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空如洗有你且听风吟

十五、易碎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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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芍掀起帷幔的手旋在了半空中,目不转睛的盯着那破旧的大门口,来来往往的人都各忙各的,似没有看见这辆与破旧寺庙极其不搭调的华丽马车。
    甚是别扭!堂堂七尺男儿,不足七尺却也是个男子汉的本皇子,却在这俏丽的小马车里与两个黄毛丫头挤在一起,白舒那白净的脸上不知已经黑了几度,也不知道为什么听那小丫头说来见意中人,自己就一口答应了。
    寺庙来来往往的信徒众多,当是香火萦绕之地,或是有富丽的装潢,而这寺庙一来破旧,二来也没什么烟火气,似这热闹是一触即散的烟雾幻想。
    “进去看看吧。”一直看着小芍没有勇气的样子,月季着实忍不住,趴在马车窗沿上向小芍建议。
    这如花一样的将军府千金,脸瞬间红的像一朵娇滴滴的玫瑰。
    没等她开口,白舒就弓着腰起身掀开了车幔,一纵身跳下了马车。
    月季瞧准时机,拉起还在脸红的小芍的手来,掀开帷幔准备纵身往下跳时,却看见了一只伸向她的手。
    肌肤可以说是白皙,纤细却有着男性的骨节分明的手,展开一个可以握住的弧度向月季伸展着,而此时手的主人却略显羞涩。
    月季也只觉有些不太好意思,毕竟知道了他是皇子,让皇子扶自己下马车,好大的架子!
    而这时月季却对上了他那真诚的眼神,两人都有些不太好意思,本来还想开口拒绝,只好把话硬生生吞进了肚子里。
    不太自然的扶上白舒的手,和自己的手不太一样,有些冰凉。
    而对面那位公子自然是觉得有点温暖,软乎乎的,嗯,想起了她昨天吃的那个糯米团子。
    整个无极寺可能就这牌匾是较为全整了,信徒来来往往穿梭在缺了几块木板的长廊上,待这三位贵气的公子小姐登上这寺门时,一位穿着极为朴素的小生便迎了上来。
    小生生的甚是白净,两条眉毛略微有些八字,垂眉低眼问道“几位施主烧香还是找人?”
    小芍连忙答道“找人!”
    小生点点头,却也不问,只从宽大的袖口向一个方向伸出一只手,便走在前面为小芍一行人引路。
    越向深处走就越发觉得来往的人十分多,这外形与牌匾都是寺庙样子的地方,里面却是十足的道观模样。
    小生停在了一房门前,这下月季一行人算看清楚了,所有来来往往的人都是在从这房子里进进出出,小生随即转过身来,还是低着他那八字眉,伸手向一行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月季先是抬脚上了房门前的石阶,三人便随着人流进了这繁闹的房子。
    如果说是道观,那就说的通这戊日不烧香的茬,可这下看来根本是这间神秘房子垄断了这来来往往的信徒。
    房间不大,却挤满了人,层层把这中间的人给遮挡了住。
    月季踮起脚尖,小小的身躯完全探不进人墙,小小的嘴吧气呼呼的撅着,努力的蹦了两下,却还是只能看见如墙的背影。
    眼前蹦蹦哒哒的小身影却是惹得白舒好笑。
    只觉得有两只手托着自己的腋下将自己合盘托起,人墙般的人群一瞬之间尽收眼底,人潮之中的人端坐在一方草席上,白净却略显沧桑的脸庞带着温和的笑,与一个一个连续的人交谈,气质大方。
    这一下把月季也怔的晃了神,这分明是那日吟诗的破衣公子,此刻就正在一群虔诚的求教者中传道受业,手里那把唯一光鲜的折扇如那日一般撑展开来,上面提着的四个大字分外惹眼,竟也是位风度翩翩之人。
    “许久未见,唐公子别来无恙。”白昭瞧准了上一个信徒的离开,才对着人群开了这口。
    白昭灼灼的气息喷洒在月季的小脑袋上,这个十八岁的年轻宰相,早已抽条明显,发育的十分有男子气概。
    他双手托着这小小的身体,那颗此刻不安的转动着的小脑袋正正好在自己的下颚下。
    那位唐公子也顺着这熟悉的声音寻到了人群外那高挑的身影,除去手里抱着的个小糯米女娃娃,气场还是十分足的。
    只见那位衣着寒酸的唐公子起身拍了拍腿上皱巴巴的衣服,对人群作了一揖,信众也不多言,回礼罢后便排队有秩有序的告辞了。
    “右宰相好雅性,还记得鄙人的无极寺,难得难得。”那公子随即露出八颗白牙,与白昭嬉笑起来。
    “哼,萧赉,多年未见,行骗的营生做的更是如火如荼了啊。”几乎是从鼻子里挤出的一声嗤笑,说起他这行骗的手段,不禁看了眼角落里脸红到耳根的大将军嫡女,梁乔。
    “哈哈哈。”那白昭口中的萧赉随即又展开他那唯一看的过眼的折扇,露出那晃眼的四个大字,“大道无名。”笑的云淡风轻,又道,“何来‘骗’字一说,大道本无名,名与字不过一句口头罢了。”
    白昭无奈撇撇嘴,轻手轻脚的把月季放了下来,瞧着这白嫩的小脸和水灵的好像随时会涌出泪水的大眼睛,嗯,易碎之物,轻拿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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