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街棺材铺

第六十五章龙族二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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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瀛之暂且搁下了对离掌柜这个未来大嫂的猜想、探究,回归到她来此的目的。
    “那日你来渤海找我,”白瀛之说道,“我想了想便派了人回了一趟东海向父王和二皇兄打探一下情况,谁知派去的人回来禀告,父王去了天庭未归,二皇兄则不在东海。”
    离掌柜以眼神向白岩询问:你什么时候去的渤海,我怎么不晓得?
    白岩心中有不好的预感,顾不得向离掌柜解释,紧接着向白瀛之问道:“老爹和潇承都不在?难怪东海天气变化无常,原来是没人管了。可老爹去了天庭照理潇承应该驻守东海的啊?”
    “二哥不会擅离职守的。”
    东海龙族二皇子白潇承曾经胡闹的很,如离掌柜曾经在白岩神识中所见,白潇承年少时顽劣不堪,常惹的老龙王头疼,什么样的惩罚招数对管教白潇承都不管用,唯一能管得了白潇承的就是白岩这个大哥。五百年前白岩惹出祸端被玉帝下令捉拿,派了白潇承和白瀛之做先锋官,这才将白岩捉回了九重天,也幸亏白潇承和白瀛之对他这个大哥敬爱有加,才会帮着他造了分身躲开了神灭极刑。从那之后白潇承突然转了性子,收敛了过去狂娇胡闹的行径,真像是被白岩鬼上身了,整个人都稳重成熟了,对老龙王的命令言听计从、对白瀛之疼爱十分、对东海事务一丝不苟,乃至于五百年不再踏出东海一步。
    白岩想了想,又问:“你当派人寻过潇承了吧?有何结果?”
    白瀛之回答道:“我放心不下,于是亲自去了一趟东海,暂时替父王和二哥处理了一些东海的事务,一方面派人去寻二哥,一方面就在东海等父王回来。等了几日,派去找二哥的人手越派越多,却是半点音讯都无,我问过丞相,整个东海没有人知道二哥去哪里了,只能等父王回来了。”
    白岩眉头深皱,道:“我想我大概能猜到潇承为何失踪,当初我受命劫修成应龙之前我也是什么人都没告诉找了个地方躲起来十年,算算日子潇承也差不多是时候了。”
    能不能修成应龙全得靠白潇承自己,十年潜心修炼成败在此一举,原本白岩应该为他高兴的,可现在他揪着眉头捏着拳,一脸似要杀人的模样,离掌柜不用多思量便已然想到了,应龙是至纯的水灵,天溪想拿白岩做祭品却不想为了拿他消耗自己过多法力,而小泉则是功力不够难成祭品,不如退而求其次,用白潇承做水灵的活祭!即便白潇承还不是应龙也所差不远,天溪既然能将火灵鬼母练成火灵,白潇承自然也可以。难怪在酆都之时天溪只以杜泉向离掌柜逼问青雨的下落,却没有直接捉拿白岩的意图。
    离掌柜想明白便是一惊,他们早知道天溪是个什么样的魔,却料不到天溪有这么一招。
    白瀛之说道:“昨日父王回到东海,一问之下他告诉我二哥可能找地方闭关了,父王猜二哥会选在你当初修炼的地方闭关,你知道二哥向来很崇拜你的。我心里不安,于是去了一趟……”
    白岩叹了口气,接口道:“你能来这里找我,就说明你没找到潇承,你既没找到潇承不往其他地方去寻,想来是在那处找到了潇承失踪的线索?”
    白瀛之点头道:“那里有争斗的痕迹,还有二哥的龙鳞和血迹。”
    白岩攥紧了拳头身上杀气腾腾,离掌柜只觉得浑身冰凉凉的,她从未见过白岩这么生气、这么愤怒。
    “我回去与父王一说,他便让我亲自来找你了,他说你知道是谁将二哥劫走了。”果然老龙王早知道白岩未死,这些年都只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罢了。
    白岩久久才缓出一口气,道:“天溪。”
    天溪胆大包天敢向东海龙族下手,这一次白瀛之来无疑会给他们增加一份助力一份胜算,同时也多一份顾忌。小泉、白潇承,一个是白岩的恩人,一个是他亲兄弟,天溪手心里攥着他们两个要挟他,白岩除了干瞪眼还能怎样?这一次与天溪的对决恐怕充满变数。
    不待白岩、离掌柜和白瀛之研究一下如何对付天溪营救小泉和白潇承,突然一股异常强大的妖气临近。
    离掌柜站起身走到门口望了望天边,道了一声:“我去看看。”说罢便化作轻雾消失了。
    白岩皱了皱头没说话,白瀛之道:“方才那么强的妖气是谁的?你就让嫂子一个人去?”
