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刀光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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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子洳说得没错，从冯晨省和罗盈月上山开始就已经完全暴露在了徐焕的眼中，这些他们自己心里差不多也有数，而冯晨省之所以走这一步也是想赌一赌，赌黄子洳在方华心中的地位。
    冯晨省知道时间有限，心里一横，不得不亮出了自己的底牌，只听得他说道：＂夫人，晨省记得您曾经对我的身世很感兴趣，如果这一次您帮了我们，我可以将自己的身世对您和盘拖出。“
    ”你说的可是真的？“冯晨省猜得没错，这个筹码对黄子洳来说足够重。
    ”在夫人面前晨省不敢妄言。“
    黄子洳当下便决定想法子帮帮他们，毕竟这是她牵挂了二十多年的事。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后，黄子洳站了起来，道：“如此我便帮你这一次，在方华书房有一条下山的密道，就是徐老教主也不知晓，也许是条活路。”
    找方夫人这个主意果然是对的，冯晨省与罗盈月对视一眼，两人的神情都放松了不少，黄子洳轻轻地走到门前打开房门，四周环视了一圈之后又将门给关上，皱眉道：“此刻恐怕出不去了，门外应该有徐老教主的眼线。”
    “我有办法，”黄子洳的话音刚落房门就被敲响，房内三人左右看了一眼，想来方夫人也没料到此事会有什么人来访，但既然对方礼貌地敲起了门，应该是教内之人。待冯晨省和罗盈月退到门后之后，黄子洳定了定神将门打来，来人竟然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的。
    原来是离开了半年之久的方向！
    ”干娘！“短暂的沉默之后，方向唤了一声，干涸的声音泄露了他的疲惫，想来是日夜兼程地赶了回来。
    黄子洳终于反应过来，温暖地摸了摸方向的手背，微笑道：”你应该都知道了吧？好孩子，干娘就知道你能挺过去。“她虽没明说，但方向，包括正在暗处的两人都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方向的身世如此早已是人尽皆知，何况这个当事人。
    方向的眉头几不可闻地皱了皱，安抚地虚抱了抱黄子洳，道：”还是请两位客人出来一起说吧。“原来他都知道了，也是，想必林飞扬早就和他说过了，冯晨省拉着罗盈月从暗处走了出来，看着眼前这一个熟悉的人，竟隐隐生出了几分陌生感来，短短半年多的时间，他成熟了太多太多。
    方向将黄子洳扶着坐下来，直截了当问道：”你们倒是选中了人，这山上最愿意且最能帮你们的只能是我干娘了，只不知你们凭着何等筹码说动了她？“
    事已至此，冯晨省自知如果不把筹码摆出来，是无法说动方向出手的，思及此他清了清嗓子，慎重道：”我承诺过，只要方夫人能够安全送我们下山，便把她一直都想知道的身世坦白。“
    哦？方向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笑道：“那不如说来听听，我也很有兴趣呢，更何况徐教主的眼线看到我进了师娘的房间，我们一时半会儿恐怕也拖不了身。”
    冯晨省早有此意，也不再多想，坦白道：“虽然不知道方夫人如何猜到我的身世，但我本来的姓氏确实姓马，是前朝丞相马继亮之子。”
    纵然试想了很多次，可是当真正从当事人的口中听到这个结果时黄子洳还是激动不已，二十多年了，他们分离二十多年了，原本以为此生已经没有机会再相见，却没想到竟然一直就在自己的眼前。根本不用进一步确认，黄子洳已经认定了眼前这个年轻人就是老爷和夫人的儿子。
    “终于找到你们了！快说说当年你们是怎么逃走的？又是怎么到了三清镖局的？”
    冯晨省诧异她竟知道自己与娘是逃到了潭州，想寻问终究又忍住了，将孙小玲当年如何逃回潭州遇到了追兵，如何在走投无路之下被好心的漆大清救下，并因此在三清镖局安定下来的经过细细地道了出来。
    黄子洳感叹于他们的际遇，心里久久不能释怀，直到方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才回过神来，迫不及待问道：”那你娘现在如何了，可还在三清镖局？“
    冯晨省摇摇头，叹了口气道：“我娘当年为了我和美娇订亲的事回到潭州，不久后就被人给掳了去，至今下落不明。”当年贼人留下了书信，保孙小玲性命无忧，如今也不知怎样的状况了。
    “别担心，我会同方华商量的，一定帮你全力寻常小姐。＂黄子洳拍拍晨省的肩膀，将二十多年前的事都道与他听，与小姐比起来，她自己的运气好太多了，遇到了对她倍加照顾的方华，而小姐带着晨省寄人篱下，幸得晨省争气，小小年纪就展露头角，并得到了暮云派的赏识。
    “我知道冯夫人在何处，”方向突然插嘴道，见其余几人都看着自己，又道：“徐老教主为何会对龙吟教这些年发生的事一清二楚，当年我被宋鸿所擒，这些事都是因为我们教内有一个内奸，而且此人身份不低，方教主也曾派人偷偷去查过，但一直没有结果。起初我来奇怪以他的手段怎会查不出来，后来我让飞扬兄去查了才知道，原来此人就是徐老教主留在总坛的耳目，此人就是惊雷堂杨堂主。而当年在三清镖局将冯夫人掳走的就是他。”
    没有想到竟是这样，黄子洳想问些什么，却被冯晨省给抢了先，方向的话令他想起了当年的那几个手势，只听他说：“原来如此，这样说来，当年帮徐教主夫妇一起灭六小派的人便是杨堂主了，可是他为何要掳走我娘呢？难道，是为了不让你我联起手来？”
    即使以前不知道缘由，但听到冯晨省的身世之后，方向也想明白了，他不动声色地点点头，随后又道：“这种被人王玩弄于掌心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不必要的话就不多说了，还是先想办法把你们送出去吧，向儿你也走，既然你的身份已真相大白了，徐教主恐怕也不会放过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