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灵犀双飞翼

第五章 听他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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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风雨过后总是阳光明媚,第二天一早顾飞翼和颜灵犀就准备动身出发回市区了,临行前,颜灵犀特地和老板告别。“谢谢您昨天的炸酱面真好吃,能告诉我怎么做的吗”?老板差异,炸酱面?哦他想起来了,老板笑着摆摆手“那面不是我做的,是你男朋友”。顾飞翼?那个流氓还会做饭,真不可思议。颜灵犀点点头,和老板道了别,就坐上了顾飞翼的车。顾飞翼发动车子,就上路了,一路上两人无话,顾飞翼打开车载音乐,一个好听的男声传了过来,“如果命中注定我们在一起,请抓住我的手别放弃”。
    颜灵犀觉得这唱的真的很好听,可是这声音和原来的歌手声音又不太一样,更好听。颜灵犀随口问了一句“这是谁唱的”。顾飞翼嘴歪一笑“我唱的”。颜灵犀觉得顾飞翼胡说八道,顾飞翼哪里有这个本事,而且声音我不像。顾飞翼也不去解释,录音和平时唱歌肯定是有区别的。顾飞翼最爱这首歌,最爱这一句,每次听这首歌他都会想起乐锦,想起他们的曾经,这次也不例外。顾飞翼把颜灵犀带到市区,帮她买了双舒服的鞋,就直接把她送到学校了。颜灵犀看着脚上那双白球鞋,真的很合脚,她转身进了学校,今天来的特别早,老师们都没来,颜灵犀整理了下教案,准备待会的课,手机刚充上电,顾唐的电话就来了。
    “颜老师,我是顾唐”“你好,顾主任”颜灵犀礼貌的回应。“颜老师,今天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饭”,顾唐酝酿了好久,才勇敢提出邀约,颜灵犀想拒绝,可是她想不出什么拒绝理由,一时间答不上来。电话那头的顾唐也不给颜灵犀拒绝的机会直接说“等你放学我来接你”。顾唐准时的出现在中心小学门口,他见到颜灵犀出来热情的迎上来“颜老师,请上车”。顾唐带颜灵犀吃的西餐,这来之前他做足了功课,觉得西餐浪漫,女生一般都喜欢,其实顾唐不了解颜灵犀,颜灵犀不喜欢吃西餐,她喜欢传统美食,喜欢中餐。
    这家餐厅的环境确实不错,俯瞰整个江川市的风景。顾唐给颜灵犀倒了杯红酒,“顾主任,我不喝酒”,颜灵犀是真的不喝酒。顾唐收回了酒,“不喝就不喝,没事”。“灵犀,我可以这么叫你吗”?顾唐太想和颜灵犀关系进一步了,可是自己情商又不高,追女人的技术可以说连顾飞翼的一半都不如。颜灵犀尴尬的笑了笑“顾主任,你还是喊我颜老师吧。这样比较合适”。顾唐明显很失望“噢”。
    “honey”突然一声额外的声音闯了进来,两人同时抬头,顾飞翼!顾飞翼拉开颜灵犀旁边的凳子坐了下来,他宠溺的看着颜灵犀,伸手把她的头绳拉了下来“告诉过你的,头发放下来好看,我喜欢”!顾唐吃惊的看着两人的亲密,据他所知颜灵犀并没有和顾飞翼在一起啊。“你怎么在这里”,颜灵犀问。顾飞翼刮了刮颜灵犀的鼻子,“不是你叫我来的嘛”。颜灵犀哪里叫他来了!顾飞翼也没在说什么,他起身拉起颜灵犀就走,走之前还不望丢给顾唐一个得意的眼神。顾唐用力的锤了一把桌子,“顾飞翼,你这个混蛋”。
    颜灵犀被顾飞翼拉下楼,她用力甩开手“干嘛”。“你就这么享受和他在一起”?“和你有什么关系吗”?“没有,但是炸酱面你吃不吃”?颜灵犀张大嘴巴,这顾飞翼画风突变。颜灵犀不爱吃西餐,她喜欢小吃,中国美食,说实话,她对顾飞翼做的炸酱面是念念不忘。“…”顾飞翼觉得颜灵犀这个样子是真真好笑,他拉起颜灵犀的手“走,小爷带你去吃正宗炸酱面”。两人来到江川大学门口,这是一家并不起眼的小店,名叫,望川。老板娘很热情,尤其是看到来的人是顾飞翼。“阿飞,你来啦”?老板娘热情的引他们进来。把桌子擦干净。“今天还是老规矩嘛”?“嗯,两份”顾飞翼回答。“好嘞”颜灵犀打量这家店的环境,不大,但是却很干净,四周的墙面上有各式各样的便签条,便签条上写什么都可以,颜灵犀大致看了看,多数是情侣之间的甜蜜誓言。当然也有那些痛彻心扉的分手感言。不一会儿老板娘就端了两份炸酱面和蔬菜汤上来。颜灵犀闻着那个味道,那叫一个香啊。顾飞翼没有招呼她,自己先吃了起来,颜灵犀受不了诱惑也吃了,真的好好吃,她一直以为顾飞翼做的已经够好吃了,没想到真的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顾飞翼吃完,擦擦嘴,“好吃吗”?
