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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我在这个季节暂时告别了初恋,思恋的种子却是这样衍生的。
初二的地生会考安排在初三中考之前,我忐忑的考完试,希望这次的成绩不要让自己失望,我不想升学考试考砸。
地生会考考试的前一周,我们一二三四班的学生被安排在阶梯教室内,单独加课复习,二年级其他班的学生都被安排回了家,学校从最初的教学方式就表明了要放弃他们。
其实他们之中也有努力的学生,但是升入一二三四班后仍然是垫底的,所以升入之后会有自愿重新回到原来的班级的。
一二三四班在中考中的升学率分别是95%、95%、75%、75%,一二班是同一水平的班级,三四班是另一同水平的班级,学校每年每届的升学率都靠这四个班的努力,同年级的其他班级升学率是0,从没有一个打破这个惯例。
我记得我们那一届的三班跟打了鸡血似的,硬生生将升学率提到了80%,超过了四班,我们去拿录取通知书的时候,班主任高兴得嘴巴硬是没合拢,对每个人都和颜悦色,笑颜相对。
她的学生考了好的成绩,她的女儿也考得很好。
我回到了家里,也不看电视剧,母亲念及我刚从鬼门关走一遭,并没有给我安排事情做,我就在家里看看书,初一的英语书已经被我翻得冒出了书毛,这一年,没有人逼我学习,我学的尤其认真。
我听见家门前有涓涓流水的声音,前几天下过了雨,土壤还有些湿润,新冒出的小草正迎着阳光茁壮成长。突然想起了我种的那盆花,在几年前的那场大雪中腐烂了根部,无法复生。
因为那场大雪,我再不敢随便养花了,我回家的时间少,只能专挑仙人掌之类的养,种小树我也喜欢,小树的根可以不断蔓延,往土壤深处伸长,根基牢固,不易死。
我还是不爱逛街,回家多日,母亲倒是让我不要出门太远,大病初愈,在家里将养着。
自小的习惯已经成了形,我升入初二后,在家里待着的时间屈指可数,即便是寒暑假也有一半要待在学校里补课。出门对我的诱惑力并不大,我待在家里看看书,听听磁带,几天恍惚中就过去了。
再回到学校,又是紧急的补课,不是正常的上课时间,三年级的学生还剩最后一场考试完毕,我们回到当初准备地生会考的阶梯教室候着,等待台上老师的安排,按理说三年级的学生考试,我们是不能出现在学校的,但是学校就是觉得要狠狠抓一下我们这一届的学风学纪,拿我们练靶子,我是来了才知道学校是这么安排的,原来我们和其他班放假的时间又不一样!
先是安排我们去自己的寝室拿来了书本,又分别叫来了各班的班主任让我们分别做功课,其实我并不排斥补课,学校的补课是相对人性化的,有食堂有住宿,六月的天,大风扇在教室内“吱嘎吱嘎”的晃动,小城里环境宜人,倒也凉快。
我期待着遇到他,是没有遇到的,我拿了课本就一直待在阶梯教室里,三年级的学生还在考试,我们也不能随意出去走动,即便是去厕所也是走后门抄近路,老师把着阶梯教室的大门,维持着秩序。
这书第一次越看越觉没意思,我的思绪早飘向了门外,在学校的每个角落飘荡,谁也没有料到这所学校即将出名,我从没想过除了待在这里读完初中,还能去哪儿读,许多人都说这是我们得天独厚的条件,比起一部分人,有先天的优越,自小就属于这座城,而不用为了融入这座城做出努力,我属于这座城,这座城的纹路都被我摸遍了,宽窄巷子,流水街道,我是不需要融入这座小城,因为早早地就想过长大后要脱离它。
筱总觉得这是我们坐在一起读书的最后一段日子,她知道我想去一班和二班,向往那样的学习环境,不是三班不好,三班也许更快乐更自由,但是对于没有得到过的东西,人总有种偏执的追求。
何况是这种上进的偏执?
我的班主任很喜欢我,对我的善意从不掩藏,我也很喜欢物理,尤其喜欢串并联电阻,我喜欢电子类的东西,拆开再组装,就能在其中获得十足的快乐喜悦,遇到不懂的问题,我喜欢问她,说来也奇怪,许多老师的课堂我有不懂的多数都是问同学或者自己再回想,唯独物理上不懂的,我就会问班主任老师,也许当时是真的很喜欢物理这门课。
没有高中的微观宏观物理,我想我会一直喜欢物理课。
她应该是知道我想进入一班和二班的心思的,但是她却劝我,希望我安心留在三班,我刚受过创伤,需要调养,进入一班二班不一定适应,而一班和二班的学习压力一直很大,如果不适应,容易自暴自弃。
我还是想去一班和二班。
学校安排我们提前来学校复习,其实也是宣布彻底结束初二的课程,不惯从前有什么没有掌握的知识点,从这次复习开始,我们就必须全部进入初三内容的学习,没有初三课本的就去找学长学姐们或者家里其他比自己高两三届的哥哥姐姐们借,这是硬性规定。
我是有姐姐的,而且就在这次中考的人群中,所幸她的书还没扔掉,我借来,完全符合学校的要求。
也有人没有借到的,没有借到的就和同桌共用一本。
我初中毕业的书也是借出去了的,借给了我的一个姐姐,学校的传统很多,延续了很多年,一直无人打破。
温晴,你觉得这次的地生会考你有把握考多少分?
……及格吧。
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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