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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见温远山终于离去,才算松了一口气。
司马勤和宫诩一行人离去之后,叶皇后环视了众贵女一圈,冷声道,“方才是谁多嘴在宫澜面前提了元儿?”
她现在是打算把那个嘴碎的人揪出来。
众贵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怀疑着对方。
这其中有一些和宫澜打过招呼的贵女,被众贵女列为重点怀疑对象。
但其实她们也很冤枉,她们只不过看宫澜身份地位高,想巴结一下。
没想到人没巴结上,自己倒是沾了一身腥。
没一个人站出来承认。
这时,叶皇后身后的一个小丫鬟战战兢兢地开口,“奴婢方才看见凌丹尊去换衣服的时候,和宫澜闲聊了几句。”
她正是那个领着凌浅虞去换衣服的小丫鬟。
凌浅虞?
叶皇后皱眉。
难道是她?
萧沉鱼嘴角微勾,终于扯到凌浅虞身上了!
那个和凌浅虞闲聊的宫澜,其实是她用幻身术假扮的。
两人也不是闲聊,而是萧沉鱼假装迷了路,向凌浅虞问了一个路。
萧沉鱼见怀疑的种子种下了,时机已到,使了个眼色给身边的悦娘。
悦娘立刻会意,装作突然发现什么惊呼一声,“哎呀,难道小殿下那些不着边际的话其实不是自己说的,是有人教唆的?”
叶皇后沉了眉,“什么话?”
悦娘小心翼翼地轻声回道,“小殿下说他讨厌云国公主,说她是个坏女人,不要她进太子府!”
叶皇后听了悦娘的话,心道元儿这说的还真是没错,只是他这么小的一个孩子能懂什么好坏,没有人教唆根本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怀疑是谁?”
叶皇后冷冷地看着悦娘。
悦娘低着头,似为难道,“和小殿下亲近的人没几个,能够教唆小殿下的人更没几个……只有那个人……”
后面的话,她没说下去。
但这已经足够引起人的浮想联翩。
众贵女想起今天上午看到的那一幕场景,元儿一直黏在凌浅虞身边不肯离去,这无疑证明了凌浅虞对元儿有很大的影响力。
难道这话是凌浅虞教唆的?
如果这话是凌浅虞教唆的,那整件事情可以这么推理。
凌浅虞因为不满宫澜顶替她成为太子妃,所以教唆小殿下说宫澜的坏话,然后又将这坏话传到宫澜耳中。
她知道宫澜心狠手辣,一定会下手害小殿下。
如果小殿下出事了,那宫澜肯定没有好下场,而萧侧妃失去爱子,一定会大受打击。
这样一来,凌浅虞通过挑拨离间,成功将太子府的两个女人斗到。
这心机,还真是深沉!
众贵女想想就觉得脊背发凉。
叶皇后死死盯着悦娘,怀疑她这话的真实性。
经过这一两回的接触,叶皇后没觉得凌浅虞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她看凌浅虞对元儿的关心不假,没必要做这样的事情害元儿。
但是显然,周围的那群贵女因为和凌浅虞不熟,已经开始朝萧沉鱼设想的那个方向去怀疑。
韵安郡主这时候娇笑一声,“凌浅虞又没有嫁进太子府,她做这些对她有什么好处?难道说,她做了这些就能嫁进太子府了?更何况,上一次在菊花宴的时候,凌浅虞可是当众说过自己不愿嫁入太子府的。”
“你们都怀疑她,为什么不怀疑这是萧侧妃做的,扳倒了宫澜,她才是最大的受益人,就在刚才,她不是亲口告诉温丞相元儿的伤口深两寸,呵,这种事情,皇后娘娘都不知道,她又怎么能知道得这么清楚?不会是假冒宫澜的那个凶手吧?”
