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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仙由于受伤,身体阴气外泄,逃走的路上,妹妹会留下一团淡淡的黑气。
我就跟着黑气去追寻,手里捏着两个血迹干涸的碟子。
一直追了一个半小时,从大学里追到了校外不远处的一座山上,始终没有找到笔仙。
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我甚至连黑气都瞧不见了。
“妈的,墨笙雨,让你别玩,别玩,这次惹上大事了。”我懊恼的嘟哝着。
笔仙没死,肯定会想着复仇,下次能不能有这么好的运气,都是两说了。
实在受搜寻不到,我只好下山。
在他打定主意下山的时候,才发现一个问题--这座山,不是一般的山,是坟山。
到处都是小坟包,也有一座座的公墓。
“靠。”我又是一阵头皮发麻。
他穿越着坟包,心早就悬到了嗓子眼:“怪不得能够招到笔仙呢,这里到处都是坟,少不了孤魂野鬼。”
砰砰,砰砰。
我心脏跳动速度尤其的快。
在他走了约莫十几分钟的时候,发现前方有位穿着白色运动服的女人,正趴在坟堆上,一铲子一铲子的铲着坟包。
“我日!晚上快八点了,竟然有女人在铲坟?”我觉得眼前这一切有些说不通。
没准这女人,也是……鬼呢?
我的胆子不小,加上心里已经觉得自己是姜子牙的弟子,遇见孤魂开坟,不管又不合适。
他一只手捏着两个带血碟子,一只手紧紧攥住香烟盒木头,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
悉悉索索。
我的裤腿划着茅草,出了一些声音。
女人猛的回头。
“我日!”
我吓得啪叽一屁股坐在了黄土上,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这女鬼回头的视觉冲击力还是蛮大的。
“啊!!!!”
我被吓得够呛,女鬼吓得似乎更呛,她一下子将铁锹甩飞了很远:“鬼啊!”
“啊?鬼?”我这下子苦笑起来,原来那女人,哪里是鬼,分明就是个人。
他连忙站起来,小跑到女人身前:“唉!大姐,别乱喊,别乱喊,我可不是什么鬼,我是人。”
女人几乎背部都贴在黄土上:“什么,你是人?”
“大家都是人。”我感觉对话很怪,他打量打量了这个女人,女人约莫三十出头,瓜子脸、直发,鼻尖处有个小指盖大笑的烧伤疤。
如果不是这个烧伤疤,这女人长得其实特别好看。
有了这个烧伤疤,也许不那么好看,但更加真实了,也耐看许多。
“大姐,大晚上的,你一个人干啥在?”
“哦!帮我丈夫迁坟。”韩樱花说话声音很柔弱,她说完慢慢爬起来,找来了铁锹,继续挖坟。
“迁坟?这坟不能动,再说,就算想迁,也要弄点仪式啥的,不然对死人不敬。”我对女人说。
韩樱花挠挠头,脸上没什么害怕的表情:“这我都知道,可是埋的时候,那人就跟我说了,两年之后必须动土,不然我老公怨气不散,今天刚好是两年,我又没钱请专业人士,只能自己来了。”
韩樱花干笑一声:“不瞒小哥,我一个人带着小孩生活,本来就艰难,还房贷都凑活,更别说还有多余的钱来请人了。”
她不是没去询问过殡葬公司,人家说迁坟是大活,一次收费在一万以上。
“唉!这样啊,你一个人要挖到什么时候去啊,来吧,我帮你。”我小时候在姜家村,不是一回见过人迁坟。
他知道迁坟大概是哪些做法,主动提出留下来帮忙。
韩樱花连忙冲我鞠躬:“小哥,谢谢你了。”
“没事。”我抓起了坟头边上的另外一把锄头,上下翻飞着挖了起来,挖着挖着,出事了!
