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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这女鬼真的是在骗我?
我是不是得去把马若凌给打晕了,然后拖上来呢?对一个女鬼发善心?这不是找死吗?
但我如此说马若凌,却又想,刚才咱还为一只厉鬼去复仇呢,这算不算发善心呢?
“唉?”
我叹了口气,再次回头,看了一眼女鬼,这次,我发现女鬼的下巴,竟然有一点点晶莹,这是流下的眼泪?
鬼也会流泪?
莫非是被我和马若凌的这种善举所感动的?
“算了,看你可怜,我就帮你去拔灭灵钉吧。”
看着木秧歌留着眼泪,我去帮个忙吧。
我往前游泳,跟着马若凌。
道家传人最擅长的就是推测五行八卦的位置。
在这水塘里面,我找八卦位置,找到那八枚灭灵钉位置的速度,肯定是不如马若凌的。
谁让马若凌是北方马家的人呢?
马家那是正儿八经的道家正宗。
我们两个人都下了水,胡一指也呆不住,他一个猛子扎进了水塘里面。
“你怎么来了?”
“我肯定来啊!桥上站着一个红衣女鬼,你让我如何安静的面对她?”
“怕什么?这女鬼明显不会加害你嘛。”我怂恿着胡一指,让他上桥上去。
胡一指直接啐了我一口唾沫,接着他给我举了个例子:“你说这鬼不伤害我,我就敢坦然面对她?好吧,我给你举个例子,比如说我新买了一个痰盂,痰盂刷个七八遍,然后各种洗洁精给它洗得干干净净的,然后咱就能丝毫不膈应的拿着这个痰盂吃饭吗?你敢吗?”
“也是,那你跟着我们,这水太邪门了。”我冲胡一指说。
“听你的,只要不让我上去就好。”胡一指回头看了桥上一眼,只是那一眼,立马低着头,肩膀都不停的打着哆嗦,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给冻的。
我继续在水塘里面寻摸着。
这水塘的水,真的是邪门。
从桥上往下看,这里的水最多也就一米多深,可是当我下了水,才发现这里根本没有底,我全身站在水里,也踩不到水底。
除了深以外,这水还刺骨的冷,像是蕴涵了大量的阴气。
毕竟是陵墓里面,水中含阴气还说得过去,怎么说这也是埋死人的地方,泥土里、水里,含阴气是再正常不过的。
我跟着马若凌游了一阵后,停在了水塘的中央。
马若凌指着我的右边说:”看到我手指的这条线没有?游到底,然后潜水进去,就是八卦的方位,八根灭灵钉应该全部钉在一起!“
“你确定?”我有点怀疑。
这八卦方位都是分散的。
拿这水塘来说,八卦的位置,应该是在正西、正南、正北、正东、东南、东北、西南、西北八个方位,怎么会完全钉在一个方位上呢?
马若凌掐指算了算后,扭头,笃定的跟我说,就是这里,绝对没错。
接着,她想了想,又说:“我想通了,可能是某个高人将八卦凝聚成了一个小范围,置放在那个地方,不然我的罗盘不可能显示灭灵钉全部在那一边。”
她的这番话,说明给女鬼钉入灭灵钉的人,绝对是高人。
通常说八卦位,都是按照一个区域来划定八卦,比如说宅屋的八卦,整个八卦就是宅屋,比如说池塘的八卦,整个八卦就是池塘,再比如说山的八卦,整个八卦就是山脚一圈。
这水塘,如果分八卦位的话,就是水塘的边缘一圈了。
不过有些高人,可以将八卦凝聚起来,变成一个小小的范围,让八卦位置充满神鬼莫测的变化。
“若琳,如果是你,你有把握来凝聚八卦吗?”
“丝毫没有把握。”马若凌看了一眼桥上的红衣女鬼,又摇了摇头:“木秧歌真是惨,生前被人负,死后又被如此强大的人物**,真是……啧啧。”
“你说这木秧歌,会不会身份有问题?”我还是有点怀疑木秧歌,询问马若凌。
马若凌叉着腰,很不开心,数落我偏心,说我连没有脸皮的女鬼都愿意救,为什么不帮住这么一孤苦伶仃的鬼魂呢?
我想想也是,反正我和马若凌也不是一般人,这个女鬼如果真的想杀我们,或者杀得过我们的话,早就动手了,何必还跟我们兜圈子呢?
