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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初到衡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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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柳进”“呀!咋俩还是同姓,呵呵!”“杨柳的柳”“额”女孩儿无语,“我是文刀刘”柳进不置可否,不管是柳还是刘都算是大姓,碰上同姓的人也不算啥罕见的事,更不用说还不是一个姓的。
    “你的功夫是家传的吗?”刘佳还是没有忍住,柳进现在是一脑子的创意试验要思考,哪里有功夫搭理刘佳,不过刚刚才谈好要去人家手下去混生活,也不好想之前一样啥也不说,随口应付着,“对啊,家传的功夫,都练了二十多年了。”刘佳也不管是真是假,和柳进继续唠着,“功夫叫啥名啊?有门派不?”
    柳进脑中过了一遍,心想说个八极、形意、八卦之类的容易穿帮,毕竟现实中这些拳种还都存在,并且势力还不小,各个武馆什么的遍地都是,还是编个听都没有听过的比较好,于是脑中想也不想的报了个“一字劲”。刘佳可是不管真假的,悄悄用手机在网上查“一字劲”的内容,结果出来的除了一部分是国术的功夫招式外,还有很大一部分是小说的桥段,剩下的一些都是一字马什么的。
    柳进装作没有看到刘佳的动作,继续和刘佳胡侃,什么自己这是八代单传啊,什么自己这一支从武当分出来的啊,什么自己祖上出过武状元啊,反正是也不过脑子想到什么说什么,忽悠的刘佳晕头转向,柳进第一次知道自己还有这编故事的本事。
    终于在天边的太阳已经快要落下山去时,这辆大巴车来到了柳进的目的地衡州。衡州作为北河省的省会,却完全不是省里的第一城市。经济上有依靠北海的燕州和依靠重工业的康州,将其牢牢压制在下。文化上有前省会定州和两千年古城水营,这是底蕴的比拼,刚成为省会城市不到百年的衡州拍马也跟不上。至于政治上更不用提了,有着因为首都发展而成为副都的平洋,这省会的地位根本不够看啊。
    不过毕竟是省会城市,和柳进的家乡相州比起来还是要好上很多的。柳进也是在这座城市里生活了四年渡过了幸福的大学时光,所以当柳进想起大城市来时,脑中第一个不是离家乡一样远并是家乡直属上级的相州市,而是临近的衡州市。
    大巴车司机和全车的旅客统一了意见,要先去公安局将抓获的两名劫匪送过去,不过柳进不太想出这个风头,半路找了个由头下车了。刘佳和柳进一道下了车,柳进在这里生活了四年,对这座城市很熟,但和刘佳比起来就差远了,人家家就安在这里。
    刘佳带着柳进先是打车到了一处小区,又在小区里左拐右拐穿了过去才到了一处大街上。“不是,这在大街上,刚干嘛不让那车送过来?”柳进很是奇怪,虽然这点距离对自己不算什么,但有车谁愿意走路啊,这又不是什么车子到不了的地方,怎么还非的走上一段?“这你就不懂了吧,现在是什么时间?七点钟诶!城市的早晚高峰知道不,要不是我聪明从刚才哪里下车,你到九点也别想到这里。”刘佳得意的说着,柳进往大路上一看还真是这么回事,这条路不想刚下车的那边一样通畅,这里堵的死死地,车辆像是蜗牛一样慢慢的向前爬行,相对自己走路的速度还算是快些。
    刘佳走进一家十多米宽两个门面组成的汽车修理店,“老爸!我回来啦!”柳进没有紧跟刘佳进去,留在店面外面四下打量着,这里的位置应该说还不错,门前有着二十多米宽的空间,然后才是一个中间绿化带隔开的双向四车道大路。门面开在进三十多层的楼下面,楼里面看样子应该是个小区。
    刘佳家的修车场占了两间店面,上面用彩绘喷着‘刘氏汽修’四个大字,字的两侧还有着两辆汽车的照片装饰,有着近二十宽,如果是做其他生意,这么大的店面也算气派,但做修车的生意就显的有些小了。就像是现在一样,各种出了毛病的车辆牢牢占据了门前的所有空地,并且还堵住了两间门面。
    柳进稍微等了一小会儿,刘佳就急匆匆的又走了出来,“哎?你怎么不进来啊?快进来!”刘佳伸手拽向柳进的胳膊,柳进微微一动让过了刘佳的手,“哦哦,走吧”刘佳楞了一下,没有再次伸手转身带着柳进向店里走去,因为坏掉的车辆太多,而店面又比较小,所以两人是在坏掉车辆和墙壁的缝隙中才挤进去的。
