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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通真人大声道:“武当弟子中若是自信才艺出众,便请上台,纵然是个三代弟子,也可上台,说不定他向来深藏不露,无人知他英雄了得啊。”
他说了几遍,只听台下一人喝道:“在下邱名东,请指教!”腾的一声,跃到了台上。众人看时,都是吃了一惊,但见此人眉清目秀,英气逼人,正是三代弟子中的后起之秀。
邱名东走到台口,抱拳行礼,台下三代一见,都不敢上台,暗道自己那是他的对手。而二代弟子见了,却恼羞成怒。
玄通真人道:“不知哪位武当弟子愿上台与之比试?”
他话音刚落,台口人影一闪,已站着一名武当弟子。这武当弟子三十来岁年纪,是武当二代弟子,性子暴躁,眼见一个三代弟子都敢上台。
当下便按捺不住,跃上台来,冷冷的道:“三代弟子也敢上台,就让我来替你师尊好好教训你。”
邱名东喝道:“弟子得罪了!”也不问他姓名,长剑一仰,叫道:“看招!”便往他胸口刺了过去。
那二代弟子转身踏上一步,“铛”的一声,一剑将来剑挡开。邱名东只感到虎口发麻,心下暗道:“好大的力道。”
那二代弟子冷冷的道:“怎么?怕了?怕了就快快滚下台去。”
邱名东听后大怒,道:“竟敢小瞧于我。”第二剑刺出去时直刺面门,岂知那二代弟子纵身一跃,在空中转了一个圈子,又是一剑回刺。
邱名东生怕来剑刺中要害,硬生生将剑收回,举剑在胸前一挡,右腿踢向对方下盘。那二代弟子暗暗偷笑,突然弃剑,右臂长伸,已抓住他胸口,顺势运劲,将他举在半空。
邱名东慌乱中被对方抓住了胸口,登时全身酸软,无法动弹,空自怒气冲天,却发不得威。
台下众人想起他只是个三代弟子,再见了他这副狼狈情状,登时全场哄笑,玄通真人忍笑向那二代弟子喝道:“郑毅师侄快将他放下,休得伤了他。”
郑毅道:“是!”将邱名东放在台上,对众人施礼道:“郑毅无心掌门之位,只是见不得他一个三代弟子在此放肆。”
邱名东满脸胀得通红,退下台去,台下数千武当弟子却只感到无趣,无人理会于他。
突然间一条人影轻飘飘的纵上高台,叫道:“既然上了台,就别说这些虚的了,我也无心掌门之位,只是想教训教训你。”
他有意在众人之前显一手上乘武功,也不用剑,手掌搭上郑毅左臂,一勾一带。郑毅身不由己的向台外直飞出去,砰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下。
众人瞧那人时,但见他衣饰修洁,长眉俊目,原来是玄清真人亲传弟子,武当二代弟子周一山。
观礼之人见他这招虽然巧妙洒脱,但行径轻狂,心下不悦,脸色便都沉了下来。果然台下有多人不服,只听台下一人道:“好俊功夫,不过这算什么?比武还没喊开始,你这却是暗算。”
发话声中,一人已跃上台来,众人见之也是玄清真人亲传弟子,武当二代弟子楚彪。周一山平时就看不惯楚彪,加上在二代弟子中实已是第一流的人才,心下暗暗欢喜,寻思道:“我先败了你,方显得功夫。”
当下也不说话,身形晃动,霎时之间向楚彪一剑疾刺,楚彪尚未站稳,一剑忽然已至,急忙举剑招架,周一山不待对方缓过手来,连刷数剑,竟然将楚彪逼得剑法难以施展。
台下众人相顾失色,心道:“这亲传弟子果然名不虚传,只是没想到这周一山居然这般厉害?”
二人连拆数招,楚彪始终在防守,无法使出进攻的招式,梁横在台下见周一山已稳占上风,心中自是大喜。
金彪却道:“梁师弟未免高兴过早了,楚师弟可还没使出手段来,到时使出真本事,周师弟可就惨了。”
梁横冷冷道:“即使周师弟惨败又如何?他只不过替我热热身,真正的主角终究会是我?”
金彪说道:“这许多师兄弟,谁不想当掌门?怎说只有你才是主角呢?”
