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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过后,南枫一头扎进了火车的制造。她吩咐管家派人去扩建般若寺, 给萧玉隔出独立的庭院, 让他生活的更好些。萧玉成了般若寺最奇葩的和尚,他不落发, 也不念经。一直照管着一盏灯, 闲暇时候就是画画弹琴。
南枫把流儿送去陪他, 流儿脚上沾了墨水, 在萧玉的画布上一走,萧玉就以此为底,画一幅墨梅。渐渐的他也会看一些经书。大家也都知道铁大人的男宠为了铁大人许了终身侍奉佛祖的愿望,这让大臣们很是感慨。
后院女眷就感性多了, 把这当做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看,把自己感动的直抹泪, 连带般若寺的香火都旺盛起来。
她没有时间一直去看萧玉,每个月一次还是能做到的。每次她去,萧玉都会亲自做一两样素斋, 和南枫一起吃一顿饭。
萧玉看南枫的眼神始终温和。由于生活简单清净,萧玉本人越发飘逸, 他的的画也带着一丝出尘的味道。
般若寺的香火越发旺盛起来,萧玉住的精舍是单独开来的,没人打扰。渡厄平时也会给萧玉讲解一些佛经。
萧玉看出南枫眼底那一丝一直放不开的歉疚, 他等南枫再来看他时道, “南枫, 我如今的生活已经是从前的我不敢想的。或许你觉着我为了你才远离红尘, 可实际上这个红尘中只有你才是我真正在乎的。你不要觉得亏欠我,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难道我不愿意,你还能逼我不成?你身为女子,做下的事令许多男儿都为之羞愧。所以我希望你像从前一样,不要有任何顾虑的活着。这才是我想看见的你。”
南枫红着眼眶,她对着这样的萧玉简直说不出任何话。
朝堂上,唐烈的讨伐国书发往南辰国。岳安皓随即整兵沐马,随时准备出兵。两国边界处形势一片紧张。
拓跋哲回到南辰国,他愤恨不已。把寝宫内的东西全都打烂了!兄弟们联合起来责备他,说他不顾国家安危,擅自挑起战端,把国家陷入这种不堪的境地。
甚至很多大臣都在暗里责备拓跋哲。只有拓跋哲的父皇一力挺着这个自己喜欢的皇儿。但是边界局势越发紧张。
南辰国的皇帝召集大臣商议对策。三皇子阴阳怪气道“此事全是大哥引起的,自然也是大哥解决,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拓跋哲低头道,“父皇,隆兴不敢擅自用兵,请父皇派人去谈判,让把他们条件降下来。”
五皇子笑道,“原来大哥惹下的事要父皇替你兜着,要南辰百姓替你还债!你还真是个孝顺儿子!”
皇帝怒道“够了!诸位爱卿还有何提议?”
大臣们一片沉默。
最后皇帝还是派人去谈判,唐烈丝毫不愿妥协。南辰国内几个皇子又暗里运作,让拓跋哲举步维艰,疲于应付。
最后两军试着交了一次火,那些火器把南辰国的人吓得丢盔弃甲,皇帝都气病了。拓跋哲一边照顾父皇一边还要应对兄弟们的攻歼,他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
南辰国内的局势对拓跋哲非常不利,此时三皇子又暗里投书给唐烈,说自己愿意交出拓跋哲也愿意对隆兴俯首称臣,只要隆兴帮助自己夺得皇位。
隆兴上下对这点非常赞成,唐烈下旨给岳安皓,让岳安皓配合南辰三皇子夺皇位。岳安皓领兵占下南辰几座城池。拓跋哲在南辰越发艰难。
皇帝也不能再袒护他,但是皇帝不愿意把这个最疼爱的儿子交出去,他同意隆兴的所有条件,只是拓跋哲不想交。
三皇子带领众位兄弟道“父皇如此糊涂,是非不分,在这紧要关头还袒护拓跋哲,把我们又放在哪里?南辰不能让拓跋哲毁了!”
于是南辰皇宫内上演了一场夺宫的戏码,老皇帝被气死了。三皇子火速登基,马上给隆兴上折子称臣,又把拓跋哲绑了送给岳安皓。岳安皓原本在国内也有很大的势力,可惜这次事情太严重,他的人手在和隆兴打仗时折掉不少,他除了老皇帝的支持其他没有援手,老皇帝一去,他就四面楚歌,最后被新登基的三皇子抓住。
岳安皓带着战利品和南辰的赔款,亲自把拓跋哲押解进京。
南枫在拓跋哲进京几天后才去牢里看他。此时的拓跋哲早就没了往昔的风流潇洒,他脸庞消瘦,眉头紧锁。浑身虽然没有伤痕,却身形佝偻。
看见南枫,他扯了下嘴角,“铁大人这是来看我的笑话?”
南枫冷冷道“我是来报仇的!”
