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温凉冬无晴

固定的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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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问我有没有什么志向,小学六年级的学生,班上大多数人都在讨论将来的时候,我没有。
    确实没有。
    我不喜欢幻想,奶奶的死告诉我人间还有离别,永远的离别。
    即使她不爱我,不够心疼我,她临死时,我于心不忍到还是没能憋住眼泪。
    从那以后,我经常被死亡这个话题困扰,直到初三。
    我看着奶奶挣扎,看着她离去,看着看着,我就哭了。
    从此我对于死亡有了过多的执着。
    害怕,淡然,期待。
    这样一个过程。
    温晴,你去看看,你同桌打架了。
    我每天都在处理这样或那样的事,忙碌,充实。
    我将同桌与对方扯开,怒目瞪着他们,他们顿时安静下来,喘着气,再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我不是弱女子,我会打架但通常都是劝架的,不会骂人,这是当时的我。
    我看上去比他们还要愤怒,是的,我很愤怒!他们打架,我不是班长,却是其中一个当事人的同桌,不知从何时起,只有我能镇住他。
    同桌很调皮,调皮到我想每天抽打他几回,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就经常嗤笑他,他被老师体罚时我们全班都在笑。
    我笑的时候还会带上鄙夷。
    他在我眼里是没有未来的,幻想再多不改变自己,未来怎么可能来!
    而他却在笑,痞痞的,我无法理解。
    但是他却在我小学生活里留下了不可抹灭的印象,我曾无数次向老师诉说我要换同桌,换来换去,还是和调皮的他坐在一起。
    原因很简单,全班估计就我一个受得了他。
    其实后来到高中了,我才觉得他还不是最坏的,我遇见了更坏的男生。
    我打他,他有时还手,有时不还手,不爱学习的他和爱学习求上进的我,我们天生不和却必须坐在一起。
    他又迟到了,灰败坏笑的脸看上去那么可恨,老师咧着嘴走到门口扯着他的耳朵,冬天好冷,他的耳朵生了冻疮,真疼!
    我都疼。
    ps:我读小学的时候,体罚是很经常的事,不比现在严令禁止。
    我带着不忍和心里真实的鄙夷看着他走进教室,落座。
    一大早上,我就有了好心情。
    又是下午了。晚餐要自己去领,我才领完饭菜,拿着饭盒,准备呼呼吃下。
    温晴,到我办公室来改卷,叫上谁谁谁。
    老师,我们吃完了饭马上来。
    外面冷,到我办公室来吃,有火,吃完了好改卷。
    我和几个同学男生女生进了办公室,大家都端着饭盒,果真暖和。
    冬天的饭菜因为这样也暖和的,每天下午,都是这样。
    我们一起去校长办公室改卷的学生成了这里的常客,连校长和几个副校长看了我们都会笑着表示理解。
    后来另一个班的学生也到了这间办公室来该他们班的卷子,暖和。
    冬去春来,我的小学要结束了。既欢喜也忧心,我没有理想,同学们在身边讨论清华北大,虽然是梦,至少有梦。
    我只知道我会读大学,但是具体哪所哪样,我没幻想,一辈子平平淡淡庸庸碌碌,也不错。
    只是这样的理想实在称不上理想,我写在日记里谁都不告诉。
    我不是生冻疮的体质,但是皮肤很冰,体温计上的温度也总比一般人低半度或一度,到了春天,我还是生活在冬天。
    穿着厚厚的袄子继续开始住校,学校里厕所的鬼故事传得神乎其神。
    我从不敢一个人在晚间去厕所,下了晚自习,和几个要好的女生去厕所,路上还会被几个男生吓到腿软。
    我们班的男生是不会吓我们的,他们始终表现得友爱,亲切,懂事。
    只有隔壁班调皮的男生才会那么做,躲在厕所出口,一只鬼两只鬼三只鬼,不同的鬼。
    人扮鬼,比鬼要吓人。
    厕所到寝室的一段路是没有路灯的,坑坑洼洼,学校正在改革建设中,到处都是石子,石块。
    清晨,寝室窗帘还未掀开,我们就听见操场施工的声音,篮球架搬来搬去,吱嘎吱嘎的声音吵闹极了。
    全班的女生住在一间寝室里,换好衣服,陆陆续续出门到寝室后面刷牙洗脸。
    早自习是被伯乐硬生生规定的,我的黑眼圈估计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滋长,一发不可收拾。
    我的眼睛很大,圆溜溜的,大而无神,倒显得阴恻恻的,有点凶。
    那时候我的脸也很圆,现在不一样了,脸不那么圆了,随了我爸,有了尖下巴,眼睛更大了,没有人和我说话的时候,我都是面无表情,冷冷的,生人勿近,许多人都这样说。
    早自习,正常上课时间,晚自习,除了吃饭睡觉改卷,我都待在教室里。或与人讲话,或与人嬉闹。
    我平易近人,上进心足,没理由被人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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