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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从始至终他的眼睛都没有离开过那颗刚刚升起的明亮星辰,“荧灵,如果我放了你。你可会幸福?你既不能抉择,我来帮你做决定可好?这一世,我不想再看你痛苦的面容,我若放手,你会幸福的吧!”破军闭上眼睛,眼角闪落的是泪还是从尖滴落的烈酒?
风中传出的是谁带着沉重悲伤叹息的轻语:“荧灵啊荧灵,这一次,爱亦或是恨,我都不会再逼你了”。
离开凤园,鸾凤的目标很明显就是去找吃的,也许,其实某些东西并不会因为时间的变迁而改变,比如,鸾凤还是习惯性的靠自己。
对眼前如梦如幻的世界鸾凤并不喜欢,总觉得很飘渺而抵触,于是直接去了另一个地方,人间。
对于寻找食物,鸾凤本能随着感观走,听着沙沙的风声,鸾凤嘴角露出笑意,那是竹子特有的声音,找一个舒服的姿势,鸾凤一边吃着嫩竹一边赞美,道院果真就是不一样,跟着仙家久了,竹子都带有一丝灵气。
美美的饱餐一顿,竹林也变得七零八落。吃饭的时候血液在大脑,吃完饭后血液流到胃部,打个哈欠,鸾凤闭眼美美的睡上一觉。
辰时,一张网从天而降将鸾凤抓了个结结实实,鸾凤张开眼,阳光明媚的照耀在她脸上,本能的闭眼躲过刺眼的阳光,睡眼朦胧的打量这眼前的世界。
“小小凤凰竟然偷吃竹叶,你羞不羞人。”
顺着说话的声音,鸾凤醒来,从真身变化成人的摸样,看到眼前一个七八岁的小道士,青蓝色的道袍,宽宽的额头,还有些未隐去的婴儿肥,傻傻的样子很憨厚。
鸾凤一个闪身已从网里站出来,“这竹林是你家的,你那么大的意见?”
道童脸上闪过得意之色,头抬得高高的回答道:“正是本道观所属之物。”
“那你叫一声看它应不应你?”
小道士一脸怒色的干瞪了鸾凤半天,半响才蹦出一句:“那你也叫一声看它答不答应你。”
鸾凤无奈的摊摊手,“我又没说是我家的。”
“不是你的你吃了,不是偷是什么?”说着小道士一撒网又要去抓鸾凤。
鸾凤闪身越到竹子上怒道:“小道士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的干嘛,再说着竹子生于自然,长于自然,当属无主之物,我吃了便就吃了,与你何干?”
小道士涨红了脸,你、你、你个半天你不出一个所以然来,说也说不过,打又打不过她。
鸾凤看这满脸通红的小道士顿觉无趣,“小小道童也想跟我斗,哼!小屁孩一个。”转身就要离开。
这下小道士不乐意了,“你说谁是小屁孩?”说着伸出两个胖嘟嘟小手指头,“我都两百多岁了。”
鸾凤转过身说道:“两百岁了才那么大一点,你是妖怪吧。”
像是被这句话刺激到,小道士立即大哭起来,嘴里叫嚣着:“我不是妖怪,我才不是妖怪!”如此激烈的反应,由此可见这句话并不是只有鸾凤一个人说过了。
鸾凤瘪瘪嘴,鄙视的看了小道士一眼转身离开,妖怪就妖怪了,有什么不好的?天界很多神仙不都是从妖怪开始的么,再说,鸾凤打算以妖自居,这不知好歹的小妖怪竟然如此嫌弃妖道,这不摆明了嫌弃鸾凤么?鸾凤能给他好脸上色才怪。
听到哭声,道院里走出一个老道士,小道童马上扑到老道士的怀里哭着说:“师傅,我不是妖怪,不是妖怪。”
眼泪大滴大滴的滴落在老道士有些破旧的道袍上,老道士心疼的摸着他的头,“致远不是妖怪,我们的小致远怎么可能是妖怪呢?”
致远吸吸鼻子,“可是为什么他们都说我是妖怪,就连刚刚那只小凤凰都说我,两百多岁了才那么大,我不是妖怪是什么?”
老道士抬头望去,哪里还有鸾凤的身影,于是低头对小道士说:“致远想想师傅可曾骗过你?”
致远想了想,认真的摇摇头。
老道士笑道:“这就对啦,师傅说你不是妖怪,你就不是。”
听到老道士的话,致远开心的笑起来。
老道士伸手去擦他脸上的泪水,半是心疼半是责怪的说道:“你看你,一边哭一边笑的像个什么样子。”
致远背着手乖乖的站着不动,好让老道士方便帮他擦拭脸上的泪水,突然致远又问:“可是师傅,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呀?”
老道士的手一顿,眼里有了莫名的忧愁,脸上却故作轻松的笑着说道:“快了,快了。”
离开了竹林,鸾凤朝市集走去,她想换一身衣服,虽然她在青鸾树上出生的,但是本质上她还是皇族,可是对于红色鸾凤并不喜欢,也许也不算是不喜欢,只是本能不排斥。
走到一家叫永德衣铺的服饰店换了一身淡青色的衣服,鸾凤正打算离开,老板可不乐意了,拦着走到门口的鸾凤大喊:“这是谁家的孩子,衣服还没给钱呢?”喊了半天见没有人应答,伸手就去脱鸾凤的衣服。
潜意识的觉得不能用法术,鸾凤跳到柜台上就跑,老板抓起鸡毛掸子就追,一阵鸡飞蛋打引来不少围观的人群。
“臭丫头,你给我下来。”衣店老板喘息着一手插腰,一手拿着鸡毛掸子指着站在最高层放着布料的柜台上的鸾凤。
鸾凤仗着老板勾不到她,干脆坐了下来,晃着两只脚丫子嘴里得意的喊道:“就不下,就不下,有本事你上来呀”。
老板气坏了,本来做的就是小本生意,一家老小就指望这点生意了,根本就请不起下手,老太婆买菜还没回来,养个儿子又不知道死哪去了,现在倒好,活生生让一个小毛丫头吃的死死的,他能不气么?连带的拿着鸡毛掸子的手都气得抖起来,左瞧右看的瞅见角落里有一张椅子,弯着老腰就去搬,吓得鸾凤大叫一声就往角落里躲。
在客栈二楼破军从头到尾的看着这场闹剧,在鸾凤出现时,那一身属于凤凰一族的仙气就引起了他的注意,破军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她,心里莫名的又泛起钝钝的疼,苦笑,明明说好要放下的,可还是忍不住向衣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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