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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莺莺闯进京兆府衙门,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一次,她隐隐觉得门口的官兵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她,她不知道是何意思,难不成是她上次来衙门的时候太凶了,导致他们都记住了自己?夏莺莺一路顺通无阻,衙门里的官兵都没有拦她,她直接进入衙门内院,她随便找了一个官兵,问道:“我想见杜大人,麻烦您帮我通传一声。”
官兵道:“好的,夏姑娘,你跟我来!”
夏莺莺没有在意为什么官兵知道她姓夏,跟着官兵来到一间房门口,官兵道:“大人就在里面,姑娘进去吧!”
夏莺莺敲敲门,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请进”,她推门进去,杜昀生坐在书桌前,抬头看到进来的人是夏莺莺,脸色微微变化,有些诧异地看着她。夏莺莺不想绕弯子,直接问道:“杜大人,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
杜昀生道:“你说!”
夏莺莺道:“杜大人,你有没有去过凤栖楼?”
杜昀生听到“凤栖楼”三个字,意识到夏莺莺想问什么问题,但他没有急于说出来,只是如实答道:“是。”
夏莺莺心中一喜,果然是他赎走了雀雀,她说道:“你替雀雀赎身了,她现在在哪里?”
杜昀生道:“在我家。”
夏莺莺道:“原来她在你家中,为什么你要带她去你家?”
杜昀生无话可说,如果他当时有别的选择,他也不会把夏雀雀带回家中,夏莺莺这样质问他,他真的很冤枉!不过,夏莺莺是夏雀雀的亲姐姐,如果是金叶子找他要人,他可以拒绝,可是换成是夏莺莺,他却拒绝不了,他觉得夏雀雀比起和他生活在一起,应该更愿意和她的姐姐在一起,他怎么能够自私地留住她呢!他现在的心情很复杂,虽然他们才一起生活了不久,他却有些舍不得夏雀雀,他还想让夏雀雀帮他查案子呢!
夏莺莺看到杜昀生脸色不好,她忍不住往坏处想,她问道:“为什么你要替她赎身,你是不是想要为难她,你能不能放她离开,我可以付你赎身的钱!”
杜昀生听完夏莺莺的话很生气,她和金叶子无愧是夫妻,说出来的话都是一样,他怎么就为难夏雀雀了,夏雀雀出事的时候他们都不见人影,现在来找他要人倒是理直气壮,他凭什么要蒙受这样的不白之冤,他本来差点就要松口让夏莺莺带夏雀雀回去,可是他现在反悔了,他又没有做错任何事,他不会向任何人妥协,他直截了当地回复:“不能!”
夏莺莺道:“为什么?之前的事情,我向你道歉,你放过她好不好?”
杜昀生怕他再听下去就心软了,他叫人道:“来人,带夏姑娘下去!”
夏莺莺看到门外走进了两个官兵,她着急救夏雀雀脱离苦海,她跑到杜昀生身边,拉住他的衣袖,大喊道:“我不走,你有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
官兵看到夏莺莺的举动都不敢上前,傻傻地站在一旁。
杜昀生甩开夏莺莺的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冲官兵说道:“愣着干嘛,把她带下去!”
官兵先是一愣,然后才缓缓拉住夏莺莺,让她出去。夏莺莺挣扎着避开两人,说道:“我不走,我不走,如果你不答应我,我就在这里哪儿也不去!”
杜昀生放下手中的卷宗,突然站起身来,说道:“行!你不走,我走!”
杜昀生朝门外大步走去,夏莺莺立马跟上他,他去哪里,夏莺莺就去哪里。杜昀生不耐烦地说道:“你这是扰乱公务执行,别怪我把你抓起来,关进牢里去。”
夏莺莺道:“我不管,你一定要带我去见雀雀,我要亲眼看到她才安心。”
杜昀生扭头不理她,他现在是真拿夏莺莺没办法,他不可能动用武力,更不可能答应夏莺莺的请求,在他衙门内院绕了一大圈,夏莺莺就像是嗡嗡地苍蝇一般跟着他,他都快被烦死了!
这时一个官兵过来说道:“大人,城西抓到了一个小偷!”
杜昀生此时正被夏莺莺惹得无处发泄自己的怒火,他低吼道:“一个小偷也要告诉我吗?养你们是干什么用的,自己去处置吧!”
官兵用无辜的眼神看着杜昀生,说道:“大人,这个小偷不是一般人,他是一个孩子,被人抓了现行,差点被人打死,还好有兄弟路过救下他,现在那些事主都围着那个小孩的家,兄弟们也支持不住了,要不大人您去看看!”
杜昀生一听偷窃的人是一个小孩,心生怜悯,答道:“还有这种事,难不成他们还想要动用私刑?快走!”
夏莺莺见杜昀生要出去,立马跟上他,生怕让他跑了。杜昀生回头道:“我要出去执行公务,你怎么还跟着我!”
夏莺莺道:“你要是烦我了就答应我把雀雀还给我,我保证立刻消失在你面前。”
杜昀生无奈地等着她,说道:“那你就跟着吧!”看来夏莺莺是铁了心跟着他,无所谓,就让她跟着吧,看谁比谁更有耐性,谁耗得久!
