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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峰峦笑得更加的猖狂放肆,他这样的笑,让白妙竹有些害怕。“我知道你有一个儿子,季天耀很在意这个儿子,可是如果你这个儿子,出现了一些什么意外,我想,季天耀会很伤心。”
白妙竹气愤的差点要把自己的牙齿给咬碎了。“你什么意思?”
“自古的君王都是多疑的,只要吹上一点风,对于你儿子是不是一个年幼的孩子,我想,任何的君王都会愤怒。”耶律峰峦说的风轻云淡,却成功的扰乱了白妙竹的内心。
白妙竹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她有些颤抖又故作镇定的声音说:“季天耀不可能那么对待自己的儿子。”
对于白念天,白妙竹绝对相信季天耀,虽然白念天才是六七岁,但是小小年纪的他,眉目里尽是季天耀的影子,这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值得怀疑的地方。
似乎看出了白妙竹的心中所想,耶律峰峦步步逼近。“季天耀信,但是别人不一定会相信啊,我听说美人你是出了宫才发现怀孕的,季天耀不说,不代表你们的朝堂上不会说,朝堂的事情,我耶律峰峦比你们女人要懂得多。”
白妙竹愣愣的听完耶律峰峦的话,才发现他已经站到了自己的跟前,白妙竹吓得想要后退,可是身后贴着的,就已经是冰凉的墙壁了。
耶律峰峦伸手抚向白妙竹那细腻的脸庞,他贪婪的想要吻下去,想要立马就得到这个女人。白妙竹惊得背上沁出一层冷汗,她迅速的闪身,在耶律峰峦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藏在袖管中那只尖锐的簪子,已经对准了她自己的喉咙。
“美人!”耶律峰峦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还能有如此的迅速的身手,看着白妙竹手中低着喉咙的那只簪子,虽然普通,但是很是尖锐,如果真的刺下去的话,自己所能带走的,只不过是一具冰冷的死尸了。
“你离我远一点!”白妙竹紧紧捏住的簪子又朝着自己的喉咙紧推了一下,耶律峰峦可以清楚的看见簪子在她白皙的脖颈处戳出深深的印记来。
耶律峰峦吓得退后了两步,那张令人厌恶恶心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的惊慌。“远了,远了,我走远了。”
白妙竹冷冷一笑,那笑借着渗进屋里的月光,看起来竟然是那么的苍凉和恐怖。“耶律峰峦,你若是在像今晚这样不知分寸,我白妙竹不介意就这样死在你的面前。到时候我怕你,担不起季天耀的问罪,担不起这两国之间战火。”
话刚说完,之见耶律峰峦那张脸瞬间就变得阴险和扭曲,他恨恨看着以死相逼的白妙竹,转眼又变回了之前那副模样。他眼中的贪婪和欲望更加的强烈,让白妙竹心里更加的不安。
“没关系的美人,总有一天,你会想明白,到那个时候,你再来找我也不晚呢。”耶律峰峦说完,那双锐利的双眼再深深看了一眼白妙竹,才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看见耶律峰峦已经离开,白妙竹一直紧绷的身子才松懈下来,她瘫坐在了地上,手中依旧紧紧捏着那只长长的簪子。
第二日一早,小云才推开房门,就看见脸色有些苍白的白妙竹坐在了她最喜欢的那张软榻上。小云忙着上前去,细细的看了白妙竹的脸色,担心的问着:“娘娘,你是哪里不舒服,怎么脸色那么难看?”
“昨晚,是谁守的夜?”白妙竹淡淡开口,声音中还有昨晚惊吓过后的一丝颤抖。
小云笑了笑,回道:“前半夜是春兰,可是春兰闹了肚子,后半夜才是我起来换的她。怎么了娘娘,是不是春兰侍候的不好?”
