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龙志

第四回 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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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顺脸上挤出几丝微笑,道:“聂掌柜,误会误会,刚才我们本来是想上门拜访聂掌柜,可这位家丁非要拦着我们,说是要等禀报你之后,才能进来,我说我与聂掌柜都是老朋友,就不必通传了,这位家丁真是恪守本分,坚持要先禀报才让进,我侄儿本想和这位家丁开个玩笑,没想到这位家丁年纪大了些,不小心便摔倒了,你说这事给弄得,都让聂掌柜给误会了。”
    阿贵道:“田掌柜,小的今年三十二岁,绝不敢卖老,刚才小的温言以对,以礼相待,明明是……明明是吕公子先出口伤人,谩骂侮辱小的,小的未曾还口,吕公子便又出手将小的一掌震出丈余之外,怎的田掌柜现在却又变成了这等说辞,实在令人费解。”
    田顺微有不悦,而一旁的吕匡已然大怒,喝道:“老子方才对你算是客气的了,一条看门狗而已,而且还是普通人家的看门狗,竟敢对本公子横加阻挠,就算是这南越国王宫里的看门狗,见到本公子还得摇头摆尾的呢。要不是姑父拦着,老子今天就把你胳膊全卸喽,什么东西!”
    此话一出,众人尽皆愕然,吕匡嚣张惯了,盛怒之下反而不打自招,道出了阿贵被打的实情,这令本想替他遮掩的田顺脸上满是尴尬之色,顿时无言以对。
    聂无心听田顺和吕匡说出这番言语,本是十分气愤,待再看田顺脸色,反而觉得可笑,心想吕匡言行嚣张至极,可脑子却愚蠢得紧,不识其姑父为其打圆场,一番蠢话让其姑父哭笑不得想到这一层,聂无心反而怒气大减,朗声笑道:“哈哈,我们聂家做买卖从来都是为了养活全家几十口人的,家里别说养狗,连狗都不曾进来过一只,今日倒是新鲜,也不是从哪跑来一只狗,还是只疯狗,进来便咬人,咬伤别人也就算了,连自家人也都咬!真是奇事一桩啊!”
    众人尽皆哈哈大笑,田顺尴尬到了极点,却又无法自辩,瞪了吕匡一眼。吕匡勃然大怒,骂道:“小兔崽子,竟敢出言羞辱你吕匡爷爷,活的不耐烦了吗?”
    面对吕匡狂怒之下出言威胁,聂无心毫无惧色,更不恼火,不紧不慢地道:“哦!吕公子这话可着实令人费解啊?”
    吕匡道:“我的话再明白不过,有什么费解的?”
    聂无心道:“你姑父与我父亲年纪相仿,也算同辈,你自称是我吕匡爷爷,岂不是比这位田顺伯伯都大了一辈啦!”
    众人又是一笑,聂云本想劝阻聂无心,可听刚才吕匡一席话,确是狂傲无礼,心中也十分不悦,但作为长辈,田顺未对自己的侄子进行约束喝止,自己又怎好和这无礼晚辈去斗嘴皮子,且让聂无心去挫挫吕匡的嚣张气焰也好。
    吕匡气急败坏的道:“你……”转而又向田顺看过去,田顺又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转头向另一边,不予理会。
    吕匡瞋目切齿,再也忍耐不住,大喝一声:“我今天非得教训教训你这个小兔崽了不可。”说着利剑出鞘,提剑向聂无心胸口刺去,这一招已用了全身劲力,若是刺中,聂无心必当场丧命无疑。
    聂夫人吓得大惊失色,大叫一声:“心儿小心!”
