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隐京城,原来是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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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祚园内。
    “我等了他五年了!”一个女人,双眼含泪欲裂的对着竹隐大吼。
    “节哀。”低了低头,竹隐眼睛通红。
    “你懂什么!你懂什么。”声音越来越低,瞬间,女人的衣襟就湿了一半,“他怎么能说不在就不在了呢?”
    跪坐在地上的女人一脸凄凉。
    摩挲着覆盖在地面上的裙摆,女人胡乱的抹了把脸上的泪痕。随后,她重心不稳的起身。
    拒绝了身边人的好心搀扶,她歪歪扭扭的,向门外走去。
    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道。“我等了他五年了!他说好筹够钱就来京城接我的。现在,我不等了!”猛然,一个用力,她用头部重重地撞向了门口的石柱子。
    “啊—”
    “妈呀—”
    ……
    竹隐和在场的人一样大声惊呼,并且,她反应迅速的,用手盖住了小菩提的眼睛。
    这种场面,还是不要让小孩子看见为好。
    “将军!”
    “将军!”
    “将军好!”
    众人齐声呐喊。
    顺着声源望去,竹隐看见两个高大的人影。
    一个是将军,一个是,明瀚。
    “来人,把她带回房。”胥子谨眼神冷冽,松开手里被他拦下,用手刀劈晕的女人后,拍了拍肩。
    这个女人他记得,她等了一个滨海驻扎的士兵五年。
    从白祚园门口一路进来,结合一下孩子们的童言无忌,他也就大概理清楚了场内的情况。
    这个女人等的人,死在了海上倭贼的手里,已经,再也回不来了。
    “好生安抚一下她的情绪,不要让她再做傻事。”叮嘱完扶着她的人,胥子谨走到竹隐身边。
    看了看跟上来的明瀚,竹隐抬头注目着将军。“阿亁呢?”作为随身护卫,他平时无处不在的。
    “夫人真是!不问问我这个朋友,也不问问你的将军。”明瀚啧啧两声,“你居然先询问一个不在场的旁人。”
    听完,胥子谨眼神更加冷冽。“他在府里收拾东西,明日我们要启程去往罄州。”
    阿亁的样貌突然浮现在脑海里,将军皱眉,重重地,在心里补了四个字——改日加练。
    “罄州?”竹隐在心里微微惊讶,“去罄州做什么。”
    转过头,她看向明瀚,“明世子也去?”
    点了点头,明瀚识趣的走向别处。
    “世子,奴婢带你去园子里四处转转?”知棋躬身行礼,低低开口。
    “行。”待二人走后,竹隐缓缓靠近胥子谨。
    “将军。”一把搂住,她把脸侧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对方的心跳声。
    今日,她着实的受了惊吓。“将军怎么来了。”
    眯了眯眼,胥子谨一下又一下的拍着她的背。“陈伯说你在这里。”
    他一回府,想要给她个惊喜,谁知又让他扑了个空。
    为什么是又呢?因为他的夫人,可能屁股上想了疮,坐不住。
    “嗯。”经过刚刚的场面,现在竹隐心里五味杂陈。“今天一早,小菩提就去府上找我,说是有个叫叶青的女人疯魔了,闹了一宿,他们怎么也压制不住。”
    所以,她才来看看。
    闹了一宿,也说明,叶青心上人归逝的消息,她昨日就知道了。
    所以,她也难受,心痛了一宿。
    抱住将军的双手紧了紧,竹隐用力的呼吸着对方身上的味道。
    有时候,真的不知道,明天和意外那个会先来。
    “将军去罄州,可否能像上次一样带上我。”冷冽的气质,氤氲到竹隐周身。
    她看着院子里的树。
    桂花,快谢了。
    等将军再从罄州回来,估摸着就该过年了。
    等待,是煎熬的。罄州,和叶青的心上人驻守的应城相邻。
    城里物价飞涨,海上倭贼横行。
    等待是煎熬的。
    罄州,不太平。所以,她想要跟在将军身边。
    因为只有那样,她才能安心。
    “为何?”胥子谨躬身,把下巴放在了竹隐头上。“为何想要跟着我一同前去?”
    她呼吸急促,“我不放心。”
    将军擅长陆战,一路从北庸明里暗里的打到了京城。
    可是罄州靠海,她怕将军会赶上意外。
    像是自己的专长受到了挑战,胥子谨揪了揪竹隐脸颊上的肉,面不改色。“不用担心。”
    一把用手堵住将军的嘴,竹隐碧眼盈波,“我会想你。”
    重新把她的头按在自己怀里,胥子谨不动如山的嘴角上扬。
    他满意的摸了摸怀里的圣旨,“好。”
    有人想念,有人关心,有人喜欢的感觉,真好。
    “皇上已经应允了。”他低头看着竹隐的眼睛。“这一次,你也算是有公务在身。”
    罄州地理位置优越,充盈国库的税收,有十分之一都来自那里。
    哪儿沟壑纵横,盛产丝绸,稻米和优质茶叶。
    将军目光似剑。
    最重要的是,罄州,是海上各国到往炽擎的必经港口,可决计不能出了乱子。
    “嗯。”竹隐轻声应和。
    “明瀚和我们一同前去。”皱眉,他揉了揉她的脸。“离他远点。”
    舒颜一笑,竹隐点头,“嗯。”
    “还有。”将军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在了长廊的凳子上。
    “父亲让我,带你去看个人。”
    “嗯?”竹隐抬头,一脸茫然。“看谁?”她自小在京城长大,和她父亲的家乡,罄州的人,实在是没有过任何关联。
    眼神望向远方,他回忆着今日下朝时,亦老爷在宫门口嘱咐他的情景。“只带她前去,不多做他想。”出了皇宫,站在宫门口的亦尚书,从怀里拿出一个令牌。“我原本打算的是,等到她成年,便亲自带她前去的,如今,也该是时候了。”
    接过令牌,将军点了点头。“是。”
    神思浮动,亦尚书拍了拍他的肩膀。“到了罄州,你就去城北的义庄,找一个叫东吴后人的人。”挥了挥衣袖,亦尚书独自走向自己的马车旁。
    “十几年过去了,也不知那老家伙,还在不在。”喃喃自语,亦尚书上了马车,准备打道回府。
    听到这儿,将军一跃上了战马,“要是查无此人呢?”面无表情,他驱赶马儿到了亦尚书的马车旁。
    要是如他所说的,不在了呢?
    “不会。”摆了摆手,亦尚书轻轻探开车帘。他脸上没有愁绪,又是一副儒雅温润的形象。
    “他的每一代后人,必定都会有一个人叫做东吴后人。”
    马车越行越远,将军握了握手中的令牌。
    这个令牌上的符文,他好像有点眼熟。
    大拇指不停的抚摸着令牌上的纹路。
    胥子谨眼睛微眯。
    敏锐直觉告诉他,这个令牌下面,藏有一个滔天的秘密。
    ------题外话------
    昨天草稿箱上传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传到…。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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