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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等到晚上十一点左右,我立马从床上一跃而起,迅速的把还在沉睡中的杜洪给叫了起来,毕竟我不能把他一个人置身于危险的处境之中,尽管我们平时都互相掐得厉害。
杜洪被我叫醒之后,一脸的不爽:
“你又发什么神经?现在十二点都还没到,你叫我起来干啥?看星星看月亮,还是看你?昨晚叫你陪我下盘五子棋你都不来……”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的!杜洪硬是嘴巴没停,把他心里所有的不痛快尽数都向我吐槽了出来。
我此时没有心思和他搭腔,只是正颜道:“你闹够了没有?!”
杜洪见我此时神情异常的严肃,却也没有再继续狂吐。
我摸出手机再看时间,显然时间已经所剩不多,我心想,不能再和这小子废话下去了。
于是我便直截了当的告诉了杜洪我们出租房闹鬼的事,和接下来今晚我们的计划:
“洪哥,我现在没有和你开玩笑,今晚你不能再在这屋里睡觉了,现在你得必须赶紧跟我走!因为就再过半个多小时,也是到了零点,我们这里会来脏东西,你如果不想死的话就老老实实的跟着我,到时我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等我说完这些话,我都感觉快被自己的凛然正气和诚恳所打动。但对杜洪是什么效果,我心里真的是压根没底。
本来我以为杜洪会笑话我瞎扯犊子,但令我没想到的是,杜洪听完我说的话后,竟然一改往日嬉皮笑脸的德行。
杜洪一本正经的说“真的有鬼啊!难怪最近这两天每到我睡觉的时候,总感觉有双我看不见的眼睛在盯着我,不是从门缝瞅进来就是从外面窗户影射进来,而且我自己会时不时莫名的打冷颤,总之一句话就是整个人觉得被人监控着,非常的不舒服,但我自己又对这种情况解释不了缘由!”
杜洪轻叹了口气,接着说“本来今天你回来,我是很想把这感觉告诉你的,但是我担心你胆子小,怕你听后疑神疑鬼的会更加的害怕,所以就没有告诉你。现在既然你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那我肯定是相信你的,说吧,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不得不说,杜洪这小子虽然平日里没一个正形,但是真的在遇到大是大非的紧急情况下,这小子还是挺有担当和主见判断力的。
于是,我把说给杨叔的‘阴罡七星阵’又对杜洪简单的描述了一遍。
一看手机,时间已经来到晚上十一点四十,我心想不能再耽搁下去了,于是我和杜洪把那一盒五子棋全都带在了身上,生怕那一整盒的黑子儿都不够用似的。
我们匆匆忙忙的下了楼,在楼底一眼看到了早已等候在此的杨叔,只见杨叔右手里拿着一把红白相间的蜡烛,左手却也没空着,提拉着一块不小的遮风板。
杨叔见我和杜洪下了楼来,语气略带慌乱的说:
“小陈,你们总算下来了,再不赶快布置我怕都来不及了!”
我抬头猛一打量杨叔,只见杨叔此时真的是心焦的厉害,在他那黝黑的额头处,都已渗露出一层细细的冰冷汗珠。
我忙安慰杨叔道“杨叔莫慌,还来得及!”
我照北斗七星的排列阵势,来到底楼屋前的空地,很快就将那黑子儿一一落放完毕,然后我拿过杨叔手里的一把蜡烛,用打火机将其点燃之后迅速码放到了我们的周围,我咬破中指任由鲜血滴洒在燃烧的火焰上,只听得耳边不时传来‘哧啦哧啦’的燃烧声。
我心想,现在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应该不会再出什么事了,现在只等那恶鬼现身了。
说罢,突然一阵莫名的阴风吹向了我们,只觉得浑身瞬间像是没穿衣服,站在冰天雪地里似的,冷得牙关不住的打颤!