    颜灵犀点点头,“好吃”。顾飞翼知道颜灵犀口味,顾唐那个土鳖是不是以为女人都喜欢西餐,然后再来一两曲小提琴,就可以了?所以说顾唐单身到现在是有原因的。“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颜灵犀问道,她觉得顾飞翼这种流氓小混混,不应该有这种心思啊。顾飞翼是怎么找到的,因为乐锦曾经就在江川大学,因为乐锦最爱吃的也是这家的炸酱面。顾飞翼眼里闪过一丝温柔。“因为曾经有人也爱吃炸酱面”,顾飞翼如实说道,其实他会追求颜灵犀就是因为要挫伤顾唐,等到顾唐失败了,颜灵犀他肯定是不会接触了,所以顾飞翼也不怕颜灵犀知道。现在游戏还没结束,虽然顾唐受挫,可颜灵犀他也没追到手。
    颜灵犀明白了,这顾飞翼还是个情种。两人吃完面,顾飞翼邀请颜灵犀陪他去江川大学走走,本来颜灵犀肯定是拒绝的,但是看在面的份上,颜灵犀答应了。夏日的夜晚,蝉鸣声不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热流,偶尔微风弗过,带来一丝清爽。两人围着校园的操场散步。路过一处篮球场时,顾飞翼停了下来,球场里学生挥汗如雨的拼着球技,顾飞翼想起了曾经,他除了唱歌不错,篮球打的也是很好,以前乐锦总喜欢陪他打球,他打球,她就在一旁看着,顾飞翼总是时不时和她来个眼神传递,羡煞旁人,那时候也许是顾飞翼一生最快乐的日子吧。颜灵犀看着旁边的顾飞翼,他盯着球场,沉默不语,应该是在回忆什么吧。顾飞翼想了好久,他回神,看看旁边的颜灵犀,笑道“抱歉”。
    颜灵犀摇摇头“没事”。两人又继续走了一会,颜灵犀看看手机,超表示自己要回家了。顾飞翼送颜灵犀回去,顾飞翼看着颜灵犀上楼,上楼前顾飞翼突然冒出来一句“颜老师,你还是不扎头发好看”。颜灵犀没有回应,直接上楼了。顾飞翼吹着口哨离开了。颜灵犀回到家,就看到家里多了一个人,她的堂妹颜晓炯,她叔叔的女儿,在江川上大学,今天刚放学,就来伯父伯母家趁吃趁喝了。颜晓炯嘴里咬着根冰棍,看到颜灵犀回来,她取下嘴里的冰棍,看着正在拖鞋的颜灵犀。“姐”颜灵犀回应“晓炯来啦”。
    颜灵犀和颜晓炯从小的感情就很好,每年暑假,两个人都会聚在一起玩,颜晓炯知道颜灵犀的秘密,当然有什么事也会告诉颜灵犀。颜晓炯起身,走到颜灵犀身边,接过她的包,然后搂着颜灵犀的腰撒娇“姐,我好想你”。瞿小燕和颜大伟笑着看着这姐两,瞿小燕端着一盘西瓜到桌上,冲着她俩说“别腻歪,两人过来吃西瓜吧”。颜晓炯是个甜食主义者,她最爱夏天,因为可以吃好多东西,她放开颜灵犀,又转身给瞿小燕一个大大的拥抱“谢谢伯母,我好爱你”,这颜晓炯嘴甜,开朗,和颜灵犀好静的性格是截然相反。晚上,两姐妹躺在床上,没开灯,颜晓炯,碰碰颜灵犀的手臂“姐,陆慕哥哥还好吗”?