我和韩樱花一起,飞快的挖着坟头,很快小坟头给挖平了。
渐渐的,墓穴也被挖开了。
开土的一刻,我瞧见地里有一朵巨大的莲花。
仔细一瞧,他发现这莲花其实是棺材的侧面--这棺材--是法葬。
什么叫法葬?说白了,就是把棺材竖着埋。
我其实不知道这些道道,但《飞熊手札》的镇阴风水阵“祛阴篇”里面,专门提了这种葬法。
“法葬者,棺材竖葬也,阴气极阴,若非蜻蜓点水穴,尸体阴邪,可生变也……。”
这一段记录“法葬”的文字,不但清清楚楚的记录了法葬,而且也点出了什么才是蜻蜓点水穴。
“蜻蜓点水穴,长三尺,宽两尺,风水宝地,前临大海,后靠野龙脉。”
《飞熊手札》里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蜻蜓点水穴必须前面有大海,后面靠着一条藏着野龙的风水脉。
虽然不是真龙之风水脉,但也属于特别好的风水穴位。
由于蜻蜓点水穴长一米,宽只有六十多厘米,因此棺材不能横着埋,只能竖着埋。
我现在瞧面前这法葬棺材,心里发了毛:“大姐,只怕你这棺材真的不能动。”
“小哥?你好像懂啊。”
“恩!”我指着棺材说:“这里不是蜻蜓点水穴,竖着埋棺材,死人怨气更重了,而且埋法也不对?”
韩樱花被说得有些慌神:“怎么不对?”
“我问你,棺材下面有水吗?”
“没有?难道要水吗?”韩樱花问。
“当然了,蜻蜓点水穴处,要往下挖,挖到出水一尺,开始竖着埋棺材,蜻蜓点水蜻蜓点水,没有水,怎么点?”我说得很有底气,由不得韩樱花不相信。
紧接着,我又说:“还有,这个位置,埋完了棺材,需要在棺材的顶上,撒上一层白石灰,所谓的雪花盖顶,盖住阴气,引风水入穴。”
“这……这我也没弄啊。”韩樱花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唉!”我再问韩樱花:“对了,当时谁让你这儿埋棺材的?”
“一个……一个风水先生,听说很有本事。”韩樱花说。
很有本事?
我心里泛起了不好的预感,他说:“大姐,这人是不是和你有仇啊?他这是故意害你呢。”
“有仇?”韩樱花说话支支吾吾的。
“你跟我说,这次的事,我帮你管了。”我拍了拍胸脯,保证道。
“其实他想和我那啥,让我当他的小三,我一直都不乐意,有一次我还踢了他一脚。”
“那就是了。”我指着棺材说:“不是蜻蜓点水穴,法葬死者,这是聚**,阴气极深,死者亲人必定会体弱多病。”
“是,是!我儿子三天两头就要得点病呢,一直去医院,医院也给不出一个准确的说法,就说我儿子体质弱,原来是这回事?”
韩樱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这可咋办啊?这可咋办啊?我老公死了,孤儿寡母还被人欺负,这日子怎么过啊?”
听她的哭声,我也觉得过意不去,他也坐了下来,点了一根烟,安慰着韩樱花。
这一安慰,就变成了交心的聊天。
聊着聊着,我算知道韩樱花的苦了。
原来韩樱花是从农村来城里的,她的男人和她是一个村子里的。
来了名扬,韩樱花天天早出晚归,赚钱供男人读书。
男人也争气,读完了大学,去了一家资金和雄厚的建筑公司,叫汇峰集团。
两三年下来,男人从刚开始的工程监督,做到了后来项目负责人。
韩樱花家里也贷款在名扬买了房子。
本来一切都是往好的方向发展的,结果他男人在工地突然死了,死得和蹊跷,被悬在了够工地的钢梁上。
钢梁离地有个十几米的距离,这么高的钢梁,是如何被勒死的?
公安局调查也没有结果。
“我男人死得很冤啊。”韩樱花说道死去的老公,又泣不成声。
我却脑子里一激灵--唉!汇峰集团?不就是那个爱挑牙缝田财的公司吗?
听马小跑介绍说:田财的项目工地里有脏东西?莫非这脏东西,和韩樱花死去的老公有关?
我仔细瞧了韩樱花一眼,又发现了她和田财共同点。
两人的印堂,都是漆黑无比的。
“摊上大事了。”我将烟头摁灭:“大姐,这样,咱们先把土还回去,坟给埋好,我明后天再跟你联系,到时候怎么做,我估计心里有底了。”
他决定明天等田财找上门的时候,要去工地里瞧瞧,破开一件事,能够救两个人,这不知道金字会不会出两份的量。
当然,这次事情很阴邪,他也没有太大的把握,但总归要试的。
“额?小哥,你有办法?”
“办法不一定有,但可以慢慢想。”我已经开始撬土了,韩樱花也开始铲土。
没过多久,我两人将坟堆还原,踩结实了土,分开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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