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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古有十大神兵圣器:轩辕剑、炼妖壶、盘古鼎、天痕琴、昆仑镜、通天塔、三生笛、太仓鼓、九玄曲、太虚令。
如今出现的已经有四样:炼妖壶、三生笛、太仓鼓、太虚令。
炼妖壶,为月灵岛太上长老鬼谷子所居。在我的前世记忆中,炼妖壶乃三清道人所有之物。离奇的是,在我今生轮回归来,于自身化苍蝶,时光回溯中,却发现炼妖壶竟然被卓木青的师尊鬼谷子所拥有。
回想当初鬼谷子拿着那个青色的酒葫芦,张嘴一喝:“有请宝葫芦!!”我内心的震撼,无法形容。
三生笛,妖灵宫所有之物,当今莫尘世界最为神奇的歌者――洛传承之物,也是这次莫尘世界天降大祸的导火索。
三生笛的出现,使得莫尘世界迎来了一场大劫,更使我们受到无穷无尽的魔难,直到今日,依然深陷苦海,无法抽身自拔,回归太平。
太仓鼓,血灵子偶然在逐日峰地底之下获得,到底是真是假,无人辨识。而我对此物也是茫然无知,只听闻过,未曾见识。
传说此物有三绝:一绝为天崩地裂,二绝为神魂颠倒,三绝为星辰黯然。
只要获得此宝之人明悟其中一绝,他便可以横行五大真界,位列诸神荣耀,成为天地至尊之一。
太虚令,冥界至宝之物,传说当初乃大头鬼在鸿蒙世界的缥缈尽头获得,究竟是何人所创,无人知晓。
然而,离奇的是,大头鬼竟然不知如何使用此物,最后欲毁之而后快,却被来自归虚大界的一位神秘佛陀夺走。
二人相夺厮杀中,佛陀竟然口念梵音,宣佛语,抬手间,只见一片金光漫起,大头鬼怀中的太虚令传来一声“――如来!”
随后,大头鬼全身轰然暴碎,魂魄差点重创消散。而太虚令也化作一片白光飞入佛陀口中。同时,佛陀刹那消失无踪。
从此以后,大头鬼三次前往归虚大界欲夺回太虚令,都被佛陀手执太虚令,展开无上禁法打败。可见此物之强悍,不想而知。
只是太虚令为何落在三头犬夜司手上,其中的曲折与神秘又是何故?而夜司又为何委托我送到坨令的手中?这到底又是为何?
四大太古神兵圣器已经浮出水面,同时又在莫尘世界出现,并且有了主。如今,轩辕剑和盘古鼎竟然也隐藏在这个莫尘世界中。可见莫尘世界并非只是一个凡尘世间,当中必定隐藏着惊世骇俗的隐秘。
我内心波澜起伏,背起昏睡的飞云,抬手一招,收起斩神斧,转头对义兄说道:“看来莫尘世界早已被五大真界诸神窥视,只是需要一个契机,那就是鬼咒冥生。据我所知,谁人能够手握轩辕剑,就能无敌于大千世界,纵横天下,号令诸神。而昆仑镜,同样令人神往,若是谁人拥有此物,可以掌控时光飞梭,任意穿梭于过去、未来的时光。”
义兄说道:“神兵圣器与我无缘,若存私心,只是痴人说梦。古往今来,神物唯有德者圣人居之。我等凡俗者唯有自强不息,才有一番作为。”
他说着话,双手握住斧钺,一指前方雾海:“眼下阴雾猖狂,厉鬼凶残,如何闯出这片雾霾才是紧要之事。”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传来一片喧哗,仿佛集市,人声鼎沸。
我们面面相觑。却看到灰雾如风飘荡中,齐齐倒卷四方,逐渐退去,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露出一片崭新的画面。
同样是一座巨大而雄伟的大桥,只是此刻的桥面上聚集着无数来往之人,他们行走在其中,熙熙攘攘,川流不息。
无数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就像往日的闹市般,丝毫看不出异样。义兄瞪大眼睛,满脸迷茫,呐呐:“这,这到底又怎么了?”
我同样迷茫,散开神识,笼罩在来往不息的人潮中,突然发现,这些人赫然都是孤魂野鬼所化。每个人的身上,毫无生命气息,只有冤魂残魄。
就在这时,义兄面色一变,双眼盯着人群中走来的一位妇女,目光炯炯,嘴唇颤抖。他紧握斧钺的双手颤抖着,面色苍白。
义兄喃喃:“娘,娘呀……是你吗?你不是被那个可恨的巫婆给杀了吗?娘呀……”话声颤抖,他喃喃着,快步朝着前方走去。
整个人如同梦游,就在他要迈出我所布置的金色封印屏障时,我抬手一按,掌心挥出一道金芒,朝着义兄背后罩落。
同时,我大声说:“大哥,请稍等!”
义兄浑身一震,猛回头,双目布满血丝,厉声对我吼道:“那是为兄的娘亲!如今相逢,正是我们母子相聚之欢,你为何要阻我?!”
看着他疯癫的模样,我黯然一叹,看来义兄本身有很多不堪回首的往事,如今踏入苦厄镜中幻境,心神逐渐被镜灵控制,意志虽然坚强不屈,一旦显露内心深处的弱点,就会有破绽,给镜灵有机可乘。
而他的母亲,就是破绽!