白妙竹摇了摇头,示意小玉去打水来净面梳妆,小云应声出去了之后,白妙竹的眉头却轻轻皱起。
若是说耶律峰峦趁着春兰闹肚子的时候进来的,那一直保护着自己的东阳西风不可能没有察觉,如果白妙竹叫来东阳西风,质问他们的话,他们肯定会跟季天耀禀告,那么两国之间的关系就更加的紧张。
又想到昨夜耶律峰峦说起自己儿子白念天的事情来,那股子的担心和不安,越来越深,越来越沉。
净了面,梳了妆,白妙竹的脸色算是稍微的好看了一些,只是隐隐的苍白憔悴之色,让小云有些担心。
白妙竹看得出小云是在担心自己,她轻轻拍着小云的手,安慰她道:“只是昨晚没有睡好,不用瞎操心了。”
小云隐隐感觉得出来,白妙竹是有什么事情,面色看起开才会有些苍白和憔悴。在白妙竹重新回宫之后,这还是第一次。
“小云,陪我出去走走吧,我们去看看念天在干什么。”白妙竹走出屋外,看着头顶那片湛蓝的天空,突然就想要出去走走,想要看看,自己的儿子,自己的丈夫在干些什么。
小云看得出白妙竹是有些什么心事,主仆一场,她多多少少是了解白妙竹的。小云也不戳破,只是点点头,乖巧的跟在白妙竹的身后。
白妙竹来到了御花园,看着满园的春色,竟然丝毫没有欣赏的心情,随便逛了一会,正准备回去的时候,却看见了应召进宫的宁成武。
白妙竹屏退了小云,来到了宁成武的跟前,她拦住正要向自己行礼的宁成武,笑笑说道:“宁大哥你这是要干什么,我以为我们之前已经不会再需要这些东西了。”
宁成武回笑道:“这是皇宫之中,礼不可废。”
白妙竹不再管宁成武,只是转过身去,看着面前的那一盆芙蓉花,想起了情毁的脸,想起了情毁的声音,她轻轻的问宁成武。“情毁,有消息了么?”
宁成武的身子一震,看着白妙竹的背影,张了张嘴,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白妙竹像是抓到了什么,嗅到了什么,她转身回来,看着面前的宁成武,身子有些轻轻的摇晃,似乎就要倒下来。
“还是没有消息么?那么久了,都没有一点消息?”白妙竹用手捂住了心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宁成武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没有,还没有任何的消息,你不用担心,有消息的话,我会派人立刻通知你的。”
白妙竹看着这满目的各色花朵,突然就觉得很刺眼,以前自己那么喜欢的花朵,那么多漂亮又迷人的颜色,现在她却只觉得刺眼。
“是真的,还没有消息?还是说,他已经……”白妙竹的心里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难过?气愤?忧伤,还是绝望?
虽然当初和季天耀的那些事情,已经足够自己伤心难过,悲痛绝望,可是,那些感情都没有这一次来的那么深,让白妙竹有些猝不及防。
虽然她想过,想过情毁已经死了,可是,没有听见别人亲口说出来,她总是不相信。白妙竹紧紧抓住宁成武的手臂,想要从他的眼中看出点什么,可是白妙竹却清楚的看到,宁成武的眼中,竟然有着些许的难过?
白妙竹以为自己看错了,堂堂的定远大将军的眼中,怎么会有难过?他的眼中有着的,应该只是坚定,或者是报复,对自己国家的报复不是么?再想要细细看一看宁成武的双眼,白妙竹却在那双眼中,看到了自己。那个满脸已经布满了泪痕,已经满面哀伤的女人。
“情毁已经死了。”宁成武轻轻开口,他说的很轻很淡,似乎风一吹,就能够消散了。
可是白妙竹听了个明白,听了个真切,宁成武他说,情毁已经死了。白妙竹连连退后了两步,宁成武看着她这个样子,吓了一跳,想要上前去扶稳她,却被白妙竹甩开了自己的手,看见如此伤心的白妙竹,宁成武突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在身后不远的小云瞧见了,正想要上前来,却被白妙竹冲着她挥手示意不用过来,看着这个样子的白妙竹,小云的心里又担心又难过的。
难道,今早起来看到自家娘娘一脸憔悴和苍白,就是因为这件事情么?
“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是不是只瞒着我一个,不让我知道?”白妙竹听见自己有些颤抖的声音,隐隐的还带着些哭腔,问着宁成武。
宁成武显得有些痛苦,对于白妙竹,他不想要撒谎。“我们,也是两天前才知道,我们只是不想要你伤心,我们,也是为你好。”
白妙竹笑了起来,笑得那么可怜,那么无助。“为我好?我每天都在想,情毁是不是还活着,他是不是已经安全了。可是,你们一直骗我说没有他的消息,现在却又告诉我说他死了?”顿了顿,白妙竹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丝希望,她那双晶亮的双眸,看着宁成武,有些好笑的问他:“你是在逗我的是么?这一点都不好玩,我不喜欢你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
宁成武有些心疼,他走到白妙竹的身边,想要伸出手来抱一抱她,可是她确实季天耀的妃子,后宫的女人,他这个臣子根本就不能碰,不能想。
宁成武收回了自己的手,只是站在白妙竹的身边,他是武将,声音自然低沉又气势,可是现在的宁成武,随便的说出一句话来,白妙竹都觉得这些话语会轻飘飘的,风一吹就没有了。
“情毁已经死了,虽然还没有找到尸体,但是,我和帅峰在他出事的地方找到了他的佩剑。情毁曾经说过,他身不离剑,剑不离身。若是剑离了身,那么他,也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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