韵安郡主说这话时,有意无意地朝萧沉鱼那边看了一眼,眸中的讽刺之意极浓。
她说这话的时候,故意夸张了说,不惜一切往萧沉鱼身上扯关系,势必要将她踩上一脚。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嘴里说的这些用来打击萧沉鱼的话,竟然会是最可怕的真相。
“住口!你休要血口喷人!我怎么会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下手!我在温远山面前说的不过是我大致的一些猜测罢了!”
萧沉鱼面色青白,急急出声为自己争辩。
“韵安!闭嘴!”
叶皇后拉下了脸,沉声斥责,虽然说韵安是自己的侄女,但是韵安这话说的连她自己都听不下去。
说到底,没人会相信萧沉鱼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手。
就算方才萧沉鱼在温远山面前露了破绽,大家也不会往深处去想。
萧沉鱼捏紧了手里的帕子,这韵安郡主还真是处处和她作对!
还有那个温远山,一不小心就着了他的道!
不过好在,大家似乎都没有起疑,萧沉鱼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韵安撇嘴,没再说话。
叶皇后扫视了一眼众贵女,“今天的事情就到这里,真相还没出来之前,你们谁也不许在外面说些不该说的!”
这样一来,众贵女就算怀疑凌浅虞,也不敢在外面瞎说。
萧沉鱼心有不甘,但是因为刚才温远山和韵安的插手,她现在沾了一身腥,再掺和下去恐怕会引起叶皇后的怀疑。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宴会自然不能继续下去,于是叶皇后便将所有的宫女谴走。
萧沉鱼一直在叶皇后身边。
“沉鱼,今晚就陪着本宫在凤栖宫住下吧。”
叶皇后淡淡地提出自己的请求。
萧沉鱼有些惊讶,婉拒道,“可是娘娘,元儿还需要臣妾去照料……”
这种时候,她必须要呆在元儿身边才能安心。
叶皇后用手揉了揉额头,“那里就交给下人们就好,本宫听萧太后说你揉肩的手艺极好,正好本宫今日折腾了一天,肩膀酸疼,你过来给本宫试着揉一揉吧。”
萧沉鱼装作为难道,“娘娘,不是臣妾不肯,只是那些下人臣妾不放心,更何况凌浅虞一个外人,臣妾担心元儿会不适应……”
叶皇后轻飘飘地将她的话打断,“没什么外人不外人的,凌浅虞医术很好,有她在相当于太医守在身边,你不用操那么多心。难道你是嫌弃本宫,不想给本宫揉肩?”
叶皇后说到后面,语气变得加重了几分,带着几分怀疑。
萧沉鱼见叶皇后已经这么说了,也不敢再推拒下去,只好闷声答应。
叶皇后领着萧沉鱼朝自己的寝宫走去。
也不知太子在弄什么名堂,非要她把萧沉鱼支走,不让她今夜去看元儿……
太子,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
金碧辉煌的宫殿内。
凌浅虞用手指轻轻地描摹着元儿的轮廓,沿着眼睛,鼻子,嘴唇一路向下。
闭着眼的元儿,安详的就像一只小猫咪。
凌浅虞试图在他的脸上找到和自己一样的地方。
唔……
眼睛不像,鼻子也不像,连嘴唇也不像……
凌浅虞不由有一点失望。
如果非要说元儿身上哪里像她的话,那就只有他的性格。
一样的执着,一样的认定了就不肯松手……
凌浅虞想到这里,忽然忍不住轻笑一声。
明明只是怀疑而已,为什么她非要失望的和元儿真是她儿子一样……
现在摆在她面前的两个孩子,一个是宫蒙,一个是元儿。
宫蒙的娘亲不明,但是元儿的娘亲却是很明确——萧沉鱼。
为什么她一定要认为元儿就是她的孩子呢?
凌浅虞对自己的迷之直觉感到无奈。
她的心突然一沉。
或许,真的是因为太喜欢他了,太爱他了,所以才会不管不顾地想要将他拉入自己怀中,划进自己圈里,冲动地想要占为已有。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凌浅虞回头一看,司马尧一身玄袍礼服站在门口,神情冷漠,如同矗立在门口的一尊神像,那眼底尽是睥睨天下的冷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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