梁横道:“只要打败你,我便是武当掌门?你和我一样,你得打败我。”
金彪道:“很多事情不是你我说了算的,比如你,自己说了也不算,别人让你做,你才能来做,如果别人不开口,也许你连比武的资格都没有,我和你是不一样的。”
梁横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别忘了鹿笑书已经不能帮你了。”
金彪道:“在下如果要做掌门,不会靠任何人,凭的是武艺。”
梁横笑道:“我到要看看你哪里来的自信,但愿你输的别太难看。”
鹿笑书坐在观礼席,却时时放眼四顾,察看是否有魔教之人混进场来,他一直担心自己如今不能插手,魔教之人会不会寻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方法,做了武当掌门。
但是到了现在,魔教还一直没有动静,心道:“金彪为武当第一高手,那魔教之人到底会用什么方法打败金彪呢?怎的仍不见有丝毫端倪?”
转头看台上时,只见周一山苦苦撑持,料得三招之内也须落败,心道:“今日为争武当掌门,如果不知魔教动作,最后是谁夺得魁首,独占鳌头,还不得而知。”
其时台下数千武当弟子心中,个个存的都是掌门的念头,这时周一山已被楚彪打下台来,又有几名二代弟子先后失手,这时梁横上台了,只见他抱拳道:“楚师兄真是武艺高强,不过梁某却是不服”。
梁横使得了一手刚猛险狠兼而有之的剑法,只见他剑锋中隐隐有风雷之声,端的是威风了得。
楚彪的剑法却是剑出无声,剑去无影,飘飘忽忽,令对方难以捉摸,两人一刚一柔,在台上斗了个旗鼓相当。
这番剑法显露出来,台下众人本来大想上台一较高下的,现在无不自愧不如,心道:“幸亏我没贸然上台,否则岂不是自献其丑?人家这般的剑法,我便是再练上十年,也未必是他二人的对手。”
楚彪虽然剑法让人难以捉摸,毕竟内力不足难以持久,虽然剑法并没有什么破绽,但是所蕴含的力道却已大不如前。
梁横的剑招既不比前快,亦不比前慢,始终全神贯注的见招拆招。他知今日之斗,最终的对手是金彪,因此必得留下后劲。
楚彪久战不胜,心下焦躁起来,自思除了大师兄和那黑阎王鲁达,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劲敌,想不到今日在天下英雄之前,偏偏奈何不了一个梁横,当下催动内劲,不住增加力道。
两人回旋反复的又拆了二十余招,楚彪陡见对方剑法中露出破绽,一剑往梁横胸口刺去,梁横长剑刺出,双剑相交,登时粘着不动,变成了各以内力相拼的局面。
过了片刻,楚彪忽然脸上变色,踉踉跄跄的退了几步。梁横拱手说道:“承让,承让。”他走到台口,朗声说道:“在下侥幸获胜,不知哪位师兄弟上来指教。”
金彪一跃而上,道:“就让在下来领教师弟高招吧。”金彪话音刚落,突觉掌风扑面而来,他怎么也没想到,梁横居然在天下英雄面前偷袭自己。
急忙挥掌相迎,二人都觉一股大力推至,身不由主的倒退三步,总算两人都是武功高强之辈,均未受伤。
众人尽皆错愕之间,梁横已是一剑刺来,这次金彪有了提防,金彪持剑先护要害,果然梁横又是一剑刺出。
金彪右手举剑挡格,左手还了一掌,一掌未至,梁横早已跃后。片刻之间,金彪又是一剑横扫而至,速度极快,梁横退避不及,给剑尖扫中脚胫,立足不定,登时跌向地面。
梁横身子本向后仰,金彪怕他摔伤,突然伸手去拉。就在此时,从梁横袖口飞出一枚刚镖,一股凌厉的力道逼近金彪。
金彪知道不妙,连忙挥剑格挡,“铛”的一声,刚镖被打了回去,正中梁横肩头,砰的一声,梁横跌在地下,口吐鲜血,一时众人骇然。
金彪大怒道:“梁横啊,梁横,我见你将要摔倒,不忍你受伤,没想到你技不如人居然放暗器,还是有剧毒的暗器,你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话音刚落,梁横瞪大眼睛,又是吐一口鲜血,气绝身亡。
玄通真人连忙上台,朗声道:“梁横所作所为,大家有目共睹,武当有此败类,老夫汗颜。金彪师侄不但文武双全,且宅心仁厚,老夫钦仰,能为武当掌门,也是武当之幸。”他说到这里,台下武当弟子一齐站起,大声欢呼。
玄通真人又道:“不知有那一位武当弟子,还欲上来一展身手?”他连问三遍,台下寂静无声。
玄通真人道:“既然如此,老夫宣布金彪自此时起,便是武当新任掌门。”
玄通真人随后又命人摆设酒筵,这酒筵倒是早就预备下的,武当今晚本来就要大宴群雄,祝贺新立掌门,满场喜气洋溢,众人心中郁闷此刻也冲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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