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我道长

第12章 人家只是个弱女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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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张道长后面不远处有一桌人,大约七八个,此时正喝着闷酒,在他们当中有五个人好像带着京剧脸谱一样,正是三把火和石岩五人。
    自从被孟强在饭店虐待了一顿之后,三把火心里就一直咽不下这口气,但碍于孟强今天所展示的实力,三把火也不敢轻易的去找他麻烦,只能叫了一帮朋友半夜在这喝闷酒。
    这时一个白天一起被打的小弟,刚站起来要去上厕所,突然听见有人大喊“看,这是什么!”他下意识的向声音的方向看去,看见有一个脑后扎着小辫的男子站在凳子上,一手拿着东西指天一手指地,放佛要日天一样。
    起初这个小弟还以为谁喝多了在这耍酒疯,但越看越觉得这要日天的男子眼熟,再仔细看了看,终于想起来了,这不是从孟强那包房走出的男子吗,跟孟强一起的,这小弟赶紧问三把火:“火哥,你看凳子上这傻逼是不是白天那人的朋友?”
    三把火闻言也向那方向看去,他对张道长没什么印象,但他一眼就看见了张道长对面一头扎眼红发的鹤婉莹。
    “呵,这小娘们儿,走,咱们过去。”说完三把火便领着这一桌七八个人向张道长那桌走去。
    站在凳子上的张道长此时只觉得自己已经漂浮在了云端,有一种气海翻涌,即将要飞升的感觉,而且从丹田处有一股热流正在向上直冲,马上就要冲出体外。
    “嘿,小娘儿们,咱们又哎卧槽,什么玩意?”来到张道长这桌准备来找茬的三把火,正在说着自以为很帅的欺男霸女经典台词,话刚说到一半,突然觉有一股热流从天而降,还伴随着一股腥臭的味道。在伸手抹掉了粘在眼前的花生米之后,三把火终于确认了,在自己旁边站在凳子上那个要日天的家伙吐了!吐了自己一身!
    “赶紧给我拿纸,快他妈点啊,衣服,衣服给我脱了。呕,呕”摸到身上脸上,甚至嘴里的呕吐物,顿时把三把火也被恶心吐了,身上的东西还没擦干净就扶着桌子开始狂吐了起来。
    最开始在张道长喊话的时候,就吸引了夜市大排档不少人的注意,此时看到这边张道长站在凳子上吐了三把火一身已经有不少喝多的人被恶心的快要忍不住了,而这三把火再带着一身的呕吐物一吐,整个夜市终于爆发了一声接一声的呕呕,这其中还有不少没喝多少酒的人,都被空气中这股浓浓的酸味给熏吐了,一时间整个北路大排档此起彼伏,据说收拾这片的环卫工人第二天上班当场就辞职了。
    张道长在吐完之后就稍微有些清醒了,从凳子上下来看见了三把火等人,知道这是冤家路窄了啊,拎上书包便准备带着鹤婉莹走。
    “站住,想走啊,没门儿,今天不卸掉你条腿,我都是你生的。”刚刚吐完的三把火看着张道长拎上书包,便知道这小子是要溜,赶紧让人把他和鹤婉莹堵住了。
    张道长看着周围这六七个人,心里顿时有些发慌,如果是平常还好,就算自己跑不了他们也不一定能伤到自己,但此时,第一自己身体本来就没恢复,现在又喝了这么多酒,第二是身边还带着鹤婉莹,绝对不能把她扔下,更不能让她受伤。
    正在张道长思考对策的时候鹤婉莹突然伸手一指,对着人群里的石岩说道:“老娘今天白天放你一马,你还跟这帮人勾着,你就不怕让孟老师知道?”
    石岩本来是不想露面的,但此时被鹤婉莹看到,点到名字了,怕被火哥他们笑话,便也不再缩着,于是借着点酒劲说道:“用你管老子,大不了老子不念书了,本来也考不上大学,跟着火哥还能挣钱。”
    站在原地的张道长一直低头都在思考对策,根本没注意对面的人,此时一听鹤婉莹说这石岩还在里面,便抬头去寻找站在人群里的石岩,这一眼看过去,张道长顿时一下就醒酒了,出了一身的冷汗,这石岩京剧脸谱之上蒙着浓浓的一层黑雾气,而这雾气里又透着亮眼的红色,这是妖邪缠身,凶的不能在凶了啊,怕是离大难临头也不远了,而且石岩现在给张道长的感觉十分熟悉,正是与钱小钱当时的状况如出一辙。
    张道长伸手制住向他越来越靠近的三把火等人说:“等等,等等。”
    三把火见状以为张道长是准备求饶便说:“来吧,说吧我听着。”
    而张道长却并没有理会三把火,他问石岩:“你跟钱小钱一起造过什么孽吗?”
