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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鹿笑书、赵月儿、鲁达三人骑着马,出了济州城,沿官道南下。鲁达对鹿笑书十分恭谨,不敢并骑而行,远远跟在后面,沿途端茶倒水,犹如手下一般伺候二人。鹿笑书过意不去,说道:“鲁达你是我兄弟,在公事上你听我号令,私下就别那么严肃,还有端茶倒水以后不准了。”
鲁达说道:“小弟对哥哥那是死心塌地的敬仰,况且哥哥还救过我鲁达的命,从此我就发过誓此生跟随哥哥鞍前马后,万死不辞。”月儿微笑道:“六弟,我没救过你的命,你却不必对我这般恭敬。”鲁达道:“月儿嫂嫂是天人一般的人物,
能为嫂嫂端茶倒水是鲁达的福气。言语粗鲁,嫂嫂莫怪。”月儿听他说得如此诚恳,也替鹿笑书高兴,有那么忠诚的兄弟。三人一路说说笑笑,时间倒也过得很快,不觉三骑已奔进一处小镇,眼见天色不早,便找一家小客店投宿。
晚饭过后月儿嫌客店中有股霉气,说道:“鹿郎,不如咱们到外面走走,活活血脉。”鹿笑书道:“好!”携了她的手,走到镇外。其时夕阳下山,西边天上晚霞如血,两人闲步一会,在一株大树下坐了,但见太阳缓缓下山,周遭暮色渐渐逼来。
鹿笑书道:“月儿,你为何不问怎么突然就带你出来游玩?”说到最后双手握着月儿的两手,道:“月儿,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咱俩夫妻一体,我什么事也不会瞒你。乱丐帮之事,有个叫李师师的姑娘,告诉我是大哥所为,我当时便起了疑心。
后来七弟又告诉是大哥出卖我,所以才带你出来,看看他会不会趁我不在,按耐不住做出什么事来。”说到最后这几句,声音都发颤了。月儿安慰道:“不管鹿郎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在鹿郎身边,不过我也知道,你和我一样都希望不会是大哥。”
这时丐帮总坛孙权的房间里,王二道:“据我派出去的人来报,傍晚时分有一对夫妻,两人年纪都很轻,也都很好看。身边跟着一个汉字,说是京城什么大官的公子,带着新婚妻子来游玩,顺便也来尝尝济水鲤鱼,但就连那客栈的店小二都知道他在说谎。”
王二又道:“两人穿的衣服华贵,气派也不小,出手还大方,我想必是大哥要找的人。”他笑了笑,俏声道:“听那店小二哥说,他无意中见这位大少爷居然替他妻子洗脚,我便更确定了。”孙权眼睛亮了,道:“她姓什么?”王二道:“他在柜台上说的名字是路文候,但名字可以改的。”
“不错,名字可以用假的。路文候,鹿温候,他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孙权道:“吩咐下去,我不想再见到那人回来。”王二笑嘻嘻道:“您就把心放肚子里,等好消息吧。”孙权冷冷的道:“鹿笑书啊,鹿笑书,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月儿听后道:“鹿郎,那李师师是什么人?怎么没听你说过?”鹿笑书随后把经过告诉月儿,月儿吃醋道:“鹿郎是不是也喜欢她?”鹿笑书低下头去,在她脸颊上一吻笑道:“谁叫你天仙下凡,咱们凡夫俗子,怎能把持得住。这是你父母不好,生得你太美,可害死我啦!”
突然之间,两丈开外一株大树后“嘿嘿”连声,传来两下冷笑。鹿笑书正将月儿搂在怀里,一愕之间,只见一个人影连晃几晃,已远远去了。月儿一跃而起,苍白着脸,颤声道:“肯定是那个李师师,她一直跟着我们。”鹿笑书听这两下冷笑确是女子声音,却难以肯定是不是。
黑夜之中,又无法分辨背影模样,迟疑道:“真是李师师吗?她跟着我们干什么?”月儿怒道:“她喜欢你啊,还假惺惺的装不知道呢。你们多半暗中约好了,这般装神弄鬼的来耍弄我。”鹿笑书连叫冤枉。月儿俏立寒风之中,思前想后,不由得怔怔的掉下泪来。
鹿笑书左手轻轻搂住她肩头,右手伸袖替她擦去泪水,柔声道:“怎么好端端地又流起泪来?若是我约赵姑娘来此,教我不得好死。你倒想想,要是我心中对她好,又知她人在左近,怎会跟你疯疯癫癫的说些亲热话儿,那不是故意气她吗?”