    聂无心毫无临敌经验,之前学剑全是和师父白忍进招拆招,就算败下阵来,也不会受伤,而这次却是真正的实战恶斗,不可能像刚才斗嘴那般轻松,他丝毫不敢大意,拔剑出鞘在胸前向上斜扫,只听“铛”的一声,已将吕匡的剑格开。吕匡手中长剑被聂无心格开,顺势挥剑横劈,剑锋直削聂无心颈部,聂无心急忙挥剑格挡,又是“铛”的一声,吕匡的剑又被格开,吕匡大叫一声,唰唰唰向聂无心猛攻数招,但他正处在恼怒之中,出剑虽然凶狠,却毫无章法,二十余招下来,一一被聂无心化解。吕匡见斗了二十余招仍占不了上风,更是愤怒。
    一旁虬髯大汉这时突然喝道:“吕匡,你太急躁了!这怎么能成。”
    听了虬髯大汉的话,吕匡稍作镇定,冷冷地道:“好,有两下子,怪不得敢出言顶撞,不过我还没使出真本事,看招!”剑尖直刺聂无心咽喉,聂无心侧身避过,正要提剑格开来剑避免对方顺势横削过来,哪只这招竟是吕匡的虚招,吕匡剑尖转而向下直指聂无心腰腹,聂无心一惊,刚上提的剑身立即转而向下,两剑相距不过寸许,眼见就要格开吕匡这一剑,吕匡剑尖又陡然向下,直刺聂无心脚筋,聂无心大骇,心知再沉剑下格无论如何也来不及,当下运足全身之力,向后纵跃,只听“嗤”的一声响,聂无心足下似已中剑,待向后跃出站稳,向下一看,却是长袍已被吕匡长剑刺破了一道口子。聂无心心道:“好阴险的招式!若慢了半分,只怕脚筋就被割断了。”原来吕匡使的乃是一套连环剑招,先用两招虚招迷惑对手,再趁机废了对手双足,这招式虽不是什么高招,却是狠辣至极。
    两人相距不过一丈,聂无心愕然道:“好阴狠的的招式。”
    吕匡目光冷冷地瞧着聂无心,嘴角微微抽动几下,阴森森的道:“哼,竟然躲过了我的‘蝰蛇三咬’,算你走运。”
    聂无心道:“‘蝰蛇三咬’?果然招如其名,够狠毒!”聂无心以鼻嗤之,“现在该我了,还请赐教。”话毕,一招‘气贯长虹’斜刺而出,正是武安剑法中的进攻招式,聂无心剑法已练得十分娴熟,进招迅疾,眨眼便至吕匡小腹,吕匡挺剑疾护小腹,聂无心顺势而上,剑尖指向吕匡咽喉,吕匡提剑向上格开,聂无心再顺势一个后空翻,招式变得更快,陡地挥舞剑花罩住吕匡全身,正是武安剑法中的一招‘横扫长平’,这是当年白起统领秦军与廉颇和赵括统领的赵军在长平大战三年,最终赢得胜利后悟出的剑招,吕匡全身各处要害均在剑花笼罩之中,吕匡心下大惊,眼花缭乱,一时竟不知该防御身上哪个部位,连连后退,聂无心招式突变,直剑递出,顷刻间便刺向吕匡颈部,吕匡此刻还未判断出对象攻击何处,待见到聂无心长剑直刺过来,脚下踉踉跄跄,奋力想要闪避,已然不及。
    正在聂无心长剑架在吕匡脖子上那一瞬间,一只手突然伸出抓住吕匡向后疾退,聂无心长剑竟然架空,只见一个身影从吕匡身后抢出欺身向聂无心攻来,矮身躲过架空长剑,手掌伸出,从聂无心手腕下方缠绕而上,恍若毒蛇缠绕一般,一连串动作极为迅捷,聂无心想要脱开对方缠绕却是不能,右手手腕已被对方抓住,只觉手腕一阵剧痛,长剑已然脱手落地,他忍住剧痛,左手一掌递出,正向那人右胸击去,对方却不避让,伸出右掌相对,“啪”的一声脆响,聂无心只觉对方掌力刚猛,胸口也是一阵剧痛,顿时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身体急向后退七八步,方立足稍微,
    聂夫人吓得魂不附体,急忙奔到儿子身旁,担心地叫道:“儿子你没事吧?”
    聂无心未来得及回答,那大汉一掌之后仍不罢手,急奔过来,出掌向聂无心胸口击出,聂无心内力尚浅,和这虬髯大汉内力自不可相提并论,刚才一掌已然受了内伤,这一掌若是硬接,必然身受重伤,如若不接,却无力躲避,如果被对方击中胸口,五脏六腑也给震裂了,必是凶多吉少,聂无心额头满是豆大汗珠,心想豁出去跟对方拼了,对方掌风已至,他站稳运气,出掌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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