    白岩原本满心不安,忽然听白瀛之称了离掌柜一声嫂子,心中阴霾忽然就透出一丝光亮了,他摇摇头:“只能让她去。”
    那股妖气白岩虽不是很熟悉,但他闻到了一丝似曾相识的气息。这世上有这样强大妖气的魔并不多,而能让离掌柜有这样反应的就更少了,除去天溪那厮唯有云崖一人而已。
    离掌柜跟着云崖的气息去到了红湖山庄,仍是在那处水榭中,云崖正在等她。
    “你怎么来了?”离掌柜看着恢复了原貌的云崖,实在有些说不出的感觉,他们不老不死莫说三百年就是三千年三万年都仍然是原来的模样,他曾以成昙的身份样貌出现在她眼前,现在却是云崖自己,好像是个旧友不远万里来拜访她,一种熟悉感觉涌上心头,可他们并不是师兄妹了,也做不成朋友吧。
    天溪喜欢白色而云崖就偏爱黑色,此刻一身黑色丝绒的袍子穿在他身上十分优雅,却也显得云崖皮肤十分苍白,他原本肤色就白,比女儿家都还要白嫩几分,曾几何时离掌柜很爱拿这个取笑他。
    云崖淡淡一笑,摆了摆手邀离掌柜坐下:“上次我告诫你莫要去理会天溪,你非不听,现在可是有难了?”
    “谁有难还不知道呢,就算有你帮着天溪他也未必能解开五行阵封印。”离掌柜坐下,问道,“天溪让你来的?”
    云崖摇摇头:“我跟他说,若想要你说出女娲后人的下落并不是很难,何况他手里还捏着杜泉的命,我亲自来找你是不想你再与他作对。咱们好歹做了五百年同门,何必非闹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不去解五行阵封印、不放后卿重生,我自然是不愿与你们为敌的,他作他的魔界主宰,我赚我的死人财,你爱在云台上待多久都没人管。”
    “悠遥,你可还记得你口中的后卿乃是我们师傅啊。”云崖悠悠然给自己和离掌柜倒了杯茶,好像真是来找离掌柜闲话家常似的了。
    “师傅……”离掌柜喝了口茶,笑问道,“将后卿放出来有什么意思?三界早已划定互不干涉,你们两个在魔界横行无忌有何不好,为何就是死了心眼要解开封印?”
    云崖叹道:“悠遥,你可知这世上不会有哪个师傅能将所有本事倾囊相授的啊。”
    离掌柜迷糊了,天溪和云崖还想从后卿身上学什么?还有什么法术是非学不可?
    “悠遥可曾想过我们千年修行究竟为了什么?”
    离掌柜想了想,她最初修行是为了成仙成神,后来入魔只是为所欲为,如今,只要跟白岩腻在一起修不修行她已无所谓。
    云崖看着离掌柜沉思,笑了笑:“只羡鸳鸯不羡仙,你现在恐怕是把千年道行全丢了吧?”
    离掌柜被云崖说中了心事,不由俏脸一红没答话。
    “你入魔乃是因为你心中有怨有恨有贪有痴有欲念,而天溪与你不同,他成魔是因为他成不了神仙,莫说修千年,就是修了万年他也终是魔。”云崖叹了口气,“天道不公,以他的性子岂会认命,只有师傅有法子帮他。”
    离掌柜不大明白云崖的话,问道:“师傅有方法帮他?怎么帮?魔就是魔,若他天生是魔,那魔性除了岂不是要他的命?等等,天溪的原型是什么?为何修不成神仙?”
    离掌柜这才意识到她从来都不知道天溪和云崖的原型是什么。原型是各自的秘密,因为原型会暴露他们自身的弱点。她与天溪云崖相处五百年,从未见过他们人形之外的模样,她也从不在意。可无论是妖还是鬼,只要修行得法、一心为善从鬼道入仙道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为什么唯独天溪不行?
    云崖摇头道:“莫说我不知道天溪的原型是什么,就是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若你想对付他还是自己想办法吧。不过我早就告诉过你,凭你和白岩绝不是他的对手。”
    “况且还有你在一旁帮着,是不是?”离掌柜打断云崖,问道,“你今日引我来此究竟是为了什么?若只是想再警告我一番那还是免了吧。”
    云崖无声一笑:“你这丫头……罢了,随你吧,我原料想你也是不会听我劝的。我来自然是为了青雨的,告诉我她在哪里,杜泉自然就能回来了。”
    “我不信,天溪素来心狠手辣,告诉了你青雨的藏身之处,小泉即刻没命,我不信天溪会放了他。”
    “你也知道你惹了天溪生气,杜泉就会遭殃?”云崖叹道,“杜泉不过是个小灵,天溪就是捏死了他也不会解气的,若你落到他手上,我想着他大约会把你身上的羽毛全拔光了、斩了你的四翼再送给白岩当礼物。”
    离掌柜听着云崖说话,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多残忍的事情天溪都做得出来,拔了她的羽毛、斩断她的翅膀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吧。那些让人生不如死的折磨手段她看得不少也学了不少,却不想有一日会用在她自己身上。
    云崖瞧着离掌柜有些怕了,收了想吓唬她的话,转而说道:“你不信天溪总该信我吧?我保证杜泉毫发无损的回来,但你得告诉我实话,青雨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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