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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哨探的话,刘锦微微皱眉,脱口道;“胡说什么呢,公孙将军不是坐在这吗?”。
那哨探闻言,忙道:“不不是这位公孙将军,是公孙越将军和蒙昂将军打起来了”。
听到这里,刘锦有些不知所以,当即问道:“在何处?”。同时站起身来,右手之下的刘锦部将见状,也都齐齐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身来。
“在东城门”哨探的话还没说完,刘锦就已经大步流星离开了大厅,在场的文官武将见此情形,也只得放下手中的酒杯,跟了上去。
过了不多时,一行数十人便已经来到了东城门下,远远看去,两员大将正厮杀在一起,二将身后的汉军骑兵也杀在一处,不过可以明显的看出来,蒙昂手下的雁门铁骑人数只有数十人,而公孙越手下的白马义从却多达近千人。
若不是二人都有所克制,只怕现在就是雁门铁骑全军覆没,而公孙越身死马下的结局了。
“住手!”,刘锦飞骑赶到,手中画龙戟一把挑开了二人的兵器,冷声问道:“怎么回事?”。
“主公,是咱们弟兄抓住张旭的”
“都督,若没有俺们白马义从的帮助,就凭你们几十人怎么可能从将张旭等人抓住,所以这功劳是俺们的”,公孙越生怕到了手的功劳溜了,急忙插嘴说道。
听到这里,在场的众人都有点明白了,敢情是二将争功啊。
还没等刘锦说话,蒙昂又说道:“主公,这小子下黑手,咱们好几个弟兄都死在他手下”虽然后面的话蒙昂没有说出口,但是看那样子就知道,这是想着让刘锦替兄弟们报仇呢。
原来,蒙昂率军追击张角,走了大约两个时辰才追上张角等人,但是却被张角身边亲卫悍不畏死的冲锋给挡住了。眼看着张角跑了,蒙昂怒火中烧,指挥雁门铁骑将百十骑张角的亲卫尽数斩杀。
等杀完这些人,蒙昂等人又向前追了小半个时辰,却哪里还能寻到张角的身影。这附近又是黄巾军的活动区域,为免孤军深入,蒙昂无奈之下只得率军回返。
却不想,张旭引领着百余骑天公卫的残兵败将狼狈奔逃,迎面就撞上了蒙昂等人,没有二话,两支人马立刻就杀在了一处,那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杀的难解难分。
关键时候,公孙越率领着千骑白马义从也是追击张角不成,悻悻的回师。一看张旭的大旗上写着‘天公卫率张’几个大字,公孙越哪里能放弃到手的肥肉。
两支人马合力,天公卫哪里还是对手,不多时便被杀的七七八八。趁着张旭心神大乱的当口,蒙昂一枪刺中了张旭的右臂,张虎趁机上前,一枪顶住张旭的咽喉,将之生擒。
但是刘锦不知道这些事情,只觉得公孙越等人杀了自己生死与共的兄弟,怒火就遏制不住的往上涌,眼瞅着就要爆发,却被沮授一把拉住了右手。
就听沮授用极小的声音说道:“主公莫要妄动,公孙瓒与我等本就同心不同德,若是不能安抚好公孙瓒,只怕被主公削了兵权兵权的董卓,会趁机拉拢公孙瓒。若是二人联合起来,只怕于我军不利。如今贼军依旧势大,我们还需借助这二人的兵马,切不可让二人联合起来”。
听到这些,刘锦呼哧呼哧连喘着粗气,极力压制内心的怒火。他知道,沮授说的不错,如今信都城的官军看似有上万之众,实则分为多个派系。
公孙瓒的幽州军有两千人,董卓的西凉军也有两千多人。冀州军虽然都是步卒,但是也多达三四千人,而自己的并州军却是最少的,只有不到两千人,而北军越骑营虽然有近两千人,但是却不会跟着自己打内战。如果让公孙瓒和董卓联合起来,便有多达五千之众,便是雁门铁骑和陷阵营这样的天下精锐,面对人数众多,且多是骑兵的对手,只怕也要吃大亏。
要知道,陷阵营都是身披重甲的步卒,论机动能力差的太远了,就是战力惊人也不可能撵着骑兵打。
想通了这些,刘锦强压怒火,装作平静的说道:“小昂,瞧你那点出息,不就是个贼首嘛。主簿,给公孙将军记功”。说完,还看了看目视自己,等着自己作出公断的公孙瓒。
“越弟,还不过谢过都督”,说着,公孙瓒朝公孙越使了个颜色,公孙越立刻会意,急忙说道:“都督明察秋毫,公孙越谢过都督!”。
蒙昂看着公孙越那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心中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挺枪就要将其刺于马下,却听道刘锦一声冷哼:“小昂,退下。今日天色已晚,本都督实在疲乏,就不陪诸位饮酒了,诸位自便吧!”。说着话,刘锦一扯赤炭火龙驹的缰绳,转身离去,一众刘锦部下的亲信大将也紧随着刘锦的战马,往北营方向而去。
