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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马上回去。”冷瑾扭头看了眼亲昵地蹭着他袍子的重名:“给你起个名儿怎么样?”冷瑾从未给小兽起过名字,但是重名通人性,冷瑾觉得应该给她一个名字。
“叫什么呢?…”
“咕咕…”
“叫重名好不好?”
“……”怎么不直接叫鸟呢?
“不行不行,重名这个名字太张扬,一听就知道你是神兽。不如叫东东吧?这样你也姓东了哈哈哈哈…”
“……”?
“…不喜欢?”
“咕咕…”
“喜欢?”
“……”
“好吧。我再想想…就叫咕咕了。这个好,是吧咕咕?”
“……”
“…你怎么这么多事儿呢?不改了,就叫咕咕了,咕咕挺好呢吗不是。”
重名有些后悔…
冷瑾带着咕咕回了前院,叫来令儿,喂了些坚果虫子之类的,便一人一鸟地玩得很是开心。
令儿端来葛根花泡的茶,冷瑾扫了一眼黄褐色的液体,随口问:“东翠呢?”
令儿道:“木夫人送来了贺礼,说是要顺道瞧瞧姑娘在这儿住的如何。”
冷瑾有些头疼…
冷瑾喝完茶,就移步东院。
“长姐,您来了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儿,好去接您不是?”
“不用,也没什么不方便的,就是几年没见你了,今日去灵云寺还愿,顺道来瞧瞧。”
这话说的很是直白,我不在乎你,更不在乎你什么时候过生辰,说白了,今儿要不是我未过门的儿媳住在你府上,我是一步都不会踏进你的院子。
冷瑾只在心里吐槽,您难道不知道您不来就是对我最大的贺礼?
“那…您要瞧什么?”冷瑾明知故问。
“东姑娘在贵府也叨饶多时了,老是占着主母的院子传出去也不好听,将军军务繁忙,姑娘今日便跟我回木府罢。”木冷氏慢慢吹着水面上的茶叶,抿了一口茶。
“恐怕夫人这次做不了主,姑娘是二爷出征前送来的,特地嘱咐了我好生照料着东姑娘等着他回来,我这也实在不敢放东姑娘走啊…”冷瑾一副为难的模样。笑话,人在本将军的府上,岂能不明不白地让你带走?
木冷氏刷地放下茶杯,茶水茶叶有些震到了桌案上。“怎么?我接个人回府还要先询问我的儿子吗?”
“这…大姐,我接受了二爷的委托,也实在不好违背承诺,回头在二爷那儿落下不守信的名声儿就不好了。”说实在的,阿韵的事情真的不是你能做主的。
“大姐不要生气,等二爷回来,事情若是真的是我做错了,我定会亲自登门道歉。”
“今日东姑娘我是要定了!”木冷氏身居高位向来呼风唤雨惯了,性子也是比出阁前强硬了不少,丝毫不能听到一丁点儿反对的声音。
冷瑾没想到木冷氏这么强硬,估计是瞧不上自己,非要压一头。便装作为难道:“大姐,您这不是为难弟弟吗?这二爷回来…”
“夫人…”一直在一旁静静嗑瓜子的东翠突然开口了。
木冷氏扫了眼东翠,眼神有些凌厉,道:“姑娘怎么想?”
东翠觉得这位美妇人保养的真是好,瞧那一眼,眉目含情,秋波暗送,甚是赏心悦目。
“夫人,我觉着公子非让我住在阿瑾府上,定有他的考虑,阿瑾也是很不愿意我赖在他府上蹭吃蹭喝的,他也没法子啊。唉…”
公子是有多坚决、多强硬,才排除万难把我塞到忠武府的,您就不要非要破坏他的苦心了。
“大姐,看在今日弟弟诞辰的份儿上,就不要为难弟弟了,您向来宽宏大量,明理慧心,那贤淑的名声早就传遍皇都的…”
“行了行了,既然韵儿如此坚决,我就不多事了。”木冷氏摆了摆手,顺着台阶便下了,本来也不是非得把人接回去,只是来瞧瞧人在这儿住的怎么样,“姑娘在这儿住着,将军费心了,改日我让人送些小玩意儿,你这将军府也该整理整理了。”
“那就多谢大姐了。”冷瑾也不推辞。木冷氏心气极高,又家底丰厚,说是小玩意儿,那肯定都是价值千金,不要白不要。
等好不容易送走这尊老佛爷,冷瑾扭头看向一旁嗑瓜子儿的东翠:“你不怕惹恼了你未来婆婆啊?”