月儿叹道:“这话倒也不错。鹿郎,我不管你心里有多少女子,都不能扔下我。”鹿笑书道:“我答应你,此生绝不扔下月儿。”伸臂将她搂在怀里,柔声道:“待我完成老帮主遗愿,便请威王他老人家替咱俩主婚,以后我二人形影不离,白头偕老。
月儿将脸颊贴在他火热的胸膛之上,低声道:“但愿鹿郎言而有信,不忘了今日的话。”两人偎倚良久,直至风露渐重,方回客店分别就寝。次晨三人继续南行,行到晌午,见路旁的柳树下系着一匹白马。一个青衣正站在树下,眼睛盯着三人。
鹿笑书并不认得他,他却认得鹿笑书。鹿笑书问道:“兄台有何贵干?”这青衣人只道:“主人有很要紧的事,要见鹿大侠一面。”鹿笑书又问道:“你家主人是谁?”这青衣人赔笑道:“是鹿大侠的故交,鹿大侠一见面就知道了,现在她正在前面相候,特命小人来这里相请。”
鹿笑书问道:“你家主人为何不来?又为何不让你说出他的姓名?”这青衣人却什么话都不肯说了,只赔着笑。鹿笑书也笑了,悠然道:“你什么都不肯说,怎知我会跟你去呢?”青衣人赔笑道:“鹿大侠若是不去,就永远不知道我家主人是谁了,那么鹿大侠多少总会觉得有些遗憾吧!”
鹿笑书大笑道:“你家主人倒真有趣,我若不去见他一面,只怕真的要连觉都睡不着了。”青衣人笑道:“我家主人早说过,天下绝没有鹿大侠不敢见的人,也绝没有鹿大侠不敢去的地方。”他一面说话,一面已解开了系在树上的马鞍,用衣袖拭净了鞍上的尘土,躬身赔笑道:“鹿大侠请。”
月儿和鲁达都有些担心,忙拉了拉鹿笑书的衣袖。鹿笑书道:“没事,安心等我,我大概猜到是谁了?”走着走着,他忽然想起那个,为了让自己做出今天这个决定,企图自杀的女子。大大的眼睛细细的腰,打又打不过还老是想和自己比试,忍不住笑了。
片刻之后,便一个人正向他走来,这人还远在十步外,鹿笑书就觉得有一股可怕的剑气迫人眉睫,他反而微笑道:“果然是你,不过我们下一次见面,能不能不动刀剑。”在鹿笑书面前的人,居然竟是李师师。秋风卷起了满地黄叶,李师师正肃立在飞舞的黄叶中,穿着身雪白的衣裳。
她静静的望着鹿笑书,冷冷道:“他已经行动了,本来昨晚就想告诉你,哪知你还在和你的小美人亲热。”鹿笑书笑道:“昨晚那笑声真的是你?我还在月儿面前发誓不知道是你,这下可好,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李师师道:“怎么后悔了?”
鹿笑书笑道:“早就猜到是你,后悔我就不来了。就是说这事吗?那我走了。”李师师道:“去吧!去陪你的小美人吧!叫声谢谢都没有,混蛋…”说完消失在秋风中。月儿和鲁达见鹿笑书安全回来方才安心,月儿抓着鹿笑书的手柔声道:“鹿郎,可是大哥的人?”
鹿笑书笑道:“是李师师!”月儿听了脸色一变道:“还真是她啊?我就知道是她!”“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时突然听到这么一声,三人闻言望去,正是王二。生后带着数十人,鲁达不知内情道:“你不是王二吗?”
王二道:“六爷,这可怪不得我,我也是受孙大爷吩咐。今天你们全得死,要怪就怪你选择了鹿笑书。”鹿笑书道:“保护好你嫂嫂,以后再给你解释。”鹿笑书嘿嘿冷笑,纵身近前,长剑斗然弯弯弹出,剑尖直刺王二胸口。
出招之快真乃为任何剑法所不及,原来这一招不是直刺,却是先聚内力,然后蓄劲弹出。突然旁边一个大铁桶登时荡了过来,挡在王二身前,当的一声,剑尖刺在铁桶之上。剑身柔韧,弯成了个弧形。鹿笑书急收长剑,只见王二身旁多了一个魁梧汉子,手中提着一个大铁桶。
王二心想:“你武功再高,也挡不住众高手轮番上阵。”又对鹿笑书道:“二爷,以前我还有有三分忌惮,现在嘛,看见没有这全是大爷请的高手,今天你是插翅难逃。”鹿笑书伸指在剑身上一弹,剑声嗡嗡,有若龙吟,叫道:“先胜过我手中宝剑在说!”
长剑颤处,前后左右,瞬息之间攻出了四四一十六招。但听得当当当当一十六下响过,鹿笑书这一十六手剑竟尽数刺在铁桶之上。旁观众人见那汉子镇得双手颤抖,手忙脚乱,东倒西歪,显得狼狈之极。鹿笑书这一十六下神妙无方的剑招,可把众人吓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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