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惊梦之精华版

209、猜谜语,漾喜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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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茹说,“好,你们听好了,第一个叫,穷得没鞋穿,打一成语。第二个,叫捧水月在手,也打一成语。第三个叫,两头冷,中间热,从头到尾节连节,打一日常用品。”
    舒欣踅到爸爸跟前,又说悄悄话。
    安茹止道,“不准作弊!”
    母亲看着他们直发笑。
    舒怀义对儿子附耳小声说了什么。
    舒欣回到中间位置,皱眉笑着,装着思考的样子,隔了一会儿,大声说,“我猜到了。”
    母亲笑道,“还是孙子聪明。快说说,是什么。”
    舒欣大声说,“穷得没鞋穿,是裸奔!”
    母亲问,“什么叫裸奔?”
    安茹忍不住笑道,“听他瞎说,他上他老子的当了!”
    舒怀义哈哈大笑,连眼泪都笑出来。
    舒欣气得跳脚,红着脸,责问爸爸,“你是局长呢,还骗人?奶奶,刚才是他告诉我的谜底,谁知道是假的?”
    舒怀义止住笑说,“谁叫你偷懒,不肯动脑筋的?快给奶奶解释,什么叫裸奔。”
    “奶奶,裸奔就是不穿衣裳在外面跑。”
    “哦,”母亲悟了一下,说,“穷得没鞋穿,还不是穷得没衣裳穿,怪不得你猜错了。”
    舒怀义说,“第一个谜底是金无足赤;第二个应该是掌上明珠;第三个是日历。”
    安茹说,“这才对了。儿子啊,举手喊一声我是馋嘴的笨瓜吧。”
    舒欣说,“我不喊。如果爸爸不骗我,让我自己慢慢猜,也能猜到。所以,不能算我输。”
    母亲说,“对,这不能怪孙子。是他老子不对。”
    安茹,“奶奶总是包庇他。不谈了,罚你也出一个谜,给你老子猜。你没有谜就要喊自己是笨瓜;你爸爸猜不了,也要喊这句话。”
    舒欣很高兴,又站起来摩拳擦掌地说,“我有,我有。前几天同学给我猜的,谜面叫两点水,打一字。”
    舒怀义应声答道,“冰!”
    舒欣扫兴地抓抓头,嘀咕,“怎么难不住你?”
    舒怀义,“我也出一个很简单的,你猜不来,要跟奶奶磕一个头。谜面叫,人有它大,天没它大。打一字。”
    舒欣想了一下,拍手笑着,又竖起一个手指。
    舒怀义含笑点头。
    母亲问,“你们打什么哑谜?”
    安茹,“你孙子猜到了!”
    母亲高兴起来,“我要奖励孙子。”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扑克牌大小的红色塑料袋,从袋子里夹出一个黄灿灿的金属片,说,“这是我在佛光寺跟月明老和尚讨的护身符,还请人刻了舒欣名字呢。今天是好日子,给你吧。”
    舒欣离座,恭敬地道谢,接了护身符,坐下欣赏起来。
    母亲说,“我也有一个老谜语,多少年没有人猜过了,看你们能不能猜上。”
    夫妇两个和舒欣都很感兴趣地催她说。
    母亲说,“在娘家青枝绿叶,到婆家骨瘦身黄;不提起倒也罢了,一提起泪水汪汪。猜一个过去的日常用物。”
    舒欣皱眉说,“我怎么听着心里酸酸的,不好受呢!”
    安茹,“过去,女孩到人家做媳妇,受规矩,很吃苦。这个谜,说不定就是她们编的。这个谜底连我也不知道。”
    舒怀义点点头说,“有点道理。现在,这个东西,农村也没有人家用它了。我小时候还用过。”
    舒欣问,“什么东西?我看见过吗?”
    母亲,“你哪里见过?城里都用自来水。这是过去农村人家,用竹子做的搅水棍子,在竹竿上挖几个洞,把明矾灌进去,拿它在水缸里搅一阵,过一阵,水就澄清了。现在农村也有自来水,这个东西早就用不着了。”
    舒欣,“哦,过去人也聪明呢!会小发明。”
    舒怀义,“时代发展了,这个东西跟不上时代,只有淘汰。人也是这样,如果你不好好学习,就会变成废物一个。”
    母亲不高兴地说,“怎么能这么说他,我孙子将来一定有出息,上大学,找个好工作,挣大钱,或者做大官。再娶个称心如意的媳妇,给奶奶添个重孙子。奶奶也跟着高兴高兴,风光风光。唉,就怕我等不到那一天了。”
    安茹、舒怀义连忙说,“怎么会呢!”
    舒欣大声说,“奶奶一定能过120岁,还能替你孙子抱孙子呢!”
    母亲听了,和夫妇两个一起大笑。
    五一节期间,玉灵市到处一片欢乐气氛。街上游人如织,车水马龙,挨挨挤挤,摩肩接踵。店家促销音乐开得惊天动地。写着“节日大酬宾”的诱人大字的牌子赫然入目。有的主动出击,派人在街边散发彩色小广告。有的财大气粗,还在门口搭起台子,请来礼仪公司的班子,由帅哥靓妹,穿着清凉,唱歌,跳街舞,带搞有奖问答。有的拉起红色充气拱门,飘起彩色气球,吸引顾客,哗众取宠,不一而足。饭店酒楼,更是人气冲天。结婚的,做生日的,交际请客的,中午、晚上都排得满满当当,不预定就找不到房间。一到中午,喜庆的鞭炮声就此伏彼起,络绎不绝。绝大多数游人的脸上也都洋溢着一片喜气,你来我往,精神抖擞,为这街市上的太平景象,增添了一道道流动风景。
    节日期间,也有心事重重的人。文蕙就是其中之一。和张二军离婚的事情,还没有正式提上日程;带着孩子在父母家吃过五一家庭宴,就独自回来。张二军除了好像住旅馆似的,经常晚上很晚回来过一宿,早晨起来又出去,孩子也不问了。只是孩子的爷爷奶奶经常把孙女带去吃吃喝喝,买一些东西。他们非常喜欢她,对他们的儿媳并无恶感。对外面的风言风语,他们也不大相信;但是对儿子,对小夫妻的关系却也无可奈何。
    这天是5月3日,街市上热闹依然。
    这天下午,文蕙上了一会网,就漫无目的地打开邮箱,检看过去的邮件。一会儿,她看见自己写给舒老师的“叹今生”,和他回复的“约来世”,就激动起来,又从头到尾地慢慢阅读。读到最后,却看见“约来世”末尾新加了几句话,却是一首打油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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