    石岩也是被问的一愣,下意识的答道:“啊?造孽,我跟钱哥都跟火哥混,做啥事也不怕。”末了还拍了三把火个马屁。
    张道长之所以问石岩,是因为他觉得这石岩身上的东西恐怕和钱小钱身上的是一样的,既然上次钱小钱身上的冤魂已经被自己消灭了,而这次石岩身上又来一个,那看来这就不是什么单纯的怨魂复仇了,很有可能是人为的,有人在背后操作,而且张道长有一种预感,这人既然在三中出手,肯定与玉佩脱不了干系,这是个线索。
    三把火看着面前的张道长答非所问并不理会自己,顿时觉得受到了侮辱,张嘴骂道:“**崽子别扯那些没用的,今天必须废了你。”说完又看向鹤婉莹说道:“先废了你男朋友,然后今晚你就好好伺候哥们几个。”
    听着三把火的语气张道长知道自己和他算是结上仇了,看来今天在所难免有一战。想到这张道长伸手拽住了鹤婉莹,把她往自己身后拉了拉,只能先争取不让她受伤,找机会再让她赶紧跑。
    看着张道长这么保护自己,鹤婉莹只觉得心里暖暖的,她乖乖的站在张道长的背后,眼睛里没有一丝惊慌。
    此时三把火的一个小弟已经率先冲锋动了手,他从张道长的左侧猛地抬起一脚,见状张道长倚着鹤婉莹一退便躲过去了,顺势抬起左腿,对着那人的腿根部踹去,咚的一声,那人吃痛缩回了脚。
    在张道长还没收回左脚的时候迎面的三把火抄起一个啤酒瓶子向张道长抡了过来,张道长知道这个他不能躲,他躲了身后的鹤婉莹就要挨这一下,他四下瞄了一下眼,从桌子上抄起了铜钱剑挡在头上。
    “哗啦啦”一声,啤酒瓶子砸在铜钱剑上瞬间破碎,碎玻璃掉进张道长衣服里不少,但现在却没有功夫处理。
    铜钱剑和啤酒瓶子碰碎的一瞬间,在张道长他们后边的一个桌子上有人小声感叹道:“现在的年轻人,太牛逼了,文王金钱剑就这么用的?”
    拿着铜钱剑的张道长发现,这手里的铜钱剑还挺结实,挺好用,于是便胡乱向前挥舞着铜钱剑。
    看着乱砍的张道长,三把火一时也没法近身,便拿起桌上的啤酒瓶子狂轮,二人就这么你一瓶子,我一剑,期间哗啦啦的声音不断传来。
    每一声哗啦啦,后面桌子的那人都会哎呦的骂张道长一声,放佛心疼的不行。
    看着三把火面前已经没有多余啤酒瓶子了,三把火的小弟们也终于不在看热闹了,一起向张道长攻来,在张道长眼前三个人向他抬脚踹来,同时身旁还有两个挥舞着拳头的,也到身前了。
    张道长决定硬抗侧面这两个拳头,然后用铜钱剑击退正面的三人。张道长一咬牙猛地把手里的铜钱剑横向向前扫去,这铜钱剑的坚硬程度简直超乎了张道长预期,打在这三人腿上,这三人顿时把腿缩了回去哎呦直叫。
    就在张道长挥剑的同时,他也听到了耳边的呼呼风声,想来是对面的拳头已经到了,这时也反应不及,只能闭眼缩头,把伤害降到最低。
    随着“哎呦,哎呦”两声,预期中的拳头却并没有落到张道长的脸上,他睁眼看去,发现左边的两个人正躺在地上捂着裆部哎呦直叫。这时之前一直在张道长身后的鹤婉莹捏了捏他俩还牵着的手,然后和张道长换了个位置,把他拉到了自己身后,对着他露出了一个充满自信的微笑。
    鹤婉莹头都没回的伸手捏住了正面攻来的直拳,然后小手向上一拧,对面哎呦一声止住了身形,鹤婉莹转身抬脚对着这人裆部一踢,又一个成虾米状的人躺在了地上。
    “好!好!好!”
