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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锦此言一出,张旭却看也不看刘锦,只是目露不屑之色,凛然说道:“狗官,我张旭既已被擒有死而已,尔等休想从我口中得到只言片语,哈哈哈”。
张辽和蒙昂两个年轻的小将一听此言,不禁勃然大怒,张辽喝道:“贼子,既然你想死,张爷就成全你”。
“哎,文远,何必如此激动,师兄有的是办法让他如实招来”,刘锦笑着制止了张辽,面露残忍之色,让典韦等久经沙场的大将都不由得为之一震。
“哼,但求速死!”张旭听着这一对君臣一唱一和,求死之意更浓。
刘锦闻言,只是冷笑几句,对着旁边的刘阳轻声耳语几句,刘阳领命转身离去。刘锦又对田丰和沮授说道:“二位军师,此番征战多有劳乏,审问这等小事还是交予我等这些粗人,军师早些休息去吧!”。
见刘锦如此说,田丰和沮授还真觉得身体很是疲劳,毕竟是文人,连续十几个时辰不曾歇息,有奔波了几十里,有所疲劳也是在所难免,当即对刘锦躬身一礼,退出大帐各自休息去了。
“狗官,有本事就杀了我!”,张旭见刘锦如此自信,不禁有些信心动摇,怒吼道。
刘锦没搭理他,而是对眼前的诸将说道:“众位兄弟,今日苦战良久,大伙也都累了,各自散了吧!”。
高顺和徐晃对审问这事儿没有兴趣,赫耶罗又是个粗豪的匈奴汉子就更没有兴趣,当即也都告辞离去。只不过赫耶罗在临走之前,却是看了看张旭,眼神中之中的怜悯呼之欲出,连连的摇头,看的张旭一阵的毛骨悚然。
张辽和蒙昂都是十几岁二十来岁的小子,对未知的事物充满了好奇心,又见刘锦找借口将众人支走,不禁是好奇心大发,一定要留下观看不可。刘锦无奈,也只好由得他们。
过了不多时,张旭拿着一个装着锋利小刀、小铁锤、银针等物的小盘子进入帅帐,随即放到桌案上对刘锦说道:“主公,其余的物事还在准备,预计还需要一会”。
刘锦点了点头,挥手斥退了刘阳,转头对张旭阴阴一笑,用一种冰冷的,令人心底发毛的声音说道:“本将军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你老老实实的交代,就可免去皮肉之苦,怎么样啊!”。
“哼,有什么招都使出来,皱一下眉头就不算好汉!”,张旭强装镇定,但是语气之中的颤抖却是已经出卖了他。
人对于为之的事物都有一种恐惧心理,便是张旭这种久经沙场的悍将,也不例外。
闻言,刘锦的笑容更为诡异了,对着张辽使了使眼色,同时说道:“将他绑起来”。
张辽闻言,招呼蒙昂一起动手,二人七手八脚的将张旭绑在帅帐中的一根柱子上。又按照刘锦的要求,在张旭的双手下各放了一张堪堪齐手的桌案,使的张旭的双手只能死死的平放在桌案上,毫无闪躲的空间。
刘锦飞快的拿起一根银针,脸上冷笑,喃喃的说道:“那就先来一道开胃小菜热热身吧!”。说着话,刘锦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夹住银针,左手同时一压张旭的右手。
张辽和蒙昂都没看出来刘锦是怎么出手的,就听张旭一声撕心裂肺的悲呼。再往张旭的手上看,一根长约一寸的银针已经没入张旭右手小指之内大半,余下的一小半随着张旭的悲呼不停的颤抖着。
“说,还是不说?”,刘锦神色淡然,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怜悯。有的,只有无尽的快意。这一切,源于刘锦对黄巾军高层的憎恨。
在刘锦看来,若是没有这些贼首和张角的死忠,汉帝刘宏就不会下诏,将各州的刺史改任为州牧。要知道,这两者可是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刺史只是中央朝廷委派到各州负责监督巡视的官员,充其量不过就是个地方监察官员。但是州牧不同,州牧有执掌一州军政大权之权,这可就是实权官职,可以说,州牧就是封疆大吏,就是土皇帝,那是要兵有兵,要粮有粮。
这样一来造成的直接后果就是,黄巾之乱平定后,各地州牧、太守都直接拥有了实权,成为了实际意义上的诸侯,随后几十年里,这些诸侯不断的兼并,最后形成了魏蜀吴三国争霸的态势。
每每想起这些,刘锦就对黄巾军恨之入骨,若是没有这些人,也许华夏的历史就会改变,也许就不会出现五胡乱华,汉人几近灭绝的悲惨境地。然而历史没有假如,老天让刘锦重生在这个汉末,刘锦便已经决心匡扶汉室,在建一个汉人的天下,所以剿起这些黄巾贼那是格外的卖力。
张旭强忍着钻心的刺痛,冷哼道:“雕虫小技而已,有什么招都使出来吧!”。
刘锦闻言一阵冷笑,转眼之间,三支银针没入张旭的无名指、中指和食指。一阵如同鬼哭一般的嚎叫突然响彻大半个北营,令刚刚歇息下来的雁门铁骑和陷阵营听得心里发毛。
“说,还是不说?”刘锦冷冷一笑,又问道。
有道是十指连心,突遭如此酷刑,张旭整张脸都疼的青一阵红一阵,大汗犹如雨水一般,从张旭的脸上滚滚而下。然而,张旭虽然没有开口,但是眼睛却是怒视着刘锦,那意思,有种再来。