拓跋哲微微一愣。南枫继续道“难道你以为你劫持了我,我还会大度的原谅你?我又不是菩萨,我只是个会记恨的女人罢了!你的笑话有什么可看的。我知道你很奇怪我怎么从你手里逃脱。今天我来就是来给你解惑!”
南辰让人拿来一个两米多高的木桶,里面灌满了水,把拓跋哲扔进水里,当拓跋哲在水里挣扎时,上头伸下来一根竹竿,拓跋哲把竹竿含在嘴里时他才恍然大悟,继而在水里无声的笑出了眼泪。
南枫道“泡他十个时辰,少一分钟都不行!”
朝中在商量如何处置拓跋哲,南枫是苦主,唐烈询问南枫的意思。
南枫行礼道“养着啊,陛下看好了他,南辰如今的皇帝要是不听话,那就用拓跋哲威胁他,死人就没这么好用了。况且拓跋哲活着更能体现陛下的仁慈!”
大臣们重新领悟了什么叫最毒妇人心,纷纷为拓跋哲掬一把同情泪。然后又向唐烈表示此计甚妙。再说把拓跋哲宰了也就一时痛快,政治就是要尽量榨干所有的价值,灰也不能放弃利用!
唐烈点头同意。大臣们早就不把南枫当女子看了,这要是普天下的女子都像铁大人,我们都不要活了!
在水里泡了十个时辰,拓跋哲被拉了出来,毕竟男子身体好,他除了脸色灰白,嘴唇铁青,浑身打颤,还没晕呢。撑了一些时候才晕的。
醒来已经不在牢里了,好像在一个小宅子里。一个大夫给他看了一下就去开药。拓跋哲眼睛一扫,发现门口处处重兵把守。
解决掉拓跋哲,南枫心无旁骛的制造火车,终于第一列从京城到宁城的火车竣工可以通车了。
两地之间快马半月可到,也是因为宁城和京城之间没有复杂的地形,又是重要的交通枢纽,所以第一列铁轨就铺设在两地之间。
南枫的火车时速达不到现代这么快,估计在50公里每小时左右,在现代看已经算是极慢的了。但是在目前可算的上飞速。她的火车用了不到两天就从京城到宁城走了一个来回。
把所有人的眼睛都跌破了!这是什么概念?快马来回一个月,这种铁车两天不到就跑了一个来回。虽然上次也见识过火车跑的快,这次可是实打实的两地啊。
很多大臣都在庆幸洛书把南枫找了回来,这种人才要是被抢走了,隆兴到底损失多大?
唐烈高兴的都不知道该怎么表扬南枫,直接给南枫升了侯爵。接下去就是查看全国那些地方可以先铺设铁轨,用火车来运输。
这项工作就不是南枫管的了,她只要把技术教给别人就行,现在她有好几个团队,这些人每天都在忙碌。
南枫在整理蒸汽机可以应用于那些地方,轮船和火车已经实现,现在就是纺织业。但这一步的变化就需要鲁小胖的船能走到多远。
机器纺织的兴起将逐渐取代手工纺织,到时候产出的布料用不完就要往外卖。能加速资金的积累,不过这对运输要求很高。
还有采矿冶炼,也是质的飞跃,现在隆兴需要大量的金属,机械能帮上大忙。南枫一直在忙着这些事,助手恨不得她上厕所都跟着。
宫内,皇后对唐烈道“陛下,南枫现在是侯爵,你还让不让她嫁人啦?”
唐烈道“她嫁不嫁人和她的爵位有关系吗?难道她做出如此的贡献,朕还不赏赐,这让大臣和百姓怎么看,那成什么话?”
皇后叹息道“如今谁还敢向铁侍郎求亲哟。”
唐烈笑道“洛书就是为了她才请求调回京的。我们且看着吧。上次她要和那个男宠成亲,本来也不错。后面发生这么多事,她的男宠也入了空门,朕看洛书的希望比较大。”
南枫升侯爵,她要请客吃饭,前来贺喜的人络绎不绝。老大人们看铁侍郎是哪哪都顺眼。和南枫同龄的人就比较尴尬了,这铁侍郎要还是男子,这眼热一番也就是了。
如今铁侍郎偏偏还是女子,这让他们情何以堪。只得全装鸵鸟。
南枫的爵位一升,不消说让很多人心动加羡慕,这可不是一般的荣耀。甚至有些主母决定哪怕就像尚公主,也要让儿子娶了南枫!但是轮到这些青年才俊不同意了,“娘,铁侍郎不是一般人能驾驭的,儿子自认没这个能力!”
上层具有眼光的贵妇主母们扼腕叹息,早知道铁侍郎还能更进一步,自己还想什么婆婆威风啊。侯爵,多少人家几辈子都奋斗不来的!娶了铁侍郎,让我这做婆婆的伺候她都成。
南枫把自己架上了一个曲高和寡的位置。她是半点不在意,照样上朝下朝,有空去看看萧玉。
洛书一直在训练特种部队。他最近也不大去找南枫。
赵望声去找南枫,劈头道“你就真的一点也不明白洛书的心?”