    叮叮当当的各种铁器敲击声混合着人声传入柳进的耳朵,“那个螺丝!”“扳手,给个扳手!”“7号的!”“换掉,必须换掉。”刚进店中就闻到铺面而来的机油味,放眼看去各种金属工具、汽车配件和残破的汽车占据了店中的绝大部分空间,十来个男男女女有员工有顾客则占据了剩下的空间。
    柳进看着正在店里拆的七零八落的三辆车子,心想这店生意还不错。店面宽度不大,纵深倒是不小,通过二十多米的维修区后,两面依旧是被各式扳手、螺丝刀等工具占据,中间没有了车辆,空间终于大了些。
    再往前一个服务台紧贴着顶头的墙壁布置,一个有些秃顶的中年男子正站在服务台中忙碌着。“爸,人我领来了”刘佳对着男子甜甜的喊道,男人抬头冲两人笑了笑,“先坐!先坐!佳佳,先带小柳歇会儿,等我一会儿啊”然后又继续在服务台中忙碌。
    刘佳回头招呼柳进推开服务台旁边的门走了进去,原来后面还有间房间,被改造成为会客厅,除了一张办公桌外,旁边还有着沙发、茶几、饮水器等等,再加上些植物的装扮,和前面机油味十足,又脏又乱的环境截然不同。
    刘佳让柳进坐在沙发上,还给他倒了杯水,然后自己才坐在旁边。“今天还好,我爸一会儿应该就忙完了,你的事儿我和我爸沟通过了,他说再看看”刘佳说道这里有些心虚,毕竟都将人家拐骗来了,又不敢打包票了。悄悄观察了下柳进的脸色,看到柳进没有预料中的勃然大怒,才有些放心的往下说,“不过,你放心我爸见识过你的身手后,肯定会同意的。”
    柳进倒是感觉这才正常,一个比自己还要小好几岁的小姑娘,能直接决定一个人的工作,在现实中有些不可思议了些,就算是很普通的看大门的工作,也肯定要经过家里成年人的再次面试才成。不过柳进倒是不太担心,只是一个保安而已,自己还不至于干不了。
    没等柳进喝水,会客厅的门就再次被从外面打开,刘佳的父亲满脸笑容的走了进来,“等久了吧,不好意思,小柳怠慢了。对了这样叫你不介意吧?真是不好意思啊。”看脸上的表情竟然真的像是有很大歉意一般,这让柳进很是佩服,不愧是场面上的生意人,就这份本事就不一般,自己只是前来应聘保安的小人物,就算是有些功夫,但对人家这老板来说有啥,刚刚见面就表现的如此客气,让自己很是受用,就算是拒绝了自己,估计自己也不好意思和人家为难。
    人家客气柳进也不好怠慢,站起身来谦恭的说:“刘总太客气了,我也没等多久,您叫小柳正好。”刘佳的父亲走到柳进跟前,“坐坐,快坐!”一边热情的招呼柳进坐下一边走到柳进的另一边坐在沙发上。
    “听佳佳说,小柳想在我们店待段时间?”男子随意的坐在沙发上,背部竟然挺的笔直,柳进思量着这刘佳的父亲肯定是当过兵的,并且时间不短,不然养成的些许习惯早就被退伍后的日子磨光了。
    “是这样的刘总,我来衡州白天有些事情要去办,晚上想找份兼职,如果刘总这里需要的话,那是最好不过。”柳进没有表现出强烈的入职愿望,本来也是有枣没枣打一杆的事情,索性说开的好,刘佳的父亲如果不同意就算了,自己也不是真的在乎这些,凭借着脑中的九道符文,那是天下大可去得,只是自己懒得折腾罢了。
    “这样啊,不如先住下?对了,佳佳说小柳的功夫不错,不知道能让我见识下吗?当然这纯粹是好奇,你也知道现在想见识下真功夫可是不太容易,电视、电影中全是假的,武馆中也多数是花拳绣腿,能碰上您这种真人,老刘也是三生有幸啊!”
    刘佳的父亲稍微思量了下还是决定看看眼前人的功夫再说,店里晚间一直是自己在看着,自己在部队上也算是能打的人,普通两三个人也能轻松撂倒,但这年纪是不如人意,身体也远不如从前,白天又有很多事情要忙,晚上再一直休息不好,这让自己有些力不从心,所以才和老婆孩子商量,有找个晚上值班人员的念头。
    以自己女儿说的这小伙子能在全车人被吓到后,孤身冲上去解决劫匪的勇气胆识来看,人品应该是没有太大的问题,自己店里值钱的东西不少,但都是大件,他又是外地人,就算想下手也出不了手。至于是不是有着真功夫,刘总大部分的理由还真的是自己说的好奇,剩余的一些就是看这人值不值这些工资了,毕竟是生意人,对钱还是很敏感的。就算是女儿答应了,但没有真功夫,自己也不会松口。再说了你这没有真功夫还好意思提这么多要求吗?必须得是“真”功夫才能让自己无话可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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