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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妙竹听到太监的话不由得猛地抬起头,眼光紧紧地在季天耀的脸上来回扫着,颤抖的手伸出去放在季天耀挺拔的鼻子之下,在感觉到那微弱的呼吸之后,白妙竹激动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真是太好了,老天没有从她的手里夺走他,他还活着!白妙竹伸出手去紧紧地握住季天耀垂在床边的手,入手的冰凉让她的心都碎了,曾几何时,这双粗厚的大手曾经亲切的替自己暖着手,曾几何时,这双大手仔细的解开自己的衣带,曾几何时,这双大手温柔的抚摸着自己的脸颊,给予自己无尽的爱和力量。而此时,一直温暖的手却如同冰块一般在自己的手心中,那股寒意不停地渗透到自己的心里。
“如果我当初不那么任性就好了,那样我就可以一直陪在你的身边,你也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都怪我,都怪我……”白妙竹紧紧地拉着季天耀的手,希望用自己的温度来暖热他。虽然只是徒劳,但是白妙竹仍旧固执的不肯放开,仿佛一旦放离开,季天耀就真的远离自己而去了,她不要那种感觉。
终于,在衣不解带的照顾了季天耀三天后,白妙竹终于体力不支倒了下去,但是由于至始至终都不愿意松开拉着季天耀的手,无奈之下只好将白妙竹与季天耀一起躺在软榻上,一同治疗。
在白妙竹终于悠悠醒转之后,守候在她身边的竟然是情毁!而当太医告诉她她有了身孕时,白妙竹不由得惊讶的张开了嘴,手不由的轻轻的抚着还未有身形的小腹,低下的脸上有着复杂的表情,只是眼中那抹不容忽视的坚决却是清晰地映在每一个人眼中,身为孩子的母亲,白妙竹决定搏一把。
“情毁,你去查一下,宫内总共还有多少人?多少侍卫?”白妙竹坐起身来,深深的看了一眼仍在昏迷之中的季天耀,只是后者依旧沉睡的面容让得白妙竹心里一痛,不由得转过脸去。命令情毁。“一个时辰之后,将所有人召在寝殿门前,我有事情要宣布。”白妙竹坚定的声音响起,话语中有着不容置疑的霸气。让得一旁守在殿里的太医都是微微一惊,这种气势竟然出现在一个女人身上,或许,这次的危机能够顺利度过也不一定啊!
白妙竹坐在季天耀的身边,纤纤玉手轻轻地抚摸着季天耀此刻苍白的脸颊嘴角的笑意加深,俯下身在他的嘴角轻轻地印了上去。“你知道吗?我们又有了一个孩子,我相信,这个孩子一定会给我们带来好运,你也一定要相信啊。”白妙竹拿起季天耀的手轻轻地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像是要将这个喜悦传递分享给季天耀似的。白妙竹深深的望着仍旧处在昏迷之中的季天耀,心中默默的念到,这天下,你说过要与我同享,你说过,有朝一日,必会带我看尽花开花落,看日出日落,看尽这人世间所有的繁华,而如今,既然你不能醒过来,那么,这天下,我来给你守!所以,你要给我力量啊。说罢紧紧地握了一下季天耀的手掌,像是想要从季天耀身上获取力量一般,将季天耀的手放在胸口,片刻之后,白妙竹将季天耀的手放下,细心地替他掖了掖被角,坐在季天耀的身边简单的理了理头发,转身离开了大殿。向着殿门口的人群走去,脸上的是如同钢铁一般的坚决,像是任何人也破不开的坚硬,是力量,是信念!
白妙竹缓步踏出了寝殿的大门,站在阳光下,俯视着面前站在台阶下的皇城禁卫军。心里虽然有些发抖,但是为了季天耀,为了自己肚子里即将出世的孩子,自己必须不能后退。想到这里,白妙竹深吸了一口气,走向前两步,认真的大声问道:“告诉我,你们的职责是什么?”声音响亮的回荡在所有人的耳边,让人心神一震,似乎这平淡的话语却有着极佳的鼓舞人心的效果。
“为国而战,誓死护卫!”只是愣了一下,所有的人整整齐齐的一同回答道,声音洪亮,气势也在瞬间变得高昂了起来。白妙竹满意的点了点头,抬起头,挺起胸,仿佛一同收到了鼓舞,也不再胆怯。
白妙竹素手轻扬,手里举着季天耀的随身宝剑,高很高举起,继续鼓舞道:“为了圣上而战!为了即将出世的皇子而战!”白妙竹大声地喊着。她不仅是在鼓舞着这些士兵,同时也是在鼓舞着自己。而听到这话的士兵们士气大涨,一同高声喊着:“为圣上而战!为皇子而战!”声音嘹亮,在宏伟的宫墙内回荡着,几乎要冲破云霄而去。
情毁看着神采飞扬的白妙竹,不由得心中一动,虽然他清楚地知道这般神采也仅仅是为了一人所有,而那个人在她的心底早已烙上了深深的印记,任何人都不可能替代得了他。想到这里,情毁不禁有些失落,不过能看到白妙竹能够过得好,与他来说已经算是莫大的幸福了,他已经很满足了,只要呆在她的身边,就已经很满足了,情毁也不再奢望自己会不会有什么机会得到或者占有她。他明白,只要得不到她的心,就算是得到了她的身体也是没用,要怪只怪自己,为何当初不能把握好机会,偏偏选择了擦肩而过。若是自己当初能够拉住她的手,那么如今的结局会不会有变化?他会不会有机会,得到她的心?