刘锦受到如此挑衅,也不气馁。对于他来说,这些都只不过是雕虫小技,因为他是受过严格审讯训练的特种兵,整起人来,那是一套一套的。
七根银针如穿花蝴蝶一般,眨眼之间就刺入了张旭的的另外七根手指之中,疼的张旭青筋直冒,牙齿都咬的嘎嘎作响。
“张义士、张渠帅,现在感觉如何”,刘锦冷冷的一笑,但在张旭的眼中,却是不亚于魔鬼的笑容。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张旭疼的撕心裂肺,只想一死了之,但是却受制于人,压根就已经身不由己。
刘锦闻言,笑的更开心了,看了看已经变色的张辽和蒙昂,旋即说道:“下去吧!”。
张辽和蒙昂如蒙大赦,急忙告了声罪,飞快的逃离了这座魔鬼一样的帅帐。就连一直站在刘锦身后护卫的典韦也有些于心不忍。
“主公,此人如此硬气,想来也是一条好汉,何必如此折磨与他,不若”
典韦的话还没说完,刘锦却是一摆手,语气稍微好转了一些说道:“典兄,我知道你看不惯小弟这样。但是,此人乃是张角麾下的大将,其所知定然非同寻常,若能得知一二,也许就能减少咱们弟兄的死伤。小弟有一言希望典兄谨记在心,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兄弟的残忍”。
说完,刘锦也不管典韦如何想,转身拿起了小盘子上的那柄小锤子,回头用锤子在张旭的手指上比划了一下,语气冰冷的说道:“张将军,你要知道,本将军这一锤子下去,从今往后,你将再也无法持枪杀敌,纵横疆场了”。
典韦看了看刘锦,又想了想刘锦刚才的话,默默的退了两步,站在了刘锦身后,谨守着自己亲卫大将的职责。
然而这一下,张旭犹豫了。对于一个武将来说,如果从今以后再也不能驰骋疆场,那比杀了他,更让他难过。
刘锦似乎也看出了张旭的犹豫,趁热打铁的说道:“只要你老实告诉本将军,黄巾军的兵器是冀州哪位官员卖于张角的,我便可以放了你,如何?”。
然而这话一出,张旭顿时大惊,不可置信的看着刘锦,眼神中透露着一种惊惧的神情,不自觉的说道:“你如何知道此事?”。
“这你就不用管了,只需回答本将军的问题即可”,刘锦自信的说道。
张旭闻言,又是一阵沉默。过了良久,张旭强忍着剧痛,哀求着说道:“我求你杀了我吧!”。
“你以为,凭张角如今之势还能重整旗鼓吗?不怕告诉你,皇甫嵩将军已经剿灭了豫州、汝南境内的黄巾军,这几日便会抵达冀州,到那时,张角有死而已!”。刘锦见张旭的心理防线已经出现破绽,用一种缓慢,却斩钉截铁的语气说道。
张旭一听这话,猛地抬起头来,眼中暴起一团火光,但是很快就消散了。
“杀了我吧!”。
见张旭如此冥顽不灵,刘锦再不多言,小锤猛地砸下。随着一声骨骼的断裂声,张旭的左手顿时血肉模糊。
“本将军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再问你一遍,说还是不说?”,刘锦一锤砸碎了张旭的左掌,眼神凌厉的喝道。
然而张旭却是缄默不言,这让刘锦感到无比的愤怒,挥起小锤,将张旭的右掌也砸了个粉碎。转身从桌案上抄起小刀,来到张旭身前。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刘锦手中的小刀正正的顶在了张旭的两腿之间,还往上挑了挑。
“死,很容易,但是没有了双手你如何报仇?没有了这玩意儿,不仅是张家绝了后,甚至连张家的祖坟都容不下你。而你,也将永远失去一个男人最基本能力,只能生活在阴暗之中。但是,只要你说了,我可以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怎么样?”刘锦轻描淡写的说道,但是这些话,却如同一个魔咒一般,深深的印在了张旭的心里。
在古代,一个男人你可以杀了他,也可以侮辱他。但是,你如果阉了他,他一定会与你不死不休。因为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会甘愿去做太监。
古人讲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一些地方对此更是尤为讲究。在古代,如果一个男子没有后人,将永远不能进入祖坟,只能成为孤魂野鬼。而如果他身上缺少了任何一个部位,那即便是他死后入土,也不能为安,这也是古代的太监们死后一定要带着自己那玩意入土的原因所在。
而现在,刘锦的这个威胁对于张旭这样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儿来说,比杀了他,砍了他的手更让他难以接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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