南枫尴尬道“你说什么呢,洛书怎么了?”
赵望声冷笑道“装,你再装!你铁侯爷如今春风得意,高官厚禄的,也就用不着理会我们这些小官了是吧?”
南枫扁扁嘴,“望声,你这不是寒碜我么,我哪里是那种人。最近不是忙么。你别生气,我马上设宴请你们来喝酒,行不?”
赵望声从鼻子里哼出来,“不稀罕!我问你,洛书得知你失踪后,来回奔波的找你,把你救回来。你好容易醒了,对他却开始疏远。你到底想些什么?”
南枫叹气道“我没啊!你别冤枉我!”
赵望声道“你也别狡辩,我们自小一起长大,不管你是男是女吧,对你总有几分了解。要是你同萧玉成了亲,我也不说这话。如今你明明知道洛书对你的心意,你却这么不冷不热的,你是不是觉得你是侯爷了,洛书配不上你?”
南枫吓了一跳,“你莫胡说!我何时这么对你们?你对我不满我理解,但不可以给我扣这种帽子!”
赵望声道“我才不管你怎么对我呢,横竖我有夫人疼我。洛书为了你才回的京,原先你们之间还有个萧玉,如今你又是怎么想的?你倒是说给我听听!”
南枫没办法,只得道“公主的遗愿……”
赵望声打断她的话“你不要讲公主,只说你自己的意思!”
南枫看着窗外道“我没有意思。望声,你也知道,我是因为萧玉才活了下来,但是我不能强迫萧玉一直这么做。什么时候萧玉不愿意了,我也不会怪他。那我能再去拖累旁人吗?无论我看起来如何的繁花似锦,这一切等我死了也就都烟消云散了。又如何值得留恋。洛书很好,但是我已经不配再和别人在一起了。你觉着我能全无心肺的和谁共度余生,萧玉为我做的一切又算是什么?”
赵望声目瞪口呆,“你居然是这样想的……”
南枫苦笑道“要不然我应该怎么想?难不成做了个侯爵我就尾巴翘上了天?你还真是小看我!”
赵望声小声道“我还以为你喜欢上了拓跋哲!”
南枫瞪大眼睛道“啥?你说谁?拓跋哲?赵望声你觉得我得多有病才会去念着拓跋哲?你脑子里塞的都是些什么?”
赵望声望天道“谁知道你呀,和你接触的男子也就这几个,你不接受洛书,那就只剩下拓跋哲了!”
南枫恨不得那东西敲赵望声,“这天下男人都死绝了,我都不会看上拓跋哲,你以为我斯德哥尔摩发作了!去稀罕一个劫持我的人!再说了,什么叫我接触的男人就这几个?我那学院里都是男人好吧!”
赵望声摸着胡子,“什么是使得耳膜?”
南枫手一挥,“不重要!重要的的是你别给我胡扯!”
赵望声道“哦。我说你干嘛给自己画地为牢啊?萧玉做这一切总不会希望看着你孤苦伶仃的过完下半辈子吧?你总说萧玉为你做了些什么,你替他做的何尝又少了?且不说你救了他,如今他即便住在般若寺,也是衣食无缺的吧?你老想着自己,也不去想一下洛书,我看他练兵练得都快疯了!”
南枫苦笑一下道“其实我又好在哪里,做朋友不好么?就像你和耀宗,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们也都娶妻生子了,何必搅和这些男女之情来。”
赵望声嫌弃道“所以我和耀宗才早早娶妻生子!洛书的眼睛瞎的都治不好了。依我看铁南枫你还真不是个女子,定是老天爷眼瞎,让你投错了胎!现在你要是个真男人,我一定不来劝你,你就是个冷心冷肺的人。”
赵望声气哼哼的离开,南枫无奈的看着他的背影。
南枫对于实验非常熟练,对于处理感情问题她就很头疼。前世一直误会父母,让她对亲情几近淡漠,到了这里她才体会到父母对她的爱。可一切都来不及了。
小时候她对铁大虎的亲近也有移情的作用,可惜铁大虎也早早去了。南枫并不擅长处理情感问题。萧玉本就是个意外,却让她背上了永远也还不清的感情债。
想起洛书,南枫顿时心乱如麻。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为了理清思绪,最后她想了个办法。想象假如洛书现在要找别家的闺秀成亲,自己是什么感觉?
想了半天,她发现自己虽然有酸涩之感,但是并没有撕心裂肺般的难受!难道赵望声说的不错,自己果然冷心冷肺?南枫重重的吐口气,与洛书相识交往的一幕幕就呈现在脑海里,渐渐的她才睡去。
赵望声嘴上说着不管,逮着空就去找洛书,把南枫的心结告诉洛书,“你还得加把劲才行,我看她是榆木脑袋不开窍的!”
洛书笑道,“等忙过这阵子我去找她。老岳要成亲了,还得给他备礼呢。”
赵望声道“他倒是修成正果了,你也得赶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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