东翠嘎嘣一声咬碎了一颗大瓜子儿,把瓜子仁从里面取出来,漫不经心道:“惹恼就惹恼嘛。”
冷瑾,背着一只手,另一只手摸了摸鼻子,这小傻子明显站在他一边,怪让人感动的。
东翠突然对他勾了勾小指头:“来来来,我教你一招。”
冷瑾凑近了:“什么?”
东翠突然给了他一个脑嘣儿,咧着嘴笑道:“平时对我那么横,怎么见了别人就变成小猫了?你堂堂一个大将军,手握重兵有什么好怕的?西域也摸打滚爬了那么多年,都众谁还能比你更熟悉?只要你想,内外一勾结,想做皇帝都是可以的好吗?”
冷瑾吓了一跳,赶紧捂住了东翠的嘴巴:“你现在对我这么说说就行了,以后千万别再这么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东翠扒拉开他的大手:“我也就随便说说。我的意思是说,你有这个能力,可不是鼓励你这么做,现在天下还算太平。”
冷瑾笑了,坐在了东翠身边:“我胆子小,只想苟且偷安。那些大事大作为就让阿韵那种人去做吧。”
东翠瞟了他一眼:“那你觉得你现在得到安宁了吗?”
“…没有。”冷瑾承认,即使他再努力伪装自己,也并没有得到想要的。
东翠给了他一个白眼:“所以说嘛,并不是装弱小就能换来太平。你想被忽略,但是总有些坏人,非要拿捏比自己卑微的人来满足自己病态的满足感。”
又扭头盯着他:“就算是装弱小也不要真的弱小,不然到时候连自己想要保护的人都护不住。”说完又好像威力不太够似的加了一句“也可能连自己想吃的都会到别人嘴里。”
“嗯…很有说服力。”冷瑾很给面子地点了点。
“我觉得你一点儿都不弱。”东翠安慰道:“比那些阿猫阿狗的强多了。”
“……”比较方可以再强点儿吗?
前席门客来来往往热闹非凡,冷瑾就躲在东院花廊里秋千上和东翠吹着凉风,谈了一下午的现实与理想。
小冷将军的三日宴摆的十分顺利,大大小小的礼物全充了军库。
结束了宴会的忠武府也并不轻松,众小厮还得忙忙碌碌收拾客人留下的残羹剩肴,干净的全收拾了送给街边的乞丐,不干净的也分给了需要的人家饲喂畜牲。
东翠在热闹之后的日子里愈发想念公子。
又过了小半个月,一封信也没收到,东翠忍不住又到了临安酒楼,直奔朱掌柜的书房。
“公子可来信了?”
“东姑娘,如果二爷来信,定会第一时间送到您手中的。”三天两头来一趟,您这样很容易暴露的好不好…
东翠有些颓唐道:“哦,那我就先回去了。麻烦你了。”
“无妨。”
等东翠出了酒楼,一个白色的身影从屏风后出现。
“二爷,为何要瞒着姑娘?”
“开个玩笑而已。”木韵笑了笑,他只是想看一眼她想他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开个玩笑?这么简单的吗?难道…是话中有话?或是暗语?朱掌柜决定等二爷走后,拆字组合一下…
这天晚上,东翠刚洗漱完躺在床上,突然后背贴上了一个凉凉的带着冷香的怀抱。
东翠倏地坐直了身体:“谁?”