我苦笑摇头,抬手间,大袖一甩,挥出一片七彩光芒洒落在封印屏障上。随着一声“嘭隆”,整个封印轰然破碎开来,露出我们三个人的全部身影来。
熙熙攘攘的人潮拥挤着,肩擦肩而过,如同尘世街道,一片喧哗,尽是人山人海。
义兄转身,朝着迎面走来的妇人快步走去。妇人衣着灰色长袍,一头黑发挽起做云鬓,年纪约五十岁左右。面目慈祥,笑容可掬。中等身材,手里提着一把油纸伞。
我紧跟着义兄背后,分开肩擦肩而过的人流,朝着前方赶去。原本义兄很快迎上那位妇人,突然间,不远处的妇人没入人潮中,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
此刻的我内心极其紧张,背后冷汗狂飙,背上昏睡的飞云,感觉重若千斤,压下来,感觉一座大山。
行走在人潮中,感觉一阵阵阴寒的气息缭绕在身边,无时无刻警惕,若是身边来往的行人突然冒出一只狰狞锋利的鬼手,朝自己背后那么一抓,可想而知的恐惧感,犹如面对千军万马迎面扑来。
我可以拿出太虚令,以铁血手段,残忍镇压身边孤魂野鬼所化的人幻。只是心中不忍,毕竟鬼魄冤魂同样是万灵一命,若是无端酿造杀戮,为自己种下苦因,后果不堪设想。
何况太虚令隐藏精奥阵法,玄妙莫测的符箓实在令人费解,我对它根本未曾研究,谈不上对它熟悉,可以任意掌控使用。
突然前方赶路的义兄大吼一声:“娘亲――”,整个人如同疯魔般,双手一扫青龙斧钺,只见一道恢宏的斧刃狂暴地朝着四周人流横扫开来,随着一声声惨叫,一条条人影纷纷倒卷,稍微慢点的,被斧刃拦腰斩断,一分为二。
砰、砰!一条条人影被狂暴而迅猛的斧刃劈碎,轰然纷纷暴碎开来!只是没有漫天盖地的血腥味,只有猩红的血雨四溅开来,刹那化作一片片灰色的尘埃,纷纷扬扬的散落在人潮汹涌的封天桥上。
“不可!大哥,不可动起杀念――”我急忙喝止。
可惜,已经晚了!义兄双手挥舞着三米多长的青龙斧钺,冲入人群中,随着手中斧钺大开大合中,只见一片片猩红的血雨纷纷涌起,在一片轰鸣声中,化作一片片灰色的尘埃。
我目瞪口呆的背着小弟飞云,看着眼前的惨烈画面,双耳嗡鸣。
人群纷纷倒退,不断有妇女、小孩的哭喊声传来,仿佛残酷的战争画面,惨不忍睹。而义兄此刻早已疯癫化魔,他披头散发,面露狰狞,来回追赶着手无寸铁的人群,手起斧落间,漫起一片片血雨,在漫天飞舞的灰尘中,嘶吼着,寻找着方才那道消失的妇女身影。
这样的画面,仿佛令我联想到当日义兄的亲娘被人杀害时,袁世平抱着母亲的尸体哭天喊地的身影,最后为了复仇,踏上一条充满血腥的不归之路。
有人说,仇恨可以让爱化成魔,让人失去理智,成为一把无情的杀戮之刃,直到彼此双方势不两立,两败俱焚。
我不知道小弟飞云方才面对了什么?他的心魔究竟是什么,无人知道。如今的义兄,往日豪迈不羁的形象在仇恨面前,判若两人。
什么是善,什么是恶?凡尘是非,谁人对错!
我生为何?一路蹉跎,伴随着悲欢离合,何去何从?
黯然一叹,就要飘身靠近义兄,心想阻止他继续妄为作恶之时。突然,一道如刺刀般闪来的语声落在我的心神上――
“后尘哥哥――”
晴天霹雳!魂牵梦绕的女子声音,如同闷雷炸开我的紧闭的心魂窗口,打开一道缝隙来。
声音是从天空传来,如同九天雷霆一击,直达我灵魂深处。我一顿,猛地抬头仰望天空――
只见血红的天空上,那白云漂浮中,有一只巨大的白鹤穿过重重云雾,朝着封天桥飞来。它的背上骑着一位白袍少女,一头如瀑的长发随风飞舞,如同九天仙女下凡。
记得当初烽火山上,卓木青曾经唱过一首歌――
“夕阳无限好
烽火连天望山川
笑那一身无忧,带走蝴蝶漫影
我是魅族生来的一株忘忧草
伴随凡尘起落,
如浮云飘荡,
如流星划过,
如忘川河上彼岸花,
岁月带不走我的快乐
即使堕落红尘,化作浮华一笑
我依旧不改美丽
只为梦里笑上千年……”
如今伊人不在,如天籁之音的歌声依然缭绕心神,只因为当时在烽火山上的云间深处,我遇见了一位梦中的少女。
她骑着一只白鹤,云游四海,布衣丹心,妙手回春。听卓木青说,她是一位神秘的神医少女,得了一种罕见的失忆症,只记得当天的记忆。
当我与她相见,却原来发现,她竟然长得跟我梦中出现的女子酷似。如今前尘往事的记忆如潮水涌入,这个女子的身影渐渐与梦月吻合,融合为同一个人。
梦月,是你吗?我今生轮回归来,寻找的是你。而你今生轮回归来,是否记得我们当初的誓言:“海枯石烂,情定三生,永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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