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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君霆扬了扬眉,手里的茶杯捏的“咯咯”作响,盯着柳介冷声道,“这么?柳丞要管朕的家室?”
“皇上,你是一国之君,皇上任何事,都会牵扯到泱泱端朝,普天百姓。”柳介不甘示弱的回道。
“若是厌了呢?丞相觉得朕要做如何处置?”陌君霆笑着问。
“臣以为,你大可让皇后娘娘离开皇宫,寻找她自己的幸福,给她自由。”柳介也笑着答道。
“好一个给她自由!丞相果真是才思敏捷!那若是没有厌弃呢?”陌君霆又问道。
“没厌弃?那就为何让她生活在偏院?日渐消瘦,又为何不曾探望?”柳介怒道。
“哦?丞相是在为皇后打抱不平了?你是在责备我吗?”陌君霆泯了一口茶,说道。
“责备你?哈哈哈。”柳介仰天大笑,又道,“我是可怜你呀!”
“岂有此理!”陌君霆拍案而起,飞身一跃,一手扼住了柳介的脖子,道,“你以为你平定了边疆的战乱,又有群臣做保,我就杀不了你?”
“皇上说笑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柳介一把将陌君霆的手甩开,道,“臣如此说,是真的觉得皇上可怜。“
“那你倒说说,我何处需要你可怜?”陌君霆冷声问道。
“皇上乃端朝一代明君,上至群臣信服,下至百姓吟诵。可奈何,却被深宫一女子玩弄于鼓掌,这难道还不算可怜吗?”柳介装作悻悻说道。
“被深宫女子玩弄?柳丞相对朕的后宫还真是了如指掌啊!”陌君霆讽刺道。 “臣不知皇上的后宫之事,只是为皇上办事的日子也不短了,对皇上的脾性稍有了解,若是这段时间,后宫之事的发展,都是在皇上意料之内,那就是臣愚笨至极。若皇上仔细想想,很多事情都是事与
愿违,那么,有一定是顺了他人的心。这难道还不是可怜吗?”柳介道。
“这后宫之事,当然是顺着朕的意思在发展,柳丞相还是管好自己吧!”陌君霆抬起眼眸,冷声道,“柳丞相日行劳累,才抵达皇宫,就去与皇后叙旧去了,未免也太操之过急了吧?”
“皇上也说了,只是叙叙旧而已。只是可怜,皇后身为皇上的正妃,身为端朝的凤后,如今却比不得一个平凡女子。”柳介眯着眼睛,望着窗外。
“哈哈哈,柳丞相真是喜欢说笑。一会子说朕可怜,一会子说皇后可怜。可依朕之意,我怎么觉得柳丞相才是最可怜之人呢?”陌君霆笑了笑,说道。
见柳介并未说话,陌君霆慢慢走近柳介,附在柳介耳朵边,轻声讥嘲道,“因为柳丞的心爱之人,柳丞永远都得不到。”
“是呀,我柳介贫弱至极,无法得到走近心爱之人。但是值得欣慰的是,我从不让她为了我而受伤。皇上,你说是不是?”柳介说道。
此时的陌君霆面无表情,谁都猜不透他心里的所思所想。
“夜深了,臣也不打扰皇上休息了。告退!”柳介说完,大步跨了出去。 今日这番话,柳介似乎带着愤恨和冲动才说出口的。他竟没有想到,那日匆匆一别,再次见到卿婼时,竟是如此那般的场景。所以他像一头失控的狮子,向伤害卿婼的两位敌人,发起了迅速的进宫。
不言自己的将来,不惧自己的安危。仅仅只想为自己心爱的女子做些什么。
哪怕,她爱的不是自己。
卿婼那样的女子不该住在偏院,不该独自倚在窗边,不该在深夜时分,只点着一盏微弱的灯。应该她爱的男子,拥她在心口,爱她不渝。
这时的陌君霆,如同被人掏了心一般,怔怔立在了原地。他在问自己,他做错了什么吗?为何那柳介可以如此嚣张的职责他?他对皇后心思不鬼,这是不争的实事,他有几颗脑袋来和自己理论?
被后宫女子玩弄?他的后宫除了卿婼,还有谁?难道他和卿婼成为今天这个样子,不是因为他柳介吗?
陌君霆的内心如同海浪翻滚,此刻,他只想见到卿婼。
没有让任何人跟着,自己执着一盏灯笼,匆匆往偏院走去。
那偏院果是偏静之地,先皇时期,是用来惩罚犯错的皇子公主们,那些犯错的皇子公主们住在这里,少则几天,多则数月。
葱葱郁郁的树木,把整个小院围的结结实实,那盏微弱小灯被风吹得摇摇晃晃。陌君霆不知为何,走到这里时,心里已经平复了不少。这怄气的几个月里,硬是憋着气在,没有亲自来探望卿婼。
青青此时正拎着灯,往外走,见到门口立着一个身影,由于光线暗淡,也分不清是谁。
“你是谁?为何在此地?”青青紧张的问道。
见对方不说话,青青大着胆子往前走,将手中的灯往上一提,惊得捂住了嘴巴,连忙跪了下来,轻声道,“女婢该死,女婢该死,不知皇上大驾光临。”
“皇后可睡了?”陌君霆轻声问道。
“皇,皇,皇后未曾入睡。”青青语无伦次的说道。
陌君霆提着等,往前走去,当走到门口时,那推门的手,又缩了回去。
不知道为什么,他竟有些慌张。直到深吸了一口气,才把门推开。屋子里甚是简单,但是收拾的干净妥帖。
卿婼半躺在床上,书中翻阅着书卷,听到推门的声音,便轻声道,“青青你先睡吧,不用管我。翻完这半卷,我就睡。”
陌君霆站在屋内,看到床上的卿婼,眼睛竟微微泛红了。方才明白,那柳介为何夜闯他的宫殿,和他理论不休。
卿婼只是身着一件素雅的绿色外套,披散着一头乌黑亮发,没有插戴任何头饰。或许是因为未施粉黛,看上去竟有些苍白。那本就精巧的小脸,此时也更显得瘦小。
“卿婼。”陌君霆从喉咙里发出了这两个字。
听到陌君霆的声音,卿婼放才放下手中的书卷,明显一怔,就露出了欣喜的笑脸,可这笑脸,随即在脸上不动声色的消失了。 “皇上,你怎生来了?有何事吗?”卿婼微微一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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