苦笑的摇了摇头,情毁不由得收回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无论如何,既然当初的错过造成现在的结果,那么这也是他自作自受,而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留在她的身边,用尽一切办法,只要她能开心。
如今的他已不再奢求什么资格,只要能够看到她开心地笑,他做的一切,就都值得。
皇宫之外不远处,一处番邦的军营之内。
耶律峰峦坐在上席,一手搂着一个衣不蔽体穿着极为妖艳的舞姬,还不等他有下一部动作,从营帐外跑进来一个一般打扮的士兵,并说有军情来报,耶律峰峦不在意的看了一眼,只让那小兵直说。
原来是皇宫即将被破,有许多宫女趁乱抛出了皇宫,谁知,出来了之后,不仅没能跑到安全的地方,反而被围在宫外的番邦士兵们逮个正着。幸亏守门将领来得及时,及时的锁上了大门,这才没让那些番邦人钻了空子。只是可怜了那些仓皇出逃的宫女们,原本后悔打算躲回宫里的人死命的拍打着城门,但是在守城门将的严令下,任何人不得打开城门,否则斩立决。因此,任凭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宫女们怎样哀求,他们都紧闭城门,谁来也不打开。于是这些可怜的羔羊们被番邦士兵们抓了来带回了军营。而这个士兵要说的就是这件事,并且说,最近城楼的西面有些许异样的动静,好像是对方的守军有着什么什么阴谋。
耶律峰峦听完禀告,只是悠悠的喝着酒,手依旧不老实的的在那妖娆舞姬的身上游走着。一边懒散的说道:“那些鲜嫩的小羔羊们就赏给弟兄们品尝吧,而关于皇城里的守军动向,你去通知哈鲁将军,让他给我盯着点。”说罢将酒杯撂在一旁,翻身将那个衣着暴露的舞姬压在身下发泄着兽欲。丝毫不顾身旁还有这人,整个场面污秽至极。
皇宫中。季天耀的寝殿中,原本早已是休息的时间,而寝殿的偏殿中依旧灯火通明。原来,白妙竹正与白日里守城的李将军商讨对策,而情毁则不知去了哪里。不一会儿,一道黑影划过,几乎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离开了皇宫,在夜色中一闪而过,随后引入了夜色中并迅速的与夜色融为了一体。原来,情毁被派去执行一次任务,趁着夜色离开了皇宫,向着自己的目标而去。
而白妙竹与李将军商量半晌,终于敲定了对策,只见李将军扑通一声跪在了那里,对着白妙竹恭敬地行了一礼道:“多谢娘娘对属下的信任,娘娘此举就是将性命交予了属下,属下必定誓死以报娘娘信任之恩!”李将军跪在地上行了一个大礼。
白妙竹严肃的点了点头,伸手虚扶起李将军。并且认真的道:“在次危难之际,希望李将军不要辜负了本宫和皇上的信任。明日之战,本宫相信,李将军一定不会让本宫出事的!”
滴漏的声音在寂静宽广的大殿之中听起来格外的清晰,白妙竹躺在季天耀的身边,双手紧紧握住季天耀的手,静静地靠着季天耀,就像是往日里一样撒娇的抱着季天耀。
“喂,我明天就要上战场了哦……多希望你能赶紧醒过来啊,不然你都看不到我威风出征的样子了!如果你还不醒,或许……或许过了明天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白妙竹小声的说道,仿佛是情人之间的耳语,就像是在说你要是再也不理我,我就生气了一般。只是,无论白妙竹说再多,季天耀似乎都没有想要醒过来的意思。白妙竹也不再多说,只是静静的抱着他,静静地等着天亮。天亮,就是奔赴战场的时刻,是离别的时刻……
昏迷中的季天耀做了一场冗长的梦境,在梦里,他似乎是回到了自己成为太子之前的时光,太子之位是属于自己的三哥的,而当三哥被诬陷与皇帝宠妃有染时,自己是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太监将皇帝宠妃庆妃的贴身肚兜塞进了耶律光的床榻上的锦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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