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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鹤婉莹说要去开房,顿时张道长的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耳朵根子,支支吾吾的说:“不不好吧,咱们两个,不合适吧。”
看这张道长的反应鹤婉莹顿时一脸妩媚的表情,伸出手指勾了勾张道长的下巴说:“怎么,你不想跟我开房吗。”
“不是,不是,我”张道长更是脸红的说不出来话了。
“哈哈哈,你可真可爱,当然是咱俩分开睡,一人一间,你想哪去了。”鹤婉莹调戏完张道长之后哈哈大笑起来。
二人在学校附近找了一家小旅店,旅店的老板是个三十多岁体态丰腴的女人,看着进来的二人,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说:“大床房押金50。”
张道长被老板娘的眼光看的有些不自然,说到:“老板,我们要两间房。”
老板娘听完有些诧异:“嗯?两间房?行,两人身份证。”
就在张道长拿出身份证的时候鹤婉莹从后面捅了捅他小声说:“我忘带身份证了。”鹤婉莹今天本没想到会在外面住,所以从学校逃寝出来就拿了手机和钱,这会一翻兜才想起来自己没拿身份证。
老板娘听到鹤婉莹说没拿身份证又说道:“没身份证不行,只能给你们开一间。”
张道长回头看了看鹤婉莹,向她询问该怎么办,鹤婉莹红着脸点了点头说:“那就一间吧,这么晚了别折腾了,明天还上课呢。”
拿上房卡张道长和鹤婉莹红着脸双双上了楼,临走的时候老板娘还给了鹤婉莹一个'我都懂'的眼神。
其实这学校旁边的小旅馆要求并没有那么严格,这会儿都半夜两点了,就算没有身份证也可以入住,但她听到张道长说要两间房,鹤婉莹说没拿身份证的时候,就误以为这是鹤婉莹的套路,所以就说只能开一间。看着二人上楼的身影,老板娘不由得为自己的机智点赞,相信他们一定会成为回头客的。
张道长和鹤婉莹二人进入房间之后,发现这个屋子只有一张床和一张被,鹤婉莹走到床边的一边坐下,张道长走到床的另一边坐下,二人都低着头谁也不说话,整个屋子里充满了大写的尴尬。
“那个,你洗澡吗?”鹤婉莹小声的打破了沉默。
“你先洗。”张道长说完之后就觉得有点不对劲,这对话的方式不对啊,本来尴尬的气氛突然变得更加尴尬了。
鹤婉莹小声的嗯了一下,钻进了卫生间。
听着卫生间的哗哗流水声,张道长顿时觉得自己身体气血翻涌,整个人紧绷的不行,他赶紧想些别的东西来分散注意力,他回想今天遇到石岩的事,通过走之前和石岩聊的几句,张道长基本可以断定了,如果说石岩和钱小钱有什么共同点的话,那估计就是三把火了,钱小钱和石岩先后都跟过三把火。如果钱小钱是因为跟着三把火而被怨魂盯上了,那同为三中学生的石岩也因为跟着三把火而被怨魂盯上,这就说得通了。但如果真的是因为三把火得罪了什么人那为什么他自己没事,他身边的朋友也没事,反而是钱小钱和石岩身上出了问题呢?想不通,想不通,还是明天去学校找孟强一起合计一下吧。
随着'吱嘎'一声,张道长的思路也被打断,顺着声音看去,从卫生间里走出一个身材高挑的美女,她一头半干的红色长发,脸上还带着刚洗完澡的红晕,显得十分粉嫩,上半身套了一件黑色的短袖,下边穿着校服的长裤挽到膝盖处,露出洁白的小腿,光着脚丫,脚尖点地的走到床边。
看着从卫生间走出来坐到床上的鹤婉莹,张道长顿时脸红心跳,口干舌燥,只瞄了一眼便头也不敢抬的说:“我去洗澡我去洗澡。”
走进卫生间的张道长,打开洗手池的凉水猛地向脸上泼了两把,这才缓了缓神,暗道自己真是龌蹉,鹤婉莹这么落落大方的一个姑娘,自己却总想些奇怪的东西,真是不应该。
张道长把自己的衣服脱掉,打开花洒,水刚临到身上,顿时疼的他哎呦一声,连忙把水关了,低头一看,自己身上不知何时出现大大小小的十几处伤口,虽然不深,但此时一淋水却疼痛难忍。
听见卫生间里的声音,鹤婉莹在外面赶忙问道:“怎么了,张道长,烫到了?”