“那咱们就去拔钉子。”
我和马若凌都开始潜水。
等我们潜了两三米之后,我们似乎进入了一个奇怪的空间。
这个空间,就在水底,我和马若凌,撕开了一张类似于薄膜的东西之后,到了水底。
不过水底可没有什么水。
有的只是一块陆地,旁边有山,天也变黑了。
“这是什么情况?”
“木秧歌的幻境吗?”马若凌问我。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
话音刚落,胡一指也进来了。
“咦!不是没喊你吗?”
“靠!你们是没喊我啊,可是我不得不进来。”胡一指跟我们说,说他看着我们游泳游得好好得,结果我们突然就不见了。
我们不见了也就算了,更加恶劣的是--红衣女鬼也不见了。
“什么?你说木秧歌不见了?”马若凌有些疯狂的问胡一指,她揪住胡一指的衣襟,不停的摇晃。
“是啊!不见了,可吓死我了有木有啊!太恐怖了,说不见了,就不见了,于是我就来找你们了。”
胡一指如此说道。
“完了!我们莫非真的中了这红衣女鬼的计策吗?”我和马若凌商量着。
马若凌已经在手中扣着一张符纸,只要那红衣女鬼一出现,她就动手了。
我了解马若凌,我知道她是哪种人。
其实这女汉子很单纯,很单纯的愿意相信别人,不过她如果发现自己被别人给欺骗了,那就不得了了,她得找这人好好说道说道了,非得给那人一点好看不可。
这回,红衣女鬼木秧歌用她可怜的事迹,打动了木秧歌帮他的忙,但这会儿竟然欺骗了我们。
我们现在进入这个结界,只怕没什么好事吧。
我正想看清楚四周到底是什么情况,免得待会的冲突发生的时候束手无策。
忽然,我看到离我不算太远的地方,出现了一个人。
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人。
分不清他是男还是女,他缓缓的向我这边走了过来。
在这个奇怪的幻象里面。
幻象是一座山坳里面,我们两边都是山崖。
那黑袍人就在这山崖里面,缓缓前行。
我们三人都严阵以待,等着看看这黑袍人到底打算耍什么花招。
一直等到黑袍人快要接近我们的时候。
我才发现刚才看错了。
原来这不是一个黑袍人,而是一队黑袍人。
黑袍人领头的是个女人,头发耷拉在脸上,手里提着一个灯笼。
她用极其怪异的音调,唱着:没魂、没脸、没心的人哟,跟着我走,跟着我走。
那音调,就像是一块玻璃在黑板上面疯狂的摩擦,我们三人耳膜都震得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感觉这个女人见过。”马若凌捏着符纸,凑在我耳边,跟我说。
“我也感觉见过。”我也察觉出不一样的味道来了。
突然,我一拍大腿:“操!这不就是我收了的那个离魂吗?头发遮住了脸。”
“你看他后面。”胡一指忍不住声音打颤,说。
“后面怎么了?”我看了过去,也被吓了一跳。
原来黑袍女人的身后,跟着的那几个人里面,有一个男人,就是被活活吓死的那个钱家人,他正两只手搭在前面人的肩膀上,麻木的走着。
“我天啊!”
我也按住了乾云扇,打算只要他们一靠近我,我们就动手。
马若凌对我轻轻说:“这几个人,八成是水鬼?专门勾魂的。”
我点了点头,至少那个钱家人的魂魄,就是被这几个人给勾去了吧。
“做好准备,他们再上来,我们就拼了。”我对马若凌告诫道,谁让这姑娘是个心肠软的人呢。
不过我们依然没有出手。
原因不是我们心软了,而是这一排厉鬼在快要接近我们的时候,竟然调转了一个方向,走了。
他们走得很缓慢,跟我们面对的方向垂直着走的。
所以,我们三人能够看清楚这黑衣队伍里面的每一个人。
队伍一直到最后三个人的时候。
黑衣队伍的末尾三人齐刷刷的转过头。
我当即吸了一口凉气。
我瞧见了什么,那三个人……就是……就是胡一指、马若凌、我!
我们三个人的灵魂?已经被勾走了?
“你的灵魂,已经被勾走了。”
我当即听到了这句话。
“没有,我怎么可能被勾走呢?”
“你已经被勾走了,你是一个死人了,你死了。”
我的耳边,不停的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从音色分辨,这个女人,就是七连拱桥上面的那个红衣女鬼--木秧歌。
原来木秧歌是真的打算害我们?
只是她的道行,为何如此高深?
竟然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勾走了我们几个人的魂魄。
“你已经死了!你已经死了。”
木秧歌不停的在我的耳边念叨这一句话。
我听着她念叨,感觉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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