我们三人也不由自主的更加靠拢了一些。阴风强势,只见我们周围的蜡烛已经开始左右剧烈的摇晃,我心想按这情况发展下去,一稍不留神蜡烛就会被吹灭的,这可不行。
正当我急得一筹莫展之时,只见杨叔一把将他左手边的遮风板扯了过来,挡在了前面,只见烛火立马就安稳了下来。
来不及称赞杨叔的未雨绸缪,我只见在我们正前方,此时正摇摇晃晃的走过来一个头大如生锅的恶鬼。只见那恶鬼双眼如死鱼眼般灰白,嘴巴也奇大,大如洗脸的口盆,在嘴角处还不时流淌下血沫状的黏稠液体,边走边滴啦。嘴巴随着缓步前行的步态,一张一合,口内森森的獠牙在周围烛火的照耀下更显得阴森恐怖。
猛然,它突地一张口,那似八九十岁老人严重松弛的皮肤,骤然缩紧到了一堆,尽显露出一副吃人的凶狠模样;并且一股股让人忍受不了的腥臭味,此时正从它那血盆大口扑鼻的传了过来!
而现在它正朝我们所在的方向一步三晃的走了过来,我忙把食指比了个一字,在口鼻之间做了个禁声的姿势。杨叔和杜洪看见之后也都忙做点头,示意明白,并不敢出一点声音。我们仨此时嘴巴都闭得死死的,生怕发出一点声响,惊动了那正前来觅食的盆口血鬼。
我看那盆口血鬼离我们越来越近,我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毕竟我们也是第一次使用‘阴罡七星阵’,它到底能否管用,谁心里都没底。我心里仍不忘自我安慰的默念着‘看不到我们,看不到我们……’。现在这情况,我总算知道什么叫度日如年了!
只见那盆口血鬼好像是绕过了我们,正晃悠悠的朝后院那鸡棚走了过去。我见此情形又忙低声的向杨叔和杜洪说“看来‘阴罡七星阵’管用了,那盆口血鬼好像并没有发现我们,现在它正晃悠悠的走向那鸡棚去了。
只听得杨叔和杜洪听完我说的话后,都长舒了一口气。
我话音刚落,却又听得后院鸡棚处传来了‘咯……咯咯’惊慌的鸡叫声,但最多只过了四五秒后,一切又随即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下手真塔玛的快!
我心想这厮接下来会干什么之时,却又见得那盆口血鬼又一步三晃的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之里,只是和它刚来时所不一样的是,此时它手里正攥着一只鸡,确切的说,应该是捏着一鸡脖子,鸡头早已不见了踪影,想必是被那厮的血口所吞噬了。那殷红的鸡血正从那断脖子处不停的向外喷洒着,混合着血淋淋杂乱的鸡毛,我也算是开眼了什么是真正的茹毛饮血!
那盆口血鬼好像并没有打算在原地生吃了那只鸡,相反它现在正缓步的,或者说是悄无声息的走向了楼梯间。
它要上二楼!
我看到它慢腾腾的走向楼梯间,我的心脏突然像漏跳了半拍似的,说不出的恐慌。
而那盆口血鬼全然不知我的感受,只见它爬往二楼时,每走两步就低头吸吮着从那鸡脖处冒出的汩汩热血。
不多长时间,只听得从二楼传来‘吱呀’房门打开的声音,然后又是‘吱呀’房门关闭的声音,听得我头皮都快炸开了!
一想到正是那盆口血鬼在半夜深更搜人时,我心脏又是剧烈的一阵狂突,这显然比在楼底直面它更令人心生恐惧。
此时我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赶快离开这里,虽然知道‘阴罡七星阵’是暂时安全的,但我还是想逃离这个地方。但真要要我跑时,我又不敢,生怕我一跑出那个残烛圈,那盆口血鬼就会寻声追赶而来。真到那时,就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等我想完这些,我右手不自觉的又握紧了易前辈给我的桃木符,仿佛那才是我最珍贵的东西,是我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嘎嘣,嘎嘣……”令人熟悉而又生畏的声音此时又从二楼传了下来。
“什么声音?”杜洪低着声问我
我说“那盆口血鬼搜寻完二楼房间,现在正失望的在嚼鸡骨头呢!”
“啊……”杜洪差点失声叫了出来。
我连忙一把用手捂住了他嘴巴“老老实实的等待天亮吧!”
说完,只见杨叔和杜洪安定好了情绪,齐齐点了点头。
这一晚,我们就在这胆颤心惊当中痛苦的熬过去了。
尼玛,我长出一口气道“这真算是我有生以来,见过的最恐怖,恶心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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