信都,北营帅帐之内。
“他娘的,公孙狗贼欺人太甚,等平了黄巾贼寇之后,看老子怎么收拾你狗、日、的”。刘锦心中怒骂,面色却是平静如水,没有丝毫的波澜。
“主公,适才你为何阻拦俺,就应该让俺挑了那小子”,蒙昂愤愤的说道,面色涨红。
张辽闻言,也颇有不服的说道:“就是,那俩姓公孙的都不是啥好货,就应该杀杀他们的锐气,让他们知道咱们雁门铁骑不是好惹的”。
“行了,都他娘的给老子闭嘴。二位军师,如今信都之围已解,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刘锦呵斥了二人一句,转身问田丰和沮授道。
二人对视了一眼,沮授皱了皱眉说道:“主公,诸军连日奔波,已然十分疲劳。再加上今天之事,公孙瓒等人必会与我军产生极大的嫌隙,日后只怕是很难调动这支人马。就我军目前的军力来看,恐怕是奈何不了拥兵数十万的张角等人。为今之计,只能暂时守备信都城,然后快马奏报洛阳增调援兵,同时下令征集冀州各郡国的郡国兵”。
“嗯,那也只能如此了”沮授这话说的有条有据,刘锦也无法反驳,只能点头称是。
“另外,如今信都城内董卓、公孙瓒二将俱与我军不合,诸位将军又对今日之事颇有不满,须严令各部不得寻衅滋事,尽量避免和他们产生不必要的冲突,以免为贼军所乘!”,田丰想了想,还是果断的出言劝道。
这话说的虽然不留情面,但是却说出了实情。刘锦身为一州都督,不得不顾全大局,乃当即说道:“众将都听着,务必严格约束部众,不可寻衅滋事。若遇幽州军和西凉军寻衅滋事”。
说到这里,刘锦恨恨的瞪了瞪眼,最后却说道:“先退回营寨,若是无法避免,就给老子杀,出了事我顶着!”。
眼看着田丰和沮授站起身来,一副要劝谏的样子。刘锦一挥手,凛然说道:“城中安定,诸军同心固然重要,但是,我刘锦的兄弟跟着我出生入死,要是被别人欺负到眼前还要忍气吞声,这冀州都督不做也罢!”。
“末将遵令”典韦、张辽、徐晃、赫耶罗、蒙昂等将一听刘锦这话,立刻全都跪倒在地,齐声吼道,声音之大,足以震动大半个营寨。
此情此景,田丰和沮授相视苦笑,半晌也没有说出话来,只是心中却都想到:“鲁莽是鲁莽了点,但是若没有这鲁莽劲,只怕也做不到三军用命”。
见二人不再言语,刘锦也很高兴。这样的结果足以说明,二位军师对自己的这种做法是赞同的,乃回身对着二人躬身一礼,真诚的说道:“锦行事多有鲁莽不到之处,日后还请二位军师不必顾虑,该指正指正,该训教训教”。
田丰和沮授二人闻言急忙扶起刘锦,口中齐称:“主公言重了”。
“不不不,锦身系数千兄弟的生死存亡,大意不得。二位军师都是智谋超绝之士,见识远不是我这武夫所能相比,还请军师答应我”,刘锦又道。
田丰和沮授闻言,这才开始正视起面前这个主公。虽然年轻了些,行事也有有些鲁莽,但是好在能够重视自己的缺点,懂得轻重,更难能可贵的是,能够体恤民情,也不是不能相辅。
“既如此,那我等便得罪了!”,田丰和沮授同时说道。
诸事已毕,刘锦见君臣团结,想着众人连续作战也都累了,便说道:“今日天色已晚,诸位都下去休息吧!”。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称是,却不想,蒙昂突然插嘴说道:“主公,那张旭怎么处置?此人乃是贼军大将,想必会知道不少东西,要不要审审?”。
刘锦是冀州都督,虽然军功给了公孙越,但是人却还是在自己手中。闻言,觉得蒙昂的话说的很对,回头看了看二位军师。那意思,军师觉得如何?
田丰和沮授见状,点了点头,沮授说道:“将张旭带上来”。
过了不多时,被五花大绑的张旭在两名雁门铁骑的押解下,进入了大帐。
“跪下!”随着呵斥声,二人齐齐用力,企图将张旭压得跪下,但是却不想,这张旭极为强硬,浑身一使力,这二人奈何不了他,只得使力踹张旭的脚弯,企图迫使张旭跪倒。
“行了!”刘锦见张旭宁折不弯,点了点头。随即一挥右手斥退二人,同时说道:“听说你是张角的心腹大将,那张角军中的事你应该很清楚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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