待看清了男子那双撒了碎金似的笑眼,东翠的眼睛突然很热。
东翠扑进了公子的怀里,语气带着笑意:“你吓死我了啊。”
木韵捧起东翠的脸,笑声低沉:“让我瞧瞧瘦了没有。”
“没有,没有。”东翠边笑边晃着脑袋躲避公子的呼吸:“我想死你了。”
木韵把人搂进怀里:“我也想你想得心肝疼。”
“你好肉麻哈哈哈…”
木韵红了脸。
东翠瞧着他泛红的耳尖,觉得更是心软。
她伸手理了理公子顺滑的黑发:“生病了吗?”
“没有。”
“有好好吃饭吗?”
“有的。”
“给你的零食吃完了吗?”
“吃完了。”
“药丸呢?”
“…吃了一颗。”木韵亲了亲她的额头:“以后不要这么做了。”那药丸分明是她的血和成的,那种在他的身体内流淌的暖意,他又怎么会忘记?
东翠撇了撇嘴,这个以后再说。
“哪里受伤了没有?”
“没有。”
东翠突然笑了:“让我摸摸。”说着一双小手从胸口钻进公子的衣襟,上上下下胡乱地在木韵身上游来游去。
“……”
木韵脸色简直可以用充血来形容。
“翠翠,你…”
“怎么了?”
“你别…”
“这里有伤吗?!”东翠看他脸色有些僵硬,怕是摸到了他的伤口,心中一急,正欲掀开被子查看,突然被按住了双手。
木韵爆红着一张脸:“你先别动。”
“到底怎么了?”东翠有些着急,手指不自觉动了动,抓了抓手下的肌肤。
“嗯……”木韵没有料到她突然这样反应,有些情不自已地闷哼一声。
东翠莫名有些脸红,公子怎么突然叫的这么……诱人?
东翠有些慌,想缩回手,却不小心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与公子身上滑腻的触感甚是不同,有些…难以形容。
这下彻底点爆了…
“那是什么?”东翠没缩回去,便蜷曲起手指不再敢动了,小心翼翼瞥了公子一眼,公子白玉一般的脸上更是绯然。
木韵一只手掩住双眼,咬着下唇抑制快要溢出的呻吟:“从上面,翠翠,把手从上面拿走。”
东翠有些慌,小心翼翼地把双手从他的胸膛上滑过,从衣襟里拿了出来。
木韵一只手掩着眼睛,另一只手握住东翠的小手,胸膛大幅度的起伏,红唇微张调整着呼吸。
等稍稍平复了下来,木韵坐直身体,红着一双眼睛:“翠翠,我今晚还有事情,明早就来找你。”
说完下了床,风一样的离开了房间…
东翠话都没来得及说,皱着眉懵着一张脸。
爬到床沿,低头一看,公子的靴袜都还在,什么事要光着脚去?
东翠头疼,这算怎么回事儿?
无奈担心公子体寒,还是提着靴子要出门去找。
刚打开门,就看见霜留笑眯眯地站在门口。
“姑娘别担心,公子坐着轿子,奴才这就把靴子给爷送去。”
东翠把靴子递给他,问:“公子这么晚是要去做什么?”
“这…我也不清楚。”本来吧,就要回床上睡觉了,突然爷光着脚就跑出了门,二话不说就上了来时的轿子,他也很懵。
东翠点头:“那你快去吧。”
霜留答应。
东翠关上了门,趴到床上踢掉鞋子,叹了一口气,才刚刚见着面,半柱香都没有就又要走,唉…好想他怎么办?…
结果,第二天早上,东翠悠悠转醒的时候发现公子正安稳地睡在她身边。
东翠一手支着脑袋,借着蒙蒙亮的晨光,细细地打量公子的脸,细白的脸上眼底那一片青灰色尤其显眼,东翠伸出指尖轻轻点了点,内心奇异地生出一种满足感。
看了一会儿觉得胳膊都酸了,东翠坐起身,伸了伸四肢,正欲钻出被窝,一只手突然被身边的人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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