杜昀生带着一群手下来到出事的地方,远远地看到一群人手拿着木棍围着一位破败的小茅屋,他的两个手下挡在门口,要不是他们手里拿着刀,恐怕外面的人就要冲进去了!
杜昀生看到这么嚣张的人群,立马带着人围上去,守在门口的两个官兵看到杜昀生来了,都松了口气,其中一人道:“让开让开,我们大人来了,让他来主持公道!”
人群中为首的是一个胖胖的中年人,他身穿绫罗绸缎,戴着金饰,一看就是个暴发户,他看到杜昀生气场低沉,果然收敛不少,他走到杜昀生面前,说道:“大人,这个小杂种偷了我的钱袋,你要替我做主啊。”
杜昀生顺着那人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个面黄肌瘦,看上去不过十岁的小男孩躲在两个官兵的身后,孩子的眼神很纯净,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杜昀生走上前去,靠近这个小男孩,他俯下身子,语气变得柔和一些,问道:“他说你偷了他的钱袋,是不是?”
小男孩惊魂未定,心生畏惧,但他认出了杜昀生,知道他是一个大好人,他顿时看到了希望,答道:“大人,我没有偷他的东西。”
杜昀生看了看小男孩的眼睛,乌黑发亮,纯净无邪,他觉得男孩没有说谎,于是他问那人道:“你说这个小孩偷了你的东西,有什么证据?”杜昀生的口气听起来很不好,虽说他向来公正无私,但是这一次他明显偏袒孩子多一些!
那中年人露出一副丑恶的嘴脸,说道:“大人,这小杂种的话怎么能信呢!他撒谎成瘾,这整条街的人都知道。”
杜昀生道:“我问你证据,你这是证据吗?”
那人被杜昀生唬住了,哑口无言,他哪有什么证据,只不过是他的钱袋丢了,当他发现的时候,小男孩刚好在一旁乞讨,他就断定是男孩所为。
杜昀生道:“没有证据,你也敢出现在这里?”
那人道:“大人,你别被这个小杂种骗了……”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杜昀生怒吼道:“别开口闭口一个小杂种的!”
那人马上改口说道:“他经常偷周围人家的东西,不信大人可以去问问这些人,他们都被这个小子偷过东西。”
杜昀生不太敢相信小男孩会是这个一个惯偷,他看向小男孩,可是小男孩羞愧地低下头,看来那人说得不错,这怎么可能呢!
那人看到杜昀生和小男孩的变化,更加理直气壮起来,说道:“大人,你可以搜这个小子的身,我的钱袋肯定在他身上。”
杜昀生将信将疑,他示意手下去搜小男孩的身,结果小男孩身上一贫如洗,什么都没有,官兵道:“回大人,没有找到钱袋!”
杜昀生还没说话,那中年男人的脸都拧在一起,他抢先说道:“一定是他藏在家里了,进去搜他的房子!”
杜昀生冷着脸,说道:“你刚刚不还说肯定在男孩身上吗?怎么现在又变成家里了,我看就是你自己监守自盗。来人,搜他的身!”
两个官兵把那中年男人围住,他们早就看他不爽了,终于等到杜昀生发话了,两人恨不得将他扒掉一层皮。两人从头到脚把他搜过一遍,连鞋子都不放过,那人一副暴发户打扮,穿得也极为繁琐,都是些大俗的玩意。一个官兵蹲下去,顺着那人肥大的裤腿,摸到一个硬物,他大叫道:“这里有东西!”
中年男人被摸得很不爽,可是碍于杜昀生的威严不敢发作,他说道:“什么东西?你别乱说!”
官兵道:“你把裤子脱下来!”
中年男人怒道:“光天化日,你说脱我就脱吗?”
官兵求助的眼神看向杜昀生,说道:“大人,我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形状像是银锭,我怀疑他将钱袋藏在了裤腿里!”
杜昀生道:“拿出来!”
官兵在想杜昀生说拿出来是什么意思,是要他直接上手吗?他看了看自己的同伴,两个一个眼神交汇,瞬间明白该怎么做,冲上去,一人按住中年男人的身子,一个脱下他的裤子。
官兵看到藏蓝色的钱袋的时候,双眼放光,瞥了那人一眼,说道:“这不就是你的钱袋吗?”
那人立马额头冒汗,慌张地说道:“咦?它怎么在这里?”
官兵道:“大人,这个人虚报案情,无视执法,该怎么处置他?”
杜昀生不想再多看这人一眼,说道:“带回去,关起来,再审!”他刚刚不过随口一说,谁知钱袋真的就在那人自己身上,他估计是那人的裤兜破了,掉下去的,他是一个守法的人,不会公报私仇,不可能给那人判重刑,但关几天还是可以的!
那人着急地说道:“大人,我没虚报,这个小子真的是惯偷,周围人都可以证明!”他回头一看,周围人都走光了,原来大家一看情况不妙,溜之大吉!
杜昀生冷漠地吐出两个字:“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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