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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瑞林他们从边境团场回来后不久,他老婆姐妹俩同时发现真的怀孕了。有喜了的喜悦逐渐冲淡了团场那场灾难的阴影,生活又添了色彩。
老婆的肚子一天天大着,庞瑞林的脸上一天天笑着。孩子还没降临,为人父的喜悦已经上了眉梢。
暑假里,我因为要给那两个女老师看房子,晚上我就住她们宿舍。庞瑞林晚上没事就跑来和我聊天。天南地北,男欢女爱,他的逸闻趣事特别多,什么都说。有时候一说都说到大半夜不回家,我就催他:“你老婆在家等你呢。”他就说:“等有屁用,大着肚子什么也不能干。”我说你陪人家睡觉呀。
有一次,他给我说,他都两个多月没和老婆干事了,憋得难受,真着急。他又想赵珍珠了。我说你就胡思乱想吧,反正想也没用。他说现在有个有用的,他哪天要和她干一下。我说谁?他说孟非君老婆兰文帆。我说你一天就胡说八道。他说是真的。
孟非君放假就出去照相了一直还没回来,临走的时候他给我和庞瑞林交代要我们帮着照顾一下他的家,要是家里有什么事就让我们帮帮忙,我们都说没问题。这个庞瑞林,现在倒打起人家老婆的主意来了。
是因为我说了他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接连好几天庞瑞林都没到我这来。我也乐得了个清静。
晚上,我躺在“乌鲁木齐”的床上看书,静静的,没人打搅的感觉真好。假期里,我一直睡“乌鲁木齐”的床铺,觉得还是跟她亲近一些,跟“飞机场”好像隔了一代人似的。我本来要把我自己的被子抱过来的,但乌鲁木齐好像想到了一样,提前就撂了一句话:“你要是不嫌我脏就盖我的被子。”
这个假期里,每天晚上我都闻着乌鲁木齐留在被褥上的味道入睡,好香,好暧昧,好让人想入非非。怨不得男人都喜欢娶老婆呢。不过女人可能也是一样的,也喜欢嫁人,也喜欢男人的味道。要不然怎么会有“臭味相投”呢?
我现在担心,开学后她们回来了,我回到自己家,睡到自己的被窝,没有了乌鲁木齐的味道,会不会睡不着觉?乌鲁木齐回来后会不会把我留在她被子里的味道洗掉?我估计,至少她一回来的第一天晚上不会洗被子,时间来不及。也不知道她闻着我的味道是什么味道?
少年不知愁滋味。每天晚上,我就在这想着想着的意境中睡去。唐月琴留给我的刻骨铭心和要死要活已开始慢慢淡去。谁说爱是至死不变的?世上真有海枯石烂天荒地老么?
听说月琴已毕业回来了,也不知道她现在生活的怎么样,她还会想起我、想起我们么?时间真的会冲刷一切么?连一点痕迹都不留?
我在迷迷糊糊似睡非睡的梦境之中的时候,突然听到敲门声。
“谁呀?”我问。
“庞瑞林在这么?”庞瑞林老婆。
“他刚回去。”我模棱两可地回答。
“那好吧。打搅你休息了。”庞瑞林老婆走了。
我在想,这小子没准干坏事去了。她老婆怎么找到这来了呢?第二天晚上刚吃完饭庞瑞林就来找我:“谢谢你啊秋江。”
“谢我什么?”我没明白他的意思。
“昨晚要不是你反应快,给我打了圆场,我老婆肯定就要闹事了。”庞瑞林感激地说。
原来是这个事。
“那你昨晚干什么去了?”我问。
“我在兰文帆那儿。”庞瑞林说,“我这几天晚上都在她那,但我给老婆都说在你这儿。看来老婆怀疑我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替他捏把汗,“你要小心点喽。”
“我够小心的了,但兰文帆那家伙胆子太大了。”庞瑞林说,“她前几天就把孩子送到娘家去了,她现在就一个人在家,大白天也叫我过去。这家伙太骚了,进了家门就不穿衣服,也不让我穿衣服。我害怕万一来人了怎么办?昨天晚上我本来是要到你这来的,但她不让。她说过不了几天孟非君就要回来了,就没有机会了。还好我的耳朵好使,我在她那儿隐隐约约听到了你这儿的敲门声。晚上的声音传得远,好像还听到了我老婆的说话声。我说坏了,赶紧爬起来穿上衣服就回家了。刚到家老婆就回来了,她问我刚才怎么没碰到我?我说我从皮芽地里走过来的。后来我从老婆的话里才听出来是你帮我打了圆场,老婆信了。要不然就麻烦了。”
我说你胆子太大了,哪天孟非君知道了非扒了你的皮不可。马果林是怎么死的?他说你别吓我。我说我是劝你提醒你。他说兰文帆说了,没事,她和孟非君现在是谁也不管谁的事。孟非君在外面也有人。我说你们这是在玩火。他说你不知道,这男女之间的事玩的就是心跳,刺激,够味,过瘾。
我一看这人已鬼迷心窍了。古人都说,劝赌不劝嫖,随他去吧。
孟非君在外面转了一个多月才回来,脸都晒得黑黑的。回来第二天晚上就把我和庞瑞林叫到他家吃饭,感谢我们这一个多月对他们家的关照。他老婆说你以后就放心的在外面鬼混吧,家里有夏老师和庞瑞林照顾,没什么事。孟非君高兴地和我们喝酒,讲外面的见闻。他说他这一个多月跑了好多地方,城里农村,兵团地方,汉族地方民族地方。他感到这世道好像要变,跟以前不一样了。古人说的好,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以后还要多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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