    颜晓炯知道颜灵犀喜欢陆慕,喜欢了好多年,从高中到大学,乃至现在陆慕去英国继续深造,颜灵犀都没有忘记。颜灵犀摇摇头,“不知道”,自从陆慕去了英国两个人就很少联系了。颜晓炯又继续问“那姐你还喜欢他吗”?喜欢?不喜欢?颜灵犀自己都不是很清楚,只是心里就有这么一个人。“不知道,只是很想见到他”,颜灵犀如实回答。“那就是喜欢”颜晓炯给颜灵犀下了结论,“诶,姐,陆慕哥这一走有五年了吧,应该学业结束就回来了吧,如果陆慕哥,一回来,你马上就去表白,我相信凭我姐的魅力,他一定会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颜晓炯说的绘声绘色,颜灵犀戳戳颜晓炯的头“小脑瓜子都想什么呢?而且,至从那事之后我觉得我配不上陆慕了”。颜晓炯知道颜灵犀说的是什么事,是五年前陆慕刚走不久,颜灵犀就碰上流氓的事。颜晓炯起身抱着颜灵犀“姐,你别瞎想,那不是你自愿的”。
    不是自愿又怎样,身还是失了。颜晓炯很气愤,“姐,如果抓到那个变态,我一定碎尸万段了他,死变态”。颜晓炯知道,颜灵犀说过,那个变态,她唯一看到的对方特征,就是那个地方纹了一条龙。颜晓炯无法想象怎么会有这种变态。颜灵犀不语看着窗外,颜晓炯突然灵机一动,“姐,最近我偶像要开演唱会,改天我带你一起去”,颜晓炯想带颜灵犀出去玩玩,让她开心些。“算了吧,我受不了太吵了,我还是在家里,吃着西瓜看着书吧”。颜灵犀也放暑假了,教师就这点好,假期多。“不吵的姐,l的歌,都是安静抒情的,相信你会喜欢的”。“l”颜灵犀怎么从来没听过这个歌手。颜晓炯点点头,她像个迷妹一样,“他歌唱的超级好,人也超级帅”。颜灵犀反正不感兴趣,她也没在接着讨论。顾飞翼最近对颜灵犀都没有什么表示,不像以前天天送花,去学校接她,最近颜灵犀身边都没有感受到顾飞翼的讯息,这让颜灵犀有点不习惯,不过这也不正是她要的吗?颜灵犀继续翻着她的明朝史。颜灵犀是真的喜欢研究历史,虽然她不是历史老师,但是并不妨碍她喜欢历史,颜灵犀看的津津有味,电话就响了,是顾唐。颜灵犀犹豫接还是不接,学校与政府的合作已经完成了,也没什么重要的事了。但是电话那头的顾唐很执着,一遍又一遍的打。顾唐能不执着嘛,顾飞翼那个定时炸弹可随时在颜灵犀身边埋着。颜灵犀拿起电话“喂,顾主任你好”。颜灵犀一直和顾唐礼貌性的保持拒绝,顾唐也不是说自己那么讨厌,只是那次他母亲唐美玲来学校找自己谈话,颜灵犀就觉得不舒服。“颜老师,你现在有空吗,我有话想对你说你方便出来吗”?