“没事没事”张道长回喊道,说完之后张道长又照了照镜子,发现自己的背后也有好几处伤口,其中有几个伤口上还挂着小片的碎玻璃,张道长顿时想起来了,之前和三把火拼的时候,打碎了将近十个啤酒瓶子,为了不崩到后面的鹤婉莹自己也没躲,愣是让玻璃溅到自己身上和衣服里,之前一直处在紧张状态也没理会,这会儿才发现竟划了这么多口子,这澡是洗不了了。
看着出来的张道长鹤婉莹好奇的问道:“你没洗澡吗?”
张道长不好意思的说道:“嗯,今天是洗不了了,还得麻烦你帮我个忙”说着张道长把自己的短袖掀起了半段然后转过身背对着鹤婉莹。
在看到张道长要脱衣服的一瞬间鹤婉莹的脑子里闪过了无数种想法,但发现张道长并没有全脱而是转过身去,这才仔细的看了看“呀,这是怎么了,怎弄的啊?”看到张道长背上的伤,鹤婉莹连忙痛心的伸手摸了一下。
张道长疼的嘶的一声:“轻点,你看看我背上还有没有碎玻璃,帮我拿掉。”
看着张道长疼痛的样子鹤婉莹双眼带雾的说:“你怎么不早说呢,非要硬扛着,我要是早点出手帮你,你也不至于受伤了,都怪我。”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张道长趴在床上,然后伸手撩起他的衣服,在他后背上轻轻的挑拣着。
张道长感觉自己的后背有一只冰凉的小手在来回划动,顿时心里痒的不行,一扫之前的疼痛,只觉得舒服的想呻吟。
张道长赶紧把头埋在床上,暗暗地咬了咬舌头让自己冷静,努力的回想杨老苟那张不知多久没洗的脸,尤其是眼角的眼屎,已经快大过黑眼仁了,还有他那满脸的油,能炒一桌满汉全席。当张道长把杨老苟身上的特点都回想一遍之后,终于止住了自己刚才的欲望,现在甚至有些看淡红尘,众生皆浮云的感觉。不知道张道长这种想法要是被杨老苟知道了,会不会气的直接违反约定下山来扒了他的皮。
随着张道长的心神定了下来,他侧过头枕在枕头上也感觉有些困倦了,今天可真是折腾了一天,这会儿放松下来的张道长感受着鹤婉莹的抚摸沉沉的进入梦乡了。
发现张道长睡着之后,鹤婉莹悄悄的走到床边蹲下,盯着张道长的的脸看了一会,然后走上床把脸贴在张道长的背上没一会也睡着了。
清晨,六点半,窗外已经天亮了。
只睡了四个多小时的张道长是被疼醒的,原来的伤没好,再加上昨天的伤,而且不知为何,这一晚后背酸痛的不行。睁眼的张道长翻身要起,却发现后背被什么东西压着,他扭头一看原来鹤婉莹枕着他睡了一晚,怪不都后背这么酸痛。
张道长刚才的翻身动作也让鹤婉莹有了反应,她把两手向上伸,分别够到了张道长的两个肩膀,然后向上一爬,顿时整个人贴在了张道长的后背。
张道长不由得“嘶”了声,这姿势确实是很香艳,但对张道长来说,却是很疼啊。张道长的疼呼彻底唤醒了鹤婉莹,她迷茫的睁眼望了望,过了几秒钟缓过神才发现自己趴在张道长身上,赶忙爬了起来,掩饰道:“哎呀,怎么睡着了,昨晚睡得的时候咱俩离得挺远的啊。”说完又掏出手机看了眼“呀,快七点了,赶紧走吧,一会早自习迟到了。”
二人一起来到班级,坐在座位上吃着在校门口买的早餐,看到张道长嘴角的残渣,鹤婉莹伸出手指把它擦掉了。
从今早起来张道长就觉得自己和鹤婉莹之间的关系变得有些微妙,像朋友吧,又比朋友近很多,像恋人吧两人的关系又没有那么亲密,总之他也说不出来。
因为二人昨晚睡得实在是太晚了,所以从上课开始两个人便各自趴在桌子上睡觉,等到张道长睡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三节课上课了,此时课堂上的英语老师李玲玲正在专心致志的给同学们讲单词。张道长对李玲玲也是挺佩服的,没人听课还讲得这么认真。
这位英语老师带着八班和七班两个班级的英语课,七班是年组的顶尖班级,都是成绩比较好的学生,而八班的情况大家也知道,学校把七班和八班安排成同一组教师任课,就是打算让这些有能力的老师在七班上课更加认真负责,到了八班上课可以休息放松一下,反正也没几个人听课。
在李玲玲正在讲课的时候,教室的门突然被敲响了,李玲玲说了声请进,门从外面打开,门口站着三人,两男一女,两名男子一高瘦一矮胖,另一名女子看上去20多岁的样子,一头精干的短发,面容也十分英气,最重要的是还穿着一身警服。
看了看门口这三人,还没等他们说话,李玲玲就抢先说道:“找张道长是吗?”
