皮,让所有人转过身,背对他,虽不知为什么,但救人心切,每个人都依言行事。
少顷,卫满偷偷的回头,只见穆流寻迦从胸前掏出一只黑石,手掌猛地紧握,那石头竟然被他生生捏成了黑末,敷在了南莫胸前的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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