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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展红梅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当日鲁莽冲撞了刘少敏来不及赔不是, 今日她得了空还真打算登门道歉。
她一向大大咧咧, 有一说一, 不拘小节,该道歉道歉,该道谢道谢,可当刘府门口的小厮问她寻谁时,不知怎的刘少敏三个字含在口中无论如何都说不出了。
眼前蓦然出现刘少卿望着她的冷漠眼神,那眼神,到今时她还能清晰记起, 脸上突然烧了起来, 她有些诧异的摸了摸脸。
这个状态让她有点陌生。
小厮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又问了遍。
展红梅动了动唇,刚说了个朱字, 立马制止了话头,问道,“府上少夫人在吗?”
不就是要见少夫人,有什么不好意思开口的。
瞧着展红梅忸怩的态度, 小厮在心里偷偷腹诽, 说了声在,就唤过刚巧路过的一个小丫鬟,让小丫鬟引她进去。
展红梅维持神态忸怩, 满脸绯红的神态直到见了飞雪才稍微好了些, 见了她, 展红梅朗声道,“飞雪……”
飞雪正坐在庭院中绣手绢,她手绢上的小花从来都是自己动手绣的,现如今闲来无事,她一时手痒又忍不住拿出针线来绣上一绣。
正绣着,忽听到有人喊她,声音不像刘家人,但有些熟悉,在廊城她并没有朋友,会是谁呢?
飞雪疑惑的抬眸一看,惊喜的看到展红梅正站在院中朝她打招呼,遂起身迎了上去,“展捕快,你怎么会来?”
展红梅挥手的动作一滞,脸上颇有些尴尬,挠了挠脖子,实话实说道,“其实我今日来,是想向刘少敏道歉的,前日里我不是撞了他嘛,他看样子挺生气的”
飞雪轻轻的阿了声,招呼她坐下,替她倒了杯茶,打趣道,“可我这儿并没有少敏”
“我当然知道”展红梅将茶推远了些,两条手臂撑在石桌上,背脊挺直,“可是,可是……”
可是两字在她嘴里来来回回,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脸上是小女儿的娇羞,飞雪见过她神采奕奕的样子,见过她斗志昂扬的样子,就是没见过这般羞涩为难。
同是女儿家,飞雪很是了解,她故意道,“其实,道不道歉都无关紧要了,我已经向少敏解释过了,他知道了原委,也不是那么生气了”
依着展红梅的性格,恐怕花上几年的时间也很难理解自己的这种情况。
飞雪有意帮她。
“不一样的!你替我道歉,和我自己道歉是完全两码事,况且我都和他说了,要亲自道歉的”
展红梅说的激动,丝毫没发觉自己不同以往的举态。
“那展捕快你打算如何道歉?”飞雪很是好奇,以手托腮,笑眯眯的问道。
“你不用喊我展捕快,太生疏了些,你可以叫我红梅”展红梅说的有点口渴,一口喝了飞雪为她倒的茶,认真思考起来,“道歉需要郑重些,我可以先请他喝酒再伺机道歉”
“喝酒?”飞雪又为她倒了杯茶,从善如流建议道,“红梅你是姑娘家呀,这不太好吧”
展红梅举杯又要喝,听了飞雪的话,停了下来,手指无意识的转动手里的杯子,“可除了喝酒,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他道歉”
“或许,红梅你现在可以直接找他,说一句对不起就行了”
“不行,太草率了”展红梅一口拒绝,连连摇头,“他一定会觉得我没诚意”
飞雪忍不住笑出声,身子前倾,在展红梅耳边轻声说道,“所以,红梅你到底是道歉还是表明心意啊”
展红梅错愕的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张了张嘴,脸上瞬间烧了起来,她支支吾吾,完全没了往日容光焕发的神态。
她道,“飞雪,你胡说什么,什么表明心意呀,我只是想道个歉,仅此而已”
展红梅的窘态尽收飞雪眼底,飞雪有意逗逗她,“是吗?可你的反应完全不像是要道歉的样子,反倒像是情窦初开”
“我……”展红梅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可我只见过他一面,怎么会喜欢上他了呢?飞雪你逗我”
“是不是真的,红梅你心里最清楚啊”
这种情愫同为姑娘家的飞雪很是了解。
喜欢吗?