门口这三人一副吃惊的表情,然后那名警服女子说:“是的,我们找张道长,有点事需要找他了解一下。”张道长看了看还没睡醒的鹤婉莹,便没打扰她,轻轻的站了起来。
看着被警察带走的张道长,同学们顿时议论纷纷,男生议论的大都是张道长犯了什么事,被警察带走了,女生们议论的是,今天的张道长看起来突然好有型啊。
自从头发被鹤婉莹扎起来之后,张道长就被下了命令,以后都不许把刘海放下来。
张道长跟这三人又去刘雷的班级把刘雷也叫上了,然后五人出校门上了一辆越野车,在车上的时候那位瘦高个的男子介绍说他们是灵异事件处理组的,带刘雷和张道长回去录个口供好结案。
在车里张道长发现这车从驾驶位就被分开了,好像集装箱货车一样,坐在后面的人根本看不见外面的情况,顿时让张道长觉得很神秘,更加好奇这个处理组的办公地点在哪,相信那应该是一个更加秘密的所在吧。
开了大约有二十多分钟,那个瘦高个说了声到了,张道长顿时提起精神,他放佛听到外面的声音有些混乱嘈杂,心想到:难不成在海边?
随着缓缓而开的门,外面的嘈杂声音也清晰的传入张道长耳朵里。
“鸡蛋便宜了啊便宜了啊,两块钱一斤,纯自己家笨鸡蛋啊。”
“这三年五年用不旧,十年八年不生锈啊,刀具看一看”
“保熟保熟,瓜不甜不要钱勒”
“改革开放三十年,今天蔬菜不赚钱,张三买马张三骑,李四不买干着急,心动不如行动,水果蔬菜便宜便宜勒!”
下车的一瞬间张道长仿佛被雷击了一般愣在原地,他不由的问了问自己:这么神秘吗?大隐隐于市啊?灵异事件处理组就在一帮老头老太太最爱逛的集贸街?
“想啥呢,跟上啊。”三人中的瘦高个回头对张道长和刘雷说道。
张道长五个人穿行在集贸街,整个集贸街大部分都是大爷大妈级别的人物,现在这种地方很少有年轻人来逛了,刘雷显然比较适合过老年生活,他竟然对这种地方很感兴趣,这看看那看看,偶尔还会和张道长说,刚才那个卖鱼的吆喝我觉得不吸引人,一点不押韵,还是买菜的那个有水平。
“道长道长你看那个,那个有意思嘿”刘雷像发现新大陆一样伸手捅了捅张道长。
张道长都不用看就知道刘雷肯定是又听见哪家的吆喝声押韵了,继续往前走说:“不看。”
“看看,看看,老外。”刘雷又催着张道长。
听到刘雷说有老外,张道长还是忍不住好奇的看了过去,毕竟在这集贸街有老外确实是个新鲜事。
在路旁的一个摊位前蹲着两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男子,正在一副受教的样子听一个老头在说些什么,相比这两个外国人,张道长对这个老头兴趣更大,这老头身穿一件道袍,长长的头发在头顶挽了个发髻还插着根筷子,嘴下的胡子耷拉的老长,一手翘着兰花指捻着胡子,一手指着这两个外国人在说些什么。
张道长顿时来了兴趣,这仙风道骨的老头还会英语不成?喊上了刘雷两人近前去观看。走进前去张道长发现这老头摆的是挂摊,摊位旁还立了一根幡,上面写着:一阴一阳之谓道,乐天知命故不忧。
两个外国人的其中一个用着蹩脚的中文说:“大市,窝该枕么办?”