    “女侠好身手啊。”
    “嘘吁~”
    “打啊,接着打。”
    鹤婉莹一出手便瞬间击倒了三人,顿时迎来了大排档这些刚刚吐完正在看热闹的人的喝彩。
    对着面前还剩下的两人与三把火,还有躲在后面的石岩,鹤婉莹伸出食指冲着他们勾了勾。
    看到大排档人的嘲讽和鹤婉莹的挑衅,三把火连忙喊道:“上啊,一起上,她一个娘们怕什么!”
    听完三把火的指示后除了石岩之外算上三把火的三人都举拳抬脚的向前冲,鹤婉莹来者不拒的主动迎上前去,先闪身躲过三把火的乱轮王八拳,然后伸手拽住另一个人的裤腰带,又伸出另一只手插向他的眼睛,看到对方双手捂眼下身露出空档之后,鹤婉莹狡猾的一笑,猛地一台膝盖顶向他的裆部,这人瞬间战斗力化为零。紧接着鹤婉莹又向后退了一步然后原地一个下叉躲过了第三个人扫在空中的腿,然后鹤婉莹左手成掌握住右拳头,猛向上一抬右肘,正好顶到那人还没落下的腿的根部,鹤婉莹稍微一收肘,又猛的发力向前一顶,瞬间又一个战斗力化为零。
    只在几秒便击败两人,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看的张道长目瞪口呆。鹤婉莹站起身掸了掸裤子上的灰,看了看地上的五个虾米又对着三把火说:“别愣着,来啊,不是要搞老娘吗,老娘就在这,来搞啊。”鹤婉莹对呆在原地不动的三把火'嗤'的撇了撇嘴,然后走到他身边抬起腿把他踢成了虾米,踢完似乎觉得还差点什么,皱眉站在原地想了想,不一会又转身走到石岩面前猛地一脚
    看着地上的七个虾米,鹤婉莹开心的笑了笑,然后一挺胸,把双手举高,向后一展,对着大排挡的各位吐友们做了一个体操完结的姿势,之后一蹦一跳的来的张道长的身边。
    张道长挑了挑眉毛说:“你?这?”
    鹤婉莹一脸英气的做了个双手抱拳的动作说:“全省中学女子防身术比演,冠军鹤婉莹。”说完之后又画风一改,双眼含情脉脉的柔声说:“其实人家只是一个弱女子啦,还是需要你的保护的。”
    张道长看了看地上的一堆虾米,嘴角抽了抽,弱女子,呵呵。
    经过这么一闹,现在已经快凌晨两点了,张道长蹲下跟石岩聊了几句并告诉他自求多福之后,便去结账准备走了,这时从后边的几桌里走出一个中年大叔,一米七多的个子,梳着油光水滑的三七分头,留着一撮小胡子,整个人看起来魅力十足,而且身上有着很浓厚的香水味。他伸手拦住带着鹤婉莹要走的张道长说:“小同学你好。”
    张道长看了看眼前的男子,似乎并不准备理会他,伸手拉着鹤婉莹继续往前走。
    这男子再一次拦住张道长说:“等下,等下,我有话说。”然后又看了看好像正在找角度伸腿的鹤婉莹,赶忙说:“别误会别误会,我只是想问一下这位小同学,你包里的剑,哪里来的,如果没什么特别的意义是否可以卖给我,我出的价格绝对会让你满意,我做生意在这行业是有口碑的。”
    张道长站住身形缓缓道:“这剑,我不卖,而且就算卖,我也只卖给人。”说完拉着鹤婉莹头也不回的出了夜市。
    看着张道长的背影,这中年男子笑了笑说:“这小子,有趣有趣。”
    二人出了夜市之后站在路口突然有些迷茫,不知道该去哪里,首先回家是回不了了,这么晚回家没办法解释啊。其次回学校也回不去了,本来鹤婉莹约定的十二点准时回去让室友下楼给自己开门,但这都两点多了室友早就睡了,也进不去了。
    二人沉默了一会,鹤婉莹说道:“张道长,我们去开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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