展红梅忍不住扪心自问,刘少敏的那一眼深深望进了她心里,往日的她那里会让莫虚名的情绪左右自己,若换成平常人,她早哥俩好的往他肩上一拍,说声抱歉了事,管他是接受还是不接受。
可如今她真的没有勇气去找他,也没勇气像对待别人那样的和他勾肩搭背。
展红梅有些生自己的气,看向飞雪时发现她和自己实在是不一样,她生的明眸皓齿,花容月貌,身上着了件白色质地柔软的长裙,弧线优美的锁骨隐在衣襟下若隐若现,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兰花,细白绵柔的手一动,便露出了手腕上带着的玉镯。
相比自己,一身劲装,着实不像个女人。
展红梅想了想自己衣柜中的衣裳,竟是些简单方便的套衫,娘在她生辰那日送她的裙衫也被她压箱底了。
她握住飞雪的手,道,“飞雪你要帮我”
飞雪愣了愣,问道,“怎么帮呀?”
展红梅有些难以启齿,“飞雪,你明日可否随我去街上逛逛?”
提到街上,飞雪脸色微变,自从发生了管涛一事,她就不敢独自一人上街了,就怕管涛突然从哪里窜出来,若有下次她或许就没那么好运了。
她为难道,“不是我不愿意,而是……”
“你是怕管涛对吧?”展红梅一眼看穿她的心思,保证道,“你不用担心,有我在呢,而且飞雪你不可能永远不去街上的,那个管涛我让我手下随时盯着,你就放心吧”
正嘀咕着,前头的败家老娘们喊他,他丢下看热闹的心,缩着脖子深一脚浅一脚的跑远了。
廊城的雪断断续续的不曾停过,刘保堂的刘家大少爷刘少洵却急着娶新媳妇,娶的媳妇儿是他从小一道儿长大的小表妹阮飞雪。
飞雪对这个大表哥略有印象,儿时未离廊城时他两天天腻在一道儿,形影不离,两家长辈打趣帮他们定了一个口头婚约。
五年过去了,阮家也搬离了廊城,飞雪对这个大表哥也渐渐淡忘了,没成想刘家的一道婚书又将他们牵连在了一起。
在飞雪的印象中大表哥刘少洵是个温文尔雅沉稳可靠的人,即使早已记不起他的长相,但对他的感觉并不讨厌,飞雪想在她儿时是喜欢大表哥的,所以接到婚书她才会一口应承下来。
红色头盖之下,飞雪低垂着头,小女儿的娇羞乍现,手里握着的苹果被她捏的温热,她有些羞涩,有些紧张。
花轿突然停了下来,她猝不及防,心咯噔了一下,喜婆扯着嗓子喊着新娘已到,夹杂在吹锣打鼓声中显得微不足道。
刘府的管家见了,拖着短小的腿跑的飞快,踩着铺满一走廊的红毯,来到前厅,气喘吁吁道,“新,新娘子来了”
一时间,一屋子的人人仰马翻,就连端坐在上首的当家房老太太也一时慌了手脚,手里的茶杯差点儿打翻,幸亏大房黄氏激灵,一把扶住,将茶杯交给身后的丫鬟夏桃。
她轻轻抚着老太太的胸口,柔声道,“老太太莫慌,莫慌”
“少卿呢?”老太太缓过气,手中拿着的紫檀木拐杖用力捶了捶地,“少卿人呢?都到这个节骨眼上可别出什么岔子了”
“别急,老爷亲自去寻了,马上来,马上来”
虽说是儿子大喜,黄氏面上却无喜色,她眉头紧锁,满目忧愁,那里有儿子成婚的喜气。
锣鼓震天中,刘常推着身着喜服面目俊秀的少年进了来,少年长身玉立,俊朗非凡,眉眼像极了黄氏。
黄氏见了小儿子,面上终是有了点喜色,她扑将过去,捏住刘少卿的肩膀,嘱咐道,“少卿,可别出岔子了,娘昨晚和你说的话可还记得?”
她的语气仿佛是对着五岁孩童般。
刘少卿抬了抬眼皮,眼观鼻鼻观心,沉默不语。
知道这个儿子一棍子下去打不出一个屁来,刘常也急了,循循善诱道,“爹和娘昨天怎么教你的,可有忘记?现在你去踢轿门,把新娘子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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