那算命先生一脸严肃的说:“你这在中国叫妖邪缠身,有不干净的东西,我也没办法。”算命先生说完之后旁边另一个没说话的外国人立刻翻译成英语给这人听。然后这算命先生又说:“你走吧,回家好好歇着吧,我帮不了你。”那个外国人又给翻译了一遍。
看到这张道长顿时笑了,套啊这是,江湖骗子一个呀,这老头欲擒故纵玩的挺好啊。
果然老外听完之后急的用英文说了一堆,那算命先生看了看之前翻译的那人,那翻译用中文流利的说:“先生,他说让您帮帮他,钱不是问题。”
听完之后算命先生一脸怒气的样子站起身就要走,对着那翻译说:“告诉他,老夫平生最痛恨这些庸俗之辈,本来我是打算帮他解难的,但他却认为老夫是图财之人,哼,告辞。”说罢开始收拾摊位的东西。
张道长看着这算命先生心想:啧啧啧,高人啊,这心理揣摩的相当透彻啊,下一步老外一留你,你就该卖货了吧。
果然那老外看算命先生要走,赶忙伸手去拦,又说了一堆英语。那算命先生见状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换了一副心怀天下,我佛慈悲的表情说:“哎,罢了罢了,老夫今日与你有缘,便救你一命!”那翻译赶忙说给那个老外听。那老外一听顿时感动的眼泪都下来了用蹩脚的中文说:“大市,豪人啊。”
那算命先生一脸慈悲的说:“那今日我便把我最珍贵每天随身携带的宝贝赠给你,你只要夜夜把它放在枕边,保管你逢凶化吉”说完便把手向后伸,从后衣领处拽出了一个东西,这东西长约半米,木头材质尺子状,在尾部稍稍向下弯还分成了五个齿。
张道长看到这宝贝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暗道:还真是天天随身携带啊,这痒痒挠都被你磨得黑亮黑亮的了。
算命先生说完也觉得这痒痒挠给人的直观信服力可能不高,又从后面的拿出了一张黄边白底黑字的硬纸,一手拿着痒痒挠一手拿着纸说:“老夫赠你的这件宝贝可不是等闲之物,这是老夫参加全国周易推演大赛冠军的奖品,看,这是老夫比赛的证书。”
那外国人听到翻译之后激动地热泪盈眶,差点就要磕头谢恩了,他把手在裤子上擦了擦,然后恭敬的接过那张证书,一脸崇拜的抚摸着。
此时在旁边的刘雷终于憋不住了,喊道:“你拿个痒痒挠和小学三年级作文二等奖奖状在这糊弄谁呢!”说完又对着那外国人说:这老外听完刘雷的话顿时满脸通红的站了起来,对着算命先生就是一顿英文连击,反正张道长是听不懂,只是依稀的听见了什么法克什么的。
那外国人对刘雷感谢了几句又对算命先生说了句“敲里妈”之后转身就走了,这时张道长走到算命先生的面前,把被扔在地上的三年级作文二等奖状捡起来交给他,语重心长的说:“你这局儿也太低端了,你有把自己收拾这么立整的精神头儿,你好好在道具上下下功夫不行吗,痒痒挠你起码换个新的吧,证书咱不整三年的,咱整五年级的行不?”说完叹了一口气带着刘雷去追处理组三人,只留下算命先生和翻译老外呆呆的站在原地。
张道长二人没往前走多远就看见处理组三人在一个挨着路边的四合院门口等着他们,看来这处理组的办公地点就是这四合院了,跟着三人进去之后,张道长和刘雷被安排到了左边的厢房。
在房间里等了十几分钟也不见有人来,张道长心里有些着急了,自己从学校走的时候鹤婉莹还没睡醒,这会儿睡醒了要是找自己怎么办。张道长决定还是催一催他们,抓紧录完口供好回学校,于是对外面喊道:“哥哥姐姐们,不是说录口供吗,我俩就在这屋等着就行吗?”
“嗯,我们一会有别的事,你等组长和副组长回来吧。”听声音是那个瘦高个说的。
张道长顿时觉得这江湖上的传说很属实啊,这灵异事件处理组不怪名声不好,就这几个人,除了这瘦高个说了几句话之外,其它的多说一句话好像都吃亏似的。
又过了大约十分钟张道长见还没人要来录口供的意思,心里着急的不行,他准备出去亲自去问问,刚推开门的张道长就听见从四合院门口传来的脚步声和对话的声音。
瘦高个的声音先说:“组长,副组长,回来了,今天怎么样,拉没拉到经费赞助。”
一个张道长有点熟悉的声音说:“拉个屁,本来马上要成功,让两个小子给搅和了。”
这时说话的这几人已经走到院内和张道长正好碰面,张道长看着眼前的几人,一个瘦高个,一个一脸怒气仙风道骨的老头,还有一个正操着浓重东北口音说话的老外:“不似我嗦,那小子嗦的也有道理,你那东西是该换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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