    “就在电话里说吧”能不见面就不见面。“…”顾唐沉默了一会儿,“颜老师,我…我…”。顾唐鼓足勇气却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颜灵犀听的出顾唐想要说什么。“顾主任,如果没什么事我先挂了,我妈叫我了”。颜灵犀先把电话挂了。这些年颜灵犀拒绝不少人其中高干子弟不少,颜灵犀自认平凡,也不想去高攀,还有就是因为陆慕。陆慕的父母和颜灵犀父母一样都是普通的工薪阶层,家里很早就认识,据说小时候还订过娃娃亲。颜灵犀就想要陆慕这样的,本人上进,家庭平凡的,两人因为爱情结合,结婚生子平平淡淡。
    顾唐,顾飞翼都不是她的良人。颜灵犀这刚放下电话,颜晓炯就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姐…姐。我,我拿到了l演唱会的门票了”。颜灵犀以为发生什么大事呢,颜晓炯粗喘着气,“姐,你知道,我费了好大劲从别人手上拿来这票吗”?说起这票,颜晓炯想到了今天帮自己拿到票的那个中年男子,那个酒吧老板。颜晓炯一直有大叔情节,她一直喜欢年长自己许多的。颜灵犀并不领情,她拿过票看了看,然后笑着塞到颜晓炯手上“晓炯,你自己去看吧,我觉得还是吹着空调吃着西瓜对我的诱惑比较大呀”。
    颜晓炯哪能放弃,自己费了多大的劲呀,她不停的摇晃着颜灵犀的手臂,“姐,我的好姐姐,你就陪我去嘛,好姐姐,我的好姐姐”。颜晓炯缠人的功夫那是真的很厉害,颜灵犀吃不消,最后只答应陪这个疯丫头一起去。到了演唱会那天,颜灵犀和颜晓炯一起去了所谓的演唱会,颜灵犀盯着这个名叫“深海”的酒吧,她指着里面问颜晓炯“这就是是你说的演唱会”?颜晓炯忙拉着颜灵犀解释“l唱歌的地方就是在这里,你看没有票还进不去呢”。颜灵犀想走,酒吧什么的她是不会去的,她印象里的酒吧就是一群花头八脑的年轻人,群魔乱舞的地方,吵又吵的不得了。颜晓炯当然不让,这好不容易弄到的票,“走嘛姐,我保证你会喜欢的”,颜晓炯硬是靠拖和拽把颜灵犀弄进酒吧的。
    深海确实和颜灵犀想象中的酒吧很不一样,里面很安静,人很多,但是大家都没有大声喧哗,酒吧的装修是以海洋色为基调,装饰物都是海洋元素,顾名思义就是深海。颜晓炯看颜灵犀没那么排斥,她得意的说“怎样,姐,这里真不错吧”。颜灵犀没出声。两人找位置坐了下来,没一会儿,就有个中年男子,出现在她们面前,颜晓炯见到来人眼睛放光,“老郑你来啦”。郑强笑笑,回应道“丫头”。颜晓炯眼睛笑开了花,颜灵犀打量着郑强,四十来岁的样子,满脸络腮胡,胖嘟嘟的,倒是显得憨厚。颜晓炯怎么会认识他?颜晓炯拉着颜灵犀的手,对郑强介绍“老郑这是我姐,颜灵犀,她可是小学老师噢”。
    郑强礼貌的伸出手,颜灵犀回握。“丫头,你们先做,我去看看阿飞准备的怎样了”。“去吧去吧”颜晓炯摆摆手。没一会儿,全场的灯光就暗了下来,只有舞台中央留有一盏射灯。一戴着鸭舌帽的帽子缓缓走了出来,前奏响起,男子深情唱了起来,因为位置的关系,再加上男子戴着帽子,颜灵犀看不清楚他的长相,只是听声音,颜灵犀就觉得很熟悉。“如果命中注定我们在一起,请抓住我的手别放弃”,男子深情款款的演唱,颜灵犀抬头,是他,那个在顾飞翼车里听到的歌。颜晓炯见颜灵犀来劲了,她抓着颜灵犀的手就往人群里挤。
    这下颜灵犀看清楚了,那个左耳戴着耳钉,耳朵插着耳机,左手无名指纹身的男子还会是谁,真的是顾飞翼。他真的没有骗她。颜灵犀盯着台上唱歌的顾飞翼,他唱的很陶醉。顾飞翼每次唱歌,都只会沉醉在自己的世界,他看不到其他人,他眼里除了乐锦也没有其他人。一曲终了,顾飞翼摘掉耳机下了台。台下的粉丝意犹未尽,但是他们清楚顾飞翼的习惯,只唱一首,没有办法。颜灵犀真的很吃惊,她没有想到顾飞翼的歌唱的这么好,他深情唱歌的样子真的和平时那流氓样不一样,很帅,颜灵犀在心底承认。颜晓炯看着自己姐姐发呆的样子,就知道颜灵犀肯定被l迷住了,她拉拉颜灵犀的袖子“姐,怎样?l是不是特别帅”?“嗯”颜灵犀随口答应了一句,颜晓炯开心极了,这趟没白来呀。
    “你,你等着待会我还会给你惊喜”。颜晓炯所说的惊喜就是让颜灵犀见到顾飞翼本人。颜晓炯还跟贴心的为顾飞翼和颜灵犀创造了单独相处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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