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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诩闲散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众贵女朝着声源处望过去,只见宫诩穿着一袭华贵狐裘出现在众人面前,手持银月折扇,不紧不慢地在众人面前晃动着。
那张颠倒众生的脸上,一如既往地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意。
宫澜眸光微闪。
哥哥来得真及时!
在宫诩身后,司马勤带着几个大臣走了出来。
叶皇后连忙带着众贵女上前行礼。
萧沉鱼仔细瞧了一眼,却没发现司马尧,不由感到有些诧异。
太子不是应该和他们在一起吗?
元儿遇刺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外殿,司马勤连忙带着人赶了过来。
此时,司马勤看着围挤在门口的众贵女,还有那面无表情的罪魁祸首宫澜,冷哼一声。
宫诩走到宫澜身后,压低声音问她,“怎么回事?”
宫澜淡声解释道,“不是我,另有其人!”
叶皇后走到司马勤面前,将事情发生的前后给他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司马勤听着,看着宫澜的目光越来越冷。
宫诩又道,“你那时候上哪去了?”
宫澜目眸光瞬间变寒,“我被一个奇怪的幻阵困住了。”
奇怪的幻阵?
那个幻阵,宫澜之前根本就没见过。
等她从那个幻阵里出来的时候,就被禁卫军直接拿下了。
她想不明白,究竟是谁在施展幻阵陷害她?
宫诩双眸变得幽深起来。
宫澜被幻阵困住,也就是说,根本没人可以证明她当时不在现场。
以宫澜的容貌,简单的易容根本就化不出她的模样,唯一能够将幻化成她的模样而又不露破绽的,只有幻术里面的幻身术。
但是,幻身术这种东西,在云国皇室早就失传了。
如今又突然出现,究竟是谁在和他们作对?
宫诩沉思道,“大魏会幻术的,朕只知道颜阙一个人,会是他吗?”
宫澜摇头,“不可能是他,他没有这样做的动机,更何况,他现在还打算和我们合作。”
一旁的温远山看着疑惑的两兄妹,忍不住出声提醒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几百年前的王储之争,从云国皇室分出了一支逃到了大魏。”
这件事,温远山在自己师傅留下的秘闻录里看见过。
温远山的提醒,瞬间打开了宫诩的记忆。
他幼时曾经在云国的宫庭秘史里见过这一相关记载。
只不过那一支后来在大魏没什么动静,于是秘史里直接将这一支默认为已经灭绝。
因为云国人会幻术,体质特殊,自古以来,逃出云国在外生存的族人,基本上活不到五十年,就会自动猝死。
所以,宫诩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云国人在外扎根立业,发展出自己的势力。
“云皇,你还有何话可说?”
司马勤的声音在一旁沉声响起,带着浓浓的不悦。
宫诩将目光转向司马勤,微微一笑,“为什么一定是澜儿做下的?难道就不能是其它人假冒她想要陷害她吗?”
叶皇后拔高声调,“谁没事陷害她?那些宫女太监又不是瞎的!”
宫澜那样的女人,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来,实在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这是叶皇后和司马勤心里一致的想法。
宫诩知道这两夫妻因为之前司马泽的事情,对宫澜存在很多的偏见。
这偏见,不是一日两日可以消除的。
宫澜一直静站在一旁没有出声,此时终于开了口,“如果我要杀人,不会用匕首。”
她的声音轻而坚定,清灵到没有一丝杂质。
宫澜杀人一贯用水袖。
但是,她的解释并没有起到多大作用,因为没有什么能够证明当时她不在场。
温远山的目光淡淡地在人群中扫视了片刻,落在萧沉鱼身上,眸中闪过一道幽光。
按理来说,但凡母亲遭到这种事情,此时必定是心焦地守在自己孩子的身边,或是愤恨地抓住凶手审问。
但是,在萧沉鱼的脸上,他没有看到正常母亲该有的情绪……
温远山缓缓走了出来,站在剑拔弩张的双方中间,“不如这样,给我们三天时间,若是我们能够证明这件事另有凶手,那此事作罢;若是我们不能够证明另有凶手,那便全凭贵方处置。”
温远山话落,便转眸看了一眼宫诩。
只一眼,宫诩便放了心。
他知道远山这是有把握了。
宫诩和温远山都没意见,宫澜相信他们,自然也没意见。
司马勤和叶皇后对视了一眼,虽然心中愤恨,但是也不是完全失了理智,不管不顾地要宫澜偿命。
这件事情真的闹开了,两国之间必然少不了一场战争。
但是如果云国肯主动认罪,割弃一个公主,那这件事情就会变得好处理很多。
司马勤板着一张脸,“好,既然温相开口了,那就给你们三天时间!”
司马勤的话刚落,萧沉鱼心里开始有些惴惴不安。
云国右相温远山一向盛名在外,据说他擅长断人,尤其那双眼睛,十分毒辣,一眼就能看透人心!
刚才他似乎朝自己这边看了一眼,难道他看出了什么?
温远山轻轻一拂衣袖,缓步朝萧沉鱼那边走过去。
随着他的脚步声越来越紧,萧沉鱼的心情越来越紧张。
温远山在萧沉鱼面前站定,“萧侧妃,在下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清越动听,整张脸融在暮色中,泛着柔和的光芒,愈发衬得其人颜如玉。
但是萧沉鱼却无暇欣赏眼前的美景,此时她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周围似乎有越来越多的人朝这里靠近,宫诩和宫澜就站在温远山身后。
司马勤和叶皇后似乎也注意到了这里,那个讨厌的韵安郡主一直用幸灾乐祸的眼神打量着自己。
萧沉鱼稳住心神,故作大方道,“温丞相尽管问。”
温远山凝眸看了她一眼,温声开口,“出事的时候,萧侧妃身在何处?”
果然来了!
萧沉鱼心头一跳,故作镇定,“出事的时候,我和皇后娘娘一行人在花园里散步,与我一起的是威国公府的陈二小姐,不信你可以问她!”
话落,萧沉鱼便指了不远处一个穿黄衫的妙龄女子。
温远山轻轻朝那边瞥了一眼,那陈二小姐见温远山望过来,不自觉地娇羞地低下了头。
温远山收回目光,“小殿下受伤,萧侧妃想必最在意不过,在下想问问,小殿下的伤势重吗?那伤口在什么位置?大概有多深?”
萧沉鱼不解,温远山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难道是想看自己对元儿的关心程度?
不管怎样,这个时候她都不能露出对元儿不关心的破绽。
她斟酌了片刻,小心翼翼地回道,“元儿伤在了距离肩头五寸的距离,那伤口深度大概两寸的样子,对于元儿这样的年纪来说,这伤势,很严重。”
话落,她就扯着帕子捂着脸作势要哭。
温远山微微一笑,看不出情绪,“在下明白了,还请萧侧妃节哀。”
一旁听着两人对话的宫澜却是面色微变。
方才她进去的时候,萧侧妃一直坐在椅子上,捂着脸一脸悲痛欲绝几欲昏厥过去。
她坐的位置离软塌上的元儿隔着十几步的距离,那么远的距离,她竟然还能看清元伤口的具体位置。
更不可思议的是,她连伤口的深度都一清二楚,就算是一直站在旁边看着凌浅虞处理伤口的叶皇后,都不一定清楚。
这些细节,怕是只有凶手才能如此一清二楚。
宫澜望向一旁的叶皇后,发现她看着萧沉鱼的脸色也有些古怪。
萧沉鱼心怀忐忑,一心应付温远山的质疑,哪有心思去观察周围人的情绪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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